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王百草
這也就是一句玩笑話,不過,我卻覺得沒準有那個可能,因為師伯和那莫九娘之間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那就先去找王前輩吧。”白流年對徐傲然說道。
徐傲然點了點頭,示意我和白流年上車,她的車是一輛紅色的轎車很適合她。
“看小犀的臉啊?我也去。”蒙天逸說完,速度比我們都快,直接就鑽入了徐傲然的車裏。
“蒙少,陸爺馬上就?”阿奴看著蒙天逸。
“告訴舅舅,我有要緊的事兒要辦。”說完,蒙天逸就看向我和白流年:“你們愣著做什麽,還不快上車?”
我這才鑽入了車裏,白流年也坐了進來,這車門都關上了,阿奴依舊是立在車窗外頭看著,那模樣倒是挺可憐的。
徐傲然也坐上了車,目光朝著阿奴那瞟了一眼。
“你這麽做隻怕會讓她為難。”徐傲然看著蒙天逸說道。
“阿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我一會兒給我舅舅打個電話,說一聲就是了。”蒙天逸無奈,隻能是讓阿奴也上車。
這阿奴的作用就是看住蒙天逸,所以,蒙天逸去哪兒,她都得跟著。
徐傲然發動了車子,我和白流年坐在車上異常的沉默。
我沉默是因為入青門跟我想象中的差距太大,那個時候天真的以為,隻要入了青門,我就能立刻找到姥姥,就算不能馬上見到她,那至少也會知道,她的消息,可是現在呢?
已經晉級成為宗人,卻對姥姥的情況依舊是一無所知?那我如此拚命究竟是為了什麽?難不成就隻是為了這塊玉佩不成?
“那個,傲然,我想問問,怎樣才能加入暗部?”我思索了許久,最後開口問道。
徐傲然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微微側過臉看著我:“你想加入暗部?”
“嗯,對,是要參加比賽還是?”我想問的仔細一些。
她搖了搖頭:“想要加入暗部其實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你這彎繞的,我舅舅說,加入暗部的,要麽是宗人選拔賽的佼佼者,比如這次冰塊臉奪得佛仗,就很有可能會進暗部,還有一種就簡單的多了,就像徐傲然這樣被前輩直接提攜。”蒙天逸把情況說的清清楚楚。
徐傲然也微微點頭,說大致就是這兩種情況了。
“小犀,你要是真的想進暗部,我舅舅可以?”蒙天逸的話還未說完,白流年立刻擺了擺手。
蒙天逸也隻能是把要說的話給咽了下去,提攜我進暗部,對於陸恒明來說應該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隻不過,這麽一來,我就欠了他一個人情。
今後,他會讓我怎麽還?隻怕到時候我會還不起這個人情。
蒙天逸不再說話,側過臉看著窗外,今天外頭的陽光非常好,就是這徐傲然的車,倒是越開越偏,最後居然都已經開出了本市的郊區了。
一路開出來三個多小時,我們大家坐在車裏從一開始的沉默,變得昏昏欲睡。
蒙天逸已經靠在我的肩膀上差點睡過去好幾次,我忍不住想要開口問徐傲然,這王前輩究竟住在什麽地方,可遠遠的就看到前方出現了一棟木屋,這裏四周可是一片的荒蕪,木屋居然就蓋在了這裏。
徐傲然把車開到這木屋的前頭才停了下來,看著這個簡樸的木屋,不由的讓我想起了毒草公。
不過,毒草公的木屋比眼前的這個要小許多,而且,也沒有這麽雅致,這門都是用竹子拚出來的,門口就種了一大排的花卉,不等我們靠近,就從那竹門裏頭躥出了一隻貓,這隻貓跟黑子一樣,全身都是黑色的。
“喵!”它衝著我們就慵懶的叫了一聲。
“黑豹,王前輩在吧?”徐傲然跟這隻黑貓似乎還挺熟的,這隻黑貓,喵喵的叫了兩聲,就好像是在回答徐傲然。
徐傲然伸出手,黑貓就直接朝著徐傲然的懷中一躍,任由徐傲然這麽抱著它。
徐傲然一邊叫著“前輩”,一邊推開了那竹門,走進這竹門之後,香味兒更加濃了,不過,不是花香,而是藥草的香味兒。
“王前輩?”徐傲然一邊叫,一邊帶著我們走進了木屋,這木屋裏頭非常簡單,桌椅都是用竹子編製的,杯子也是砍下來的竹節做的。
那杯子裏有幾片白色的花瓣,茶水還在冒著熱氣,人應該剛剛還在這才對。
“王前輩?”徐傲然又叫了一聲,黑豹突然就從徐傲然的手中跳了下去,緊接著就從裏屋走出了一個身著素淨白色長裙的中年婦人。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在想,這個會不會是王前輩的妻子。
她看起來倒和紫玉的母親一樣,慈眉善目的,給人的感覺非常的情切。
“王前輩!我自己擅自闖進來來了,真的不好意思。”徐傲然衝著那婦人微微俯身。
那婦人則是抿嘴笑了笑,蹲下身將黑豹給抱了起來,那黑豹用柔軟的毛發輕輕的蹭著婦人的臉頰。
王前輩?難不成這個婦人就是王百草麽?
今天,這一整天都讓我很是蒙圈,我還以為王百草跟毒草公一樣,會是一個難搞的老頭兒,怎麽會是個婦人?
那王百草的視線在眾人的眼前掃過之後,一下子就落到了我的臉上。
“皮外傷的話,我這有上好的外敷藥。”王前輩說完,又朝著我走了過來,伸手放在我的紗布外頭。
她的手在紗布上一放,我就能清楚的聽到那粘液發出“吧唧”的一聲。
這王百草的臉色也微微一沉,望著我問道:“這傷隻怕是不簡單吧?你跟我進來,我仔細給你看一看。”
來的路上我還在想,這個王百草會不會也跟毒草公一樣提出什麽要求,可她卻絕口不提要什麽“回報”。
“你們就別進來了!”原本白流年他們也要跟著進來,不過被這王百草給一口回絕了。
白流年望著我,我衝著他點了點頭,他便乖乖的立在了門外,還幫著攔住了蒙天逸。
王前輩伸手將木門打開,我看到這屋裏的地上擺滿了曬幹的草藥,藥香味兒十分的濃重。
王前輩將門關上,指了指藥箱前頭的躺椅,讓我躺下,她則是轉身,打開了一個打木箱子,從裏頭拿出了繃帶剪刀之類的東西。
她拿著剪刀走到了我的麵前,正想要給我剪開紗布,我就坐直了身體。
“怎麽了?別怕,我會很小心的。”她看著我,露出了親切的笑容。
我抿了抿嘴,衝著她尷尬的笑了笑,問道:“王前輩,你,你,你有什麽要求麽?”
“什麽?”她有些茫然的望著我,一時之間沒有聽明白,我這話的意思。
“您為我治臉,有什麽要求麽?我怕,我沒有辦法滿足。”我看著王前輩。
她們這種高人,隻怕對錢是不感興趣的,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才真的是大問題。
“嗬嗬嗬,嗬嗬嗬。”這王前輩突然笑了起來,並且,那眸子一閃,開口問道:“你是找過毒草公了吧?”
“啊?您怎麽知道?”我狐疑的看著她。
“毒草公的要求確實是稀奇古怪,不過,我與他不同,我如今這歲數了,也沒有什麽想要的,隻是想著在有生之年,能幫一個是一個。”她很是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看她那爭執的眼神,確實不像是在說謊,我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見我放鬆了下來,她就示意我躺下,我趕忙順從的躺了下來,她讓我閉上眼,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我臉上的紗布。
那冰涼的剪刀在我的臉上滑動著,我卻並不害怕,隻是反而是她在剪開紗布之後,卻愣了許久。
我睜開眼,看到她有些愕然的緊盯著我臉上的斑塊。
“你這是被邪物所傷對吧?”許久之後,她的表情回複如常,並且,拿了一塊幹淨的布,給我擦拭著臉上的粘液。
“嗯,對,是被邪太歲給咬傷了。”我如實說。
她點了點頭,伸手就將我的眼罩給取下來了,我趕忙閉上了左眼。
“你這眼睛也有毛病麽?”她問道。
我連忙搖頭:“沒有,隻是這眼睛度數低,也怕見光。”
這羅刹眼的事兒,我還是盡量不想讓別人知道,也不希望她們把我當做是異類。
王前輩點了點頭,伸手在我的黑色斑塊上摸了摸,就轉身去拿東西了。
“你這臉,我先紮幾針,放放毒血,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她一邊說,一邊拿了針包過來。
十分嫻熟的從裏頭抽出了一根約莫五厘米左右的針,我還未來得及恐懼,那針就已經戳入了我的皮膚裏。
好在,隻是刺痛了一下,緊接著就沒有任何的感覺了。
幾秒之後,她將針給拔了出來,看著針上有些黑的液體,眉頭緊蹙。
“看來,這毒素比我想象中的要頑固許多。”她一臉嚴肅的說。
“我現在,已經開始用水蛭吸取臉上斑塊裏的毒液了。”我跟這王前輩說了一下我這一周臉上斑塊的變化。
她聽了之後,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