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虎皮蛙
看來師伯早就知道徐傲然有問題,但是,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所以才會一直把徐傲然給帶在身邊。
蒙天逸一聽,直接就無力的朝著地上一坐,嘴裏嘀咕著說道:“我的天,你要是早說,我就不管她了。”
“哎呀,年輕人就當是訓練了,把她也給弄醒吧。”師伯看了一眼徐傲然說道。
蒙天逸過去割徐傲然的手指頭,放血,我則是問師伯什麽時候看出徐傲然有問題的,結果師伯直接就給我來了一句,看她第一眼就知道了。
徐傲然的麵相,就已經透露了,她不是善類。
我聽了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心中想著,自己跟師伯的距離可不是一般的大,他隻要看一眼別人的麵相就能判斷出對方是好是壞,而我卻在接觸了這麽久之後,還沒有覺察出不對勁兒的地方。
看來以後真的要長點心眼了,我說著看向了徐傲然的方向,師伯說讓我們幾個當做不知道這件事,這個徐傲然什麽底細還不清楚,她跟我們演戲我們就陪著她演好了。
“我,我剛剛怎麽了?”
師伯的話音剛落,這個徐傲然就清醒過來了,並且看到自己手指頭上的血,還哇哇大哭了起來。
之前我總覺得她就隻是膽子小而已,所以才會一驚一乍的,現在再回過頭去想想,突然覺得她的演技好像有些浮誇。
“我的手好痛,剛剛發生了什麽?”徐傲然眼中含淚,楚楚可憐的看向了我和師伯的方向。
我抿了抿嘴,這演戲可不是我的長項,我怕自己說錯了什麽,會讓徐傲然立刻就覺察出不對勁兒的地方。
索性師伯的演技那是一流的,立刻一臉疼惜的對徐傲然說:“傲然,別怕啊,就是破了一點皮,剛剛我們吃了果子中毒了,現在沒事兒了。”
我和蒙天逸的目光都不由的看著師伯,我想蒙天逸應該是跟我一樣,覺得師伯這不去當演員都可惜了。
說完他還朝著徐傲然走了過去,徐傲然如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把就抓住了師伯的胳膊,並且還將腦袋一歪,靠在了師伯的身上。
“我好害怕,我們還是快點走吧。”徐傲然這個弱者的形象刻畫的淋漓盡致。
“走吧。”已經走到石室最左側的薛玲瓏突然開口說道。
那邊是一個扇形的石門,薛玲瓏和無名正在那等著我們。
她們如今就隻剩下兩個人了,如果就她們兩人行動未免太過於危險,所以,此刻我們這些人就明顯的有了用處。
我扶著白流年站了起來,師伯則是拉著徐傲然就朝前走,大家一起走到了那扇形的門前時,聽到了“嘩啦啦”的水流聲。
那聲音聽著還挺湍急的,難不成裏頭的石室和外頭的河流是相通的?
正這麽想著,師伯已經先進去了,我們也隻能是蒙頭跟了進去,一進這石門我就發現,兩邊居然長著高大的樹木,還有草,而且,正前方約莫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傾瀉而下的是一個瀑布,這瀑布至少有百米左右的高度,讓人歎為觀止。
而且,讓我們大家最為興奮的是,這裏的水是清澈的,應該是可以引用的水。
“你們嚐一口。”薛玲瓏咽了咽口水,現在她的水壺也幹了,所以急於想要喝這裏頭的水。
“你自己怎麽不嚐?別人的命都不是命啊?”蒙天逸說著,原本都已經蹲下在瀑布下的池子邊了,可他現在就故意不喝。
“無名,你去嚐嚐。”薛玲瓏用命令式的口吻對無名說道。
無名是聽從薛玲瓏指揮的,將薛玲瓏小心翼翼的放下之後,就走到了池子邊上,掬起一捧水,就喝了一口。
過了十幾秒,見無名沒有任何的異樣,薛玲瓏這才讓無名給她喂水。
無名掬起一捧水快步走到薛玲瓏的身旁,把水喂給薛玲瓏,我們幾個這是也趴在水池邊上喝了個痛快。
蒙天逸喝飽了水,打了一個飽嗝,就翻身躺在了池子邊休息。
“冰塊臉,你不喝水看什麽呢?”蒙天逸喘勻了氣息,看著默默的立在我身旁的白流年,狐疑的問道。
白流年此刻正觀察著這四周的環境,這裏很大,要不是我們自己是從下頭一路爬上來的,還真的會誤以為,這裏是個美麗的森林。
“血腥味。”白流年隻說了三個字,我的心裏頭就猛的收縮了一下。
蒙天逸倒是大大咧咧慣了,抬手就指向了薛玲瓏:“那個女人退斷了,血腥味應該是從那傳來的。”
他說完,就疲憊的閉上眼睛,想要閉目養神,可白流年的臉色依舊嚴肅的朝著四周望著,水麵卻在這個時候波動了。
“全部都走開!”白流年一把將我從池子邊上拽了起來,緊接著就去伸手就近拽了蒙天逸翹起的二郎腿,朝後拖行了數米才停了下來。
“你幹什麽?”蒙天逸的後背衣服都要被磨破了,而還不等白流年在說話,就聽到背後徐傲然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
蒙天逸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我也趕忙朝著徐傲然和師伯那看了過去,發現,居然從水裏頭竄出了一隻如籃球大小的東西。
我眯著眼一看,它長的跟我在農村裏見到的蟾蜍一模一樣,渾身綠油油的,通身都是鼓起的胞,皮膚上全部都是疙瘩,很是惡心。
“這,這家夥是什麽東西?”蒙天逸好像從未見過這東西,看著這“蟾蜍”眼睛瞪的老大。
那“蟾蜍”眼頭閃著猩紅色的光芒,那大嘴一裂,裏頭居然長著鋸齒狀的牙齒。
“虎皮蛙,這玩意兒就是個“牲口”,吃肉不吐骨頭,被它咬一口,那肯定廢了。”師伯說著朝著後頭連退了數步,表情十分的緊張。
“呱呱!”這虎皮蛙叫了一聲,聲音還真的是跟青蛙差不多。
隻是目光中透出的卻是戾氣,這家夥剛剛就一直在水裏吧?可是為什麽水那麽清澈我和蒙天逸卻都沒有注意到它呢?
“這東西,會跟著環境而變換顏色,在水裏的時候,它們會變得跟那些池水裏的石頭一樣,所以,你們不易察覺。”白流年說完,又盯著那虎皮蛙看了一眼:“它嘴裏也有淡淡的血腥味,應該剛剛吃過“東西”,所以?”
白流年頓了頓,被他這麽解釋了一翻,我們幾個人倒是都緊張了起來。
“靠,那這裏豈不是很危險麽?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蒙天逸凝眉,目光朝著左右兩邊看去,最後指著那旁邊的陡峭的石壁說道:“這裏沒有出口,我們爬到那瀑布頂上看看。”
“嗯,也好。”師伯撇了一眼虎皮蛙,同意了蒙天逸的說法,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悄悄的靠近水池,準備無論如何都要裝點水離開。
畢竟沒有吃的,我們還能忍耐,沒有喝的,那可是一秒鍾都忍耐不下去的。
師伯朝著那水靠了過去,白流年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不要刺激到那虎皮蛙。
師伯的動作很輕,躡手躡腳的過去,把兩個水壺沒入水中之後,就迅速的拽起水壺就準備撤回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徐傲然突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那趴在池子邊上的虎皮蛙立刻“呱”的叫了一聲之後,直接就朝著離他最近的師伯蹦了過去,隻見它一個縱身躍起,那距離可跳出一米左右。
白流年一把拔出蒙天逸插在腰間的刀,就朝著那虎皮蛙擲了過去,那刀正中虎皮蛙的腦袋。
虎皮蛙立刻就掉到了地上,掙紮了幾下之後從它的後背上流出了一大灘的綠色粘液,它才不再動彈了。
那後背上的粘液是它自我防備的武器,所以,在死之前便會悉數把毒液全部都射出來。
“好恐怖。”徐傲然凝眉看著那虎皮蛙,嘴上說著害怕,但是,眼中明顯的是有些失望。
我想應該是她覺得我們這的人太多了,她的勝算也就低了,所以故意想要害人,之前在石室內應該也是故意把幹屍引過來,想要害死我的吧?
這女人隻怕是比徐傲然還要狠毒,我朝著師伯那看了一眼,師伯有驚無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就指著遠處的石壁說:“有水了,我們上去吧。”
“嗯,剛剛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徐傲然走到師伯的身邊裝好人。
蒙天逸眉頭緊蹙,過去從蟾蜍的身上把他的短刀拔了下來,上頭都是粘液,他看捧了一點水隨意的衝洗了一下,就又插在刀鞘裏,跟著我們一起挪到了石壁邊。
這個石壁邊上,長滿了藤蔓植物,而且石塊凸出,我們腳蹬石塊,手抓藤蔓,想必爬上去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兒。
徐傲然開始撒嬌讓師伯背著她,她這麽做應該隻是想要保存體力而已,師伯依舊跟之前一樣順從的照做,背著徐傲然就抓著藤蔓迅速的爬朝上爬去。
無名也背著薛玲瓏緊隨其後,我回頭看了一眼白流年。
他正仰著頭朝著上方看著,一言不發。
“冰塊臉,怎麽了?是不是這上頭不是出口?”蒙天逸詢問道。
白流年搖頭:“有風!”
有風,上頭就應該有出口,隻是他臉上的表情中卻透出一股子不安,想必是已經覺察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