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腥味兒
紫玉狐疑的探出頭,看向我和白流年,我是實在憋不住了,白流年把我推進了洗手間裏。
“我?”可我根本就不好意思脫白流年的褲子。
白流年索性跟了進來,直接將洗漱間的門給鎖上了,然後果斷的伸出手,將褲子給脫了,接下來的事兒都是他幫的忙。
我雖然沒有碰他的肉身,但是,如今我是有感覺的,他的手碰到這身體,我的臉就好像燒起來一般。
完事之後,倒是有種解脫的感覺。
白流年又幫我將褲子給提溜好了,望著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以後想上廁所就叫我,否則會把我的肉身憋出毛病的。”
“哦。”我低著頭,不敢看他,低著腦袋,就跟在白流年的身後出了洗漱間。
回到客廳,發現紫玉用很奇怪的目光盯著我和白流年看著。
“小犀姐姐,最近你變得好奇怪。”紫玉盯著“我”說道。
我立刻緊張的起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小孩子,看書去!”白流年直接一句話就把紫玉給打發了。
紫玉嘟著小嘴兒,轉過頭繼續看自己手中的書。
“砰砰砰,砰砰砰。”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因為奶奶是老迷信,覺得開正門漏氣漏才,奶奶去世之後,正門依舊是終日閉著,很少會有人敲正門。
“來了。”李姐應了一聲,立刻快步朝著正門走去。
她將門後的木頭栓子打開之後,把木門給拉開,問道:“你們找誰?”
“哦,請問,白流年,白大師是住在這麽?”
還沒有見到人,不過這聲音我倒是耳熟的很,這不就是之前在火車上認識的徐勇的聲音麽?
後來,到了鎮子上之後,大家就分道揚鑣了。
“白大師?”我和白流年走到了走廊處,那徐勇一看到我就眼中泛光,立刻朝著我就衝了過來。
“白大師啊,我可算是找著你們了。”徐勇激動的一把攥住了我的手。
我身旁的白流年伸出手推開徐勇,眼中露出了不悅的神色,沉聲問道:“你們來做什麽?”
跟徐勇一起來的還有那滿臉痘痘的周丹丹,她看起來好似比之前瘦了不少,不過皮膚也蠟黃了許多。
“白大師,出事兒了!”徐勇激動的說道。
“出什麽大事了?難道是黃莉?”我能想到的也就是黃莉。
結果那周丹丹的卻突然嗚嗚嗚的哭了起來,看她哭的如此傷心,我趕忙給她遞紙巾。
她搖晃著腦袋,哽咽著對我說道:“白大師,求求你,救救天明吧。”
“楊天明?他出什麽事兒了?”我很是狐疑。
我們分道揚鑣的時候楊天明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周丹丹會讓我們去救楊天明呢?
“天明前幾天就開始不對勁兒了,夜裏經常神神道道的說著什麽,昨天晚上他還差點跳到我家的池子裏去了,我看他那樣子像是中邪了。”徐勇冷靜的把事情跟我們敘述了一遍。
我聽完之後看向了白流年,白流年則是微微眯著眼眸。
“白大師,你快跟我們走啊,去救救天明。”周丹丹激動的拽著我。
“好好,你跟我一塊去吧。”我看向白流年,白流年卻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著急,吃了飯再說。”
“那小犀你先留在這吃飯,白大師你還是跟我們先走吧。”周丹丹可是一秒都等不了。
可是,白流年不去,我去能起到什麽作用?
白流年見周丹丹拽著我,也不予理會,直接伸了個懶腰就坐到了一旁的餐桌上,嚷嚷著讓李姐開飯。
李姐點了點頭,飯菜都做好了,就等著我們招呼一聲。
紫玉乖巧的去叫毒草公出來,毒草公打著哈欠,一出來,就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緊接著就朝著周丹丹和徐勇走了過來。
他在周丹丹還有徐勇的身邊轉了三圈之後,就凝眉說道:“怎麽這麽腥?”
“你是誰?”周丹丹有些不滿被這麽一個陌生的老頭兒這麽嗅來嗅去的,開口問道。
毒草公捋了捋胡子,露出了一抹笑容:“你們身邊有精怪出沒吧?”
“毒草老兒,吃你飯。”白流年拿起了筷子,對毒草公說。
毒草公聽到白流年這麽說,有立刻朝著白流年走了過去:“這尋常飯菜何時不能吃?我估摸著又有口福了。”
“額?”我看著毒草公,他可真是什麽都敢吃,什麽都敢惦記的主。
“一大把年紀了,吃的那麽補,小心爆血管。”白流年撇了毒草公一眼,又將那剩下的狐狸湯朝著毒草公的麵前一推。
誰知道昨天還誇這狐狸肉鮮美的毒草公,現在卻表現的興趣缺缺。
隻見他擺了擺手,說是吃膩了。
白流年則是自顧自的喝起了粥,而且是優哉遊哉的。
“白先生,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還請您快點跟我們走吧。”徐勇看著我,那懇求的目光我實在是不忍心去看。
“自作孽不可活!”白流年大聲說道。
“什麽自作孽不可活?”我狐疑的看向白流年。
“有些人貪心,最後害了自己,我早已勸說過,隻可惜他要財不要命。”白流年冷著一張臉淡淡的說道。
徐勇和周丹丹聽的是一臉的發懵,完全不知道白流年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們先回去,找找那楊天明的身上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再來找我們。”白流年沉著一張臉對徐勇她們說著。
徐勇和周丹丹相互對視了一眼,看他們的表情,就是將信將疑。
畢竟,現在白流年用的是我的肉身,一個小丫頭片子說的話,自然不足以讓人信服了。
於是,徐勇他們又看向了我。
我趕忙點頭:“沒錯,就按照小犀說的去做,去找找楊天明的身上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
“好。”徐勇見我吱聲了,這才點了點頭趕忙和周丹丹朝著門外走去。
白流年一邊吃著清粥小菜,一邊頭也不抬的對我說:“以後別什麽事兒都管,很多是因果報應,你我管不過來的。”
“可是,那楊天明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吧?”我看著白流年問道。
白流年這才抬起了眸子:“他那是自找的,你也快些“吃飯”吧。”
“哦,好。”我點了點頭,就進了廚房,偷偷的喝了一袋血漿。
二姐此刻從樓上下來,我趕忙將血漿袋子丟到了廚房的垃圾桶裏。
“二姐吃飯吧。”我對二姐說道。
“我不餓,就不吃了。”她說完,就進廚房給母親打了一些吃食,又看向了白流年,對我說:“流年,小犀那希望你能幫我多開導開導,我知道,對於一個小女孩兒來說,那是個揮之不去的噩夢,我現在說話,她也不怎麽聽,就辛苦你了。”
因為白流年一直沉著一張了,這二姐就以為白流年還在生她的氣。
“好。”我趕忙一口答應。
二姐點了點頭,這才端著母親的飯菜上樓了。
午飯後難得的閑暇時間,我捧著胖子給我的書看著,白流年則是在一旁打坐,紫玉在寫生字,姐姐在和李姐玩兒,這畫麵看起來無比的寧靜美好。
毒草公卻好像是貓爪子撓了心一般,在這客廳裏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次。
白流年其實偷偷的撇了毒草公一眼,但是,什麽都沒有說。
“毒草公,您怎麽了?”我被他那“嗒嗒嗒”的腳步聲吵的書都看不進去了。
毒草公見終於有人搭理他了,趕忙停下了腳步。
“剛剛那兩人的事兒,你們真的不管了麽?”毒草公望著我和白流年問道。
白流年很是篤定的點頭:“沒錯。”
“最近我不是一直幫小犀開新的藥方麽?有了七竅玲瓏心,和鬼淚相輔相成其實已經成功了一半,不過這狐身上的邪性難除,不如再弄個精怪的寶貝,讓它們的邪性相互克製,這麽一來,不就好了麽?”毒草公捏著他的胡子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白流年。
白流年也抬起頭,眯著眼眸,一言不發的盯著毒草公。
“你,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毒草公立刻側過頭去,避開白流年的目光:“怪嚇人的。”
毒草公居然也會覺得別人嚇人,其實,他沉下臉的時候,才是最嚇人的。
“你該不會又想吃什麽野物了,才編的這個理由吧?”白流年的聲音很冷,讓人聽了就心頭一顫。
毒草公立刻哼了一聲:“我可是為了你的女人,日夜想方子,你可倒好居然以為我僅僅隻是為了口腹之欲,罷了罷了,當老夫什麽都沒有說。”
毒草公說完,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屍毒童子立刻過來,給他捶背。
我用胳膊肘砰了碰白流年,希望他不要和毒草公吵架。
白流年那銳利的眸子,這才漸漸的柔和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這事我管,不過,小犀的臉你若是治不好,我就對你不客氣!”白流年的音調不高,毒草公聽了卻是臉頰抽搐了一下,不過轉瞬間,又恢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