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 中級巔峰模式初體驗
男人的媽媽這時已經說不出話來，臉也憋成絳紫色。
林小北看她這樣暗叫完了，這阿姨不僅僅是傷了血管，還可能是魚刺繼續在食管壁刺激，引起食管痙攣，擠壓氣管而影響呼吸了。
而這些都還不是主要的危險因素。
他最擔心的是魚刺會穿透食管壁繼續向外遊走，傷到頸動脈。
一旦刺破頸動脈，立刻會發生致命性大出血。
人體頸部神經血管豐富，肌肉發達，解剖結構遠比其它地方複雜，醫生根本就沒有充足的時間手術止血。
通常大動脈破裂唯一的搶救就是局部壓迫止血。
可是這個阿姨的破裂口是從裏向外，而且根本不知道具體位置，盲目局部按壓不但無效，可能會擠壓魚刺導致更大的血管損傷。
現在唯一行之有效的是盡快使阿姨平靜下來，保證氣道通暢，減少咽喉部的刺激。
林小北不再猶豫，上前扶住那阿姨，把她的麵部朝下，同時輕輕拍她的背。
“阿姨，你把嘴裏的東西盡量吐出來，別緊張，慢慢做深呼吸。”
“對，就是這樣，慢慢吸氣，別吞咽。”
……
在他的安慰和指導下，那位阿姨的臉色好了很多，也不像剛才那樣焦躁不安。
120急救車很快呼嘯而至。
林小北怕那男的不懂得配合，讓他背著他媽媽。
他和急診醫生小心地跟在後麵攙扶，保持著阿姨麵部向下的頭低位姿勢。
把阿姨安全送到救護車上後，林小北總算鬆了一口氣。
叮！處理恰當，+2。
“你是哪個醫院的？叫什麽名字？”男人在即將分別前問。
“噢，我是-——”林小北留了個心眼，還是不留姓名好。
他不指望別人來感恩，就怕事後來找茬。
“噢，我就是個普通的醫生，恪守本職而已。”
每次在外麵救死扶傷之後都是這樣的客套話，已經倒背如流。
男人明察秋毫，也不點破，微微一笑，遞給他一張名片，說：“今晚有所得罪，請見諒。以後有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
林小北假裝城皇城恐接過，待他們走後隨手捏成一團扔掉。
“別扔呀，說不定以後會有用處呢！”李琪琪撿起來攤開，“哇，這個人果然不簡單。”
“啥人呀？”林小北不以為然地說，：“難不成他有三頭六臂？”
“池凱，驚鴻集團企業開發部總經理，這個身份可不一般喏。”李琪琪有些羨慕的說。
“那與我有什麽關係？”
“先留著唄，說不定哪天會派上用場。”
繼續宵夜。
“你不覺得惡心嗎？”林小北開玩笑說。
剛才李琪琪一直跟在身邊，那吐得滿地的汙物，還有他的手曾經伸到阿姨嘴裏，她都一覽無遺。
李琪琪正吃得高興，被他一說，蹙眉道：“現在是吃飯時間，你提那些幹什麽？”
林小北嘿嘿奸笑。
“你，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她有些好奇地問。
“我習以為常了啊。”林小北大大咧咧地說，“還有比更這惡心的呢，比如說-——”
“打住打住！”李琪琪連忙阻止他，“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林小北乖巧地閉嘴，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中午一袋泡麵，然後又十幾個小時未進食，他真的餓了。
“林醫生，你平時都是自已做飯嗎？”看到林小北這樣饑不擇食的樣子，李琪琪有些心疼。
“是啊。”
“你，你以前談過女朋友嗎？”她輕輕地問，聲音也小了起來。
“沒有。”
“那你現在，現在，有沒有正在談的或者喜歡的女孩子？”李琪琪咬著嘴唇，心虛而又好奇地繼續窺探。
林小北的腦海裏迅速閃現出兩個名字：聞靖，柳絮。
一個是他大學時代的同學，一個是麻醉科的研究生。
聞靖現在對他幾乎是形同路人，而柳絮也隻是個整天跟著他轉的學生。
喜歡她們算嗎？——不算，確切的說沒有那種感情。
“沒有。”林小北有些尷尬的答道。
在一個小女孩麵前承認這種事實是不是有失麵子？而且他的身份證顯示現在已經30出頭。
如果沒穿越，他今年應該是23歲，剛剛大學畢業，與坐在對麵的這個女孩差不多。
這簡單的兩個字對於李琪琪來說無疑是最佳答案，她立刻笑得春心蕩漾，剝了一隻基圍蝦遞給林小北：“這蝦不錯。”
……
這麽多菜，竟然在邊吃邊聊中慢慢見底，連林小北都不敢相信。
李琪琪大部分時間是在聊天，看著他吃。
“你看，還嫌我點多了，吃飽沒有？”她看著林小北狡黠地問，表情頗為得意。
“飽了飽了，再吃肚子都要撐破了。”林小北拍拍鼓起來的肚皮，原來他竟然這麽能吃。
結賬的時候愕然發現，已經有人替他們買了單。
晚上在家，林小北感覺精神特別好。睡了十多個小時，又美美的飽餐一頓，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他愜意的事兒了。
躺在床上，他開始聚精會神地集中精力，開啟麻醉醫生巔峰體驗模式。
現在他的體驗值比開始提高了不少，就椎管內麻醉操作，他已經能在30min分鍾輕鬆完成150例。
可這還遠遠達不到係統的要求，他曾在密室裏親眼目睹另一位麻醉醫生操作視頻。那位大俠在相同的時間內完成了300例！
可是係統對他的評估也僅僅是初級+++++的水平。
林小北現在總的水平是初級-，離初級還差那麽一丟丟。
他還需要繼續努力。
林小北非常不服氣，按係統提示，每項技能都有中級，高級，大師級區別，而每一級別都還有-——和+++++之分。
那麽大師級+++++到底是怎樣的水平？
係統似乎察覺到林小北的心思，麵板提示：想體驗中級巔峰模式？
是！林小北心中竊喜。
麻醉醫生巔峰體驗模式開啟（中級-——）
請選擇節段：
C1-2
C2-3
……
S4-5
林小北依舊選擇自已最擅長的L2-3，30min時間標準。
密室裏很快就出現了模擬手術室，一個模特標半坐在手術床上。
林小北心中疑惑，以前不都是自動側臥擺好體位的嗎？
“中級模式體位各種受限，請抓緊時間。”係統提示道。
“啊？還有這種事？”林小北自已去給模特擺體位。
他看得膽戰心驚，那個模特除了麵無表情，身上的骨骼肌肉與真人一模一樣，還可以觸摸到血管的搏動。
管他是不是真人，先擺好體位再說。
林小北強行將模特側身彎曲，想盡量讓他保持“懷中抱月”的最佳穿刺體味。
突然聽到“嘣”的一聲，模特隨即消逝！
林小北呆呆地站在手術床邊，驚疑不定，不知發生什麽事故。
麵板上閃現出一連串的感歎號。
“操作粗暴，患者脊柱骨折，巔峰體驗失敗！”後麵還出現一個大大的“×”。
“噢，不好意思！”林小北非常歉意。
“在臨床上你也是這樣對待患者？”係統責問。
“當然不是啦，我隻是沒想到你們提供的模特也會有異常。”
“每一個模特都是與臨床相應的病例完整匹配，虐待他們就是虐待病人。”
“嗯，下次我注意了。”
床上重新坐一位與剛才一模一樣的模特，林小北甚至懷疑自已是不是出現錯覺。
他非常小心，力度適中地重新給模特擺體位，在調整姿勢的時候才發現模特的胸前竟然有一塊提示牌：僵直性脊柱炎；脊柱結核；骨質疏鬆；腰椎錯位。
林小北看得頭皮發麻，這，這能做椎管內麻醉嗎？在臨床上這絕對是椎管內麻醉的禁忌症，任憑最頂尖的麻醉大師都不敢嚐試。
但這是係統提供的標本，那麽說明他還具有可行性。這還隻是——中級水平，那麽應該還是平凡普通的病例。
林小北難以想象，這時才深深體會到係統的測評為何對他的評價那麽低。
在係統麵前他覺得自已真的是個外行，根本沒入門。
這次他小心又小心，生怕再出意外。幸運的是模特勉強側身躺下後平安無事，模擬心電監護顯示他的生命體征正常平穩。
林小北開始按正常的流程準備定位，剛把手指貼上去，就聽見“嘣”一聲，模特又消失，同時警報聲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