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你答應不傷害我的
司夜就會是我的!
對,安曦凝死了,司夜就不會在乎任何女人了,他的眼中,今後隻有我.……
這本就是她的目的,如今有人幫她做了,她何樂而不為?
“好,可我不希望安曦凝還活著!”
她討厭見到司夜對安曦凝關懷的眼神,即使他與安曦凝已經離婚,可司夜居然暗中派人保護安曦凝,可見司夜根本就放不下安曦凝.……
“這是當然,你絕對要相信我的能力!!”森田道夫目露凶光,模樣甚是駭人。
安曦凝被藍斯帶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藍斯自然派人在停車場的入口處把關。
安曦凝的身子被人捆綁至身後的水泥柱上,嘴巴亦被人用膠布封緊,若不是靠著鼻子勉強保持的呼吸,她一定會窒息而亡。
“曦凝,你別怪我,今晚我本要回美國,沒想到這麽湊巧被你發覺,我不可能讓穆司夜知道事實,你該理解我!”藍斯像個無事人般對冷撇開頭的安曦凝道。
安曦凝清冷的目光始終投向別處,似乎連看一眼藍斯都不屑。
“你放心,我會幫你好好照顧夢娜,夢娜可是個純真的女孩,至今仍在美國等我呢!”藍斯調侃地笑著。
提到夢娜,安曦凝的心不由一驚,她轉回頭,狠狠地瞪視著藍斯。他想怎麽做?傷害夢娜嗎?
“嗬嗬,別去關心朋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藍斯仰頭嘲諷道。
自己?安曦凝至此刻才聯想到自身的安危,心頓時因畏懼而顫抖。
安曦凝恨不得用力敲自己的木魚腦袋幾下,她怎麽這麽笨?自己為什麽要這麽衝動?說實話,死亡對於她來說並不可怕,畢竟沒有他在身邊,她已然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可,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肚子裏有兩個寶寶,那是穆司夜的孩子,她怎麽能不顧慮寶寶的安危?
“你知道我經過多少努力才爬上‘蘭德’的總經理職務嗎?我努力將自己塑造成人人稱謂的領導者,我叔叔亦答應未來讓我接管整個‘蘭德’.……我這輩子努力奮鬥的目標,最終功虧一簣,我什麽都失去了.……”藍斯神情扭曲,瞬間陷入沉痛的回憶當中。
藍斯仿佛一個人自言自語,安曦凝假裝一臉平靜,被捆綁的手卻在試圖掙開。
“藍斯,別等了,老大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森田道夫的手下道。
藍斯明白地點了點頭,移著步子,隨即朝安曦凝靠近。
藍斯並非天生的邪惡之人,他隻是由於事業與愛情的雙重打擊,扭曲了人格,致使他走上歧途,可真要他親自動手的時刻,他卻又下不了手。
況且安曦凝還曾是他昔日苦苦追求的女神……
舉著槍的藍斯,手竟有些顫抖。
森田道夫的手下猛然發現藍斯有些異常,急迫道,“快點動手!”
藍斯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氣,緩緩地扣動扳機。
安曦凝的心實則提到了嗓子眼,這是她從未遇見過的恐懼.……她掙紮、徘徊、悔恨,甚至祈求……不要,不要傷害她的寶寶.……
安曦凝想要嘶叫出聲,奈何膠布緊緊地封閉她的唇瓣.……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尖銳的女聲傳來,“藍斯,你在做什麽?”
藍斯驚嚇得手槍應聲落地,慌忙看向來人,居然是姚憐月!——
話說姚憐月來酒店找森田道夫,沒有見到森田道夫的身影,卻瞥見森田道夫的手下閃爍其詞,逼問之下才知道他們抓了安曦凝與葉亞韻。
姚憐月與葉亞韻本就是好友,加上近來與安曦凝逐漸化解葛恨,她不可能坐視不理,於是,不顧一切衝到地下室。
“姚憐月,你怎麽會在這?”藍斯丟臉地快速拾起槍,困惑道。
“亞韻呢?你們將她帶到哪去了?”姚憐月立即衝到安曦凝身旁,質問藍斯道。
“嗬嗬,這得問你幹爹了。”藍斯意味悠遠道。
“藍斯你想死嗎?亞韻是穆司夜最愛的人,你傷害她,穆司夜不會放過你的!!”姚憐月咬牙忿忿道。
“嗬嗬,你是不是搞錯了,穆司夜在乎的可是你身後這大肚的女人,你有何異議,就去問你幹爹,別再給我廢話!”藍斯醜惡的臉孔凶神惡煞。
除了穆司夜,姚憐月就沒懼怕過誰,她又豈會買藍斯的帳?隻見姚憐月徑直俯身欲解開安曦凝身上的束縛。
“小姐,這是老大的命令。”一隻大手截住了姚憐月的動作。
姚憐月抬首冷睨了那手下一眼,“你算什麽?”
森田道夫對姚憐月的寵溺,甚至超越了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手下亦有幾分顧忌。
“安小姐,沒事的!”姚憐月輕聲安慰安曦凝道。
安曦凝全身無法動彈,隻能感激地眨了眨眸子。
姚憐月這才發覺安曦凝嘴上的膠布,正欲撕開,森田道夫的清冷的身影卻適時出現。
“憐月,你在做什麽?”森田道夫頗為氣憤道。手下通知女兒來攪局,他力馬便趕了下來。
姚憐月猛地抬首,沒有絲毫軟弱,質疑道,“幹爹,你為什麽要抓她們?”她知道幹爹暗中與穆司夜較勁,她亦勸阻過他多次,讓他放棄,因為他絕對不是穆司夜的對手,奈何幹爹始終不聽她勸。
“憐月,這事你別管!”森田道夫肅然地拉開姚憐月,語帶不悅道。
“幹爹,你想怎麽樣?我說過你鬥不過穆司夜的,你如果不聽我勸,未來整個‘森田’都會毀於一旦。”姚憐月實話實說道。
“砰!”話剛落畢,姚憐月純淨的臉頰上,已硬生生被甩了一個巴掌。
姚憐月捂住灼熱發痛的臉蛋,染紅了眸子,泣訴道,“你打我?”
沒人知道,姚憐月其實是森田道夫的親生女兒,森田道夫年輕時在中國留下情債,近幾年才尋回姚憐月,因此格外疼愛。
“你別再幹涉我的事,快給我回去!!”森田道夫怒斥道。
“不……”姚憐月擋在安曦凝的身前,“你不許傷害她!她有了孩子,你怎麽能如此冷血無情?”
森田道夫氣不過,再次甩了姚憐月一個巴掌,“要怪就怪你,你要是能勾引到穆司夜,我會這麽做嗎?”日本人對於失敗者,從來就不給予任何憐憫。
姚憐月忍著疼痛,不甘示弱,一字一句道,“我喜歡穆司夜從來就不是為了你!!”這是姚憐月的實話。
森田道夫顯然被姚憐月氣壞了,他絕對不能忍受親近的人胳膊肘往外拐,憤怒道,“你如果不站到一旁,我現在就殺了你!”
姚憐月仿佛沒有聽見森田道夫的威脅,仍舊擋在安曦凝身前。
“好……”森田道夫竄湧的怒火再也無法忍受,他抽出自己外套中的手槍,指著她,“我再給你三秒鍾的時間,一,二,三……”
安曦凝根本就聽不懂他們之間的對話,但,見到森田道夫用槍指著自己,而姚憐月無所畏懼地擋在她身前,她奮力地搖頭道,“姚憐月,你讓開……”天,事情怎麽會演變成這樣?
森田道夫氣急敗壞地欲扣動扳機,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兩小弟的哀求聲,“穆總裁,求求您放過我們,我們不過隻是個賣命的……”
當穆司夜頎長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時,森田道夫仿若遇見鬼魅般,氣焰驟時減弱。
——
“森田道夫,你還真給我麵子!”穆司夜不可一世地睥睨了一眼矮他一截的森田道夫,冷冷道。
“嘿嘿,穆總裁,您怎麽會在這?”事實上,森田道夫的額前已經溢出了顆顆冷汗。
“哦,不該出現嗎?”穆司夜倒一臉興味地反問道,“就算安曦凝是我的前妻,我看也沒有人有資格傷害她吧?”
安曦凝一眨也不眨地望著穆司夜,莫名有一道溫暖的曙光照亮她沉寂的心,那是情至深處的悸動,奈何,細想如今與他的關係,安曦凝淡淡地斂下眸子。
他又一次出現了,老天似乎聽見了她的乞求.……
事實上,安曦凝衝進酒店時,暗暗保護她的保鏢就已經注意到她的一舉一動,因此第一時間通知了穆司夜。
“嗬,穆總裁說笑了,這不關我的事,我怎麽會傷害安小姐呢?這全怪藍斯,他慫恿我的.……”森田道夫欲將一切罪責推到藍斯身上。
藍斯見到穆司夜的那一刻,雙腿已經發軟,他抖著聲道,“森田道夫,你.……怎麽能這麽說?殺害安曦凝的主意明明是你出的……”
穆司夜不經意地掃過安曦凝,無意中卻與安曦凝控製不住投射來的盈弱眸光,不期而遇,安曦凝心一抽,趕緊收回。安曦凝,你這是怎麽了?你與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你給我閉嘴!!”森田道夫對藍斯低吼道。
“森田道夫,有本事暗中對付我,為什麽沒本事冠冕堂皇地和我來場較量?”穆司夜淩厲的黑眸深不可測地半眯,不想浪費時間直接道。
森田道夫知道已經撕破了臉皮,實在沒法再掩飾下去,想到自己有兩張王牌,陰險地笑了笑,“穆總裁,你的前妻可懷著你的骨肉,她可經不起一點折騰,還有你的情人……”
穆司夜當然清楚,森田道夫是在威脅他.……
隻見他漾起淡然的笑意,以一副王者的從容自若道,“是嗎?你以為你可以傷得了她?”穆司夜的言辭中含有濃濃鄙視。
“不是她,是她們!”如果隻有一張王牌他當然不會勝,但有兩張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森田道夫詭詐地拍了拍手,不過幾秒,視線中便多了葉亞韻被兩個男子粗魯地按押著的畫麵。
“森田道夫,你答應不傷害我的,怎麽能出爾反……”葉亞韻正要指責森田道夫的違諾行徑,卻瞥見不遠處佇立的高大身影,慌忙止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