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剝皮
次日一早,胖子早早的就在我們房門口溜達,走了至少三次,但是,都沒有推門進來,似乎是擔心我們還在睡,正猶豫著要不要把我們給叫醒。
我聽到動靜就去洗漱間洗漱,並且換好了衣服,白流年也起身了。
打開房門,胖子還在外頭。
“胖子,你這麽早就起來了?”我看著胖子,他的黑眼圈濃重,眼中都是血絲。
“哦,我做了早飯,你們洗漱一下,就下樓吃飯吧。”胖子說話的時候,都是酒味兒,想必,昨夜是喝了一夜的酒。
師伯的房門也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師伯打著哈欠,手中拎著一個小袋子,裏頭想必就是他的衣物。
“都下樓吃早飯啊。”胖子說完就下樓了。
樓下,也傳來了車子停下的聲音,我和白流年還有師伯下了樓。
是劉叔把蒙天逸給送過來了,劉叔還特地等著白流年,看到白流年來了,頗為鄭重的衝著白流年微微俯身。
然後恭敬的對白流年說道:“白先生,蒙少,我就交給您了,還請您務必幫忙照顧。”
劉叔說完,又是一個鞠躬。
白流年應允了,不過,話卻沒有說滿,而是告訴劉叔,會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保護蒙天逸。
“劉叔,您怎麽就不信我呢?我可不比他差的,您就先回去,別瞎操沒有用的心。”蒙天逸說完,就去將車門給來開了,讓劉叔趕快回去。
劉叔最後看了一眼蒙天逸,有些依依不舍的上了車。
“快,來吃東西。”胖子叫我們進去。
我們一進廚房,就發現,廚房的餐桌上頭擺著四碗麵。
這麵很簡單,就放了煎蛋和青菜,不過我卻看出了其中的寓意。
這是長壽麵,胖子是希望,我們吃了之後,可以平安歸來。
“來,吃吧,都吃光,一根都不許剩下。”他給我們發了筷子,我們幾個,包括白流年都坐下了。
胖子知道白流年吃不了這尋常東西,所以就讓白流年吃了完整的一根,並且還把一小瓶的紅色藥丸遞給了白流年。
這藥丸比之前白流年吃的那種要小的多,一粒也就小指甲蓋的大小。
“這玩意兒可算是你的飯了,一會兒檢查的時候,小心一些。”胖子把瓷瓶塞給了白流年。
“謝謝。”白流年衝著胖子點了點頭。
胖子卻說:“這東西是毒草公留下的,上頭寫著是給你的,我一聞這味兒就知道是什麽了。”
白流年一聽,沉默了。
這摯友就是如此,事無巨細,全部為你想到,毒草公對白流年的感情,是真摯的。
“你們幾個,還愣著做什麽?快吃!麵都成坨了。”胖子催促著我們。
我們趕忙低頭就照著胖子說的,吃的是一口都不剩下,都是光盤。
吃飽了,胖子看了看時間,就站起了身走到了算卦一條街的街口看了一會兒。
他說一會兒會有人來接我們,不過這話音剛落,我們就聽到了有外頭有車開進來的聲音,我立刻就緊張的朝著店門外頭看去。
發現是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車上的人並沒有下來,隻是按了幾下喇叭。
胖子趕忙衝著我們幾個招手,我們立刻就拿著早就準備好的行李,跟胖子道別。
“我們走了,你一個人在這,好好的。”我望著他。
他擺出一副十分淡然的樣子:“你們幾個每天吵的我都煩死了,出去了正好,可以讓我耳根子清靜清靜。”
“嘟嘟!”
說著話,那車子的喇叭又響了,師伯打開車門招呼我們幾個上車。
胖子趕忙朝著我們招了招手,車子很快就發動了,胖子跟著車快步走了一會兒,大聲的喊道:“都給我活著回來!”
“知道了!”蒙天逸降低了車窗,應了一聲。
看著算卦一條街在後視鏡中不斷的後退,胖子離我們越來遠,最後完全看不到了蹤影。
白流年伸手輕輕的擁著我的肩膀,似乎是知道我緊張,所以用這種方式來安慰我。
“這位前輩,您長的可真酷。”蒙天逸坐著還不老實,開始跟那開車的男人說話。
那男人的頭發亂糟糟的,表情十分的冷。
對於蒙天逸問的話,他就好像是沒有聽到,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
“前輩,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呀?”蒙天逸還不死心,繼續追問。
對方的表情不變,不過,那眼中也看不出什麽怒色。
“前輩,那地離這遠嗎?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這次選拔賽怎麽個比法?”蒙天逸見對方不吭聲,把整個身體靠到了前麵的車座後頭,陪著笑臉繼續問。
而那人,卻依舊不吱聲,蒙天逸臉皮再厚,問了三次對方都沒有反應,也就隻能是坐了回來。
我們三個則不約而同的都撇了他一眼,蒙天逸無聊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開始擺弄了起來。
車子開了快一小時,又到了之前那個破木房前頭,我看到已經有一輛綠色的,後鬥很長的車,就像是部隊拉人的那種。
木屋前頭已經站了許多人了,那天給我們講注意事項的獨孤睿正站在那些人的前麵,看到我們下車了就衝著我們招手,示意我們過去。
我們大家迅速的走進了隊伍,徐傲然立刻就朝著我挪了過來,不過師伯先她一步走到了我的旁邊,直接就夾在了我和徐傲然的中間。
徐傲然的笑容變得有些凝固,但還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把你們隨身攜帶的東西,全部都擺在你們的麵前,接受檢查!”獨孤睿開口說道。
我則是不斷的朝著這些人裏看著,想要尋找季傳承的蹤影。
“別東張西望,先把東西放到地上。”獨孤睿見我還在朝著四周看著,立刻開口提醒我。
我則是尷尬的立馬把袋子放下,剛剛開車送我們過來的男人開始逐個的檢查。
才檢查到第三個,就找到了“違禁品”,那個參賽者居然在衣服裏頭夾了幾張黃符,雖然已經小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衣服的內兜裏了,不過還是被立刻發現了。
那幾張符紙馬上就被沒收,緊接著又是下一個,結果那個人更是狡猾,直接就把“驅鬼文”給紋在了胳膊上,那胳膊成了一個大花臂。
這個天穿著長袖,本就讓人起疑,那男人立刻讓他把衣服脫下,結果就這麽露陷了。
不過,這紋都紋了,也不能把他怎麽樣,我心中這些心想著,最多是讓那男人退賽吧。
結果,那男人立刻就轉身朝著獨孤睿走了過來。
“拿刀來。”那男人依舊是冷著一張臉。
“哎呀,不是啞巴。”蒙天逸還有空在這耍寶。
“陰九師叔,您是?”獨孤睿看著那男人,表情異常的嚴肅。
“那就是度陰九?”師伯嘀咕了一聲:“這也是青門陰主,看來這次青門是真的要提高選拔賽的難度了。”
一聽師伯這麽說,我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那我們縫在褲子裏的草藥呢?豈不是就會立刻被發現麽?
“快!”度陰九冷冷的說了一個字,獨孤睿立刻轉身從車內拿出了一把匕首。
這度陰九拿著匕首就朝著那個參賽者走了過去,並且,麵無表情的說道:“把手給我伸出來。”
那人一看度陰九拿著刀,表情又如此的嚴肅,哪裏肯把手給伸出去。
“把手伸出來!”度陰九的音調提高了好幾度。
那人立刻搖頭,朝著身後退了半步。
度陰九可沒有給他退縮的機會,直接一把就將他的手給拽了過來,揚起手中的匕首就準備對他下手。
“不要,不要,我,我,我退出比賽!”那人開始慌張的喊了起來。
要知道如果要把皮割下來,那麽他的整隻胳膊一直到手腕的位置,全部都得剝皮,麵積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對方寧願退出比賽。
我以為這件事,也就這麽結束了,結果那度陰九卻說了一句:“來不及了,隻有報名當日可以退賽,日期已經過了!”
就在說話間,度陰九手起刀落,那匕首翻飛著速度快到我們壓根就看不清他在那人的胳膊上劃啦了多少刀。
最後隻聽“噗咚”一聲,一整張完好的胳膊皮膚直接掉到了地上。
而那參賽者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我看到那人的胳膊上有經脈在劇烈的跳動著,幾秒之後,整隻胳膊都變成了血胳膊。
“啊啊啊!”
那人停頓了好幾秒才發出了一聲慘叫,人群開始騷動,所以的人都下意識的往後退,要跟那度陰九拉開距離。
度陰九的手中握著還在滴這血的匕首,他微微眯著眼眸,看著我們所有的人:“還有沒有“違禁品”,如果有,就給我全部交出來,否則,老子就不客氣了!”
此話一出,該交符紙的交符紙,該交法器的交法器,沒有一個敢耽誤的,我們幾個麵麵相覷。
我有些做賊心虛,不知道是不是該把那些縫著藥粉的褲子給交出去。
不過,看白流年一臉的鎮定自若,我也就沒有動,不過放在我衣服內兜裏的水蛭,好像是聞到了血腥的味道,所以變得特別興奮,正不斷的融動這身體,準備從裏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