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殺人償命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的手掌,看了許久之後,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你們這種坑蒙拐騙的說法,在我這是不管用的,我可是警察!”他嚴肅的看著白流年,但是,眼神已經不淡定了。
白流年揚起嘴角,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便隨你好了,你死之前,這郭小姐應該不會有事,郭先生,我們還是先走吧。”
白流年說著,就要走出病房。
這高警官的表情瞬間就變了,一把就拉住了白流年的胳膊。
“那個,你,你,憑什麽說,下一個就是我?”高警官的額頭上都沁出了汗水。
人都是怕死的,估計之前的那些事兒都被白流年說中了,所以這個高警官也開始變得有些緊張。
“哼,那就問問你自己,夜夜都夢見了什麽?”白流年靜靜的看著高警官。
高警官的瞳孔瞬間就放大了數倍,內心的恐懼,已經無法掩蓋了。
“那大師,你有什麽辦法,可以救我?喝符水?還是要做法,還是?”高警官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白流年擺了擺手:“無需這些,不過,今夜我們要留在這。”
“這不行啊,這不符合規矩。”高警官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絕了。
白流年直視著高警官的眸子,看了很長的時間,最後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麽我也抓不到那鬼物,接下來就看你們的造化了,小犀,我們走。”
我趕忙“哦”了一聲,配合白流年,心中想著,白流年這是要逼高警官就範。
白流年拉著我,抬腳才剛剛邁出了兩步,身後就傳來了高警官的聲音。
“等等!”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好,那,那今晚你們就留下,不過,這件事還請你一定要盡快解決,畢竟,我也頂著很大的壓力。”
“好。”白流年爽快的就答應。
我卻有些擔憂,因為,對方是橫死的,那就是一隻厲鬼,這厲鬼可不是好對付的。
“不過,大師啊,今晚,我也要在這待著麽?”高警官有些緊張的看著白流年,見白流年點頭,他立刻又驚恐了起來:“可是,那鬼物邪祟應該會傷人吧,我什麽也不會,待在這也幫不了什麽忙。”
高警官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他不想留在這個危險的地方。
白流年看著他開口道:“你若害怕,不想留在這也行,不過,那木釘你必須拿過來給我。”
“木釘?那可是證物啊。”高警官眉頭緊蹙。
“想要把那厲鬼收服,必須用木釘,別無他法。”白流年說的很是篤定,沒有給高警官任何的退路。
高警官沉默了良久之後,隻能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不過,他可不想趕在夜裏去取,為了錯開時間,他現在就去局子拿證物,而我們則在這等著高警官回來。
郭婉婷哭著鬧著,郭萬鬆隻能是心疼不已的擁著郭婉婷。
還悔不當初,說是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他是說什麽都不會跟郭婉婷的母親離婚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白流年對於這樣蒼白的懺悔,隻是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後拉著我,讓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她來了,她說我殺了她?我沒有,我沒有啊。”郭婉婷激動的渾身抽搐:“爸,你快告訴她,我沒有殺她。”
“婷婷你別胡說八道,大師說她不在這,你別怕,就算她出現,大師也能立刻收服她。”這郭萬鬆對於那個自己曾經圈養起的女生倒是沒有半分的感情,甚至沒有可惜對方年紀輕輕就被自己的女兒給殺了。
而且,還是用那般殘忍的手段給殺死的。
“白先生,要不然,您先給婷婷畫個護身符什麽的?”郭萬鬆實在是不忍心看著郭婉婷如此的驚恐,於是開口求白流年。
“沒用,恐懼來源於她的心裏,就算給她畫一千張也沒有用。”白流年說罷打了一個哈欠,擁著我坐著:“我和小犀要休息一會兒,等天黑了,再叫我們吧。”
“啊?”郭萬鬆一臉愕然的盯著我和白流年,這麽緊張的時刻,他沒有想到白流年居然要休息睡覺?
白流年說完,就直接將我攬在懷中,閉上了眼眸。
郭萬鬆凝眉看著我,我隻能是尷尬的笑了笑,卻也不忍心將疲憊的白流年從我的身旁推開。
白流年這一睡,還真的就睡到了天黑,看著窗戶外頭已經漸漸的亮起了路燈,我發現,坐在病床上的郭婉婷開始有些不對勁兒了。
她從狂躁的情緒中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正冷冷的盯著我們幾個看著,那眼神很陌生。
“婉婷小姐,你怎麽了?”我故意開口問道。
那郭婉婷揚起了嘴角,目光卻是落在了郭萬鬆的身上:“郭萬鬆!”
她的聲音,已經完全不是郭婉婷的聲音了,要比郭婉婷嬌嫩許多,帶著一種撒嬌的語氣。
郭萬鬆當即就是一個哆嗦,然後趕忙衝過來拽白流年:“大師,鬼,鬼,她是鬼啊!”
白流年凝眉瞪了一眼郭萬鬆,郭萬鬆這才將白流年的衣袖給鬆開。
“她不是我的女兒,她是鬼。”郭萬鬆指著“郭婉婷”激動的說道。
白流年看向郭婉婷,郭婉婷居然咧嘴笑了起來,此刻她的臉上透出一股子濃濃的黑色氣息,十分可怕。
“別多管閑事,小心性命不保。”郭婉婷盯著我們突然開口說道。
白流年站起身,目光緊緊盯著“郭婉婷”,嘴裏卻問道:“那木釘高警官拿過來了麽?”
“高警官走了之後,就沒有回來過,這,這怎麽辦啊?”郭萬鬆望著白流年:“大師,您快開壇做法啊。”
“郭萬鬆,好歹,我也跟了你幾年,也懷過你的孩子,你居然這麽迫不及待的要讓別人收了我?”“郭婉婷”的臉色越變越難看。
郭萬鬆則是一臉驚恐的躲在白流年的身後,衝著那女人就喊道:“徐菲菲,我知道是你,你就放過我女兒吧,我女兒是無辜的,她也是受害者。”
“你居然還記得我的名字?”徐菲菲這話中帶著諷刺。
白流年直接側身,讓郭萬鬆過去跟這徐菲菲談一談,至少先讓徐菲菲從郭婉婷的身上出來。
好歹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可這郭萬鬆說什麽也不敢過去,就怕徐菲菲要對付他。
“大師,您不能讓我去送死啊,你,你,你快收了她。”郭萬鬆磕巴的說著。
白流年倒是不緊不慢,緩緩的走到了徐菲菲的麵前。
“你附在她的身上是想報仇?”白流年望著徐菲菲,麵無表情的問道。
徐菲菲聽了冷冷一笑:“這是當然,她用那般殘忍的手段殺了我,我是不會放過她的,就算要魂飛魄散,也要帶著她一起去死。”徐菲菲的聲音很是尖銳,就好像是要刺穿我們的耳膜。
“你如此冤冤相報,死後是要受刑罰的,若是現在你去地獄輪回,說不定還能投個好胎。”白流年側麵勸說徐菲菲。
徐菲菲聽了,嘴角又露出了那一抹冷酷的笑容。
“投個好胎?真是可笑,她殺了我,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白流年的勸說,在徐菲菲這是完全不管用的。
在徐菲菲看來,郭婉婷既然殺了她,她就可以讓郭婉婷償命。
“好,你說郭婉婷殺了你,你報仇天經地義,可為什麽要動手殺那個法醫,還有你也打算對高警官動手吧?”我直勾勾的盯著她,質問道。
她聽到我的問話,這才撇了我一眼,嘴角處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
“我若想報仇,依照現在的陰氣可不成,必須再吸收一些怨氣,隻有枉死的人,才會有怨氣,他們碰過那木釘,我也就隻能找上他們了。”郭婉婷說的好像十分的理所當然。
“你無辜,你要報仇,那,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是不是也要找你報仇?”我反問徐菲菲。
徐菲菲聽了微微一愣,緊接著就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嘴臉。
“要是到時候,他們真想報仇那就讓他們來吧。”徐菲菲說著,目光卻悄悄的挪到了郭萬鬆的身上。
郭萬鬆已經站在了病房門口的位置,一隻手甚至是放在了門把上,看來已經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或許正是因為他的這個舉動,激怒了徐菲菲,徐菲菲低吼了一聲,雙手一抬,原本裹在她胳膊上的布條直接就被崩斷了。
“哎呀!”郭萬鬆大叫了一聲,擰開門把就準備逃離,白流年衝他喊道:“不準走!”
可郭萬鬆卻已經跑了出去,白流年收回目光,抬手就掐了一個法訣。
“嘭!”的一聲病房的門瞬間就關上了,而這郭婉婷,原本紅著眸子就要追出去了,可結果一碰到這門,就縮回了手。
“你若是願意回頭,我便為你超度,讓你順利投胎。”白流年看著她,手中的法訣依舊捏著。
徐菲菲眯著眼,盯著白流年:“現在,我就先殺了你!”
說罷,徐菲菲的身上就散發出一股黑氣,跟那晚在算卦一條街的那些厲鬼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