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可不可以做我的奧利奧(2)
蘇涼磕磕盼盼地說:“其實……不,不用的。”
這麽久了,蘇涼發現隻要是靳戈以外的異性觸碰她的身體,哪怕隻是胳膊,她也會不自在。
甚至嚴重的會結巴,比如現在。
當然,她跟靳戈待在一起的時候,也會緊張也會緊張到結巴,但是那種感覺跟現在的感覺不一樣。
就好像……
那種是興奮的緊張,帶著希望又帶著害怕。但是顧白不一樣,雖然兩個人的關係很近,偶爾也會有肢體接觸,但是蘇涼就會有一種侵犯的緊張,全都是緊張的害怕到陌生的感覺。
顧白不理她,自顧自的替她揉著腿。
然後房間裏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安靜了好一會兒,顧白再次開口:“他,來過?”
盡管他沒有說那個他是誰,蘇涼心裏也明白。
蘇涼低頭觀察他的表情,害怕他會不高興。
“嗯。”蘇涼點點頭。
顧白換了一隻腳替她揉腿:“你看,他一來你的生活就亂了套,今天晚上到現在還沒吃飯吧!”
蘇涼愣了一下,她確實還沒吃飯。
但是為了不讓顧白更生氣,所以準備搖頭。
結果,蘇涼還沒來得及搖頭,她的肚子就發出了抗議的聲音,而且還是特別大的那種聲音。
蘇涼就愣住了。
此時此刻還趴在門板上偷聽的靳戈,在心裏已經把顧白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咬牙切齒想要踹門的衝動更甚了。
什麽叫做他一來,蘇涼的生活就亂了套?
還有!什麽是因為他蘇涼才會沒有吃晚飯?
如果沒有他的話,此時此刻他跟蘇涼很有可能都在五星級餐廳吃完晚飯,在吃甜點了好不好!
突然房間裏又傳來對話聲。
蘇涼說:“不是的,靳戈早就走了,是我自己趴在地上睡著了,不怪他的。今天他在樓下的咖啡廳對麵昏倒了,我不可能對他視而不見啊!”
靳戈把拳頭捏得嘎嘣響。
她跟他的事情為什麽要跟顧白這個臭男人解釋?
他又不是你的男朋友!
也不是老公!
“他前段時間那樣對你,就算是昏倒在門口了又怎麽樣。”顧白的聲音聽著有些氣急敗壞。
靳戈腹誹:他們怎麽沒關係,你們才沒關係!
離婚證是假的,假的!
“白白,你知道的。麵對靳戈我做不到視而不見,現在我隻想把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來。至於感情,靳戈,我都不想再去想那麽多,我的生命不允許
我再去想那麽無關緊要的事情。”
顧白已經替蘇涼把腿揉得不麻了,她站直了去餐桌上給自己倒杯水,一邊走一邊在說話。
顧白又說:“你不要這麽想,心髒那邊我已經讓我們科室的主任盯著,隻要有匹配的立刻馬上就手術。”
蘇涼端著水杯點點頭,但眼底卻是不報一點希望。
如果心髒那麽好匹配的話,靳戈當初又怎麽會用他的婚姻來跟她換心髒呢?不可能的事情還是不要抱有希望的好。
“吃點什麽?我去給你做吧!”顧白見蘇涼提到這個就神色淡然,所以就飛快地轉移話題。
蘇涼搖搖頭,雖然肚子餓但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你現在懷著孕,不吃飯怎麽行,你不吃寶寶也要吃啊!要不,我們出去找個飯店吃吧!”
門外的靳戈在聽到這裏,突然按動門鈴。
叮咚——
本來喝水的蘇涼放下水杯去開門,一打開是靳戈。
靳戈剛剛才離開,她完全沒想到會是靳戈。
“你怎麽回來了?”蘇涼問。
她用身體擋住門框並沒有讓靳戈進來的意思。
蘇涼這句話裏帶著強烈的驚訝和疑問,所以引起了房間裏顧白的注意,他坐在輪椅上偏頭往外看,剛剛好對上靳戈越過蘇涼往裏麵看的目光。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本身在門外的時候,靳戈就差點沒壓住懟顧白了。
他那麽囂張。
“我手機落下了,回來取一下。”靳戈一邊往裏擠一邊說,等話音落下的時候靳戈就已經成功登堂入室。
進門以後,第一時間給顧白扔過去一個勝利的眼神。
蘇涼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上次兩個人打架還曆曆在目,仿佛就是在昨天一樣,蘇涼看著靳戈的目光就跟防賊一樣,生怕兩個人打起來。
然而,靳戈並沒有動手。
可以說,他壓根都沒有多看顧白一眼,餘光都沒有留。
靳戈非常自來熟的吹著口哨晃進了洗手間,然後在顧白的注視下“Duang”的一聲關上門。
靳戈把手機從兜裏摸出來,放在洗手池的旁邊。又看了一圈洗臉池的台子上,目光鎖定在蘇涼還有一大半的牙膏,想也沒想的就拿起來,一股腦的把全部剩下的牙膏都擠在馬桶裏,衝走。
準備出去的時候,靳戈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事情,原路退回去,把手腕上的手表擼下來放在洗手台的一個放洗手液的盒子裏麵,用洗手液遮上。
靳戈到門口看了一眼確定不出來以後
,才吹著口哨,悠哉悠哉的拿著手機從浴室晃出來。
“之前上廁所忘了。”靳戈假笑一聲。
從靳戈進門以後蘇涼還一直都愣在原地,都沒動。
顧白就一直看著他。
靳戈看著蘇涼又說:“對了,家裏的牙膏用沒了,要不我出去買一支回來,正好買點菜。你留在家裏好好陪你的朋友,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靳戈說話非常像一個主人的口吻,不!準確的來說,是蘇涼的男朋友,這個房間的男主人的口吻。
搞得蘇涼都懷疑,這到底是她的家還是靳戈的家。
還有,某個隻會吃的人會做飯嗎?
蘇涼腦子反應不過來,就愣愣地回答:“不會啊,我前兩天才買的牙膏,怎麽會這麽快就沒了?”
靳戈嘿嘿一笑,走過去攬住蘇涼的肩膀在她耳邊說:“傻丫頭,這兩天肯定比你平時一個人用要快一些啊!”
靳戈就差沒說,兩個人用牙膏比一個人快了。
然而,蘇涼完全是雲裏霧裏沒反應過來。
她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看著靳戈和顧白,絕對不能讓他們兩個打起來,就算打也不能在家裏。
顧白的手緊緊的攥著輪椅的扶手,手指關節都泛白。
靳戈完全沒有給蘇涼拒絕他的機會,攬著她的手緊了緊肩膀,轉身往門外走,轉身的時候在蘇涼看不到的方向,衝著顧白露出一排白花花的牙齒。笑容裏都是說不盡的挑釁和勝利的喜悅。
蘇涼莫名其妙的看著靳戈走出去,然後關上門。
就在房門快要被關上的時候,蘇涼才消化完靳戈出現在的情況,然後說:“不用了,顧白會給我做的。”
蘇涼故意這麽說。
反正也沒有結果,反正都要拒絕,那就拒絕得幹脆一點,手起刀落,幹淨利落,心也不會那麽痛。
果然,蘇涼這句話一說出口靳戈就怔在門口不動。
“真的,白白更知道我的口味一些。”蘇涼刻意強調一下,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強調一次。
說服靳戈還是說服她自己?
若是曾經,就算是靳戈送過來的是砒霜她也喝。
靳戈隻是在門口短暫的停留不到一分鍾的樣子,就很快再次的,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蘇涼的視線範圍。
蘇涼就在房間裏,靠近門口的位置看著靳戈的背影,而顧白就在蘇涼身後不遠地方看著蘇涼的背影。
這個世界上被悲哀的感情大概就是,他愛她,她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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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蘇涼終究還是沒吃晚飯。
靳戈走了以後,他也沒有再回來,導致蘇涼第二天早上刷牙的時候沒有牙膏,就用水刷了一下。
靳戈走了以後蘇涼就用身體不太舒服的借口打發了顧白,整個房間的玫瑰花,蘇涼一朵都沒動。還有房間裏的蠟燭,都燃燒到了盡頭變成一灘凝固的蠟,蘇涼也坐在沙發上一整夜沒睡。
顧白留下來的玫瑰花蘇涼把它放在了客廳的角落裏,最後慢慢的枯萎,變成一摞黑色的枝。
蘇涼在家裏把自己關了整整三天都沒有出門。第三天就是每個月一次的產檢,蘇涼不得不出門。
今天天氣算不上好,明明上午還是豔陽高照,結果蘇涼還在感歎天氣好熱的時候,突然下了一場雷陣雨,罕見的在陽台上看到了彩虹。
所以蘇涼的心情還算不錯。
收拾好自己以後,拎著包包準備出發產檢。
剛剛下樓就看到顧白坐在輪椅上停留在他車子旁邊,身後還跟著一個保鏢,腿上蓋著一個毯子。地上還是暴雨過後的濕漉漉,還有因為承受不住暴雨摧殘的落葉和一汪一汪可以反應出人影的水窪。
遠遠地看著,顧白就真的像是一副畫。
他跟靳戈不一樣的就是,他是一副淡然的水墨畫,而靳戈就像是……顏色鮮明又妖豔的畫。
蘇涼幾步走過去。
這段時間,大概是因為無聲拒絕顧白了太多次,蘇涼在麵對他的時候,她總是會有一種愧疚尷尬的感覺,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會衝過去給他一個擁抱。
他們不一樣了,他們都不一樣了。
蘇涼到了顧白麵前站定,還是有點微微的粗喘氣。
“你怎麽在這兒啊!剛剛才下雨……”
蘇涼的話還沒說完,顧白就率先開口說了話。
他是一個教養極好的人,從來不會在別人說話的時候打斷別人,這是最基礎的素質問題好嗎?
顧白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