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掌嘴賤婢綠影
“我讓綠影來取衣服,你怎麽還不給她?”
好淡然,好理直氣壯。
流仙裙乃西域進貢的珍品,因爹爹林長峰戰功顯赫,名門望族。
太子風雲停一心想討林長峰的歡心,這才巴巴的送來了流仙裙,希望林清音能夠穿著流仙裙參加三日後的太子妃殿選。
雖內定了她做太子妃,可風雲停最是要麵子的,自己未來的太子妃去,豈能遜色於人?
既然林清音性子清冷又安靜,那就穿上流仙裙,做個天仙下凡也不錯。
林清音一言不發,隻是冷冽的望著那人。
林江仙不由得渾身發毛,越看林清音那眼神,越覺得好像要吃人!
她不由得斥責:“怎麽?你想為了一件衣服與我起爭執?信不信我告訴爹爹,讓爹爹責罰你這個小家子氣的人!”
一旁的紅雲又婊氣的附聲:“就是,要是讓那些貴女們知道參加太子妃殿選之人竟然如此小氣自私。可不知道外人都要如何嘲笑林府了!就算太子爺能看上這樣的太子妃,皇後娘娘也看不上!”
聞言,林江仙矯情的捂嘴一笑,滿眼蔑視:“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林清音就是個廢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牆,朽木不可雕也呢!”
“哈哈哈——大小姐真是好口才,這一連串的話真是妙語連珠!和那些嘴笨的人呐,簡直天差地別!”
紅雲笑得更是張狂。
“寒煙,掌嘴五十。”
林清音依舊是波瀾不驚,語氣平緩,與從前不同的是,此刻語氣裏竟然帶著威嚴,一身清冷之氣中還帶著狠厲。
寒煙一愣:“小姐?你說什麽?掌嘴?誰?”
“當然是賤婢紅雲!”
冷月接話道。
冷月早就想教訓不知尊卑的紅雲了,於是話音未落,便狠狠兩巴掌甩過去了!
啪啪!
冷月打了兩巴掌後,林江仙立刻出手阻攔。
那踢慣了人的腳很隨意便踢向冷月。
前世苦練十年的武功,早已天下第一。
林清音重生後,現在也隨之帶來了,這簡直是上蒼對她的恩賜!
風雲停最是看重她武功卓絕,不過現在除了她自己,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多厲害。
武功卓絕,天下第一,絕世殺手,世稱上將軍。
尋常人隻道她是天之驕子,占盡了所有的好。
可隻有她知道,自己不過是空占著名號,風雲停給了她一個上將軍的封號,代表她武功出神入化,領軍才能出眾,殺招不窮。
卻隻是,將她視為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一想到這些,林清音心裏便越發覺得,一定要狠狠給風雲停一個耳光。
若風雲停日後得知她如此厲害,卻又不在自己麾下,定然氣得暴跳如雷!
那場麵定然好看極了!
林江仙以為自己十幾年來,不讓爹爹傳授林清音武功,林清音便是廢人。
而她那引以為傲的功夫,其實在林清音眼裏才是三腳貓功夫,可林江仙渾然不知。
林清音不動聲色將冷月往後一拉,成功避開林江仙那重重的一腳。
撲了空的林江仙沒處用勁兒,不由得往前趔趄,一雙眼逐漸瞪大,眼瞅著就要撲向林清音了。
林清音輕輕側身。
隻聽得噗——
林江仙重重的摔在地上,好像被摔在案板上的魚一樣,此刻齜牙咧嘴,疼得在地上打滾。
“哎呀——我的腿!我的腿斷了!”
她誇張的喊起來,紅雲趕忙去扶起來,卻被林江仙狠狠一瞪。
紅雲立刻會意,林江仙又想冤枉給林清音了。
看著林江仙故技重施,厚顏無恥。
寒煙和冷月簡直快要當場嘔吐!
林清音靜默這麽久,忽然嘴角笑開了。
隻聽得她清冷端莊的聲音說道:“林江仙,你想要流仙裙做什麽?隻是想觀賞麽?若是,我借你便是。”
聞言,林江仙立刻終止了哀嚎,一臉困惑又帶著貪心,望著林清音。
“此話當真?”
“嗬,一件破衣服罷了,你苦肉計都用上了,我豈能不給?”
林清音冷笑。
雖被她拆穿,但林江仙從小就習慣了橫行霸道,明爭暗搶,所以,在林清音麵前,她從不在乎是否被拆穿。
反正也沒有其他人看到。
能惡心到林清音,那就是目的之一。
“聽說明日殿選來的人是貴妃娘娘,她最喜歡跳舞了。你不是自恃舞姿出眾?你那麽想嫁給風雲停,那可要抓緊這個機會好好表現。若貴妃滿意了,在皇後跟前提你一嘴兒,沒準你這個上不了台麵的庶出,便也有一點點機會做側妃。”
林清音目光裏滿是嘲諷與不屑,那冷淡又高高在上的樣子,眉眼間皆是端莊大氣,淡然從容。
同樣是貶損對方,可林江仙囂張跋扈,市井之氣,醜惡嘴臉太甚。
隻會讓人覺得厭惡,甚至認為她惡語傷人。
反觀林清音,她那些許鄙夷的語氣和神色,本就是一個嫡出該有的範兒。
更何況林江仙隻是個心機惡毒,不知羞恥的女人。
林清音隻提點她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庶女,已經很給麵子了。
林江仙聞言,很是憤怒。
可旋即她心頭大驚,林清音怎麽知道她想嫁給風雲停?
莫不是兩個人的奸情被林清音察覺了?
不,絕不會!
林江仙一副心懷鬼胎的模樣,她斷定林清音絕對沒發現他們的奸情。
否則,按照林清音對風雲停的癡情,林清音現在一定和自己大吵大鬧,絕不會像現在這般淡然。
林江仙更肯定的是,就算林清音大度,肯主動為風雲停選妾。
但也絕不可能給自己機會。
和自己最厭惡的人共侍一夫,誰做得到?
想及此,林江仙也就放心了。
隻是,風雲停早就叮囑過她,一定不要讓林清音發現兩個人的奸情。
所以,林江仙在正式成為側妃之前,決不能輕易暴露了自己對風雲停的喜歡。
她冷冷一笑:“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你可著太子殿下,與他私會。這次更是連那地兒是妓院都不顧了!哈哈——誰能比得上你更稀罕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