第二百二十四 福利章
閑來無事,忽然想跟大家分享筆者柒柒十歲時隨便寫的兩個小短篇。
(一)
西安縣。
街上的人比肩接踵,熙熙攘攘,叫賣聲,哄鬧聲,討價聲,嬉戲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糖葫蘆,賣糖葫蘆咯!”
“包子,剛出爐的包子!”
叫賣聲在大街的吵鬧聲中隱隱約約,聽不太真切,像置身於夢幻中一般。
擁擠的人流中,迎麵走來一白衣飄飄的少年,舉止文雅,風度翩翩,卓爾不凡。明媚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在地上投下一個修長的影子。
忽然,他敏感的停住了腳步,微微向後斜睨一眼,嘴角輕輕上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轉過頭,雙手負在背後,又大步向前走去,一派悠閑姿態。
果然是絕勃王朝除長安外最繁華的縣呀!有如此繁華昌盛之景的王朝,能有幾個?
想到這兒,白衣少年不禁自豪一笑。
走過幾個小巷,拐過一個巷口,便出了西安縣。
前邊是一個偏僻的地方,蟲鳴鳥叫都清晰入耳。這兒,鳥語花香,綠樹成蔭,空氣清新撲鼻,夾雜著泥土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這麽幽靜的地方,想必也是人煙稀少。如果不是身後這幾個毛賊,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觀賞遊玩的好地方!想到這兒,白衣少年不禁眉頭微皺,隨即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身形一閃,沒入林中,不見了影蹤。
“咦?人呢?”一身著黑衣的男子快步追至林前,向前望望,不見人影,忍不住輕聲低問。
身後,十幾個身著同樣黑衣的人趕來,警惕的環視這周圍。幽靜的林子,略顯陰森,隻聽得見“啾啾”等鳥鳴劃破這份詭異的寧靜。
似乎,那個白衣勝雪的少年從未出現過。
“怎麽辦?十幾個人跟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還跟丟了,怎麽跟少主交代?”一個‘獨眼龍’惡狠狠的瞪著身邊的手下,惱怒的低吼道。
“大…大哥,我…怎麽感覺…有…有些害怕呢?”一個較小的黑衣人問‘獨眼龍’,“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憑白…消…消失了,他會不會…不是…人啊?”
林中刹時變得有些詭譎了,空氣似乎也凝結了,可以聽得見彼呼吸和心跳的聲音。
這一瞬間,這些黑衣人的呼吸變得絮亂而沉重。他們環視周圍,看不到任何人影,可是氣氛卻愈發的恐怖了,像鉗子一般箍住人的喉嚨,讓人揣不過氣來。
“不是人?不是人還是鬼呀?!”獨眼龍回過頭,看著發話的小弟顫抖的雙腿,火冒三丈。
“呸,真td賤!”‘獨眼龍’吐了一口唾沫,惡心的掙獰著可怖的麵目,搓手道,“少主交待不能打草驚蛇,也不能留下他,現在跟到這兒可以下手了,人又不見了,哼…”
“大…大哥,那…那個人…”一手下指著‘獨眼龍’身後,結巴著說,聲音顫抖得令他心頭一驚,頭皮一陣發麻,背脊一涼,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心中滿是莫名的恐懼。
莫非,此人真乃鬼魅?不然,為何武藝高強的少主上次追殺他會受傷而派我們前往?
如此幽靜的山林,就算是貓輕聲行走,對於習武之人,也會敏銳的察覺得到吧!
而,那個白衣少年……一秒後,他還是裝作大膽又見多識廣的老大樣,轉過身,“什麽事?嚇成這樣?幾時曾見你怕過?整天疑神疑鬼的嚇人是麽?”
麵前,白影一閃,沒入了他身旁的灌木雜草叢中。
似乎,他還看到了那白衣少年嘴角輕揚,不屑的笑著,眼裏滿是嘲諷,似乎在說,“天子腳下,竟敢賣弄這點三腳貓功夫,別丟臉了。”
(二)
題記:如果命中注定這恩恩怨怨讓我恨你,那麽,我寧願等來生在那同一片花海與你相遇,為你跳那支舞…
一
那是一片妖嬈多情的姹紫嫣紅,開在那片鬱鬱青青的綠色中,似生機盎然的生命中綻放出絢麗的輝煌。漫天花瓣隨風飄舞,如殘蝶般隨花叢中白衣女子婀娜的舞姿飛揚。
這一刻,天地醉了,時間靜止了,似乎隻剩下此女驚心動魄的舞蹈在那片花海中演繹著刻骨銘心、一見鍾情的傳奇。
殤長身立於不遠處,眯著眼瞅著這抹白色的纖影,不覺又有了奪回天下的決心。執劍離去,隻是多了一抹淩雲壯誌。心底,已然有了牽掛。
她,蛾眉大眼,白衣勝雪。先帝駕崩,將軍篡位,太子殤執劍親臨城下浴血奮戰,因而軍心大振,城前兵將血拚一戰。
幾朵如血殘陽譜寫出這壯麗的詩篇,幾抹刀光劍影在守城兵將歡呼勝利的聲音中消逝--叛將己人頭落地。
“爹!”淒厲的叫喊在如血的夕陽下劃破長空將殤勝利的喜悅一下子刺穿,化成無盡的心寒…
她!!!白衣勝雪卻慘淡不已;蛾眉大眼已含淚夾恨。他眯眼看著她,脊背漸漸僵硬,寒氣透骨。
她纖長的玉指捧起剛斬下的叛將頭顱,淚如泉湧,隨即暈倒在地。鮮血隨著她的手臂染紅她雪白的衣衫。
瞬間,他眼底波濤洶湧。她,怎會是叛將之女?
…………
二
是夜。
她從床上坐起,看著倒睡在床沿,身著皇袍的殤,蛾眉深鎖。
終於,白皙的指腹覆在了殤緊皺的濃眉間,揉散了那糾結的煩惱。
殤抬頭,輕握她的指頭,眼中情緒千絲萬縷,糾結纏繞,柔聲問:“你醒了?”
“嗯!”她輕輕收回手指垂頭不語。
沉默,難熬的沉默,噬咬著黑夜,撕裂殤的心。他起身欲離去,金黃的龍袍披風飄飛著無奈。
她拉住殤,低呤:“知道嗎?自十一年前我第一次見你便愛上了你……”
殤依舊麵向門前,不語。漆黑的瞳孔如漫長黑夜般幽深。
“你殺了我唯一的親人,我本該殺了你。可是……”她滿臉淚痕,啜泣著,聲音沙啞:“我下不了手,我雖不想背上不孝罵名,更不想傷害你。”“怎麽辦?怎麽辦?你要我怎麽辦。”她的聲音已由悲愴轉為哭號,讓他的心像刀絞般疼痛。殤轉身凝視著臉色慘白、笑得淒然的她,瞳孔縮緊,眼圈煞紅。
“依!”殤抱住她,淚流滿麵,失措得竟忘了叫禦醫。“對不起,依嘴角的笑容擴散,淒涼而透明。她胸前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觸目驚心的鮮血已染紅她雪白的衣襟,像一朵炫目的玫瑰開在朦朧的夜色中。
“為什麽這麽傻?”麵對殤的質問,依仍舊笑著,隻是臉越來越蒼白,額上汗珠越來越多。
“這樣…就…不會…傷害…到…你了,我…不想…讓你為難,也…不想…讓自己…繼續…痛苦。殤,…如有來生,我依舊…在…那片…花海…等你。殤,讓…我…為…你跳…一支…舞吧…”未等殤開口,依便輕輕起身,在屋內舞動起來,一如當初花海中動人。夜色醉人,舞姿輕盈迷人。
依美麗得如飛舞的蝴蝶,緩緩降落於地,雪白的衣裙在地麵開了一朵多情的茉莉。
淚,盡了……殤走過去抱起躺於地麵的依,朝庭院走去。夜間無風,花卻落了一地,伴隨著那糾結的情一並落蒂,最後去了何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