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蜀南餘飛

  p() ?恩將仇報，忘恩負義！這四個字，就是此時方漠最真實的寫照！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懵逼得不能再懵逼，不知道方漠到底是在追求一個怎麽樣的節奏。對，那個嘴叼狗尾巴草的少年的確有些吊兒郎當，表情更是有些欠揍，但是在場這麽多人中，怎麽輪也輪不到你方漠來出手呀！畢竟，人家少年可是見義勇為助人為樂的救你方漠於水火之中啊！“喂，我說你有病啊？”少年看著疾速攻來的方漠，覺得好操蛋。方漠攻勢不停“你特麽才有病呢！”少年無奈，隻好出拳擋住方漠的攻擊，沒好氣的道“小爺我剛才可是在救你啊，你怎麽不分青紅皂白呢，打我幹毛線！”方漠悶著腦袋繼續攻擊“誰求著你來救了？多管閑事，打的就是你。”“你……”少年被噎了個半死，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你，你特麽就是有病！”“可惜你沒藥！”方漠眼中厲芒乍現，直拳轟出，如破中軍。“哎喲我去，好一手破軍拳！”少年大讚一聲，饒有興趣的盯著方漠的拳法，但就是不接，寧願往後退，老特麽快了。以少年能夠幹翻馮安平的實力來說，他自然不是慫了方漠的破軍拳，此時之舉，當然別有用意。或許是不想傷到方漠？又也許是想給方漠留點麵子？若是換作一般人，此時應該會非常感動，甚至是感激涕零吧！可是，方漠是一般人嗎？就從他忘恩負義這點來說，他就注定不一般。所以，方漠腳尖連點，就如獵豹撲躍，挾破軍拳直追少年而去。少年說話了“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方漠很生氣，吼道“那你倒是打啊，退個錘子！”“小爺我樂意！”少年退得更快了，而且得意洋洋到了極點。當然，少年並不是一味在退，他的眼睛始終定在方漠的拳頭上。作為一個天才，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把破軍拳施展得如此行雲流水的人，而且還從拳中看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不免想好好研究一下。這，大概就是強者才有的餘裕吧！方漠不是強者，所以他很鬱悶，說道“我說哥們，咱能不能不退了？”少年點了點頭，說道“隻要你不追，我就不退。”方漠說道“隻要你不退，我就不追。”“那咱還是繼續繞圈子吧！”說著，少年居然真的開始繞圈子了。圈裏，是方漠與少年，一追一退，不亦樂乎。圈外，是圍觀眾人，看得各種抑鬱，紛紛抱怨出聲。“喂，你們倒是打啊！”“就是啊，老是這麽退有毛的意思啊！”“妹的，兩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搞得這麽膩歪，整得跟郎情妾意似的。”“對啊，你們要實在是不想打，那就隨便換個人下來，人家馮大少爺還眼巴巴的等著呢！”……馮安平的確在等著。不過不是眼巴巴，而是眼中噴火。本來，他才是這裏的主角，欺負弱者方漠簡直不要太輕鬆。可是，誰想到中途殺出了這樣一個吊兒郎當的少年，隻用一拳就搶了他馮安平的風頭。最操蛋的是，還不等馮安平找那少年算賬，方漠倒是先跟對方幹起來了，而且還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整到最後，他馮安平這個本該萬眾矚目的天才，居然被冷落到了場外，就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兒似的。想到這裏，馮安平有些幽怨，看向了不遠處的汝鄢，隻因在意少女的看法。可惜的是，汝鄢根本就沒有看他，視線始終落在場中少年的身上，眉頭微皺，低聲喃喃“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也是衝著那個東西而來？”霜兒有些疑惑，問道“小姐，他是誰啊？您認識他？”汝鄢點了點頭，輕聲道“燕院蘇君，頭戴綸巾；蜀川餘飛，嘴叼雜草；這兩人，可以說是當代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嘶，居然是跟蘇君齊名的人物，怎麽會出現在這麽一個小小的寧縣？”霜兒似乎想到了什麽，有些憂心忡忡。汝鄢穩住心神“先看看再說。”說是看看，但其實也看不出什麽來。因為，餘飛根本就沒有展現出什麽實力來，隻是漫無目的領著方漠在場中繞圈圈，玩得老特麽高興了。方漠發現自己就算是把第三條腿都給用出來都不可能追得上餘飛，隻好停下，說道“哥們兒，你如果真不想跟我打，那就讓一讓好不？我找馮少爺去！”這是方漠內心真實的想法。因為，他現在急切需要跟一個比自己強的人打一架，試試看能夠更加清晰的感應到天地元氣。餘飛也停下了“為什麽感覺你真想跟人打架？”方漠沒好氣的道“廢話，要不然你以為我剛才在幹什麽？跑圈圈嗎？”餘飛上下打量了方漠一眼，說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有武癡存在啊，很有意思，你叫什麽名字來著？”方漠指了指周圍眾人，說道“剛才，他們已經議論過我半天了，你應該聽到了我的名字。”餘飛搖了搖頭，說道“我隻聽到了方軟廢和方廢物，我想這兩個應該都不是你的名字吧。”方漠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名字不過是個代號，你就那樣叫我吧！”餘飛並不讚同，說道“雖然我是一個公認的天才，但卻從來不會輕視任何一個人，也不可能會辱罵別人為廢物。再者說了，能夠把開山掌和破軍拳修煉到你這種程度的人，又怎麽可能是廢物？依我看啊，那些管你叫廢物的家夥，要不然就是自視甚高的傲嬌貨，要不然就是沒有自知之明的傻逼玩意兒。這兩種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方漠看了一眼旁觀的人群，提醒道“你這句話，好像把所有人都給罵了。”餘飛瞥了一眼不遠處那個麵罩輕紗的汝鄢姑娘，說道“至少，她並不包括在其中。”方漠亦是瞟了一眼，然後問道“你認識她？”“不認識。”餘飛搖了搖頭，罕見的沒有調皮，而是有些正色的說道“不過，我看得出來，你的這個未婚妻很強，就算不如我，也差不了多少。”方漠選擇性的忽略了“未婚妻”這個詞，歎道“看不出來啊，你的臉皮比我想像中還要厚得多。”餘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傲然道“那是因為你還不夠了解我，要不然的話，你就不會對我的臉皮厚度歎為觀止了。”“……”方漠無言以對。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餘飛再次開口，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餘飛，來自蜀川。”方漠聳了聳肩“我叫方漠，來自……遙遠的東方。”餘飛問道“方兄，你為什麽一定要找人打架？”方漠隨口道“因為我是武癡。”餘飛斜了他一眼，說道“你猜我信不信？”方漠也斜了他一眼，說道“你猜我猜不猜？”“……”這一次，輪到餘飛無言以對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說話方式比他餘飛還要操蛋的人物。也正因此，餘飛對方漠有了不小的興趣，說道“說來說去，方兄就是想找人打一架，對吧。”方漠點頭，說道“是的，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早就打完了。”餘飛有些自責的道“看來，是我影響了方兄。既然如此，那我就將功補過，陪你過一招如何？”一招！隻是一招而已！在餘飛看來，方漠也就隻能接住他一招了。對此，方漠並不介意，說道“來吧，一招足矣。”餘飛抬手打斷方漠的準備動作，說道“在開打之前，我希望方兄能夠先答應我一個要求。”方漠想都沒想，道“我答應你了。”餘飛愣了“你都不先問問是什麽要求？”方漠搖頭，說道“我相信你的人品，所以不需要問。”餘飛歎道“我覺得你好像低估了我的人品可以爛到何種程度。”方漠亦是歎道“我倒是覺得你好像低估了我想要被你揍一頓的迫切程度。”“好，既然如此，那就來吧！”話音一落，餘飛終於出手。一拳既出，如巨石傾砸，破空陣陣。這一拳，沒有絲毫的元力，隻是單純的肉拳。這一拳，亦沒有半點的花哨，平平直直的，有些隨便。但是，方漠卻如臨大敵，全身上下都緊繃了起來，右腿向後撤了半步，微微屈起呈弓步，作好了防守之勢。麵對這一拳，他不敢攻，隻能守。就算是守，他都夠嗆守得住。不過，方漠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是溢滿了興奮的情緒。為了激發出對天地元氣的感應，他需要的正是這樣強力的一拳。“來吧！”方漠雙臂交叉，在胸前呈十字守姿，擋向餘飛的重拳。“轟”地一聲！震響爆起，如悶雷驚開，蕩破天邊的耀陽。霎時間，場間有煙塵卷起，被拳風滌蕩開來，紛紛揚揚而下。噔！噔！噔……方漠倒退而出，趄趄趔趔，幾欲跌倒。“噗”，鮮血從方漠的嘴裏噴出，在烈陽的映照下鮮紅刺目，灑落在黃土地上，看起來觸目驚心。僅僅一拳，方漠就已受傷，可見餘飛之強。不過，餘飛卻沒有一丁點的驕傲情緒，反而是非常感興趣的看著對麵的方漠，更準確的說，是非常感興趣的看著方漠的雙眼。在那雙眼睛裏，餘飛看到了，狂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