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猴醫凶猛

  野猴們在陷阱之中，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敵人走上來。申不凡朝群猴怒目橫眉，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樣。野猴們不知敵人要用什麽惡毒手段來對付自己，頓時一個個嘶聲哀啼起來。茵兒心中不忍，拉住申不凡：“公子，你莫太過分了。這些猴兒怪可憐的。”申不凡笑一笑，把那些野猴一隻一隻提出來，每隻野猴屁股上輕輕地賞了一腳，那些野猴如獲大赦，一個個飛也似的逃了。不知道敵人用了什麽妖法，再也不敢來跟這二人搗亂。申不凡看到，有四五隻野猴的四肢或身上長有疔瘡，有些疔瘡開始化膿腫脹，大概是猴兒們常年在野外活動，免不了受一些外傷，猴兒們不會自我護理，那些傷口一天天發炎惡化。申不凡在特種部隊學過一些簡單的野外醫護知識，有心為這幾隻野猴醫治，和茵兒商議後，將那些有傷的留下來，拖回小屋。見同伴一個個被放走，那些留下的猴兒心驚肉跳，苦於身子動彈不得，隻好眼睜睜讓這兩個惡魔宰割。


  申不凡和茵兒在屋角找了一把藥鋤，拿上一個布袋，便出得屋來。那些藏在樹上的野猴們遠遠看見兩個惡魔出來，嚇得尖嘶一聲，眨眼之間，都逃得無影無蹤。申不凡見了這個情形，歎了口氣，說：“不好玩了，再也不好玩了。”茵兒笑道：“申少爺的玩笑開大了，那些猴兒不陪咱們玩了。”


  那些草藥多生長在山間峭壁的石縫中，都是荒野偏僻的地方，人跡罕至。因此，那些草藥的數目眾多。二人並沒有費多大功夫，便背著一布袋藥草回來了。


  申不凡按比例揀了幾味草藥，叫茵兒去放在鍋中熬煮。申不凡端一盆水擱在猴群中間，然後回轉去提著布袋，握一柄小刀朝躺在地上的那幾隻猴子走來。野猴們看申不凡拿著刀走近，眼中都流露出了恐懼的神色。申不凡走到一個背上生著大瘡的猴子跟前，把布袋扔在地上，拿刀在它頸間比劃了幾下，那隻野猴差點欲嚇昏過去，淒慘慘地不住嘶叫。申不凡用刀割破它背上的大瘡，一股膿血流出來。旁邊的幾隻野猴見那惡魔這樣折磨同伴，都起了兔死狐悲之心，叫聲此起彼伏。申不凡待膿血流盡，便雙手在那野猴的瘡上用力擠壓，野猴疼得大聲哀叫。血水不斷湧出，顏色越來越鮮紅。申不凡把野猴拉到盆邊，替它洗淨膿血，從布袋中拿出一株藥草，用刀柄搗亂了，敷在那野猴的瘡麵上，再用長布條把傷口包紮起來。那隻野猴劇痛過後，耗了不少體力，躺在一邊，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


  野猴們心驚膽寒，又無力反抗，受傷的地方，被那個惡魔一個個如法炮製。申不凡給這些野猴處理完傷口，那邊茵兒把藥已經熬好，盛了一大碗，端了過來。野猴們剛剛被惡魔整治，又看見另一個惡魔端著一大碗冒熱氣的東西過來，剛剛放鬆的心又重新懸起來。


  茵兒對申不凡道：“申大夫，怎麽叫這幾隻野猴乖乖喝藥，卻是一個難題。”申不凡笑道：“毒手之下，它們哪敢不服？”申不凡用幾隻小碗把大碗中的藥分勻，起身在小屋中尋了一截短木棍，操在手中。他估摸碗中的藥已經涼下去了，就端了一碗，蹲在一隻野猴麵前。申不凡道：“茵兒，你過來，替我捏開這隻猴兒的嘴唇。”茵兒右手在那猴兒的兩顎上用力一捏，猴兒痛不過，張開了嘴，申不凡趁機灌了一口藥進去。猴兒口中無比苦澀，又怕兩個惡魔害它，急忙將喝進去的藥水吐了出來。申不凡提起木棒，在你猴兒屁股上狠狠敲了一記，猴兒一聲慘叫。申不凡要茵兒重新來過，那隻野猴前前後後挨了十幾棒，慢慢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個惡魔灌下去的東西不能吐出，一吐出就會遭毒打。申不凡灌藥，猴兒強忍住苦味，全部吞下肚去。猴兒本是極有靈性的，看見那隻猴子這樣遭遇，誰還敢不喝申不凡碗中的苦藥？


  到後來，申不凡在每隻猴兒麵前擺了一碗藥，然後用木棒在地上重重地敲了一下，朝藥碗一指。野猴們不知這個惡魔什麽用意，乒乒乓乓，頭上都給惡魔狠狠敲了一記。申不凡再次把那些動作做了一遍，這一次有一隻野猴俯身在碗中舔了一口，除了那隻野猴，其餘的都重重的挨了一下。野猴們慢慢讀懂了惡魔的動作，申不凡的木棍每指一下，它們就忙不迭俯身下去喝一口藥。野猴們不像人一樣，有什麽寧死不屈的氣節之類的想法，它們隻會選那些暫時比較好些的路來走。那碗中的藥雖然是苦不堪言，總比挨惡魔手中的短棍好。


  日子過的飛快，關在屋中接受強製治療的野猴們也都漸漸痊愈，被兩個惡魔放歸山林。山上無憂無慮，沒有人來打擾，又有情投意合的愛侶作陪，就是做神仙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