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前來質問
才在門口站了不久，就看見孟婉玉和賀嘉祥一同走了過來。
兩人的臉色都像一大片烏雲一般難看的厲害。賀夢妤微微行了個禮，“父親母親，你們怎麽來了？”
“我們不是來找你。溫碧瑤呢？”賀嘉祥懶得多說一句話，往四處看了看不見溫碧瑤的影子。
“他說去滿香園買些糕點給祖母和劉小娘。不知這回子可回來了。”
紫蘭見兩位主子都疾言厲色的樣子，有些懵懂的看著賀夢妤。
“現在大街小巷都傳遍了。溫碧瑤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也應該多管管她，免得總是在外麵亂說話。”
聽到孟婉玉的責備，“母親，您這就是冤枉我了。”賀夢妤想扶著她回到屋裏坐下，孟婉玉擺了擺手拒絕了。
“我們才出去巡查鋪麵，正經過滿香園。看她一片孝心，我就讓她出去采買了。至於旁的事情，女兒是真的不知道了。”
賀夢妤低頭一臉冤枉的表情。
孟嬤嬤也得到了消息，看到孟婉玉和賀嘉祥質問溫碧瑤的樣子，心裏很是生氣。
“小小姐自然不會撒謊。奴婢當時也在，事實的確如此。”
賀嘉祥的眼神可以用冷厲來形容，他自然不能說孟嬤嬤也是在撒謊。不過賀夢妤眼裏迸出的光讓他恨不得要殺人。
賀夢妤附在孟婉玉耳旁悄悄問道：“到底出了什麽事？讓父親如此生氣。”
孟婉玉還未開口，賀嘉祥就摔了袖子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老爺莫急。我看說不定她是去了老太太那裏。再者說劉小娘是他的親娘，總該知道一樣，咱們不妨去問問。”
賀嘉祥最後冷冷看了賀夢妤一眼。
“父親還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不過是想提醒你一句。既然是我丞相府的女兒，為父自然要提醒你，你做的一切都要替丞相府著想，否則就是不孝。”
好大的一頂腦子。賀夢妤心裏冷嘲。
慢動作曲了曲膝蓋，“這是自然，畢竟女兒姓賀。難道女兒讓碧瑤去買糕點，這也有什麽錯嗎？”
賀嘉祥冷笑一聲，“若不是當時你執意帶你母親出去，還查到了溫明的事情，能有今日之禍？”
“”原來父親是為了這個責怪女兒。但女兒自認為並沒有什麽錯。難道母親的性命就如此不值錢嗎？本來父親納劉小娘之事就讓人議論紛紛，女兒既然當時答應了碧瑤，幫她查找父親的事情，自然要追查到底。我們主仆一場，也算是情同姐妹。身為姐姐，怎有不為妹妹分憂的道理。”
“”再者說，我總覺得劉小娘和碧瑤對溫明的死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觸。那溫明的墳墓荒涼一片，若不是我提醒，根本沒有人想著去整理打掃。這事也實在是奇怪，若是父親知道真相，不如也可以向我和母親解惑一番。”
此話一出，連孟婉玉都抬頭疑惑的看著賀嘉祥，讓他的臉上很是難看，本想著出口嗬斥幾聲，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隻好咬牙切齒的道：“長輩的事還輪不到你操心！”，說完後，徑直往老太太的安雲閣去了。
孟婉玉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什麽，歎了口氣：“妤兒，你看你，跟父親頂嘴隻會讓他更加誤會你，有什麽事還是好好說吧。畢竟咱們不能輕舉妄動不是？”擔憂地看了兩眼賀夢妤，抬腳跟上賀嘉祥的腳步。
孟嬤嬤見賀嘉祥氣勢洶洶地過來興師問罪，又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很是心疼地握住賀夢妤的手：“小小姐說的不錯，丞相大人心裏隻有他那個女兒罷了。”
賀夢妤冷笑兩聲：“那他確實是個好父親，去了溫明這個不成器的爹不是更好？”
“你是說他殺……”
孟嬤嬤震驚之下忙咬住唇不出聲，拉著賀夢妤進了房間，讓喜鵲和畫眉在外麵守好門。
“小小姐，你一早知道那溫碧瑤有鬼，為何不送信給國公爺呢？”
“我之前便讓楊懿川前往蘇州調查了，沒有確實的證據，我也不想急著驚動外祖父他老人家。隻是後來事態擴大了，才換了計劃而已。”
賀夢妤站到窗前，伸手把窗上的幾片落葉撿起又飛出：“從我來到京城，像今天這樣的苛責也不是第一次了。剛開始的時候，我覺得是自己不好，所以才不得祖母和父親的歡心，隻是直到劉氏母女來了，我才知道我錯了。”
“小姐，你受苦了。”
“嬤嬤，你知道嗎，她長得與父親有六七分相似，我絕對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巧合。等到我出言試探父親，他的惱羞成怒讓我確定了我的想法。”
孟嬤嬤想不出說什麽來安慰賀夢妤。
“嬤嬤，若是他們都狡猾如狐，那我們才真真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如今這樣，不是很好嗎？”
賀夢妤轉過頭來笑著。至少她這一世可以把握自己的命運，至於會遇到什麽困難，她根本就不在意，也毫無畏懼了。
孟嬤嬤對著她欣慰地點了點頭。
說起蕭子言和溫碧瑤，兩個人這會正在京兆尹府。
溫碧瑤本來很擔心蕭子言的安全，所以費盡心思跑到四皇子府上去查看，結果蕭子言直接讓她跟著一起去了京兆尹府。
聽說四皇子駕臨，府尹斷斷不敢輕視，雖然心裏很是不願，但還是受理了這個案子。
“這件案子非同小可，府尹大人請務必細心留意，所有的證據務必保存完好，免得本王問起時，你們卻跟我說找不到了，那就不好了。”
“四皇子吩咐，下官自然遵從。”
蕭子言和溫碧瑤離開京兆尹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溫碧瑤抬頭看了看這朦朧的夜色，看向蕭子言的眼神極為溫柔繾綣。
一伸臂把溫碧瑤攬在懷裏，溫碧瑤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
“這次多虧你，果然是本王的福星。”
“碧瑤不求別的，隻能為四皇子做點事情，便心滿意足了。”
“本王自然知道你的心意，不必解釋，看天色已晚，路上又不安全。還是本王親自陪你回去，免得丞相大人和賀小姐怪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