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喝道:“妖孽,就算你實力再強,也永遠改不了你是妖孽的本質,”
白素貞哈哈一笑,說道:“朱熹,今日我不會殺你,我會將你的肉身殺死,將你的元神溫養起來,我要你看著,看著有一天,妖成為這世間最偉大的生靈,”
朱熹厲聲道:“好妖孽,果然是魔性深重,”
“朱熹,接招吧,”白素貞出手了,
她反手拍出一掌,
一道掌印轟然擊殺而來,掌印之中,蘊含了一股星辰煞力,
“七宿星辰功,”朱熹立刻認出了白素貞的功法,他不由心驚膽戰,暗道:“傳聞之中,七宿星辰功是女媧娘娘創造出來的,這白素貞手拿山河社稷圖,又有七宿星辰功,難道她是女媧娘娘轉世,”
轟隆,
巨大的星辰煞力轟殺過來,那一瞬,朱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到了一片星空之中,星空之中,星辰運轉,法則滾滾降臨,完全不能超脫,
“天,地,浩,蕩,”
危機之中,朱熹手中出現了那支奇妙的毛筆,毛筆迅速在空中寫下四個大字,
鐵筆銀鉤,一瞬間,天,地,浩,蕩四字寫起,同時,天字猛烈一震,一股儒家浩然之氣彌漫出來,便若蒼天之大,撐住了星煞掌力,
那地字也化作蒼生大地,與天字遙相呼應,
那浩字化作無窮無盡的儒家正氣,便在這天地中間運轉,至於那蕩字一出,立刻儒家正氣攪得天翻地覆,
轟,轟,轟,
一瞬間,這天地浩蕩四個大字形成的陣法將白素貞的掌印撐住,並且一連三次震蕩,最後便將白素貞的掌力震碎,
白素貞眼神發寒,她也不說話,隻是突然一張嘴,再次吐出一口精元之氣,
這精元之氣在虛空之中,陡然化作一尊星辰,
星辰虛影,
陳揚在一旁看的吃驚,這星辰虛影居然有當初宙斯的那造化王冠的威力了,
“我日,原來傳說中的白素貞,這麽凶悍啊,”陳揚暗暗咋舌,心道:“當初看電視,隻覺白素貞還不錯,可惜幹不贏紫金缽,幹不贏法海,現在看來,法海若是活著,那在白素貞麵前,簡直就是跟渣渣啊,”
星辰虛影降臨,似乎是一整座星辰之力降臨,
轟隆,
朱熹的天地浩蕩大陣立刻破碎,
朱熹也就跟著吐出一口鮮血來,
“你居然汲取了一整座星辰的精華之力,不,你不是白素貞,你到底是什麽人,”朱熹幾乎絕望了,
白素貞並不搭理朱熹,她隨後便收了星辰虛影,接著再一掌拍出,
轟,
朱熹完全不能抵擋,一掌之下,便被白素貞打得肉身成為碎片灰燼,同時,白素貞又施展術法,隻見她在虛空之中連抓幾下,接著就將朱熹殘碎的元神抓到了手中,並且將其組成了一尊元神,
“妖孽,”朱熹的元神怒不可遏,同時,他想到自身處境,不由一陣悲涼,
白素貞冷眼看著朱熹,她接著彈出一指,
一指星煞之力立刻浸入到了朱熹的元神之中,“啊……”朱熹疼痛入骨,感覺元神正在被千刀萬剮,
“妖孽,妖孽,妖孽,”朱熹連連大吼,
陳揚這時候跳了出來,他大笑一聲,說道:“朱熹,你說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這個節,應該不是專指女人的貞潔,也是指了男人的氣節吧,今日你可千萬別求饒啊,任憑白姐姐如何折磨你,你都繼續喊妖孽吧,”
白素貞冷眼看向陳揚,但她終究沒有說話,
朱熹痛不可擋,他寧願自己這時候魂飛魄散算了,但是偏偏,他的元神卻沒有絲毫破碎的跡象,隻是那痛苦,越發的難以抵擋,
許久之後,朱熹終於低下了頭,“白娘娘,我錯了,我錯了,求你饒恕,”
白素貞這才停止了星煞淬體之術,
陳揚在一旁看熱鬧不怕事大,說道:“哎,朱熹,你的氣節呢,”
“老夫說的是餓死,”朱熹良久之後,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陳揚聞言一怔,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朱熹的臉兒頓時漲的通紅,
當朱熹酒足飯飽的時候,自然可以指責一個女子失節事大,並輕描淡寫的說,餓死不過是小事,但到了他自己麵臨某種痛苦的時候,他才知道什麽叫做切身之痛,
白素貞冷冷對朱熹說道:“那伊川先生,也已經被我煉化成了元神,就在山河社稷圖裏為我守一方之山,我同樣也會讓你去守衛神山,永生永世,你都別想再超生了,我一定會讓你看著妖族如何在這世間千秋萬代,受人景仰,”
朱熹不敢發出一個不字來,
接著,白素貞將朱熹收入到了山河社稷圖裏麵,
陳揚馬上湊上前來,此時,他對白素貞更多了一份好奇,
這黑衣白素貞似乎對陳揚也全無好感,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陳揚,說道:“你跟著我做什麽,”
陳揚愣了一愣,然後說道:“白姐姐,咱兩是一夥的啊,你忘記嗎,”
白素貞說道:“就算以前是一夥的,現在也不是了,”
陳揚說道:“這……”
“走吧,”白素貞說道,
陳揚這個鬱悶啊,這個黑衣的白素貞,太不近人情了,他想了想,說道:“白姐姐,你接下來要去做什麽呢,”
白素貞說道:“不關你的事,警告你,別再跟著我,”她說完之後,轉身飛走,
白素貞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便是數百裏之外,
陳揚也不多想,直接就追了過去,
“找死,”白素貞突然定下身形,
陳揚本來還在空間裏麵穿行,這時候白素貞有所察覺,突然直接發出一道大手印,將陳揚從空間裏麵生生的撈了出來,
陳揚根本來不及抗拒,就這樣被抓了出來,
“我日,”陳揚看向對麵冷漠的白素貞,心頭不由駭然:“這麽變態,”
“再跟著我,我就殺了你,”白素貞眼中滿是寒意,
陳揚說道:“我……”
白素貞轉身飛走了,
陳揚呆立半空,這特麽算個什麽事啊,
眼下,陳揚是真不敢跟著白素貞了,白素貞眼下性情大變,著實是惹不得,搞不好,真要被她煉成元神,給她的山河社稷圖去守山了,
隻是,她到底是怎麽回事,突然之間這麽厲害了,而且,性情也變了,人格分裂,
“她是靈女……我記得淩前輩有三尊元神,其中一尊精靈元神大有來曆,乃是他當年遭遇靈女,也是為了取得血淚,那靈女身體裏就還有另外一尊元神,在常人來看,就是人格分裂,”
“難道……白素貞也是這種情況,一個是溫婉的白素貞,還有一個是眼下這暴戾的白素貞,”陳揚的思緒漸漸開始明朗起來,
不得不說,陳揚的思維反應很快,
“不管怎樣,這血淚我還是非取不可,”陳揚暗自盤算:“雖然白素貞很厲害,但我還有大宿命術,隻是對付起她來,更加的難了,還有,那許宣呢,許宣和白素貞日後到底怎麽呢,是了,我先去尋找許宣,也許她不那麽排斥許宣呢,”
陳揚當下就朝那臨安城飛去,
道法教此次損失慘重,他們萬般算計,卻始終沒有算計到陳揚的大宿命術是如此的厲害,更沒有算計到白素貞的身體內,還有這樣一尊強大的人格,居然連山河社稷圖,星辰之力都有,
所以說,既然明知道對手古怪,在沒摸清楚對手底牌之前,輕易動手,那就是死路一條啊,
天元老祖回到了道法教總壇,他回來之後,也是身受重傷,
“師尊,您這是怎麽了,”明道先生見狀,不由吃驚,“天一師尊,還有朱熹呢,”
天元老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隨後說道:“你天一師尊,被我殺了,伊川,朱熹,隻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這……”明道先生駭然,“師尊,您為什麽要殺天一師尊,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天元老祖說道:“那白素貞,白素貞根本不是凡人,我和你天一師尊,本來已經要將她殺了,她的本命元珠都被本座破碎了,那知道這時候,那白素貞突然爆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本座分明就感覺到,當年大鬧瑤池的人,就是今日所見的這白素貞,一直以來,本座就奇怪,那麽軟弱的一個白素貞,怎麽可能當年幹出那番驚天動地之事,”
他隨後又說道:“白素貞手中還有山河社稷圖,她將那四座鐵山施展出來,壓迫住了我和你天一師尊,本座萬般手段,也破解不了那四座鐵山,最後無奈之下,隻有爆了你天一師尊,然後施展往生般若的禁法,利用你天一師尊的元神分子,這才跳躍了出來,不然的話,今日本座也要死在那山河社稷圖之中,”
天元老祖並非虛假小人,你可以說他是壞人,但卻絕不是小人,修到了虛仙境,念頭通達,自然也不會來和明道先生說這等謊言,
而明道先生也不會去鄙視天元老祖,他相信,若是自己處在同樣的處境下,也一樣會做出和老祖一樣的事情來,
“這……”明道先生頓時萬念俱灰,說道:“這麽看來,咱們道法教是完了,想要千秋萬代,卻是根本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