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前塵往事老和尚
接受完虎耀整個的傳承之後的小白虎在腳底下已經濕了一大片,原本虎耀至少是可以拚掉對麵那個穿著青衣卻叫血衫客的男人的,但是他一開始就沒想著要殺了對麵,因為將自己傳承放在自己腳底下的時候,它就不再是一個完整狀態的妖獸了,自縛手臂和別人打架怎麽能打贏,還是那樣一個實力強勁的一個對手?
什麽都沒有說,一身風塵的浩軒站起身,將右手輕輕地搭在小白虎的頭顱之上,開始瘋狂的輸出靈氣,加快他的成長,直到將這個已經有點承受不住打擊已經開始有一點木訥的小白虎全身都灌注滿了靈力,甚至在一些角落裏已經出現點點滴滴的靈氣液體的時候才收手。再用左手,用魔力將這四周風雪化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方盒子一樣的東西,才再一次向前方看去。
那已經失去持劍右手的紅衣血衫客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這一次血衫客並沒有攜帶哪一個賴以成名的巨劍,而是赤手空拳就這樣平白無故的衝了過來。
平地起驚雷,雪山有龍卷。
血衫客的身形快到風都跟不上,以至於在他的周圍出現了道道的龍卷,浩軒很輕易的將那個男人速度放慢,用的方法很是簡單,就是將自己體內已經即將鬱結的靈力和魔力配合著使用,在自己的身前製造一個風障一樣的一個區域。
血衫客的速度放滿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麽好害怕的了,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一個男人既然是去了引以為傲的速度,那他還剩下什麽?
“你應該是一個華夏人。”浩軒的聲音穿過風雪,透過層層風障,清晰地傳到了對麵那個已經站定的男人的耳朵裏。
“江戶川凜當年也曾經是。”血衫客的聲音雄渾無比,就像是一群壯年男子,在一個地方重複一句話一樣,聲勢浩大,氣勢及其巍峨,就從這一點來看,就能看出來虎耀在弄出傳承之後再和他打就已經是一個及其不正確的選擇了。
不過當時的虎耀也應該清楚,就算是全盛狀態下的自己也就是頂破天了和對麵換掉,絕對不至於說是可以完好的將對麵擊殺掉之後還能完好無損。
可死不可傷,隻怕就是當時虎耀的想法,也是最後的尊嚴。
“可你不一樣,你是真正的華夏人。”浩軒的聲音很是清冷,清冷到有一種不帶人間煙火氣息的一種怒火。
“我在成為血衫客之前我是一個僧人,於大西方修行多年。”那自稱僧人的男人語氣中有一點落寞。
浩軒手上得動作一停:“他們動手時什麽時候的事情了?”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那已經被封印起來的白虎正在很小心翼翼的向著這些山下麵遁進去,說是小心翼翼因為浩軒的動作很是小心,而且很奇怪的一點就是這雪山之上的土地經過千年雪風的吹拂早就已經冷若寒鐵,硬似金剛了,現在浩軒卻沒有費多大力氣就已經將小白虎給放了下去。
不多時已經徹底的看不到白虎了,隻是浩軒手上的動作還是沒有停歇。
對麵的男人說話也說得差不多了,最後隻有一句:“我很感謝那隻名字叫做虎耀的白虎是他喚醒了我的靈魂。”說完那個已經斷了一臂的男人已經自斷了信脈,就那樣站著就死去了,天上原本風雪大作,卻突然雲開日出,一束帶著點點金黃的陽光照射在已經麵帶笑意已經死去了的男人身上。
從男人身後不遠處,一個身形有些傴僂的身著黃色袈裟的老僧人出現,浩軒聽王玄策說過,在大西方有一處他一直不知道的地方,或者說他知道卻不了解清楚地一個地方,住著一群實力極為強勁的僧人,那些僧人是佛教密宗僧人,修行手法和華夏本土之上的僧人並不相同。
華夏本土之上的僧人在數十年前的那一場大浩劫中,早就已經斷了很多傳承,一些很高深的傳承也在後來的十年動蕩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的華夏地界上除了一些個別的隱世到了極致的宗門現在剩下的都是一些早就已經斷了傳承的門派,這也是為什麽在各種戰場之上都是暗神閣為作戰的主力了。
那僧人過來之後顯示一個稽首,宣了聲佛號:“我佛慈悲。”之後沒有什麽征兆的便是佛門秘技獅子吼,原本就已經如臨大敵的浩軒終於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開始雙手應敵,這老禿驢並不好對付,不像華夏本土上的那些和尚慈眉善目與人為善的。
上來就想要直接把自己打成一個傻子,這種感覺倒也是極為凶殘啊,要是換一個人來或者妖獸,隻怕是現在已經被那獅子吼吼住了心神然後在對麵老和尚接下來的動作中順利的打成一個傻子,再通過秘技灌輸一部分思想在裏麵,這就是密宗的皈依說法,他們從來不相信什麽真的用言語勸化,他們隻相信實力為尊,隻有對手沒有行動能力之後才能是一個完好的可以勸化的一個生物,他們已經脫離了最開始的佛教理念:“以己為舟,度天下蒼生。”
獅子吼襲來的時候,浩軒其實是有一點蒙圈的,誰能知道那樣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居然一動手就是這樣凶殘無匹的手段,不過還好自從浩軒經受過留相算計之後,浩軒就對所有人都留了一個心眼兒。
雖然有點蒙圈,而且雙手已經來不解解印了,但是人都會一件事情,那就是張嘴。
吃飯需要張嘴,你感冒了需要呼吸會張嘴,你說話的時候也需要張嘴,張嘴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於是浩軒就張開了他的嘴,原本就已經鬱結在喉嚨處的靈力終於有了一個發泄的點,全都向外噴湧而出,在喉嚨處聲帶產生了點點的震動之後,一道帶著靈力波動的聲音也就四散傳了開來。
和那老和尚的佛門獅子吼抵消在了空中,在這一片原本已經風平雪定的地方再一次大雪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