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遊曆
月隱星現,四周光線自然稍微有些暗淡了,在這樣一片陡峭的山道之上,有一個年輕的俊俏男子,背著一個女人,懷中抱著一個繈褓在沒有目的的趕路。
不知過了多久,應該是感受到了三次熱寒交替了,背上的女人還是沒有清醒,懷中的孩子倒是因為饑餓哭鬧了很多次,每一次浩軒都是很用心的去找東西給他吃,如果他不吃,浩軒還要想辦法,簡直是累到不行,但是他卻有一種樂在其中的感覺,似乎這已經是他這一輩子最希冀做的一件事情。
今天還是一樣,大街上的行人看到這個男人這副模樣打扮,雖然想報警,但是卻沒有人去,聞訊趕來的警察看到浩軒背上背著的女人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自然也不敢多問,他們都知道,自己的上司找了一個男朋友,隻不過男朋友去前線打仗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現在大街上各種奇人異事都有發生,如果每一件事都要去管得話,那警察豈不是要累死了。
浩軒不知道應該去哪裏,似乎沒有什麽地方要去,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在一個地方似乎有一個孩子在等著自己那個孩子叫做王源,但是浩軒絲毫記不起來王源是誰,他是做什麽的,他家住在哪兒,隻是驀然想起有這樣一個孩子,然後他就接著走。
接著走,這次是真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多遠了,他走的速度很快很快,又很慢很慢,因為他不想讓這一份寧靜被打破,他不想顛簸到自己背上懷裏的女人和孩子,似乎他現在背著的抱著的就已經是全世界了。
他覺得有點累了,懷中的女人也適時的醒了。
他覺得自己的背上似乎有點濕潤,於是他以為下雨了,下雨就要打傘,隻是他沒有傘,於是隻能找一個避雨的地方,這裏是一個小鎮子,鎮子很小,小到似乎並沒有太多的百姓來這個地方居住,這裏又恰好是一個山城,於是外界的風雨並沒有吹到這裏太多,這裏的百姓還是過得很是安靜祥和,沒有說像外麵的學生一樣現在開始各種示威遊行。
說起學生,尤其是大學生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他們可以很勇敢,也可以很懦弱。
早在北部戰區總司令何良華簽訂停戰協議的時候,他們就有過一次爆發,他們舉行過一次示威遊行,那一次的示威遊行是希望國家可以出兵,奪回失地,就連政府都管不住,浩浩蕩蕩的遊行隊伍經過各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就連在垃圾桶裏翻找食物的老鼠都被他們驚動了,一路跟著他們看他們要怎麽樣。
他們麵對警察的封鎖絲毫沒有畏懼,接著向前,將對麵的防線一點點的壓縮,最後它們占領了幾乎一整個城市,然後何良華自殺的消息傳了出來,他們就開始說何良華畏罪自殺,再然後外交部長王義活著回來了,他們就說王義貪生怕死,說他是民族的罪人,他也應該一起死在東三省那一片淪陷的土地之上。
政府對於這樣的事情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於是憤怒的群眾便打砸了王義和何良華兩個人的家,同時開始辱罵兩個人,以及和兩個人有關的人或者事情,絲毫沒有想過自己可能當初以何良華為自己的座師感到光榮。
這樣的辱罵一次都沒有停歇過,知道何良華遺留下來的東西被王義所呈現在了世人的麵前,何良華遺留下來的東西很是簡單,隻是一份優盤,優盤裏是她所錄製過的一段視頻。
視頻很簡單,說是視頻其實還不如說是一個老頭對著家裏的孩子嘮了點家,隻不過是一個穿著軍裝的老頭。
視頻是何良華在那三天浩軒施法變得年輕的時候所錄製的了,所以說的話很穩,有一種不怒自威在其中。
“我知道,你們現在的情緒很不好,但是你們必須要接受這樣的現實,因為沒有什麽會比即將滅國更讓人感到憤怒和恐懼,我年紀已經這麽大了,做你們的爺爺隻怕都會有些老,當年的抗霓虹戰爭,我們打了八年,後來的抗米援朝我們又打了一段時間,再到對猴子的自衛反擊戰,我們從來沒有說是認輸過,投降過,!”視頻中的老人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
“不!我們不是投降,我們隻是暫時的需要一個時間來喘息,一個人如果弦繃得太緊了的話是會瘋掉的,一個國家如果連年征戰沒有一個喘息的機會,是很難在這樣的世界上生存的,我是為了你們好,我這一輩子對得起所有人,出了我的妻子阿穎。我覺得現在有些東西並不方便說,我隻想說,是我們用生命去給你們換來了一次苟延殘喘的機會。如果你們覺得我說的不對的話,大可現在那上槍去前線,我相信哪裏的一切都會歡迎你們的到來,你們的存在隻是給了那些不懷好意的國家一個推波助瀾的波瀾,而且你們還做不到波瀾壯闊這就有一點丟人了。”
“我話不多說,部隊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如果有想去參軍的大學生一律集訓三個月,然後去到前線服役,最後給你們兩條路。”
“第一條,回到你們的大學課堂,好好上課,認真生活,最後該死的時候就去死就好了。”
“第二條,拿上我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的槍,去前線吧。”
然後,所有的學生就全都回到了自己的學校,沒有一個人去前線,真的很讓人尷尬到臉酸,隻是何良華畢竟薑還是老的辣,這麽多年的歲月帶個了他無窮盡的智慧,他清晰的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然後已經有了應對,真是諸葛在世的感覺,隻不過總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麽,似乎是因為諸葛設計的時候,還健在,而何良華何老先生已經為了這個個國家這個民族已經奉獻了自己的一切,榮譽生命包括視若生命的尊嚴。
可是這一切現在和浩軒有什麽關係呢,他現在隻想找個住的地方,讓自己身邊這個抱著自己又哭又笑的女人平緩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