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純陰血
“鬼魅,你說什麽鬼魅?”我訝異的看著蒙天逸問道。
蒙天逸抬手指了指,四樓走了上的周曉美:“那不就是一隻鬼麽,你的眼睛,還是看不到麽?”
“她,她難道已經死了?”我驚的快步朝著樓上走去。
這周曉美平時確實是惹人討厭,眼裏也沒有我這個小姨的,但是,聽到蒙天逸說她那是魂魄,我也是心中焦急。
因為,之前她的身體確實是涼了,可是還有氣。
“曉美,曉美!”我大聲喊著,快步走到了四樓的走廊上,看到周曉美就在走廊裏頭來來回回的走著。
我叫她,她也沒有絲毫的反應,直接就從我的身邊擦肩而過了。
“曉美。”我說著伸出手去,結果,我的手直接就從她的身上穿了過去。
這讓我頓時是大驚失色,看來,蒙天逸說的沒有錯,這確實隻是魂魄。
“怎麽會這樣,我走的時候,她還有氣兒的。”我喃喃自語的說著。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她被黑無常穿過了身麽?黑無常戾氣重,很有可能是被黑無常給撞掉了魂。”蒙天逸說著撇了一眼周曉美的魂魄:“先去看看,她的肉身是不是還活著。”
“恩。”我點了點頭,趕忙去了周曉美的病房,她的病房就在白流年的隔壁,因為二姨姥堅信,隻要讓周曉美跟白流年靠的近一些,那白流年就能很快好起來。
我朝著病房門上的玻璃看了一眼,發現,母親也在病房裏,嚇得縮了一下腦袋,確定母親剛剛沒有看到我之後,我又悄悄的探出頭,朝著病房裏頭看去。
病房裏,母親正坐在病床邊上,病床上躺著的是周曉美,她還好好的躺著,應該是肉身還未死。
“蒙天逸,曉美好像還沒有死。”我回過頭對蒙天逸說。
“那這事兒就好辦了,把魂魄引回到她的身上就好了。”蒙天逸說著就看向隔壁白流年的病房:“現在,還是先去看看白流年吧。”
“恩。”我點著頭,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白流年的病房,發現,裏頭居然坐著一個中年女人。
因為是沒有見過的,我猜測那人應該是二姨姥請的護工。
“怎麽辦,有人。”我對蒙天逸說。
“支開不就好了麽?你認識麽?”蒙天逸問道。
“我不認識。”我搖了搖頭如實說道。
蒙天逸就立刻抬手敲了敲病房的門,結果,這麽一敲中年婦女沒有出來,我倒是聽到了周曉美病房裏傳來的腳步聲,應該是母親出來了。
我想都不想,直接拽著蒙天逸就朝著安全通道口跑去,躲在那通道的門後,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誰啊?”母親打開病房的門,朝著走廊左右兩邊各看了一眼。
而白流年的病房門也在這個時候打開了,那中年女人也走了出來。
“陳姐,剛剛是不是你敲的門。”母親問道。
“不是我,我還以為是林太太您呢。”陳姐恭敬的回答。
這陳姐鄭伯之前跟我提起過,也算是鄭家的半個管家了,管理家裏的所有雜活兒,也是二姨姥家的“老人”了。
“是麽,我有些餓了,你出去給我買飯回來。”母親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肚子,對陳姐說道。
“林太,這,隻怕不行啊,老太太之前跟我交代過了,讓我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孫少爺。”陳姐有些為難的看著母親。
母親揚起手便推了陳姐一把:“你們這些下人都怎麽回事兒,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不是的林太,這老太太確實是說了,不?”陳姐想要再次解釋,母親卻一臉的不耐煩。
“讓你去,你就去,跟我在這囉嗦什麽,就你說話的空檔飯菜也早就買好了,你去買飯,我看著白流年。”母親對陳姐說道。
陳姐聽了遲疑了一下,也隻能妥協:“那還勞煩林太看好孫少爺了,我去去馬上就回來。”
“恩,給我買最新鮮的清燉魚,一定要新鮮的不新鮮我不吃,還有肉蒸蛋和糖醋排骨,對了,還要一份雞湯,然後再買點櫻桃回來。”母親開始點菜,陳姐卻聽的是一愣一愣的。
這醫院樓附件就隻是快餐店而已,去哪兒弄什麽最新鮮的清燉魚啊。
“快去,別在這耽誤工夫。”母親催促道。
“可是林太,這樓下有沒有清燉魚還不知道,就算有,都這個點了,肯定不新鮮了。”陳姐望著母親,低低的說道。
“那你不會去別的地方買嗎,動動腦子啊!”母親吼道。
陳姐被母親這麽一吼頓時有些驚住了,衝著母親連連點頭,然後就乖乖的下樓買飯。
我歎了一口氣,心中想著,要是母親看著白流年,那就更難辦了,可誰知道,母親直接轉身回到了周曉美的病房,壓根就沒有要理會白流年的意思。
“哈哈,她正好幫我們把人引開了,這麽一來我們就方便多了,走吧。”蒙天逸躬著身,拉著我朝著白流年的病房跑去。
我們小心翼翼的擰開白流年病房的門,溜了進去,結果一進病房我就發現,這病房裏有戾氣,而且還挺重的。
可是,朝著病床上的白流年望去,這戾氣卻又不是從白流年的身上傳出來的。
“靠,有人在這布了陣法。”蒙天逸眯著眼看了一會兒,然後對我說道。
我聽了先是一愣,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蒙天逸:“陣法?是什麽陣,對白流年有傷害麽?”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你看,這麽重的戾氣肯定是什麽邪陣。”蒙天逸分析道:“這個隻有找到陣眼符,才能破的,還是先弄醒白流年,讓他自己找找。”
蒙天逸說著,示意我立刻把血漿喂給白流年喝,
我趕忙掏出袋子,打開血漿袋,送到了白流年的嘴邊。
白流年嘴唇蒼白,之前,隻要把血送到他的嘴邊,他聞到血的腥味兒就會自己醒過來喝,可是今天,他卻沒有一點反應,這不得不讓我更加的為他擔心。
“來,我幫你。”蒙天逸說罷,掐住白流年的下顎,我便朝著白流年的嘴裏擠出血漿。
這血漿還冒著冷氣,隻是一整袋血都擠幹了,可是白流年卻依舊沒有醒來。
蒙天逸見我著急,就把血漿袋拿到了鼻子前聞了聞,然後說道:“這血,都不新鮮了,而且,好像也隻是普通的血啊。”
“血還有什麽普通不普通的,怎麽分?”之前胖子就說過,這些隻是普通的血,我也沒有細問。
“上等血是純陰人的血,中等的就是純陽,最低等,最次的就是這種普通命格人的血,這種血如果是新鮮的還好,可偏偏這些已經不新鮮了,吃了其實作用不大,平時也就勉勉強強夠白流年保持體力,這種時候,隻怕已經起不到作用了。”蒙天逸說著撇了一眼袋子裏的其餘血漿搖了搖頭。
“上等人的血,是純陰人的血,那我是三陰女,我的血應該就是純陰的對吧?”我問蒙天逸。
蒙天逸聽了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我二話不說就卷起了袖子,然後便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說實話,對自己下嘴,還要咬出血來並不容易,可看著白流年慘白的麵色,我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將手腕咬破之後就把血滴入了白流年的嘴裏。
“嘭!”的一聲,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人給推開了。
二姨姥由鄭伯扶著進了房間,當她看到我正用自己的血喂白流年的時候,氣的是渾身發抖。
指著我就大聲喊道:“你不害死他,你是不是就不甘心啊,來人,把他們都給我轟出去!”
二姨姥暴怒的吼道,幾個黑衣大叔,也從病房外頭走了進來。
“二姨姥,有些事很複雜,我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但是,現在你還是讓我把白流年給叫醒吧。”我對二姨姥說道。
二姨姥聽了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就連虛於大師的靈符,都沒有讓流年醒過來,你憑什麽本事能讓他醒來,難道說,就憑你的血麽?”
“虛於大師的靈符?您放在哪兒了?白流年醒不過來,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那符咒。”我激動了起來。
二姨姥卻沒有要告訴我靈符在哪兒的意思,而且,還讓那些保鏢動手轟我和蒙天逸出去。
“老婆婆,您不是白流年的奶奶麽?既然是奶奶,那您應該最在乎白流年的死活才對,可是您看看,現在白流年的臉色,他都成這樣了,您還覺得那個什麽虛於大師是真的想幫你們嗎?隻要告訴我靈符在哪兒,我就能救白流年。”蒙天逸擋在了我的麵前,用質問的口吻問二姨姥。
二姨姥看了一眼白流年,眼神中也帶著遲疑。
但是,對於虛於大師的尊敬,又讓二姨姥無法相信蒙天逸所說的話。
“老太太,不如讓這小哥試一試吧。”鄭伯開口懇求道。
“不行,我不能拿流年的性命開玩笑。”二姨姥抿嘴,遲疑了許久卻依舊固執的相信虛於大師。
“老太太!”鄭伯無奈的喊了一聲。
可二姨姥,完全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