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醫院
天色微明,浩軒的傷勢勉強壓製住了,好歹也是一個擁有無限靈氣和魔力的人,隻是因為長時間的不休息以及連番大戰,導致的他傷勢如此嚴重,還好現在找到了王玄策,兩個人遇見之後幾乎天下無敵,王玄策經過昨天晚上的吸收浩軒身上的靈氣修煉,到現在的傷勢恢複的差不多,隻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現在是時候出去找回一點利息了。
王玄策從那土坯房中找出了兩件雖然看上去有些久遠但是還是沒有破洞的衣服給了自己和浩軒一人一件,是時候帶著女兒去吃飯了。
“走,告訴浩軒爸爸,要吃什麽?”
浩軒將王亞汝從床上輕輕地抱起來,感受著手上的那輕到極限的體重,笑了。
浩軒心裏暗想:終於找到你們兩個,剩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讓你們兩個受到一點傷害了。
隻是懷中的小女孩並沒有反應,而且王玄策現在剛好在換衣服,浩軒就有點害怕了,他真的很害怕,不過還好懷中的人兒雖然體重很輕,但是好歹生命跡象還是有的,證明她還活著,屋內的王玄策聽到聲音不顧自己的衣服穿到了一般就趕忙出來。
看著浩軒懷中的孩子,眼睛中的慈愛簡直要溢出來一樣,輕輕地用手按壓了一下自己女兒的身子,就知道這是餓壞了的表現,隻怕今天是很難好好開心了。
但是無所謂,隻要活著,什麽都好商量。
城中唯一還開著門的一家醫院,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兩個渾身上下氣焰滔天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一個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一樣的男人走過來,聲音柔和的說:“你好,我想給這個孩子掛一瓶營養液。”
這樣的態度很讓人懷疑剛才踹門的和現在這個神色柔和的男人是不是一個人。
前台負責接待的護士小姐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縱然浩軒的語氣很是輕柔,但是一個可以將大門直接踹開的男人,隻怕是,誒……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救人?”身後傳過來一聲清脆的嗬斥聲,伴隨平底布鞋啪嘰啪嘰和地麵接觸的聲音,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從走廊的盡頭出現了。
走到跟前,結果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兩個穿著樸素的男人站在那裏有一種莫名的威壓感,讓她有一點喘不過來氣。
“張姐,這……”那個被嚇壞了的小護士剛想解釋什麽就被那個被稱呼為張姐的女人打斷:“先不要解釋,這裏是醫院,先救人。”說著轉頭看向浩軒和王玄策:“把那個孩子給我看看,讓我看看是怎麽回事兒。”
看著兩個人有點發愣,女人嬌小的身軀裏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直接將孩子從浩軒手上搶了過來,回頭對著那個小護士說:“去準備兩袋營養液,要三十三度的,快去,另外讓吳媽過來一趟。”
“啊?吳媽?恩,我這就去。”說著踩著一雙小小的高跟鞋就跑了過去。
“你們兩個大男人的,看著挺強壯,怎麽這個孩子能成這個樣子?”那個女人看到自己懷中的孩子奄奄一息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看上去不到二十五歲的女人流露出一種強大的母性光環,讓浩軒和王玄策有一些手足無措。
不過兩個人可不隻是修為高,更多的還有一點臉皮厚,訕笑一聲,也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讓那女人在一邊好好的數落了一通。
不多時,一個身材有些豐碩的中年大媽就跑了出來,旁邊是那個小護士,手上拿著兩個袋裝液體想必就是營養液了,氣喘籲籲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她抬頭說道:“保溫室今天沒有三十三度的,這個有點冰了。”
“誒,先不管了,準備病房,你們兩個去把費用交一下。”說著將那兩袋看上去還帶著點冰渣的營養液塞進了那巍峨的胸脯之中,看起來是想要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那兩袋營養液。
身後的兩個男人相視一笑,雖然浩軒現在隻能看到一點,但還是可以看到王玄策臉上那如釋重負的笑容。
幾多波折之後,兩個大老爺們站在了病房的門口開始接受批評。
“你說說你們兩個,怎麽回事兒?不是說領養的孩子就不是人了,你們兩個看起來倒是挺般配的,怎麽現在就成了這個樣子?一個個的都喜歡了男人卻還沒有一個細心了。”那女人就抱著懷中的文件站在門口如同街頭巷尾的大媽一樣開始嘮嘮叨叨。
看著兩個人不說話的樣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的女人莫名的有一些火大。
“我給孩子稍微用了點鎮定劑,這孩子就是快餓暈了都沒有安全感,一直呼喊著媽媽,都不知道你們兩個誰是媽媽,現在先不要打擾孩子了,讓她好好的休息會兒。”
說著轉身就想走,似乎猛地想起來了什麽扭頭對著王玄策說:“你,對別看他了,你過來一趟。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說完也不管王玄策有沒有跟上來轉身就想著不遠處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隻留下浩軒一個人坐在病房門口一個人沉思。
浩軒的眼睛已經開始慢慢恢複,在靈氣的不斷衝刷之下他的視覺一點點的被感知到,視力也是一點點的恢複中,隻是這個時間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但他似乎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
將懷中那塊詩涵曾經送給他的哪個銀色手鐲拿在手上無意識的把玩把玩,一點點的靈力和國運就被度了進去,一點點細微的毫光在他的指縫之間出現又消失,看上去玄妙無比,一旁的孩子看的都有點入迷了。
等到王玄策一臉如釋重負的從哪個辦公室中走出來的時候,他快步走上前,將那個鐲子塞到了王玄策的手上,什麽話都沒有說,就那樣決然的走出了醫院,他必須要走了,時間已經浪費的太多了,隻怕現在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去給他浪費了。
身後的王玄策伸出手,遙遙的抓向浩軒的背影,嘴裏分明是在說:“已經危及到這種時候了麽?”隻是這句話終究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男兒在世自當頂天立地有取舍,隻是現在取舍的是浩軒而不是他而已。
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響:“你稍微修整兩日,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