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楚家鐵騎
鄴國西北部是蒼茫大漠,而在這大漠的南北兩麵則是各有一片廣袤草原。
南部草原水草豐美,而北部草原則要遜色不少,但也不是天地之差。
所謂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北部草原的民風或許猶豫氣候的惡劣,環境的逼迫,故而民風相對南部要更加彪悍。
而這些年來,因為西北軍的存在,北部草原又一直都是主攻的對象,所以這些年來倒也安分。
實際上他們不想安分也不行,說白了草原人想要的無外乎就是填飽肚子,無外乎就是一片豐美的草場。
因為西北軍的存在,大量的部族被滅族,所以北部草原相對南部來說要空曠許多,故而北部草原的牧民已經有了足夠的草場,所以就沒有必要做哪些劫掠的生意。
畢竟有了安穩的生活,誰都不想去做哪些掉腦袋的事情。
所以楚羽嘉這一次才會直接來南部,這裏的草原相對北部要更加廣袤,族群也要更多。
在來之前楚羽嘉已經大致將這南部草原的勢力摸了出來。
在這南部草原上的大部落,共有四個,車臣部、烏拉部、柴塔部、昆木部,這四個大部落分別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占據著一片屬於自己的豐美草原。
許多中型部族也都依賴著這四個部族生存,至於那些小部族也隻能聽從他們的調遣,今日不讓他們在這裏放牧,他們就不能在這裏放牧,今日讓他們離開,他們就得馬上離開,否則就將遭遇滅頂之災。
早在楚羽嘉回到水雲郡之前,他便已經責令莊嘉德、楊任啟、嚴天瑞三人率領各自營隊調轉矛頭對準南部草原,至於北部草原便是交給褚浩傑自己率領連天營在那邊折騰。
北部草原因為距離胡馬關較近,之前本身就被楚千文帳下的老西北軍針對,隨後又因為進入胡馬關劫掠被楚羽嘉針對了一次,數萬族人死於胡馬關之外,本身就沒什麽可戰之兵,就算是西北軍過去圍剿,他們也是能打就打,打不了掉頭就跑。
打這樣的仗,對於一心想要重振西北軍往日雄風的幾人來說,自然是不能被滿足的,這些時日也沒少向楚羽嘉抱怨。
畢竟這一打就跑的鳥仗,哪裏是在練士卒如何和敵人搏殺,分明是在讓士卒在草原上練隊列和體能呢。
對此楚羽嘉還能說什麽?
他的心裏麵實際上也早有乘算,畢竟有些事情隻有等他回來了才能著手實施。
而給楚羽嘉帶來人頭的這人也不是旁人,正是黑衛營統帥,祁重!
至於他帶來的那顆腦袋,便是草原上昆木部旗下的一個中型部落的族長,烏狄薑。
楚羽嘉隨手將那腦袋接過,低頭掃了一眼,便丟到了那位族長的腳下,道:“這人的腦袋,就當給你個見麵禮,如果你說那個昆木部的族長的腦袋,我也給你拿來。”
烏狄薑便是之前要搶奪阿依的那個人,被楚羽嘉殺的那些人也是他帳下的騎卒。
楚羽嘉雖說看上去是一路上什麽都沒做,一直都是隻身一人在草原上遊走,實際上在他的背後早就有黑衛營跟隨著他的腳步持續追尋,雖說他的本領不俗不需要有人護衛,他也能夠安然無恙的在草原上走上一遭,但畢竟還是要給下麵人點信心,畢竟他的身份非同尋常,如若他有些損失,那對於西北軍來說,可就是滅頂之災了。
對此,楚羽嘉倒也沒什麽意見,一路上也都是讓祁重等人一路跟隨著。
而當他放出戰馬之後傳遞消息,祁重知道之後也立馬縱馬前往烏狄薑的領地。
黑衛營內不說都是江湖高手,但能跟著楚羽嘉一路前行的人自然都是身手不凡的人,讓他們或許將這支部族滅族恐怕有些難度,不過讓他們殺一個人,還是非常簡單的。
可這些事情對於黑衛營或者楚羽嘉來說是輕描淡寫的小事兒,但對於這些牧民來說可是有些恐怖了。
烏狄薑是個中型部落的族長,帳下擁有千餘族人,帳下光是可戰之兵便有數百人,對於阿依時代生存這支小部落來說,無外乎就是一個龐然大物,畢竟他們滿打滿算也就百來人而已。
此時這族長滿臉駭然的看著地上的人頭,隨即抬頭望向楚羽嘉,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哎,你就應該這麽問。”
楚羽嘉嘴角高挑,抬手摸了摸已經回到他身邊的戰馬,笑道:“我的名字叫楚羽嘉,喜好就是遊曆江湖大川,但礙於身份隻能來到這西北,當了一軍統帥並且也做了一郡之首,隻是不巧的是,我統帥的這支軍隊的名字正是你們所熟知的,西北軍!”
那族長聽得是清清楚楚,雖說楚羽嘉的話他聽不懂,但他年輕時候也在北方草原所以也是見過西北軍的,隻是因為他當初所在的部族太小,又因為沒有什麽想要擴張的野心,故而這些年來西北軍也都放棄進攻這個還不如蚊子腿的小部族。
雖說沒有西北軍進攻過他們,但是人的命樹的影,西北軍,楚家鐵騎的名字,在草原上簡直就是如雷貫耳。
更何況他還親眼看見過楚家鐵騎是怎麽屠殺那些膽敢進入水雲郡搶掠的部族。
那可謂才叫真正的雞犬不留,不論老人還是孩子,不論男人還是女人,對於人家來說就是一刀的事情。
每當看見西北軍向東返回的時候,他便能看見掛在馬上那滿滿登登的皮囊,裏麵裝的除了金銀珠寶之外,更多的還是血粼粼的人頭……
當阿依翻譯完之後,一字字都落入他的耳中,宛如平地驚雷,當場腳底發軟,咕咚一聲就坐在地上。
因為阿依的聲音比較小,所以其他人並沒有聽到,隻有族長聽見了,此時見到族長那樣的表情,都以為族長是因為年歲大了才摔倒在地,兒子兒媳也馬上上去攙扶。
兒子滿臉不明所以的問道:“阿爹,你這是咋地了?”
那族長麵如死灰,心口欺負,斷斷續續的抬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又抬頭看向已經帶人縱馬而去隻留下一顆人頭的楚羽嘉的背影,斷斷續續的傳了喘了好幾口氣才告訴兒子,道:“我的神啊,這人哪裏是什麽神仙哥,分明是從胡馬關出來的殺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