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老天爺都站在她這邊
顧沐沐倒是沒覺得戴素文是跟蹤自己來這邊，畢竟她和席薇來這裏看衣服也是一時興起。
總不能戴素文為了追蹤自己的行蹤，還收買了這邊店裏的導購吧？
戴素文看到顧沐沐一時間有很多問題要問，可是卻又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她笑得都有些淒惶，臉上有些無奈似的，“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最近也沒見你回家去。”
顧沐沐抿了下唇角，“最近比較忙，所以沒顧得，再說了，現在這情形，回去還不夠給添亂的，玲玲最近還好？”
“她倒是沒什麽，就是老念叨你和東霆。”戴素文心情慢慢放鬆了下來，她看了眼那邊的席薇，“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顧沐沐自然是知道戴素文想要說什麽，電話裏自己那般態度，要是戴素文再看不出個一二三四那可真就是有問題了。隻是要把問題提到明麵上嗎？
顧沐沐沒有猶豫就是問出了口，“你確定要這樣？”
戴素文是個可憐的人，可是那到底是自己的選擇，如今這般對誰都不好，尤其是傷害最大的會是霍玲玲。
戴素文臉上閃過了一絲遊移不定，隻是很快她就是抬起頭來看著顧沐沐，“我確定。”
她沒有退路，如今好像是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可是唯獨自己不知情，她不想繼續過這樣的日子，所以她沒辦法，如今在這裏遇到顧沐沐似乎是天意——她最近一直在休假，今天來這邊四處逛逛，正好看到了顧沐沐，難道不是天意嗎？
所以戴素文不想要給自己後悔的機會。
“好。”顧沐沐去跟席薇說了一句，就是往外走，“這邊有家水吧，我們去那裏坐坐。”
因為是黃金周後的工作日，現在又是上班時間，所以水吧格外的冷清，都沒有什麽客人。
顧沐沐點了一杯檸檬水後坐了下來，戴素文隻要了一杯冰水。
兩人之間有些詭異地安靜，好一會兒戴素文才是開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顧沐沐喝了一口檸檬水，她皺著眉頭，“你什麽意思？”
“沐沐，我知道你知道了的，不然為什麽當初你會在電話裏這麽說？”戴素文還記得那電話，顧沐沐說自己關心的太過了，抱大腿太早了。
“我說的是實話罷了。”顧沐沐依舊平靜，現在發了脾氣反倒是讓戴素文能看出些什麽。
“那當時為什麽是你接的電話，為什麽後來我始終打不通白小姐的電話？”戴素文一開始沒覺得什麽，可是越想這個問題越不對，白婷婷根本不了解霍家的很多事情，所以能把自己的號碼拉進黑名單的除了顧沐沐再沒有其他人了。
顧沐沐為什麽把自己的號碼拉入黑名單？怕白婷婷知道什麽嗎？戴素文想了很久，最後得出的答案卻是顧沐沐應該是知道霍啟岑的身份的，不然的話她不至於這麽做。
她有嚐試著再給白婷婷打電話，白婷婷似乎心情並不好，聽到自己提及霍啟岑後沒說幾句就是掛斷了電話。那種傷心不耐煩並不是因為自己打聽霍啟岑，而是因為她自己心煩意亂，她特意打聽了下，似乎白市長和他太太都不希望女兒跟霍啟岑繼續來往。
有父母的阻攔，加上霍啟岑身體不好，當時整個霍家都是在醜聞之中。
戴素文越發確定自己原本的想法，她一直想要找顧沐沐問一個究竟，可是顧沐沐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霍家大宅。她也沒有打電話，而是等著機會，如今無意中遇到顧沐沐，戴素文覺得老天爺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顧沐沐看著異常冷靜的戴素文，她忽然間笑了起來，是呀，隻要用點心，其實想要查出一些事情來並不是那麽的麻煩。何況霍啟岑一開始看中的女人，也不是那些胸大無腦的。
“既然你都已經猜出來了，何必問我呢？”顧沐沐笑了笑。
戴素文神色中帶著淒惶，“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偏生我被蒙在鼓中，這種感覺不好受。你設身處地的想，當初嶽天澤把你身份隱瞞，你後來知情後對他是……”戴素文有點激動，甚至於慌不擇言了，看到顧沐沐那皺起了的眉頭，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不好意思沐沐，我不是故意要這麽說的，隻是我……”
“這種滋味的確不怎麽好受。”顧沐沐笑了起來，“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可是唯獨自己被蒙在鼓裏，可是你真的想要知道真相？”顧沐沐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人。
戴素文低下了頭，“當初我和東林就是要結婚了的，他說自己母親去世的早，不然的話看到自己結婚，母親一定會很高興。”提及過往的事情，戴素文臉上有淡淡的溫柔，隻是那溫柔背後卻又是帶著些無可奈何。
過去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那樣的生活她似乎一直沒有忘記，一直都掩藏在心底深處。
“隻是我沒有等到那一天，我知道我跟他之間再也不可能了。可是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在我身邊我卻是什麽都不做，這樣我做不到的。”
“可是一旦知道了，你隻會給自己增加負擔，何必呢？假裝他知道你不知道他的身份，這樣起碼你能讓他多活兩天。”有些感情壓抑著，隻怕是一旦找到了釋放的途徑，就是再也沒有辦法把它抑製住了。
現在兩個人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於尷尬，所以何必點破呢？
“可是我做不到我你說的那樣。”戴素文幾乎哭了出來，“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
顧沐沐遞過了紙巾，“我知道的並不多，隻是無意中知道的，他也沒否認，所以我這才確定下來的，能告訴你的不多，隻是醫生似乎說他時日無多。”
說完這些顧沐沐站起身來，“當然你可以讓他活得更刺激些早點去找閻王爺報道。”說這話的顧沐沐帶著嘲弄，戴素文眼裏閃爍著淚水，她看著顧沐沐，一時間忍不住又是趴在那裏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