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金錢交易
金不渙?”
方錢錢覺得這個名字有點那啥。
胡老知道他在想什麽,攤了攤手:“他以前的確是個浪子。”
方錢錢:“所以,浪子回頭金不換?”
胡老解釋道:“他是先有的名字,再成的浪子。”
方錢錢:“你的意思是,他是為了符合這個名字才成的浪子?”
胡老愣了一下:“老奴以前還真沒這樣想過,家主果然思維不同常人啊。”
方錢錢道:“你以後別用這個稱呼了。”
胡老不解:“哪個稱呼?”
方錢錢:“老奴那個稱呼!”
胡老問道:“那老奴,哦不,我應該如何自稱?”
方錢錢想了想:“就用‘我’吧,聽著舒服些。”
胡老搖頭:“這樣不合規矩。”
方錢錢笑了:“這是我的錢院,當然由我來定規矩。”
胡老也笑了:“好,我以後就聽家主的。”
方錢錢:“你當然要聽我的,因為我給你發工錢嘛。”
胡老依然笑著,沒有說話,覺得跟著這個家主應該會比較有意思。
方錢錢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五個黑衣人:“他們隻是金不渙的五個侍衛?”
胡老點頭:“是的。”
方錢錢聳了聳肩:“也就是說,可以殺嘍?”
聞言,五個黑衣人又開始顫抖了,嚇得不行不行的。
胡老想了想,最後認真的道:“如果家主想殺,當然可以殺。”
“既然如此,那就殺了吧!”
方錢錢微微一笑,示意自家的人動手。
“手下留情!”
這時,突然有人急掠而來,速度極快。
方錢錢抬了抬手,止住了自家侍衛的動作。
不遠處,一個人飛速而來,很快就到了錢院附近。
隻是,他到不了錢院門口,被方錢錢的侍衛攔在了外麵。
那人當然可以硬闖,但他不敢,隻能站在外圍。
方錢錢挑了挑眉,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抱拳行禮:“在下是不渙少爺的門客,陳之衝。”
方錢錢:“你是來要人的?”
陳之衝不敢造次,搖頭:“在下不敢。”
方錢錢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就殺了吧!”
陳之衝嚇了一大跳,怎麽也沒想到方錢錢會來這麽一句。
自己明明已經示弱了,而且是代表金不渙少爺示弱,這方錢錢咋還這麽狠呢?
“方少,手下留情!”
陳之衝隻好再次開口,再次示弱。
方錢錢笑著看陳之衝:“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
當然是要救人啊!
這些人必須得救才行。
不是金不渙缺不了這些人,而是麵子問題。
派來錢院打聽消息,然後反被人殺,這樣可不行啊。
陳之衝再次示弱:“請方少開恩,放過幾個兄弟吧。”
“放了他們!”
方錢錢隨意地揮了揮手,就像是趕走了幾隻蒼蠅。
他當然不在意這些人,甚至不在意陳之衝。
對他方錢錢來說,這些人根本不夠格。
既然如此,又何必繼續?
就算陳之衝跪下求他方錢錢,也沒什麽成就感。
他要的,不是陳之衝或者五個黑衣人,而是金不渙。
五個黑衣人逃得很快,飛一般的到了陳之衝身邊,看都不敢看方錢錢等人。
剛才,他們是真的感覺到方錢錢想殺他們。
這種人,還是少惹為妙,完全不按規矩辦事啊。
平日裏,就算他們栽了,別人也會顧忌金不渙的名頭。
然而,方錢錢等人完全不在意,想殺就殺,想放就放,就跟鬧著玩兒似的。
現在,鬧也鬧罷了,方錢錢覺得沒什麽意思,轉身準備回去——他還有傷在身,要治療才行。
“方少請留步。”
這時,陳之衝又開口了。
方錢錢轉回身來,看著陳之衝,沒有說話。
陳之衝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掏出一張請柬,想要遞給方錢錢。
隻是,方錢錢離得太遠,根本遞不過去。
當然,陳之衝可以用真元渡過去,但他不敢。
無奈,他隻能看向麵前攔著的侍衛,示意他們轉變一下。
一個侍衛接過請柬,送到了方錢錢的手裏。
方錢錢瞥了一眼,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似笑非笑。
方若風好奇,問道:“老錢,怎麽了?”
方錢錢淡淡道:“金不渙想要宴請我和方漠。”
方若風眯了眯眼:“你和方漠。”
方錢錢點頭:“是的。”
方若風:“上麵沒寫我的名字?”
風語兒:“……”
汪子齊:“……”
合著這家夥是在意這個啊!
怎麽著?還非得要爭這個輸贏不成?
方錢錢看著方若風:“為什麽要寫你的名字?”
方若風:“為什麽不寫我的名字?”
方錢錢問他:“你幹什麽了?”
方若風插起胸膛:“咱倆同生共死來到燕京,你不知道我幹了什麽?”
方錢錢無奈的撇了撇嘴:“但是,上麵真沒有你的名字。”
方若風不死心地看了一眼請柬,發現的確沒有自己的名字,有些鬱悶,道:“真是沒眼光的家夥,居然把本少爺的名字給漏了,想來也不是什麽厲害的角色。”
胡老這時插話進來:“金家是燕京四大家族之一。”
意思很明顯,金不渙的身份挺厲害。
方若風很不開心:“胡老,您還不歇著?”
胡老笑了笑:“我不累。”
方若風懟了一句:“我看著累。”
胡老知道這也是個妙人,不再多言,隻是笑著。
方錢錢沒有繼續搭理方若風,而是看向方漠:“你什麽意見?”
方漠攤了攤手:“我沒意見。”
方錢錢:“我想去赴這個宴。”
方漠一語中的:“鴻門宴。”
方錢錢一臉懵逼:“什麽叫鴻門宴?”
方漠反應過來:“這是我老家的俗話。”
方錢錢古怪的看著他,提醒道:“我們是同一個老家。”
方漠:“那這就是我在路上學的俗話。”
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了,方漠還是有些以前的習慣沒改掉。
好在他臉皮夠厚,能夠做到麵不改色,所以倒也沒讓人瞧出什麽來。
方錢錢也不再在意這些:“你是想說,這場宴不是好宴。”
方漠點頭:“你又不笨,當然應該知道這場宴不是好宴。”
方錢錢笑了笑:“正因為知道這場宴不是好宴,所以我才想去看看。”
“你想去看,那就去看吧。”
方漠對此沒有別的想法,既然方錢錢想去,那他當然不會阻止。
頓了一下,方漠又道:“不過,我可沒打算去。”
方錢錢有點慌:“別啊,你不去怎麽行?”
方漠:“我又沒病,明知道這場宴不是好宴還去?”
方錢錢反問道:“你覺得我像是有病的嗎?”
方漠上下打量方錢錢了一眼:“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說自己沒病?”
方錢錢有些惱火:“你都說了,這是傷,不是病。”
方漠換了個說話:“一切商人,腦子都有病。”
方錢錢瞟了他一眼:“你得去赴宴。”
方漠搖頭:“我說了,我不感興趣。”
方錢錢:“有架打的。”
方漠:“我不是上官,沒那個嗜好。”
方錢錢:“我連這個麵子都沒有?”
方漠:“我剛在天下第一樓救了你的命,就算談麵子,也應該是你欠我麵子才對。”
方錢錢歎了一口氣:“看來,我隻能做最後一招了。”
方漠眯了眯眼:“你還有招兒?”
方錢錢:“還有一招兒,如果你不逼我的話,我倒也用不著。”
方漠笑了:“來,我倒是想看看你這最後一招是什麽。”
方錢錢掏出一個錢袋來,扔給方漠。
方漠眼睛明顯亮了一下,惦了惦,收了起來:“就憑這一千金幣?你會不會太小瞧我了?這點兒,你覺得夠嗎?”
方錢錢不以為意:“所以,不是不行,而是不夠。”
方漠理所當然:“當然不夠。”
方錢錢笑了:“也就是說還是有個數字的。”
方漠並不否認:“看你給不給得出來吧。”
方錢錢再次扔了一個錢袋過去,跟之前一樣大,一千金幣。
方漠輕車熟路地收了起來,沒有說話,意思很明顯。
方錢錢再次扔出一個錢袋,方漠再次接過去,收起來。
方錢錢再扔,方漠再接。
再扔,再接!
再扔,再接!
再扔,再接!
……
足足十次,看得所有人都愣了。
這兩人要不要這麽俗氣?
金錢交易,什麽時候流行擺在台麵上了?
他們驚歎於方錢錢的財大氣粗,簡直壕得不像話啊。
他們又驚歎於方漠的不知滿足,簡直就是永無止境啊。
好在,十次之後,兩人終於停了。
當然,停的不是方漠,而是方錢錢。
方錢錢不再扔錢了,方漠當然也就無錢可接了。
於是,兩人就停了下來,四目相視。
方漠率先開口:“就這點兒?”
方錢錢:“夠了。”
方漠:“你還是小瞧我了。”
方錢錢:“那就還回來吧!”
方漠:“你什麽時候見過進我兜裏的東西再出來過?”
方錢錢:“無妨,到時我跟高遠叔要去。”
方漠有些抑鬱:“你要不要這麽無恥。”
方錢錢:“所以呢?”
方漠無奈了,問道:“什麽時間?”
方錢錢看了看請柬:“今晚!”
方漠轉身回錢院,留下一句話來:“到時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