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池子裏的屍體
楊天明的話,讓周丹丹的身體一震,緊接著周丹丹便揚起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楊天明的臉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呆若木雞的盯著周丹丹。
“那你當我是什麽?昨晚你?”周丹丹抿了抿嘴,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楊天明盯著周丹丹,表情有些冷漠,好像根本就不記得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可憐周丹丹淚眼盈盈,楊天明就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隻是固執的坐著一動不動,周丹丹點了點頭,兩行淚水順著臉頰就滾落了下來。
“我走,我自己走。”她說著,轉身就衝了出去。
徐勇正準備去追她,手中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一看上頭的來電提醒,麵色就是一沉,緊接著就立刻接聽了電話。
“梅婆婆?”徐勇叫的有些許的茫然,應該是沒有想到梅婆居然會給他打來電話。
“你立刻給我回來!”
梅婆的聲調很高,我們隻是站在旁邊就聽的清清楚楚的。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兒了麽?”徐勇很是好奇的問道。
“你們做的好事兒,還敢問?快點立馬給我回來。”梅婆說完,也不等這徐勇再問什麽了,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徐勇一臉發懵的盯著手機,聽著裏頭的嘟嘟聲,很是茫然,
“是不是那錦鯉精又出來鬧事兒了?”我見過那錦鯉精,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它。
徐勇一聽,就緊張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朝著前院走。
白流年也跟了上去,我也趕忙跟上,蒙天逸見白流年要去,也嚷嚷著跟著我們,那楊天明別看他已經餓十分幹癟,但是跑起來卻異常的快。
他甚至趕在徐勇的前麵攔了一輛出租車,也不等我們上車自己就走了。
蒙天逸朝著四周看了看,估摸著是看到什麽熟人了,衝著一個畏畏縮縮的男人就喊道:“你給我過來,快把車開來。”
那男人衝著蒙天逸恭敬的俯身行禮,看來應該就是陸家的手下了。
一分鍾不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停在了蒙天逸的麵前,我們一進車,那中年男人就恭敬的問蒙天逸:“蒙少,您這是要去哪兒呀?”
“去哪兒?”蒙天逸看向了我們。
一旁的徐勇說出了地址,車子立刻飛馳了出去。
蒙天逸打了一個哈欠,看著我們大家麵色凝重,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而白流年撇了一眼那司機,守口如瓶。
我自然也變成了啞巴,不再說話。
好不容易,這車子到了徐勇叔叔的家,我遠遠的就看到了梅婆。
隻見她陰沉著一張臉立在那兩隻石獅子的中間,看她的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殺人呢。
不等我們下車,這梅婆就疾步朝著我們這走了過來,並且用力的拍打著車門。
這若不是蒙天逸叫來的車,換做別的司機肯定是免不得一頓罵,那車玻璃都快被她給拍碎了。
“下車,下車!”梅婆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徐勇有些被這梅婆給驚著了,蒙天逸卻直接推門下去。
楊天明叫的出租也停了下來,因為沒有錢給對方,那司機揪著他不放,他就隻好衝著徐勇嚷嚷。
徐勇無奈的去給他付錢,這錢剛一掏出來,楊天明就推開了徐勇,朝著大門裏跑。
梅婆叫了一聲“站住”,也跟了進去。
“這裏好重的邪氣啊。”蒙天逸抬起頭朝著宅子看去。
“你也看的出門道?”徐勇有些意外的看著蒙天逸,蒙天逸自然是得意的點了點頭,還很是興奮的說道:“讓我去會一會那東西。”
說完腳下生風了一般朝著那大門走去,白流年特地回過頭來對我叮囑道:“記住,不要離開太遠。”
“好!”我趕忙點頭。
剛跨入前門的門檻處,我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勁兒,昨天還十分清澈的噴泉,現在居然變得渾濁不堪。
而且,那水中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腥味兒,這種腥味兒不是魚腥味兒,而是血的味道。
如今我在白流年的肉身之中對於這種氣味兒是再敏感不過的了,隻要遠遠的聞一下,就能清楚的判斷。
“出事了?”蒙天逸開口說道。
白流年沒有回應,而是直接朝著後院走去,後院裏楊天明立在那池子邊上,正在嘔吐,因為身體太虛,吐了一會兒之後就被徐勇扶回了房內。
這裏頭的氣味兒,要比外頭噴泉的氣味兒還要重。
我看著渾濁不堪的池子,心中想著,那些錦鯉該不會是都死了吧。
否則,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血腥味兒。
“說,是不是你們幹的!”梅婆指著那渾濁的魚池就質問我們幾個。
“不是,這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昨天一早我就帶著我的朋友們離開了,那時候池子還是正常的。”徐勇看著那水池一臉的無辜:“對了,那天早晨你不是還在這池子邊上喂魚麽?”
梅婆聽了眉頭也是微微一蹙,當時的情況應該是跟徐勇說的一模一樣,不過這梅婆如今也沒有其他可懷疑的對象,也隻能是怪到了徐勇的頭上。
她認為,我們來之前這都沒事兒,現在池子弄成了這樣,不是他們內部的人做的還有可能是誰?
徐勇一時語塞,因為,當時這個家裏除了徐勇的叔叔嬸嬸,就隻剩下梅婆和徐勇他們了。
“抽幹了水自然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兒。”白流年見雙方僵持不下,直接開口說出了一個辦法。
梅婆遲疑的搖著頭,說是沒有徐勇叔叔的命令,是絕對不能抽幹池子裏的水的,所以,要等徐勇的叔叔回來。
大家都無法勸說彼此,最後隻能是答應了,等徐勇的叔叔回來。
徐勇的叔叔,原本今天是去出差,不過接到了梅婆的話,就立刻打的回來了,進門看到客廳裏的我們,麵色陰沉沉的。
他是認定我和白流年是騙子,所以,也不希望我們這兩個騙子和徐勇走的太近。
“叔叔,池子?”徐勇的話還未說完,他的叔叔就直接朝著後院跑去。
看到那微微泛紅的池麵,露出了惱怒的神情。
“怎麽回事兒?”徐勇的叔叔惱怒不已。
這我早就猜到了,那天說抽幹池子裏的水他便是十分不悅的,現在看到池子變成了這樣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並且,抬手就朝著徐勇狠狠的打了過去。
白流年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的手:“這禍端就在池子裏,如今池子也成了這副模樣,你到不如將它衝洗幹淨。”
“哼!”徐勇的叔叔大聲哼哼了一聲,然後轉頭就對梅婆說道:“把水都給我抽幹淨!”
“可是?”梅婆盯著我們大家,眼神很是複雜。
“讓你抽,你就抽,快點!”徐奎霖已經沒有了耐心。
並且,還放出了狠話,說是如果到時候什麽貓膩都沒有就要送我們去警察局,說我們坑蒙拐騙。
白流年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隻簡單的說了一個字:“好!”
這一聲好之後,徐奎霖的臉色就更是蒼白,應該是沒有想到現在的騙子居然如此的囂張,都快露餡了還是不改口。
徐奎霖已經等不及梅婆放水了,自己就急匆匆的朝著那水池的閥門走去,毫不猶豫的就擰下了放水的閥門。
我聽到了水嘩啦啦流淌著,水下的石頭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紅色的錦鯉屍體漸漸的浮現在我們的麵前,這些錦鯉的個頭真的很大,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隻是,這些錦鯉好像都未受傷,那血是從哪兒來的?
我眯著眼仔細的看著,視線的餘光看到了在那綠油油的石塊後頭,露出了一隻蒼白無比的腳。
“啊!”梅婆頓時是驚叫了一聲,隻見她臉色一瞬間就變成了白色的,嘴裏還喊道:“是文麗啊!”
她這麽一叫,徐奎霖的眸子就瞪的更大了,二話不說,就準備下那水池。
可是,卻被梅婆給攔住了:“不行啊,還是先讓警察來吧!”
聽到她的提醒,徐奎霖才停住了腳步,並且,報了警,我們大家都圍在池子邊的欄杆上。
這之前白流年說過,要是那錦鯉精想要害徐奎霖夫婦,那早就動手了,沒有必要等到現在,可如今顧文麗怎麽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死了呢?
鎮子不算大,警察很快就來了,雖然徐奎霖極力的引到警察我們很有可能是殺人凶手,但是,那些警察最後還是慵懶的定了一個失足落水。
因為護欄有明顯的損壞,水池邊上也有青苔,所以初步認定是不小心落水。
不過,最後的情況還是要等屍檢報告出來之後才能定奪。
“他們都是騙子,你難道不抓回去審問一下麽?”徐奎霖指著我們幾個。
那警察的目光朝著我們的臉上劃過,最後落在了蒙天逸的身上,他咳嗽了一聲說:“這蒙少也在這呢,想必這些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就別再鬧了。”
“蒙少?陸家的那位?”徐奎霖的話說了一半,最後居然把怒氣給壓了回去。
還起身跟我們拱了拱手,說是不知道我們是陸家的朋友,之前多有得罪了,還問候了蒙天逸的舅舅,我看著他這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倒是跟之前完全不同。
而且,他的模樣看著也不像是多悲痛,至少,他隻是哭的大聲,我就連眼淚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