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 裝
生死，有時不隻是生死！
對於那些大勢力來說，麵子甚至大於生死。
古望天此時要考慮的就是麵子，整個東北十城的麵子。
為了挽回被黃嘯秦失掉的麵子，古望天必須要與方漠正麵激戰一場，如此才能讓東北十城的威名繼續在中原大地上閃耀。
想了半天，古望天發現自己已經別無選擇，隻能答應方漠“好！既然如此，那我便與你一戰定勝負又如何？隻是，你確定你身邊這些人願意把前途押注在你身上嗎？”
方漠淡淡道“他們並不覺得我會輸，自然願意讓我來解決。隻是，不知道你身邊那些人是不是同樣信任你呢？”
古望天冷笑一聲“不會輸？哈哈哈哈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打破他們的幻想和奢望。”
這時，蘇君來了！
掠行而至，到了台上。
古望天看著蘇君“你是來勸他的？”
在他看來，方漠此舉不智，蘇君應是來勸阻。
然而，蘇君卻是搖了搖頭“當然不是。”
古望天眯了眯眼“那你是來阻止我的？”
蘇君再次搖頭“我並沒有理由阻止你。”
古望天點頭，驕傲道“是的，就算你是蘇君，你也沒有資格阻止我。”
蘇君說的是“沒有理由”，古望天說的是“沒有資格”，二者截然不同。
不過，從某種角度來說，兩人其實說的是同樣一個意思。
那就是蘇君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古望天，不管是理由也好，不管是資格也罷。
蘇君淡淡道“所以我也不是來阻止你的。”
古望天不解了“既然都不是，那你來幹嗎呢？”
這句話，可以說很有敵意了。
兩人在燕院裏本來就是互有敵意的存在。
當然，淡然的蘇君並不在意這個，主要是古望天對這個成名已久的天才有敵意罷了。
蘇君神色依然，道“我來隻是確認一件事情。”
古望天問道“何事？”
蘇君正色看著古望天和方漠，問道“你們是否決定了這場戰鬥的方式？”
古望天傲然道“當然！既然他想與我一戰定勝負，那麽我這個當學長的當然要滿足他的請求，雖然他的請求很不自量力。畢竟，我燕院一向鼓勵開放的心態，不是嗎？”
蘇君再問方漠“你呢？”
方漠微微一笑“你知道我的答案。”
蘇君繼續問道“我要聽到你的答案。”
“這麽麻煩嗎？”
方漠撇了撇嘴，道“這一場，我與他戰便好，生死由死，富貴在天。”
蘇君點了點頭，又看向擂台上的其他六人，道“你們是否也同意？”
六人並沒有意見，完全讚同這種打法，雖然納蘭宇清似乎有話要說，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默認了方漠的決定，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了方漠去決定。
“好，既然如此，你們六人可以退出了！”
蘇君準備清場了，讓其他六人離開擂台，將場子交給古望天和方漠。
獨孤高林三人非常幹脆，直接轉身下台，看來對古望天有一種絕對的信任，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一種絕對的服從。
再看方漠這邊，風語兒和林秋雨亦是二話不說的下了擂台，連一絲猶豫都沒有，那是一種無條件的信任的信賴，恐怕隻有對方漠才能如此。
隻有納蘭宇清猶豫了一下，看向方漠，表情有些疑問。
方漠淡淡道“放心吧，啞兄，我能行！”
納蘭宇清打著手語，道“你確定？”
方漠攤了攤手“確定與否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納蘭宇清想了想，繼續手語道“記得你的承諾。”
方漠點頭“你會見到王一一的，而且我會進入燕院的。”
“好！”
納蘭宇清不再多說，轉身下了擂台。
其實，對於燕院，他倒沒有那麽在意。
在他心中，王一一才是最重要的一個點。
隻要能治好他的啞巴，他相信自己在哪裏都能璀璨四野。
該走的人都離開了，場中隻剩下了古望天和方漠，以及蘇君。
蘇君緩緩道“現在，場子是你們的。”
說完，蘇君也離去了，重新躍回高台，回到了古師的身邊。
古師有些尷尬，略微不敢看蘇君。
蘇君笑了笑，道“古師，大可不必。”
古師“你知道是我安排的。”
蘇君點了點頭“他姓古，你也姓古，這本就是情理之中。”
古師無奈的道“我終究與他有關係。”
蘇君淡淡道“無妨的，方漠本就應該被考驗一下。”
古師搖頭歎道“東北十城總要做些什麽。”
蘇君“是啊！其實這才是真正的公平。畢竟，我也在燕園裏幫了方漠。”
古師“現在如何？”
蘇君並不以為意“現在就看方漠的了。”
古師有些意外“你好像非常相信這個方漠。”
蘇君“雖然古望天很強，但方漠卻不一定輸。”
古師盯著擂台上的那兩個人，道“我實在看不出來方漠怎麽贏。”
蘇君並未解釋，道“方漠比您想象得要強得多，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將那個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古師認真道“若是方漠進入燕院，我會帶望天親自向他道歉。”
蘇君似乎想到了什麽，笑了笑，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古師您到時可能就要被方漠那小子給坑了啊。”
古師不懂這話是什麽意思，但大概猜到了蘇君指的是什麽，道“欠他的，總要還的。不過，前提是他能夠贏過望天進入燕院。”
“這個隻用看下去便知道了！”
蘇君不再多言，注意力都投在了擂台上。
擂台上，兩人相對而立，靜而不語。
古望天在看著方漠，微笑中帶著譏諷。
方漠也看著古望天，好奇中帶著些興奮。
古望天終於開口“你應該很清楚，你不是我的對手。”
方漠似乎不能理解這句話，問道“何出此言？”
古望天冷傲說道“因為你的境界差太遠。”
方漠搖頭，淡淡道“境界從來都不是衡量武者的唯一標準。”
古望天並未否認這一點，但卻道“境界的確不是唯一標準，但卻是最重要的那個標準。若是你覺得自己的經驗或者戰力能夠彌補自己境界上的差距，那你就太天真了。進入燕院這一年來，我大大小小戰過無數場，經驗早已常人能比；至於戰力，燕院裏武技眾多，我更是遠超於你。”
方漠緩緩道“你或許在燕院中戰過無數場，但卻少有生死之戰。所謂經驗，但凡不是生死之戰，不過都是自欺欺人的表象罷了。這樣的經驗，哪怕你戰過千場萬場，也隻是無意義的重複而已。至於戰力，武技多並不能說明什麽，真正決定一場戰鬥的，往往隻是有限的那幾招。這一點，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學長？”
古望天冷冷地道“所以，你還是想不自量力的試試？”
方漠笑了“麵對黃嘯秦，我便試了，而且贏了！”
古望天“他不如我，而且他小看了你。”
方漠淡淡道“你的確比他強，但你也小看了我。”
古望天嘴角微微勾起，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方漠當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道“學長你不過是想求一個正麵形象罷了，我應戰，你便不會落個欺淩弱者的名聲。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也想過要不要這樣試試。不過，轉念一想，既然來了燕院，當然要強勢一回。今日，這一戰，我已經應下，且看你我誰能站到最後吧。”
“好，很好！”
古望天狂然而笑，往後退了兩步。
他退，當然不是怕，更不是防。
怕方漠？
當然不可能！
防方漠，更加沒必要。
他這一退，隻不過是君子之姿罷了。
退後，其實是給方漠提供足夠的安全距離。
在這個安全距離之下，方漠才能擁有足夠的準備時間。
這種作法，古望天是為了作給天下人看——我，古望天，以強者之姿，容弱者準備充分。
果然，此舉一下子贏得了人心。
“燕院學長真有風範啊！”
“是啊，居然退讓出足夠的空間給方漠。”
“若是換作別人，隻怕就直接出手開打了吧！”
“不得不說，強者果然是不同的，難怪能與蘇君齊名了。”
“這才是真正的天才之姿啊！簡直不要太帥，偶像啊！”
“能夠在如此重要的賽事中這般做，古望天當真不是一般人啊。”
……
聽著圍觀群眾的讚美聲，古望天表麵毫無波動，但內心卻是笑意盈然。
“嗬嗬，真有意思！”
方漠當然看得出來古望天打得什麽算盤，不由得搖頭不已，心裏卻是佩服得緊。
不得不說，這些大勢力出來的家夥們，隻要不是完全的酒囊飯袋，那就必然懂得籠絡人心之術，而且玩得那叫一個溜啊，令得方漠這種小地方出來的孩子們隻能望其項背、望塵莫及。
“既然你要裝，那就裝個夠吧！”
方漠微微一笑，伸了個懶腰，吞下一顆丹藥，開始盤腿而坐。
慢慢裝，不急哈，我修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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