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趙誌遠
我和李傑被後麵的人群擋住,沒有摔倒,那兩個高三的下來之後直接衝著我們就打,我這時候已經顧不上李傑了,後麵人太多也沒法躲,隻能咬牙硬吃了那家夥一拳,然後我也一拳轟在他臉上。
一拳把他打退之後,我又對著正在打李傑的家夥狠狠一腳,剛踹完那家夥,後麵就有人對我踹了一腳,我一下子被踹得趴在地上,頓時之前那四個打李傑的家夥就從後麵圍了上來,和從樓梯上下來的家夥一起圍著我踹。
我隻能抱住自己的腦袋硬抗,隻一會兒,我渾身上下就被踹了十幾腳,李傑估計也被打倒了,這些高三的狗崽子下手真的很狠,完全是要廢了我們的架勢。
這麽踹下去,不要多久,我肯定要扛不住了,這時候我心裏隻想著這邊的情況能夠被保安看見,保安快點出現。
但是保安沒等來,卻等來了一個讓我完全意料不到的人。
“都特麽給老子住手!”忽然一道聲音在人群外炸響。
整個大藍翔,高三絕對是最凶最狠的那群人,這時候高三的人幫程少東報仇,居然有人敢這麽阻攔他們,頓時所有人都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在高三那些家夥凶狠的目光下,人群自動分開,樓梯外麵走廊上,陽光之下一個錚光瓦亮的大光頭站在那裏,賈正京!
大藍翔的高三在學校裏麵可以是無法無,但是對於成人班,他們還是心存敬畏,畢竟那些都是社會上混過的人,而且都是大人,單挑不吃虧,群挑更是凶猛,動不動還能找來校外的人。
這時候高三的那些狗崽子也全都住了手,我和李傑都被他們用腳死死的踩在地上不能動,江文柄我看不見他,不過看到樓梯上有血,而且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估計被打慘了。
“正京哥,不要踩過界啊。”這時候樓梯上方一個聲音傳來。
是高三程少東手下混的最好的趙誌遠,昨在非凡網吧被打,也有他的份,難怪今對江文柄下手那麽重。
這時候張誌遠頭上還貼著膠帶,臉上也是鼻青臉腫,昨被打的不輕,他眼神冷冽,站在樓梯上看著下麵的賈正京。
賈正京看著趙誌遠,忽然咧嘴露出一口被煙草熏黃聊黃牙,笑了起來:“龜毛兒子也裝逼!看在你喊我一聲正京哥的份上,趕緊滾!”
我躺在地上心裏奇怪,賈正京這個家夥,我雖然認識他,但他不應該認識我啊,為什麽要幫我出頭?
賈正京這麽一開口,頓時四周一下子變得安靜無比,所有人都不話,因為大家都知道,他這麽話,完全是不給高三麵子,這下成人班八成要和高三開打了!
趙誌遠被賈正京直接這麽回了一句,臉一下就黑了,他把手從身後拿出來,手裏握著一根鋼棍,在樓梯扶手上輕輕一敲:“喊你一聲正京哥是看得起你,你以為我真的怕你?還是以為東哥不在,我們高三就隨便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和我們跳?”
賈正京根本就不把趙誌遠放在眼裏,他開口道:“一群毛都沒長全的娃子,學人混社會啊?這裏是學校!是學習的地方!”
他這一句話,把所有人都雷翻了,這大藍翔,什麽人都可以是來學習的,但他賈正京絕對沒資格!這家夥根本就是來玩女饒啊!
趙誌遠怒極反笑,正想什麽,忽然他看到了什麽,直接回頭往樓上走去:“撤!”
他站在樓梯上,看得比較遠,看到了遠處跑來的保安,直接帶著高三的人撤了。
人群一下子就慌亂起來,沒等保安到這裏,全都跑的沒影了。
學校的三個保安跑到這裏的時候,我和李傑也互相攙扶著爬了起來,剛準備回頭看看江文柄,就聽到迎麵衝來的保安嘴裏在喊:“趕緊叫救護車!”
我的心咯噔一下就沉了下去,猛一回頭,樓梯台階轉角處,江文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都是鮮紅的血!
“阿炳!”我和李傑不顧疼痛無比的身子,直接朝著樓梯上衝去,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江文柄身邊,他身子底下已經一灘血,腦門被鋼棍敲開花了,整個人躺在那裏一動都不動。
“阿炳!”我又喊了一聲,蹲下來想要伸手去碰他,但是又不敢。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我怕他被打死了!
我感覺我的手都開始顫抖了,李傑直接臉色發白,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嘴裏一直在反複:“沒事的,沒事的……”
我伸手放在江文柄鼻子底下,還有呼吸,鬆了一大口氣,心裏的擔憂了一半。
那三個保安這時候已經上來了,其中一個人打了救護車。
“別打救護車!喊校醫啊先!”我忍不住衝著他們喊道,等救護車,直接能把娶誤了!
校醫很快就到了,那個校醫看到又是我們,還有些奇怪,但看到倒在血泊當中的江文柄之後,臉色直接就白了。
我和李傑站在一旁腦子一片空白,就看著那個校醫對江文柄進行急救。
我想起我們三個和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就隻有他和李傑兩個兄弟啊!居然被偷襲打成這樣,趙誌遠這個狗逼!
很快校領導也來了,賈副校長和教導主任都趕來了,一看又是我們幾個,教導主任直接就吼了起來:“唐山你們是怎麽回事!”
我咬著牙不話,李傑也是一樣。
教導主任上來就想踹我們,一個上午,先是老師被戳傷了,接著又是學生被打成了這樣,雖然不是我戳的,雖然打饒也不是我,但都和我有關係,而且都是大事,也就不怪他發火了。
但是他卻被賈副校長攔了下來:“先救學生!”賈副校長低聲吼道,顯然也是怒了。
“搭把手,一起抬一下,趕緊送醫院!”這時候校醫已經幫江文柄粗糙的包紮了頭部。
我和李傑立刻就上去了,他們把江文柄放在我背上,我背著一米八幾一百七八斤的他,一步步從樓梯上下來,他微弱的呼吸在我耳邊吹著,他身上的血也流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