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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天資愚鈍

  上蒙天逸的車子時,蒙天逸還一臉的嫌棄,水鬼則也是陰沉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蒙天逸先帶著我們去吃了一點東西,如今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吃過晚飯,這白流年就立刻讓那水鬼說出她跳河的地方,那應該是本市邊上的小河,並不大,不過這裏有一座白橋倒是讓我想起了去蒙天逸家殯儀館的那座橋。


  “就在那。”等我們到這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白流年擔心那人現在已經在這附近,所以就示意那水鬼自己先下去。


  不過,它下去之前,白流年又仔細的跟她說了一遍:“你的屍體在他的手上,但是,你的魂魄可是捏在我的手心裏的。”


  “我知道,我知道,”那水鬼說完,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蒙天逸把車停在遠處,我們大家又悄悄的躲在了那橋的附近,守株待兔,等待那水鬼口中所說的黑袍人。


  “八成又是那些邪師。”蒙天逸推測。


  白流年沒有說話,目光緊緊的盯著橋麵。


  那橋上卻隻有那水鬼,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我們在這也蹲了許久,如今已經十二點多了。


  “今晚,會不會不來了?”蒙天逸的腿大抵是有些麻了,抬手敲了敲他的大腿,讓後準備起身走動走動。


  “別動!”白流年突然喊道。


  “啊?”蒙天逸狐疑的看向白流年。


  我則是朝著白流年所看的方向望去,居然看到那水鬼的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黑影。


  這視線也就離開了幾秒,那黑袍人就好像是突然蹦出來的。


  蒙天逸也緊張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黑袍人,因為對方背對著我們所以,我們壓根就看不清他的樣子。


  “這也看不見啊?”蒙天逸側著腦袋看了半天。


  而這個時候白流年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衝了出去,並且,對我們說了一聲:“你們留在這,別動。”


  等我們反映過來的時候,白流年已經衝到了橋邊上,隻見他縱身一躍踩在了那橋墩上,整個人騰空而起,然後就朝著那黑影而去。


  那黑袍人,就好像是知道有人偷襲他,一個俯身,躲過了白流年,並且還抬手直接朝著那水鬼劈去。


  水鬼的臉瞬間就裂開了,就好像是一個活人被劈成了兩半。


  不過,唯一的區別是,水鬼並沒有飛濺出血漿,而是渾身不斷的朝外冒黑氣,白流年衝上前想要幫它,但是,那黑氣明顯已經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黑袍人見白流年分心,抬手就是一掌,直接劈在了白流年的後背上。


  “白流年!”我驚呼一聲,趕忙衝了出去。


  蒙天逸也愣了一下,馬上就跟我一起朝著那橋跑了過去。


  原本以為,接下來會是一場惡戰,但是,那黑袍人卻沒有跟我們動手,而是,就這麽直接朝著橋下跳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冰塊臉,什麽情況?”蒙天逸跟我上前去扶白流年。


  白流年蹲在地上,麵前一灘的黑血。


  他長長的歎出一口氣,微微搖頭:“他們這是想要讓我死!”


  “什麽?”我和蒙天逸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三個月之後就是選拔賽了,那虛於想盡一切辦法想要讓我受傷,他為的,就是希望我能死在選拔賽中。”白流年說著,一抹嘴唇,站了起來。


  “我們還中計了?”蒙天逸一臉的茫然,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


  “回去。”白流年隻說了兩個字,就讓我們扶著他回去。


  蒙天逸將我們送回算卦一條街,原本跟劉叔約法三章,這段時間要留在陸家宅院裏訓練,不過看到白流年受了傷,蒙天逸執意留下了,就怕那些邪師還會有後手。


  “我覺得他們不會再來了。”我低低的說了一句。


  “為什麽?”蒙天逸狐疑的看著我。


  “剛剛,白流年受傷,你我想必更不是那人的對手,這麽好的機會,他卻沒有對我們下手,而是直接離開了?”我覺得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蒙天逸聽到我這麽說,也點了點頭:“對啊,聽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些怪。”


  “沒什麽好奇怪的,他們的目標是我,蒙天逸你回去。”白流年沉著一張臉對蒙天逸說。


  蒙天逸卻是左耳進右耳出,把白流年扶到了床上之後,去師伯的房裏看師伯回來了沒有。


  不過師伯已經聽到動靜,自己過來了。


  本來還迷迷瞪瞪的師伯,看到躺在床上麵無血色的白流年之後,立刻就清醒了一半,也不問怎麽回事兒,就直接先過去給白流年把脈了。


  “你這是被傷了經脈啊,還有為什麽有股戾氣在你體內遊走?之前的不是已經散了麽?”師伯表情嚴肅的盯著白流年。


  白流年立馬搖頭:“我沒事。”


  “沒事?怎麽能沒事?你這就算好好調理幾個月也不一定會好的。”師伯陰沉著臉。


  “那該怎麽辦?”聽到師伯這麽說,我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師伯捋了捋他的山羊胡,轉身就下樓了,我也趕忙跟了下去,結果看到師伯在廚房裏翻箱倒櫃的不知道在折騰什麽。


  “小犀,你先把血漿拿到樓上給流年喝,我給他先熬個湯藥穩定一下他的氣脈。”師伯對我吩咐道。


  我趕忙點頭,立刻就拿著血漿上了樓,蒙天逸此刻正拿著我的水蛭逗弄著。


  “來喝了吧。”我把血漿遞給白流年。


  白流年接過之後,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幾乎是幾秒鍾的時間就把血給血漿給喝幹了。


  而或許是血漿的氣味兒,讓這水蛭興奮了起來,原本就已經爬到瓶子口的它直接就蹦了出來。


  “別讓他吸你的血!”白流年幾乎是衝著蒙天逸吼出來的。


  蒙天逸嚇得一個哆嗦,直接就把這水蛭給拍開了。


  它在地上緩緩的蠕動著,白流年示意我將這水蛭給抓起來放到玻璃瓶裏。


  可這水蛭卻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白流年的方向爬去,要知道,那血漿可是上等的血漿,這水蛭為了吃的也是拚了。


  我蹲下身捏住了它的尾巴,軟軟滑滑的手感,讓我心中依舊覺得有些惡心,但還是硬著頭皮將它抓了起來。


  可誰知道,它卻直接吸住了我的手指,身體又開始漸漸的膨脹。


  蒙天逸見狀就要伸手過來幫忙,白流年趕忙道:“你別碰,小犀,把它放回去。”


  我輕輕的將這水蛭從我的手指頭上推開,它這才掉進了玻璃瓶裏。


  “冰塊臉,什麽意思啊?為什麽我不能動?”蒙天逸有些惱火。


  白流年卻是一臉平靜的說:“不僅僅隻是你不能動,而是除了小犀之外,所有人都不能動,因為,小犀正在給它喂血,讓它認主。”


  “你還打算讓小犀養這種東西?這玩意兒除了浪費小犀的血之外,還有其他什麽作用?”蒙天逸俯身看著它。


  “其實,我希望它能控製小犀臉上斑塊的蔓延。”白流年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說出來。


  之前他不說,那是因為,他沒有把握,這種方法他也是臨時想到的。


  這水蛭既然可以吸食毒液,那麽我臉上的黑斑也是因為被那邪太歲給咬了,才出現的,裏頭的淤血也必定是毒物,這小家夥,沒準可以幫我。


  不過,在這之前,這東西必須認主,否則,一下嘴沒輕沒重,我也危險。


  “就這小東西?那吸一口毒液,它自己都翹辮子了。”蒙天逸還不知道這小蟲子的厲害,並沒有把這小蟲子放在眼中。


  我那夜已經見識過了,它可不是一般的水蛭,再聽白流年這麽一說,我的心中也燃起了希望。


  “好了,天逸,你趕緊的去讓師伯看看你背後的傷口,再包紮一下。”我看著白流年有些疲倦,就岔開話題讓蒙天逸先出去。


  蒙天逸點著頭,沒有繼續追問,乖乖的就去樓下找師伯了。


  白流年微微咳嗽了兩聲,略微有些痛苦的爬了起來,打坐誦經了許久,最後喝了師伯給他熬的草藥才躺下休息,隻是出了一夜的冷汗,整個人都好似有些發虛。


  師伯已經勒令,白流年必須留在家裏休養,而我則是開始變得忙碌,早上跟著蒙天逸去練習遊泳,中午跑步練習體能,晚上也沒有閑著,就專門看胖子給的書。


  兩個月一晃眼就過去了,胖子都回店裏了,因為身體素質好,恢複的特別快,不過還是不能隨便走動,大多數都是躺著休息。


  白流年的氣色也有了好轉,最近總是在看一些,我和蒙天逸看不懂的佛經。


  而我,學會了遊泳,體能也比之前好多了,隻是這術法卻沒有半點的進步,無論師伯怎麽教,白流年怎麽演示,蒙天逸怎麽陪練,結果都是一樣的。


  除了那一句:吾身淨,厲鬼妖邪不得入,萬般戾氣自消散,之外,我就沒有任何進展了。


  這讓胖子都十分的震驚,說是第一次遇到像我這樣有這陰陽眼,並且是三陰女的人,卻怎麽也學不會術法。


  我自己也著急萬分,畢竟,選拔賽在即,可是,這東西根本就急不來,我甚至懷疑自己就是天資愚鈍,否則,怎麽會這麽多人教我一個,我都無法學會一招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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