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站在原地等他來愛你（1）
顧白說：“你去哪兒了，等你這麽久不回來，剛剛那個人是誰啊！我看你都還沒站穩就開車走了。”
蘇涼眨了眨還不太舒服的眼睛，看了一眼車子離開的方向，心裏那種感覺無法用語言形容。
“嗯……網上打的車。”
蘇涼的聲音好小好小，小到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顧白不太相信的還往那個方向看了兩眼。
隨後再次抬頭才發現蘇涼的不對勁，張口就問：“你這個是怎麽回事？眼睛紅紅的，哭過？”
蘇涼飛快地搖搖頭：“是剛剛那個車帶起來的灰塵進了眼睛裏麵，揉了一下，眼睛就紅了。”
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要這麽飛快的否認。
是心虛嗎？
顧白想伸手給蘇涼擦眼淚，結果一伸手隻夠到她的下巴，動作有那麽一點點的尷尬，而且在顧白伸手的瞬間，蘇涼還往後退了一大步。
安靜的空氣一下就陷入了凝固。
“那個……上去吧！”蘇涼眼睛一個勁的往其他地方瞟，目光不敢對上顧白的眼睛，一直閃躲。
顧白點點頭，遮住眼底的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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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戈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子一下就飛了出去，到了蘇涼公寓這條街走到了盡頭拐角的地方，在蘇涼看不到他的地方，靳戈猛然踩住刹車。身體由於慣性往前衝了一大段，腦袋差點磕在方向盤上麵，不過幸好靳戈及時往後昂了一下。
沒有撞到。
他昨天出車禍撞的傷口還沒處理，已經結痂。
額頭上紅紅的一個傷疤，有些刺眼。
靳戈的車停在哪裏很久很久，從早晨變成黃昏，從黃昏變成黑夜，周圍遠方的路燈都逐漸亮起來。
靳戈在車座上都坐麻了。
靳戈看著黑黝黝的前方，這麽大一條街都沒有一盞路燈，伸手不見五指，靳戈就這麽癡癡地望著前麵。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把自己用力的摔進駕駛座上，想到蘇涼剛剛說的那些話……
他整個人都好像脫了力。
在車子裏翻了一大圈才找到了半盒煙，抽出一根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靠在車窗上，感受尼古丁帶來的麻醉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身上開始不帶煙，不抽煙，因為蘇涼的身體不好，抽煙對她危害很大。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注意力總是在蘇涼身上，她的一顰一笑都被記在眼底。
從什麽時候開始，蘇涼兩個字刻進了他的心裏。
靳戈一開始以為他隻是對蘇涼乍然歡喜，或者說喜歡才剛剛開始，現在這一刻他才整整明白，他對蘇涼……
是愛，是毒入骨髓，在他絲毫沒有察覺的時候。
靳戈無力的仰頭看著天空。
黑暗的夜，天空中的星卻顯得異常的明亮。
天空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別提多好看，就好像是……蘇涼在眨眼睛一樣，忽閃忽閃的就像蘇涼眼睛裏的光一樣。靳戈看著看著，脖子仰著都酸了，恍惚之間靳戈看著好像看到了蘇涼的臉。
好似眼裏的星辰都是蘇涼。
靳戈的車在哪裏不知道停了多久，總之翻出來的那半盒煙都變成了煙蒂被扔在車窗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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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戈是第二天早晨，太陽亮起來的時候才驅車離開，他也不知道在樓下等了一整夜在等什麽。
等顧白下樓嗎？
不過等了一整夜，顧白到天亮也沒有再下樓。
靳戈望著已經熏成淡黃色的手指，露出一個頹然的笑容，明明是笑容卻顯得那樣蒼白，好似在他笑的瞬間，剛剛升起來的太陽都失了顏色。
靳戈驅車直接回了公司，對外他是一個有潔癖的上位者，但如今他連衣服都沒回家去換，臉上也是青色的胡茬，看著多了幾分蒼涼和頹廢。但盡管如此，這麽看上去也多了幾分淩亂成熟的魅力。
在公司樓下，前台的兩個丫頭看了他好幾眼。
靳戈就跟沒看見似的，自顧自的上樓。
坐電梯到了頂樓，剛出現在門口總裁辦的秘書就排著隊拿著各種各樣的文件到他身邊站著。
“老板，這個文件是德國那邊發出來的，加急！”
“老板，這個需要你簽字。”
“老板，這個是今天下午會議的大致內容，您看一下。”
“老板，陸總在你辦公室等你。”
“老板，茶還是咖啡？”
“老板……”
靳戈總共就隻有三個秘書，但是聽著她們說話卻感覺好吵好吵，被她們吵得腦袋都快要爆炸了。
“咖啡。”
靳戈隻慢悠悠的吐出兩個字，然後往辦公室去了。
推開門，陸瑾果然在。
他正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他這個模樣看上去好不悠閑自在。
“幹什麽？”靳戈問。
陸瑾見靳戈這幅模樣來了辦公室也是挺詫異的，飛快的把腿從茶幾上拿了下來，放下咖啡站起來。
“三哥，你昨兒個沒回家啊！”陸瑾擔心的問。
靳戈看著辦公椅眨眨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
“別說廢話！”
靳戈走過去坐下，一堆文件放在辦公桌
上麵。
陸瑾還是擔心，不過不敢問了：“嗯，你上次不是讓我去擦蘇蘇在國外的事情，還有她那個孩子……”
靳戈猛然抬頭，眼睛恢複神采看著他。
陸瑾猛地被他這麽看著還真的是很不習慣，偷偷地把掌心的汗水擦在褲腿上，走到靳戈身邊跟他說：“是這樣的，她那個孩子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你的，當然我現在也還不敢肯定。”
靳戈本來是準備一邊看文件一邊聽陸瑾匯報的。
結果，才剛剛聽了一句話，手裏的文件一鬆掉在地上，靳戈也不管那麽多，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等著陸瑾繼續說下去。
陸瑾看靳戈這個樣子，清了清嗓子說話有點害怕。
陸瑾半天不開口，靳戈有些著急。
“說！”靳戈皺眉的看著他，眼底都是疑惑著急的深色。
陸瑾也不囉嗦，走到靳戈身邊兩隻手撐在辦公桌上，看著靳戈的眼睛說：“這段時間兜兜轉轉的我查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監控錄像和各種各樣的線索，我推理出來……”陸瑾一口氣說到這裏，有些氣短所以就停下來喘口氣。
靳戈等不及的問：“推理出來什麽？別他媽廢話！”
陸瑾揮揮手：“好好好，三年前那天晚上的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蘇涼，並不是蘇溪姐。還有出國以後一個月就查出來懷了孕，但是孩子是宮外孕，不得不打掉，不然會有生命危險。還有那個顧白，是蘇涼在國外打拳的時候無意救出來的，然後就沒有聯係了，再後來是蘇涼查出來懷孕了，那之後兩個人才開始頻繁聯係的。”
“還有一件事情，那年五一放假從外地趕回來照顧你的人一直都是蘇涼，隻是當時蘇涼不讓我告訴你。再後來又因為你已經跟蘇溪姐在一起了，我也不好意思說出來破壞你們倆的感情……”
“這麽多年，三哥，你都認錯人了。”
陸瑾用生平最快的語速把這些話說完，望著靳戈。
這時候靳戈整個人都已經陷入呆滯的狀態。
特別是陸瑾最後這句話“這麽多年，你都認錯人了”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魔咒，一直在他耳邊蕩。
一瞬間，蘇涼的笑容悲傷眼淚都出現在靳戈眼前。
這麽多年，他都認錯人了？
五一長假回來照顧他的人是蘇涼，三年前他被人下藥在他床上的人是蘇涼？給他懷孕的人是蘇涼？
陸瑾看著靳戈這個樣子，猶豫著還是說出口：“這裏有一些蘇涼在國外懷孕的時候的照片，還有一些監控錄像，和懷孕以後檢查的單子。”
“嗯……對了，我去查這些的時候挺不容易的，本來都差點放棄了，是後來在一個私家偵探手裏拿到這些線索的。這麽多年，一直都有人在查蘇涼……”
陸瑾臨轉身出門的時候把一個公文包遞給靳戈。
然後猶豫著轉身看了靳戈好幾眼以後出門。
出門以後剛好碰上準備進去給靳戈送咖啡的秘書，正好把她攔下來，然後把咖啡占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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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戈坐在辦公桌前，癡癡愣愣地看著落地窗外，除了呼吸一動不動，遠遠的看過去還以為是一尊雕塑。
不知道看著窗外多長時間，靳戈才完整的消化了靳戈剛才說的那些話，然後看著他留下來的公文包，靳戈伸手想要去拿，但是又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什麽，但去拿公文包的時候，他的手指都是顫抖的。
這麽一段時間裏，腦子裏把這段時間跟蘇涼相處經曆的事情都過了一遍，他前段時間對蘇涼的態度多糟糕啊……
他還對她動了手……
靳戈現在都恨不得直接扇自己兩耳光，也不能原諒自己。
他難以想象蘇涼當初的感受。
“嗬嗬……”
靳戈拿起公文包裏的一摞照片，看著照片上麵的蘇涼比現在都還要消瘦不知道多少，突然靳戈就笑出了聲，這個笑容卻好像有說不出的荒涼。就恍惚，周圍的世界都變成了一片凋零，目光所及之處都是荒草。
靳戈把一摞照片一張一張都看完以後，突然想起來當初他因為蘇珊寄給他的一摞照片對蘇涼發了那麽大的脾氣，靳戈手握成拳，恨不得給自己一拳頭。
照片看完以後又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