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啊!”元真真吃痛,痛呼一聲,立刻鬆開慕庭深,去護自己的頭發。
元勳見狀大吃一驚,大聲叫道:“簡安寧,你快給我鬆手!你這個女人怎的如此狠毒?”
“我狠毒?嗬嗬。”簡安寧冷笑一聲,手上又一用力,直接將元真真拽趴在地上。
“啊,庭深哥哥救我。”元真真痛的直掉眼淚,伸著手還想要去抓慕庭深的褲角。
簡安寧蹲在地上,手上用力,將元真真的頭拽的仰起來,然後看著她的眼睛冷笑道:“元小姐,您可真的是貴人多忘事啊,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許再叫我老公庭深哥哥,看來,你還是苦頭吃的不夠啊。”
元真真雖說喝了些酒,但也沒有到醉的程度,她也無非就是借著酒精的由頭,撒潑打滾,以達到見到慕庭深的目的罷了。
現在被簡安寧拽著頭發,早就疼的清醒了。
原本,她還想跟簡安寧對著幹的,可是,當她接觸到簡安寧的眼神時,不由自主的便打了個寒顫。
太冷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簡安寧,讓她從內心裏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恐懼。
“庭深哥哥……”
“還叫?”簡安寧再次用力,拉的元真真的臉都變了形。
“簡安寧,你給你放手!”元勳實在看不下去,便想要上前去拉簡安寧。
慕庭深上前一步,擋在了簡安寧的麵前,臉色陰沉的看向元勳。
元勳怔在當地,也不敢再動。
“元小姐,想清楚再說話。”簡安寧抬頭看了一眼慕庭深挺撥的背影,笑了笑,又低頭看向元真真。
“我、我……”元真真疼的說不出話,隻是不住的淌著眼淚。
簡安寧卻絲毫沒有心軟,手上的力道也沒有鬆。
她可是經曆過生死的人,她清楚的知道,這一次她對別人心軟了,換來的並不會是別人的感謝,而是更加得寸進尺的欺侮。
她放過別人,別人並不會覺得她是因為善良,而是會覺得她是好欺負。
對付壞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要比他還狠,要讓他們怕了你,他們就再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來欺負你。
對於元真真這種不安全隱患,最好的方法就是扼殺在搖藍裏。
慕庭深是她的男人,任何人都不能覬覦。
元真真實在疼的受不了,哭著叫道:“哥哥,快救救我,我好疼。”
“簡安寧!”元勳氣的咬牙切齒:“我命令你放手!”
“嗬,你是我什麽人?有什麽資格命令我?”簡安寧冷笑一聲說道。
“簡安寧,你別太過分!別讓我恨你!”元勳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簡安寧拉開,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打她一頓。
什麽男人不打女人都去見鬼去吧!
他從小疼到大的妹妹,哪裏受過這種委屈?而且還是被簡安寧那樣的女人折磨,他都要被氣瘋了。
可是,他又不得不顧忌著慕庭深,一來是他們兩個之間的兄弟之情,他很珍惜,二來是慕氏在商場上的勢力,他也不敢輕易與之為敵。
“還請元先生弄清楚,過分的明明是你們!”簡安寧冷聲說道:“你們明明知道我和庭深已經結婚了,卻還是不要臉的貼上來,難道元小姐熱衷於搶別人的老公嗎?你做為她的哥哥,不教她怎麽做人,反倒助紂為虐,況且庭深還是你的好兄弟,你就是這樣對待好兄弟的?你若是想恨我,請盡管去恨,因為你對我的態度,我根本就不在乎!”
元勳簡直要被氣死,他覺得他向來引以為傲的毒舌口才在簡安寧這裏遭到了毀滅性的碾壓。
他抬起手,哆哆嗦嗦的指著簡安寧說道:“之所以庭深是我的好兄弟,我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毀在你這種惡毒的女人手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嫁給庭深,根本就不是因為愛他,而是為了幫你那個姘頭程煜之害他!”
簡安寧聞言心中一緊,沒想到,他們這麽多人裏,看的最通透的,竟然是元勳。
這真的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吧。
他是真心為了慕庭深好的。
可是,就算是他是真的為慕庭深好,也不能縱容妹妹去做這種搶別人老公的事情。
更何況,這一世,她不會再害慕庭深,她與慕庭深兩情相悅,就更容不得別人來破壞他們的感情。
若是不把元真真心裏的那個火苗給掐滅了,時間長了,無論是對誰,是都沒有好處的。
正因為,他是真心為了慕庭深著想,她才不能任由他的妹妹繼續這樣錯下去。
說她狠也罷,壞也罷,她都認了。
就為了他對慕庭深的這份真心,這個壞人,她當了。
“怎麽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心虛了是吧?”元勳見簡安寧不說話,便冷笑著說道:“庭深你看到了嗎?你掏心掏肺的對她好,可她就是個白眼兒狼,她接近你,就是想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你快醒醒吧你!”
慕庭深一句話也沒有說,依然挺直了腰背,將簡安寧護在身後。
簡安寧對他是不是真的愛,他覺得自己能夠有一個判斷,並不是誰說了幾句什麽,就能左右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元勳說的都是真的,他也認了,哪怕隻有這麽幾天的溫情,他也覺得值了。
簡安寧冷笑一聲開口:“我並不是心虛了,我是被元先生的想象力給震驚了,我到底是不是真愛庭深,為什麽要嫁給他,我相信庭深自己心中會有一個判斷,用不著你一個外人在這裏說三道四,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你的目的很明顯,不就是想把我趕走,讓你的妹妹上位嗎?我告訴你,這輩子都別想,你和你的寶貝妹妹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簡安寧,你就是配不上庭深,識趣的就趕緊自己走,別讓我找到你的證據,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元勳指著簡安寧氣急敗壞的說道。
“元先生請隨意,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想救你的妹妹,最好還是讓她乖乖的叫出她應該叫的稱呼,否則,她這一頭秀發就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了。
元勳看向元真真,隻見她的臉早已經疼的變了形,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庭深,你到底管不管她!”元勳沒有辦法,隻好求助慕庭深。
慕庭深神色淡然的開口:“安寧是我的妻子,我們是平等的,我沒有權利命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