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咒術
沒有想到,胖子居然在這種古老的名族裏,受歡迎。
我們三人,帶著悍木,一路快走,到了山底下還遇上了守山的大叔,那大叔看到我們幾個下來了一臉的驚詫。
“你們,你們,怎麽回來了?”大叔愕然的望著我們幾個問道。
蒙天逸一瘸一拐的走到那大叔的麵前,說道:“不是您說的麽,要是有什麽不對,就立刻回頭麽,我們也就走到半山腰,我的腳就受傷了,好不容易才走回來的。”
“是麽?那這個姑娘?”守山大叔蹙眉,看著我們身後的悍木。
“這個女孩兒也是我們的朋友,隻是昨晚她沒有跟我們一起進你的木屋而已。”蒙天逸隨口一說。
那大叔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嘴裏嘀咕著:“能回來就好,能回來就好,你們快走吧,這地方,你們還是最好不要再待著比較好。”
“那大叔您呢?您也別在這待著了。”蒙天逸看著大叔。
大叔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看著也怪可憐。
大叔卻擺了擺手:“我不能走,萬一我兒子回來了,該不知道去哪兒找我了。”
聽到大叔這麽一說,我們的心頭也頓時是一酸,目光不由的看向了悍木。
悍木則打量了大叔一翻問道:“你的兒子叫什麽?”
“我兒子叫永強,趙永強。”大叔說話的聲音還有些哽咽。
“趙永強,那不是我二妹的?”悍木的話還沒有說完,蒙天逸就用力的拽了一下悍木的胳膊。
悍木這才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送我們出來之後,悍木的母親強調過很多次,女黑族是古老的名族,她們不想被任何人發現,我們要是把她們的位置透露出去,對於她們來說或許真的會是滅頂之災。
所以,現在就算是大叔,我們也不能跟他透露山裏的任何事兒。
“你聽說過我兒子的名字?”而這大叔已經從悍木的話語中感覺到了什麽。
“沒有,隻是這名字跟我一個朋友的很像。”悍木解釋著。
大叔則是瞬間整個身子都好似耷拉了下來,無精打采的搖晃著腦袋,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你們怎麽可能認識,他十幾年前失蹤的。”
說完,大叔就踉踉蹌蹌的朝著自己的木屋走去,而我們也快步走到了山下的大路上。
這個地方偏僻,我們就隻能走路去火車站,按照那天晚上過來的路,應該也不算太遠。
“悍木啊,你就不能跟你母親說說,放了那些人麽?你看看,人家也是有家人的,你把人兒子抓走了,他老父親就在這一直守著,太可憐了。”蒙天逸回頭看了一眼大叔的木屋,對悍木說道。
悍木搖頭:“喝了靈水的人,就得嫁給我們族人,既然已經是我們族人就不能輕易離開,這個是百年來不成文的規定。”悍木也是一臉的無辜。
這件事,她顯然是無法改變的。
“那我就好奇了,要是我朋友喝了靈水,不娶你,那會怎麽樣?”蒙天逸一邊走,一邊隨口一說。
結果,悍木立刻就停下了腳步,然後目光死死地盯著蒙天逸。
“死!”悍木毫不猶豫的說道。
蒙天逸一聽,便尷尬的笑了笑:“悍木,我就是隨口一問,你都從山上下來了,那胖子要是不娶你,我都不答應你說是不是?嗬嗬嗬。”
蒙天逸笑的十分的尷尬,而我也安慰悍木,我們既然已經把她帶下山了,就會對她負責,悍木臉上的“殺氣”這才消了。
隻不過,等我們幾個到了火車站之後,又遇上了小插曲,那就是悍木沒有身份證,坐不了火車,索性我們帶的錢還是夠的,所以我們立刻就決定包車回去,隻不過,這路程會遠一些。
悍木沒有做過車子,一開始非常的興奮,在車裏唱著她們女黑族裏的歌,手舞足蹈的。
給我們開車的司機大哥,笑著說,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麽活潑的小姑娘。
我們幾個看著悍木,也很是無奈,隻是她又是揮手,又是扭身體的,腳還隨著她唱歌的節拍,在車上的墊子上踩著。
我這才發現,悍木是光著腳的,而且,她的腳邊好像還掉了一個如稻草一般的小人,我俯身準備幫悍木把那小人給撿起來。
白流年卻一把拽住了我,示意悍木自己撿起。
悍木一看到小人掉到地上,神情很是緊張,撿起之後還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然後踹到了她的胸口上。
“女黑族最擅長咒術,這草人就是她們在施咒的時候用的,旁人是不能碰的。”白流年在我的耳邊低聲的解釋著。
“咒術?是巫蠱之術麽?”我狐疑的問道。
白流年卻搖頭:“巫蠱之術,需要被下咒術人的生辰八字,可是女黑族,隻要距離下咒人近一些,就可以在不知道對方生辰八字的情況下,給對方下咒。”白流年說完,目光盯著悍木。
悍木則是一臉新奇的看著窗戶外頭,對於外頭的那些高樓,和人潮湧動的畫麵感到非常的興奮。
指著外頭發亮的廣告牌,問我是什麽東西,我耐心的跟她解釋著,她的臉上始終是帶著笑。
車子從白天到黑夜就沒有休息過,還好悍木不暈車,夜裏悍木靠在車窗邊上總算是安靜了一些。
不過看她的眼神,我知道,或許此刻她正在想念她的母親,和族人。
“悍木,你是不是想回家了?”我看著她問道。
她卻是搖了搖頭:“我們族裏人,十四歲之後,就成年了,我就算是在族裏,也不能跟阿媽住在一起,我隻是在想這路似乎很遠,以後回來一趟或許沒有那麽容易。”
“悍木,你這就說錯了,現在交通發達便利,隻要雇一輛車,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到時候就讓胖子陪著你回家。”蒙天逸見悍木一臉的落寞,開口說道。
悍木聽了連連點頭,不過我也是好奇,悍木居然也不問問她這未來丈夫是什麽樣的人。
“悍木,我們這是一夫一妻製的,你知道麽?”我看著悍木,說道。
悍木聽了,愣了一下,看向我,眸子中寫著不可思議,然後指著蒙天逸和白流年問我:“他們兩個不都是你的“妾”麽?”
“不是,你誤會了,他們,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趕忙擺手跟悍木解釋。
白流年卻直接伸手一把擁住了我的胳膊:“她是我的夫人,跟那個人沒有關係。”
“什麽那個人啊,我沒有名字啊。”蒙天逸不滿的回瞪了一眼白流年。
悍木看著我們三人,然後眨巴了一下她那明亮的眸子,說道:“在我們女黑族,有四五個“妾”是很正常的。”
“那你在族裏,該不會已經?”我看著她,按照她們族裏十四歲就成年,那麽悍木應該早就成年了,所以很有可能已經有了丈夫和“妾”。
索性,悍木是搖了搖頭,說她需要的是一個合眼緣的丈夫,一個強壯的男人,可是,無論是族裏的,還是外頭抓來的,都有些怕她,根本就不敢正眼看她,所以她也看不起那些懦夫。
“對了,那你之前說那大叔的兒子趙永強,是你妹妹的什麽來著?”蒙天逸突然想起了這茬。
“哦,他算是我妹妹身邊最為得寵的一個,十歲就到了寨子裏,現在,在寨子裏的日子也算過的不錯,所以他的阿爸也沒有必要擔心。”悍木說著打了個哈欠,就閉眼休息了。
我原本想靠著悍木,也閉眼休息一會人,白流年卻伸手將我攬入了他的懷中,擁著我,輕輕的拍著我的肩膀讓我入睡。
蒙天逸脫下他的外套給我蓋上,嘴裏還說道:“我就是覺得車裏有點悶,這衣服先給你蓋著。”
說完,就側過身,睡覺了。
我則是將蒙天逸的外套蓋在了悍木的身上,悍木就隻有雨衣,想必比我們大家都冷。
一路上,我們的氣氛都算不錯,三天的路程並沒有發生什麽不愉快,到了算卦一條街之後,悍木看到這條街這麽熱鬧,有些發懵。
我們就帶著她從後麵的小巷子進去,嬸子正在廚房裏做晚飯,臉色看起來有些憔悴不堪。
想必,我們離開的這些日子裏,嬸子一定非常的辛苦。
“小犀,你們回來啦?”見我們幾個從後門進來,嬸子立刻露出了笑容。
“嬸子,胖子怎麽樣了?”我問嬸子。
嬸子一聽,搖頭歎了一口氣,說胖子這幾天渾身發熱,就連粥都已經喂不進去了,現在她正在熬“米糊”,這東西原本是給沒有長牙的小嬰兒吃的。
“那我們上樓看看他吧。”說著,我們大家就朝著樓上走去。
到了二樓看到大叔正小心翼翼的給胖子喂水,我們幾個進屋,見大叔也是黑眼圈濃重,就讓大叔去休息,我們幾個照顧胖子。
大叔點著頭,不過,不是去休息,說是要去給我們幾個做吃的,然後就急匆匆的下樓了。
悍木走到床邊,仔細的打量著胖子,眼中的神情,似乎是對胖子還算滿意,不過,當她的目光挪到胖子的斷肢上的時候,那眉頭卻是不由的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