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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美人愛英雄

  擊敗了摩揭陀等天竺諸國軍隊,最高興之人非巴鐵莫屬。


  名義上,巴鐵是河穀聯軍的主帥,名義上,擊敗天竺人的是河穀聯軍;實利上,個失密等河穀諸國免收了一場兵災和一場劫掠屠戮,實利上,巴鐵收獲了數千頭戰象。


  戰象?李懷唐才不稀罕,吃得多,腦後又有隱形反骨,留著是個禍害,幹脆全部扔給了巴鐵,至於他是用來當作運輸工具還是當肉吃,就與他無關了。


  當巴鐵揚眉吐氣凱旋而歸時,全國沸騰了,有史以來,巴鐵的國度就沒擊敗過天竺人,天竺人的象陣是他們噩夢,是他們難以逾越的大山。沒想到他們的王子殿下帶著新組建的河穀聯軍一出馬,就改寫了曆史,消了他們胸中積鬱已久的窩囊氣。


  用萬人空巷來形容圍觀的盛況猶有不及,民眾簞食壺漿,夾道相迎,各國代表來朝恭賀,總之,歡呼聲如滔天巨浪,連綿不斷地將巴鐵包圍其中,仿佛此刻他是全天下的中心。


  狂熱的目光隻投給英雄巴鐵,沒有人注意,也沒有人關心李懷唐,更無人在意寧遠鐵騎的存在。


  “上將軍太過低調了。”功勞被忽視,以致於胡一箭覺得有點遺憾,有點失落。此戰,他功勞最大,射殺了天竺軍主帥、摩揭陀國國王,卻得不到該有的殊榮。


  李懷唐明白他的心態,笑道:“低調有低調的好處。如果讓那些胡娘纏上你,你回去怎麽向小薛慧交代?”


  胡一箭啞口無言。小慧娘啥不好學,偏沾染了安洛兒的醋勁,仗著有月月夫人的撐腰,讓他有點吃不消了。每次論功獎賞,美人都與他交臂失之。論輩分,他是上將軍的師傅,徒弟都有十個手指數不來的婦人圍繞身邊,作為師傅,他怎能落後?雖然這個徒弟常念師徒情份,假公濟私幫了他幾回,可家裏的美嬌娘依舊隻有可憐的半邊手之數。


  “咋樣?想美人了?”李懷唐戲謔道。


  “沒,沒。”胡一箭極力否認。


  “那就算了,本來想給你個立功機會的。”說到此,李懷唐故意做了個停頓,然後似乎在自言自語:“鳩摩羅答應了,回頭就進貢,聽說天竺多美人,我還想從中挑選一些賞給功臣的,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


  鳩摩羅是個幸運兒。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典故仿佛是為他量身定造,從卷入刺殺門被李懷唐關了半年,到成為使者被扣押,一切看似黴運纏身,實際上卻是幸福的開始。天竺軍敗了,阿羅約死了,他卻意外地成為了新任國君,摩揭陀的國王!當然,這是李懷唐的意誌。


  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以報,鳩摩羅喜出望外,當下表示以爺孫之國相稱,並許諾回國登基後馬上召集天竺諸國進貢,信誓旦旦保證至少每年白銀五百萬兩。李懷唐也沒含糊,讓他從俘虜當中挑選兩千名護衛,同時派出五百鐵騎護送他回國。


  聽了李懷唐所言,胡一箭眼睛一亮,哪裏還不明白上將軍又要對他假公濟私的意思?

  “啥任務?讓我老胡去,保管馬到功成!”胡一箭的覺悟值瞬間爆滿,當仁不讓拍著胸口打包票。


  李懷唐望了望另外一邊正得意忘形的巴鐵,道:“帶他去吐火羅,將沿途的馬匪給滅了!”


  巴鐵熟悉吐火羅山區裏的地形和情況,讓他做向導最合適不過。


  對付馬匪最有效的辦法是用精銳的小部隊,或摸點襲擊,或偽裝釣魚誘其上鉤再予以殲滅。大軍出動反而打草驚蛇,馬匪們隻要往山溝溝裏一鑽,想找到他們的身影都難,如果因此而引起大食人的注意就得不償失了。


  胡一箭應命,急忙忙挑兵選將去了。而巴鐵還不知道他即將要越境去吐火羅剿匪,樂嗬樂嗬地接受著無數崇拜以及愛慕的目光洗禮。


  聽說大捷,老國王蘇曼慌忙出城相迎,一番歌功頌德,往臉上貼金少不免,不消細說。


  蘇曼是少數了解內情的幾個人之一,對於李懷唐的低調姿態,他深感滿意,李懷唐不但幫他渡過了難關解決了來自天竺之憂,而且還給足了他顏麵。既然李懷唐投之以木李,他當然得報之以瓊瑤。在他的號召下,大量的沙糖和運輸隊伍如同涓涓細流,源源不絕地向個失密匯集。


  唯一讓蘇曼不滿的是,李懷唐沒有揮師南下,將可惡的摩揭陀滅掉,徹底消除他的心頭大患。


  李懷唐可沒那麽傻,保持平衡,適度留存矛盾才是外交策略的精辟所在。鳩摩羅的作用在於,當巴鐵不聽話,可以用他來敲打敲打,其二,他是河穀聯軍存在的基礎,也是河穀聯軍最好練兵的對象。


  慶功宴是大捷的情人,每每勝利,獲勝一方總是不嫌俗氣,宰些牛羊,上些烈酒,再喚來嬌媚誘人的美人扭扭腰肢,秀秀傲人的身材,大肆喧鬧作樂一場。


  對巴鐵的國度來說,勝利是稀罕物,就像大地震一樣,數十年一遇。巴鐵很幸運,才活了二十餘年,便中了大獎,要知道老國王蘇曼已經花甲,才難得碰上這麽一回。


  所以,慶功宴不能少,還不能太寒酸,錯過這次機會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又有一次。


  好肉多得是,美酒也不缺,更有國王寵愛的妃子來領舞。


  胡娘熱情奔放,遺憾的是時裝界尚未進化到比基尼時代,舞蹈亦未到鋼管時代。王妃等清一色胡娘輕紗外罩,內穿絲綢,肚皮與玉腿可隨便瞧,凹凸身材也可大方欣賞,就是服飾的材料有點浪費——稍微少點就好。這是在場的雄性動物的一致觀點。


  王妃青春年少,舞動全場活力四射,是所有目光的聚焦點。其時而如柳,婀娜多姿,時而如花,妖嬈嬌美,時而如煙,輕慢飄渺,無論姿態如何,始終保持著醉人的笑容,一雙美目閃爍,似嬌,似羞,所觸之處,感有哀怨情話欲與傾訴,撩人心扉。


  李懷唐頗有驚豔之感,胡娘一向不太符合他的審美觀,今始例外,酒杯舉到嘴邊竟然忘記入口,目光已被深深吸引。


  老國王蘇曼滿臉的驕傲之色,在場同性表現出的的羨慕和妒忌讓他洋洋自得,擁美如此,人生夫複何求?

  “菲絲婭,給李將軍倒酒,敬李將軍一杯!”一曲終了,蘇曼還在飄飄然中,顯擺的意思很濃。


  同樣,王妃的審美觀似乎不利於漢人,國王有令,她唯有不情願地走到李懷唐跟前,在熱辣辣的目光下,勉強倒了一杯酒獻上。


  李懷唐的表現全部落入了巴鐵的眼裏,他心細,讀懂了其中的意味,拚命向父王使眼色。


  “嗯?”蘇曼忽然明悟,笑意凝結,沒有進一步的表示。


  巴鐵著急了,這是巴結李懷唐的最好機會,麵對家國大事,父王怎能兒女情長?不就一女子麽?國內多得是!見到眼色無效,杯子從他的手中故意滑落。


  “哐當!”落地開花,清脆悅耳。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嗬嗬,不小心而已。”巴鐵聳了聳肩膀,接著對李懷唐道:“為表達謝意,父王欲將此美人贈予上將軍,還請上將軍賞臉收下。”


  蘇曼一愣,明白被代表了,太子這招快刀斬亂麻夠狠夠絕!蘇曼想反駁,看到李懷唐態度不明的眼神頓時又縮了回去。廢話,莫說一美人,就算是整個個失密,隻要對方願意,隨時都可以享用。可是,他又不甘心,菲絲婭是他最寵愛的妃子,是河穀諸國最美的美人,已達百萬裏挑一的程度,上下千年,恐怕無人可及。不敢,不甘,唯有眼巴巴地盼望著強者的婉拒。


  王妃聽不懂唐言,滿臉狐疑地看著蘇曼和巴鐵,忽有所悟,趕緊向國王哀求。


  李懷唐問通譯:“她說什麽?”


  通譯遲疑,為難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巴鐵因為擔心通譯直言導致李懷唐的怒火,隻好為他解了圍:“上將軍勿怪,絲菲婭王妃她不知道上將軍是真正的英雄,所以,所以,嗯,我這就告訴她。”


  李懷唐笑道:“不必了,莫要為了一婦人破壞了我們之間的友誼。”


  通譯的轉述讓老國王鬆了一口氣,李懷唐真君子也,不奪人所好。


  其實,李懷唐有點悔,拒絕巴鐵的好意並非因為虛偽,也不是要給國王麵子,隻是不忍看見家裏美人的幽怨眼神。論容貌嬌美,蘇紫紫與裴小娘更勝一籌,至於天下絕色的玉環小娘更不用說了,為了吃這名二手貨而讓家中的嬌妻聯合抗日那就相當劃不來。


  宴會散盡,李懷唐被安排到客殿沐浴休息。


  溫熱可洗去疲勞,同時能激起欲望。


  “奶奶的,真是不吃白不吃!”李懷唐泡在水裏,搖頭苦笑。


  話音畢落,房門處,咯吱聲傳來。


  個失密人性格直接,從他們的房子裏通直不設屏風略見一斑。李懷唐轉臉望去,赫然看見了一嬌美胡娘局促地站在門後,雖然她低著頭,可李懷唐還是認出來了。


  “絲菲婭?”李懷唐的聲音明顯帶著驚喜,胯間的小兄弟也隨之興奮,鬥誌高昂。


  別看王妃跳舞時奔放,此時卻擰捏不前,還臉含羞意。撩得李懷唐欲火更盛。


  對於送上門來的綿羊,李懷唐向來不拒絕。在王妃的驚叫聲中,他跳出了浴池,奔向美人,抱向熱水池內,不管美人的意願,直接跳過前奏和開場白,立即進入肉搏的白日化階段……


  房子的隔壁,蘇曼痛心地唉聲歎氣。


  巴鐵勸解道:“父王不懂,漢語之精深奧妙非常人所能理解,李將軍剛才說的‵莫要為一婦人破壞我們之間的友誼′得反著來聽。”


  “反著?!”蘇曼蹬著眼表示不解。


  “對,他現在不正用著行動表示態度麽?”巴鐵聳聳肩膀,示意蘇曼注意身後的牆壁,根本無需刻意去聽,牆壁之後鬧的動靜太大了,以致於厚實的牆壁擋不住那令人血脈賁張的聲音。聲音的主人是絲菲婭,哀怨婉轉,刺激得蘇曼直跺腳,差點沒用頭撞牆。


  “父王不必如此。”巴鐵道,“天竺人很快就要上貢禮了,那個鳩摩羅與李將軍有舊,如果讓他得意,我們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難得李將軍看上絲菲婭王妃,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讓王妃為我們多吹吹枕邊風。”


  不知過了多久,水池裏的戰鬥告一段落。


  絲菲婭趴伏在李懷唐的胸膛上,玉手在厚實的胸肌上不停地畫著圈圈。


  “是你打敗了吐蕃人又打敗了天竺人?”絲菲婭抬頭,撲閃著大眼睛,好奇與崇拜混合一起,掛在了她那紅潤的俏臉上。


  李懷唐搖搖頭,表示不知所雲,看來溝通嚴重不夠,沒辦法,美人最嬌柔之處剛飽受摧殘,不堪再戰。


  美人手握堅硬,嬌笑:“絲菲婭願侍候將軍。”


  李懷唐依舊搖搖頭表示不解,卻驚訝地看著王妃潛入水裏,一股享受被吹簫時特有的輕柔刺激立時從胯間傳來。


  或許是巴鐵的錯,他忘了告訴李懷唐,這裏的風俗習慣是,搖頭YES點頭NO……


  在個失密修整數天,李懷唐押解著數萬名戰俘和大量的糧食財物北返。


  有了個失密的糧食支持,李懷唐打算在連雲堡增加駐軍,再以兩萬名天竺戰俘為奴,配以馱馬組成運糧隊,長期穿梭於個失密與連雲堡之間,翻越坦駒嶺,將糧食等物資送達連雲堡。


  剩下的五萬戰俘,將被送往寧遠和大唐,為絲綢大道的修築貢獻力量。天竺戰俘溫順,逆來順受,最多絕食兩頓或靜坐以表達憤怒和不滿,在為奴方麵確實天賦異稟,省卻了李懷唐不少麻煩。雖然他們在路上會消耗很多糧食,但是有個失密的慷慨解囊,李懷唐樂得帶上這群累贅,隻要越過蔥嶺,他們就是一筆巨大的淨資產。


  大軍的速度很慢,剛到坦駒嶺下,鳩摩羅的貢禮已從後追上。為了緊抱李懷唐的大腿,更為了鞏固自己的王位,鳩摩羅的禮物異常豐厚,數量之多不得不動用數百頭大象運載。


  貢禮中有上萬斤烏茲鋼,原本屬於大食人,需要運到大馬士革去,但是大食爆發的內戰阻隔了物資運送的道路,控製這批烏茲鋼的大食人都已返回大馬士革,將貴重的烏茲鋼交給阿羅約保管,卻成了鳩摩羅討好李懷唐的嫁衣裳。


  除了稀有的烏茲鋼外,鳩摩羅還送來了大量的金銀財寶和百餘妖豔的胡娘。收到貢禮,李懷唐表示相當滿意,因為,鳩摩羅壓服了天竺諸國,每年將向寧遠爺爺國遣使朝拜並進貢。


  另外的一個好消息是,封常清以及大部份重傷的安西軍將士都已無大礙,正在康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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