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族比

  p() ?“有事？”方漠盯著方飛沉，問道。方飛沉得瑟的說道“沒事啊，我就是想擋……”“好狗不擋道，沒事就起開。”方漠根本不給方飛沉結束句子的機會，騷氣的打斷了對方的裝逼，氣得方飛沉臉都憋紅了，鬱悶得要死。方飛沉好不容易醞釀的淡然情緒一下子都沒了，怒喝道“方漠，別逼我跟你動手。”方漠撇了撇嘴，說道“動手？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啊，需要我提醒一下你曾經在武技閣被我暴揍的事情嗎？”說到這裏，方漠趕緊捂嘴，似乎有些遺憾說漏嘴了一般，道“不好意思哈，你看我這張嘴，一時順口就說出來了，落了你的麵子，真是太抱歉了。”嘴上雖然說著抱歉，但方漠的表情卻是一丁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笑得比誰都得瑟。方飛沉前邁一步，氣息外溢，準備動手。“你確定要動手？”對於方飛沉這個手下敗將，方漠實在沒辦法給予太多的正視。可是，方飛沉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輕蔑的看著方漠，說道“方軟廢，我給你一個認錯的機會，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方漠聳了聳肩，說道“雖然我很想認錯，但我實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另外，我其實挺想看看你不客氣的時候是什麽樣的，跟平時會有什麽區別嗎？”“好，很好，這是你自找的。”說著，方飛沉緩緩的抬起了手。手，抬得特別慢，不是因為費勁，而是刻意如此。因此，方漠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方飛沉的手上，眼睛漸漸的眯了起來。隻見，方飛沉的手掌心中出現了一絲極淡的光澤，但在太陽的映照下卻是那般的難以忽視，給人一種玄妙而又強烈的感覺。“這是……元力！？”方漠終於知道了方飛沉的自信來自何處，原來他已經修煉出了元力。方飛沉非常的得意，道“方軟廢，你剛才真應該認錯的。可惜啊，你現在沒機會了。”方漠腳步微錯，右腳後撤半步，作好了戰鬥準備，說道“沒想到啊，你倒是挺快的。”方飛沉嗤笑道“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廢物嗎？實話跟你說吧，雖然我還沒有達到真正的真元境，但卻已經是準真元了，你就算淬體再強，也不是我的對手。”準真元境，顧名思義，就是準備進入真元境。正因為是準備進入，所以，它並不是真正的真元境！準真元境，是淬體境界與真元境界之間的一個過渡，其最明顯的標誌就是元力的誕生。而由於元力已生，準真元境的實力立馬提升數倍，較之一般的淬體境界的確要強橫不少，很難相提並論。不過，那也隻是相對於一般的淬體境來說，修煉了《九指霸訣》的方漠並不是一般的淬體境，所以，他沒有退縮，隻是靜靜地等待著。如果對方一定要打，方漠當然不會選擇坐以待斃。方飛沉特別執著於裝逼，又道“方軟廢，要不要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方漠問道“什麽機會？”方飛沉覺得自己好特麽大度“認錯的機會。”可惜的是，方漠根本不感恩，道“剛才就說過了，我好像沒什麽錯，為什麽要認錯呢？所以啊，這個機會，你還是收回去吧。至於元力，的確略強，但卻不能成為我望而卻步的理由。”方飛沉冷聲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隻能讓你缺席今年的族比了。”話音一落，方飛沉就要出手，準備好好教訓一下方漠。“住手！”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傳來。方飛沉循聲望去，嚇得趕緊收起了攻勢，安穩得就像剛辦完事的老狗。“嘛呢？”嚴厲的喝聲中，李長老緩緩走來。方飛沉擠出一個自認為很善良的笑容，說道“見過李長老，我這是看方漠堂弟精氣神十足，想來肯定大有精進，所以一時技癢，沒忍住，想跟他過兩招，交流一下。”李長老似笑非笑的看著方飛沉，說道“我記得上次你哥方項明也是這麽說的。”“……”方飛沉很尷尬，隻能訕笑。李長老又看向方漠，道“你說！”方漠微微一笑，說道“的確如飛沉堂兄所言，我們的確是準備切磋而已。”聞言，方飛沉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放下心來。雖然李長老平日裏脾氣不錯，但他其實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如果讓他知道方飛沉沒有原則的欺負方漠，他肯定會嚴懲方飛沉，教教後者什麽叫做原則。既然方漠都這麽說了，李長老就算想維護方漠也沒辦法，隻好對方飛沉道“你們還站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去參加族比？”聞言，方飛沉等人如蒙大赦，屁顛屁顛的就跑了，比兔子還快。等到方飛沉等人離開後，李長老看向方漠，緩緩開口，問道“你怕他？”方漠看著方飛沉等人離去的方向，搖頭道“怕倒不至於，隻是不想惹麻煩罷了。”李長老說道“身為方家嫡子，麻煩注定會跟著你。”方漠笑了笑，說道“李老其實想說的應該是，身為方家廢物，麻煩注定會跟著我。”李老搖頭，說道“經曆上次考核之後，老朽可不認為你還是以前的那個廢物。”方漠撇了撇嘴，說道“但是，李老隻是李老，其他人依然這樣認為。”李老點了點頭，問道“那麽，你現在準備好了嗎？”方漠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該來的，總會來的！與其逃避，不如麵對。”李老拍了拍方漠的肩膀，安慰道“盡人事，聽天命。說實話，你現在能做到這種地步，老朽已經覺得很不錯了。”方漠沒有再多言，隻是自嘲的笑了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李老大概也知道方漠心中所想為何，說道“好了，趕緊去參加族比吧，盡量爭取個好點的名次。至於家主那邊，老朽會幫你求情的，或許能夠幫你和高遠何住後山的居所。”方漠感激莫名，行了一個大禮“謝謝李老。”李老擺了擺手，示意方漠離去。方漠拜別李老，飛快的跑到了演武場。演武場，此時熱鬧非凡，方家小輩都已經到齊，高台上更是有著方家的長輩以及寧縣各家的代表，相談甚歡。方漠沒有什麽朋友，不對，是沒有一個朋友，所以顯得有些形單影隻，獨自站在演武場的邊緣，格格不入。對此，他倒也早就習慣了，已經變得不在乎，倒落得一個耳根清靜。時間緩緩流逝，氣勢漸漸高漲，很快達到了。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方漠就看見一行人自演武場外麵走來，為首之人正是方家家主方元愷。在方元愷的身後，跟著數十名長老，其中李老也在其中，並且衝著方漠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擔心。方漠的視線，越過方元愷，越過李老，最後落在了人群中的一個少女身上。少女身著黃裙，身形曼妙，麵容姣美，帶著些颯爽的英氣，給人一種與眾不同的美感。這樣一個美麗的少女，自然吸引了在場所有年輕弟子的目光，一個個眼中皆是寫著愛慕與崇拜，甚至還有些敬意。方漠並沒有這種感覺，他隻是有些好奇而已。搜尋記憶，方漠知道這個少女名叫方若男，乃是家主方元愷的獨女，亦是在場大部分方家子弟的大姐。除此之外，方若男還有另外一個名號——方家小輩第一人。這個第一人，是實打實的。更準確的說，這個第一人，是方若男自己打出來的。正如她的名字一般，方若男從來不把自己當作女孩子看待，從小到大，都跟男孩子們混在一起，平日裏也不穿針引線，倒喜歡舞槍弄棒，順便挑釁各個堂兄堂弟。最讓人鬱悶的是，方若男偏偏天賦驚人，實力一日千裏，最後強勢碾壓方家眾小輩，站穩了方家小輩第一人的位置。此時，方若男似乎也注意到了有人正用某種異樣的眼光在盯著自己，不由得轉頭望來，剛好與方漠四目相對。偷窺女生被人發現，若是換作一般人，隻怕早就心虛的低下頭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然而，方漠並不是一般人，他仍然直直的盯著方若男，眼睛裏毫無波動，就像是一潭靜湖一般。方若男頗感興趣，鬼使神差的衝著這個“廢物”堂弟笑了笑。這一笑，問題就大了。心中的女神，居然衝著一個廢物笑了？此情此景，讓方家眾小輩如何能忍！？於是，一道道如刀般的目光向方漠射來，刺得他頭皮發麻，渾身都不自在。“唉，紅顏果然禍水啊！”方漠無奈一歎，沒想到自己隨意的一瞥，又給自己招來了無盡的麻煩。不過，轉念一想，就算沒有方若男的這一笑，他方漠難道又能好到哪裏去嗎？那幫人難道真的會放過他這個“廢物”？該來的，總歸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