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群妖動亂
卻說秦空和姬靈瀧這邊，他們一心一意，想要盡快返回戮妖關，自然而然是不可能知道隨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退一步說，就算秦空和姬靈瀧看到軒轅帝劍的出現，以及妖族始祖被逼退的場景，也不可能想到是齊玉章和永綴芳菲在暗中幫助他們。
畢竟，秦空可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永綴芳菲與齊玉章出手。
……
再說秦空和姬靈瀧這邊，險死還生，逃出生天的他們，拚盡全力朝戮妖關而去。
讓秦空和姬靈瀧頗為意外的是，他們逃出被妖族始祖禁錮的那片區域之後，赫然發現自己正置身於另外一方天地。
換句話說，當時妖族始祖應該是用了某種手段，將他們在空間之中進行了轉移，隻是他們被禁錮在空間裏麵，完全感覺不出來。
幸運的是，這種轉移，並不是天涯海角，天南海北，最多也就是遠離妖族大本營的位置，整體上仍舊在極寒冰河的範圍內。
否則的話，秦空和姬靈瀧要返回戮妖關，肯定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畢竟，一旦距離太過遙遠的話，秦空根本沒有辦法催動物換星移。
正如秦空所想的那樣，妖族始祖並不願意在妖族一眾神修麵前，暴露出任何的馬腳。
而另外一點，讓秦空和姬靈瀧疑惑的是，接下來的旅程中，他們完全沒有感應到原本應該快速追來的妖族始祖。
“看來，應該是發生了某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否則的話，妖族始祖斷然沒有放過我們的道理！”在即將回返戮妖關的時候，秦空悠悠說道。
“是啊！真正沒有想到，人妖魔三族之間的爭鬥，背後竟然隱藏著這麽多的秘辛，另外，妖族始祖的強大，完全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姬靈瀧頗為感慨地說道。
……
片刻之後，秦空和姬靈瀧總算是安全回返戮妖關。
沒過多久，他們便見到了白嵐太上長老、易文正尊者、秋心尊者等人。
白嵐太上長老見麵，立刻詢問道：“怎麽樣？此行可有打探到什麽情報？”
秦空聞言，也沒有賣關子，迅速回應道：“和我們之前猜測的一樣，妖族之所以按兵不動，乃是因為他們正在暗中進行某種的計劃，按照妖族的言語，這個計劃即將完成，而明日就是他們正式進攻戮妖關的時候，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妖族對於他們的計劃信心十足，可是看他們的樣子，一旦計劃完成，就可以快速突破戮妖關！所以，我們應該早做準備！說一句誅心的話，若是事態緊急，我們必須要忍痛割愛！”
“此事關係重大，不
可輕易決斷！”聽完之後，白嵐太上長老語氣凝重地說道。
很明顯，白嵐太上長老所說的此事，乃是指秦空所言的放棄戮妖關。
戮妖關作為人族與妖族戰鬥的最前線，也是第一要塞，肯定不是說放棄就放棄的。
畢竟，一旦放棄戮妖關，就意味著妖族可以在大周皇朝的一定範圍內長驅直入。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個道理，所以秦空才會言明自己的話乃是誅心。
“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先進一步增強戮妖關的防禦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絕不會畏懼妖族就是了！”隨後，易文正尊者沉聲說道。
盡管秦空所帶回的情報，並沒有多少，尤其是有關妖族的計劃，除了一星半點，一鱗半爪之外，再無其他，可是眾人也都知道冒險前去妖族大本營打探情報的難度，自然而然不會責怪秦空。
並且，這還是秦空沒有言及之前遭遇妖族始祖的情況。
“此次任務，你們倆也應該疲倦了，先行休息片刻吧！養精蓄銳，準備明日的戰鬥！”緊接著，秋心尊者說道。
秦空聞言，微微一頓，然後回應道：“多謝秋心尊者關心！不過，我想問諸位一個問題，不知道你們對於人妖魔三族亙古綿延的爭鬥，究竟是怎樣的看法？”
“為何有此一問？”易文正尊者反問道。
白嵐太上長老更是直截了當道：“秦空，你應該是話裏有話吧！”
“人妖魔三族爭鬥，乃是種族之爭，從古至今，一直綿延下來，除非是其中一方徹底絕滅，否則的話，爭鬥將是無休無止！此乃世人皆知的認知，有什麽問題嗎？”秋心尊者同樣疑惑不已。
他們都不明白，秦空為何會有那樣的問題。
“我隻是覺得，綿延無數年月，不知道多少紀元的爭鬥，應該沒有那麽簡單，說不得背後有更大的陰謀，有更強的黑手在主導一切，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或許都是棋子！”想了許久，秦空總算是下定決心，如何對眾人言及妖族始祖的事情。
關於被妖族始祖追殺的事情，除非是他人問及，否則的話，秦空不會選擇說出來。
畢竟，秦空從來都沒有主動訴苦和邀功的心思。
“哎！天地眾生，寰宇大千，無盡生靈，又有多少存在不是棋子呢？畢竟，全知全能的至高存在，是絕無僅有的神修才能夠達成的境界。不過，既然我們的眼界暫時隻是局限在這裏，那便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聽完秦空所說的話，眾人都陷入了沉默，好一會之後，白嵐太上長老才感慨萬千地說道。
“是啊！與其考
慮那麽多，還不如做好眼前的事情來得更加實際！”緊接著，易文正尊者說道。
“嗯！”秦空聞言，點了點頭，卻沒有再多說什麽。
白嵐太上長老和易文正尊者的態度，秦空完全能夠理解。
他們都是經曆了世事風霜的存在，說得好聽一點，就是遇事能夠趁著冷靜，坦然麵對現實，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他們已然被現實磨平了棱角。
否則的話，換做少年人在此，必定會豪氣幹雲地表明，自己終有一天會打破宿命，讓棋子和棋手的身份顛倒易位。
這兩種對待方式，其實都沒有錯。
時光如流水，世事更是好似磨刀石，不知道多少人在歲月的蹉跎之下，不是被磨刀石磨得更加鋒利，而是會被磨平棱角，變得世故圓滑。
能夠始終如一的人，真的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而這樣的人，往往會被認為是異類。
孰是孰非，端看站在怎樣的角度上去看待問題。
……
隨後，易文正尊者、秋心尊者、白嵐太上長老……等人在氣氛壓抑之下離開。
秦空和姬靈瀧，立刻開始打坐修煉。
不得不說，雖然秦空兩次撞擊在空間禁錮之上所受到的沉重傷勢早已經在姬靈瀧所施展的完好如初之下恢複，可是與妖族始祖一戰，還是讓秦空消耗很大，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雖然說這一戰也是有所收獲，可是相比於以往，收獲其實並沒有那麽多。
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便是秦空並沒有能夠掌握妖族始祖禁錮空間的神通，或者是手段。
或許，造化玄奇又是像過去那般，需要秦空突破某種境界才會讓秦空看到曾經記錄的那些東西。
可是，秦空現在並不希望到處都是長線投資。
如果人妖魔三族之間的爭鬥，真的僅僅是種族之爭那麽簡單，其實秦空並沒有多少擔憂，畢竟，人族固然是不複往昔的強盛，可妖魔兩族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甚而至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妖魔兩族比之人族更加不如。
冰川雪域和炎山煉獄，無論是相比過去人族所占據的元始大千世界的區域還是如今的大周皇朝來說，都是苦寒之地，貧瘠之所。
不過，在知悉妖族始祖那般的存在之後，秦空無疑希望自己現在擁有更為強大的力量。
於公，秦空不希望人族淪亡在妖魔兩族的侵略鐵蹄之下，更不希望人族作為陰謀家野心之下的犧牲品。
於私，秦空希望能夠在下一次遇到妖族始祖的時候，能夠一雪今日的恥辱。
當然，秦空也知道，強大的實力，不是大白菜，更加不是風一刮就有的，需要自己一步一個腳印，努力去修煉。
若是真的念頭一動，便有翻天覆地，毀滅寰宇之威的話，豈不是和僅僅存在於想象和意念之中的心想事成沒有區別？
驅除心中的雜念之後，秦空開始和姬靈瀧交流此次戰鬥的經驗心得。
說起來，此次如果不是和姬靈瀧默契無比的配合，秦空相信，他們肯定是難以脫出妖族始祖的控製。
不得不說，此次能夠逃脫，或多或少也有一些僥幸，畢竟，妖族始祖並不知道秦空和姬靈瀧能夠發揮到那樣的程度，若是其一開始沒有輕視之心的話，結果必定很難說。
一番交流之後，秦空和姬靈瀧，都各自收獲頗豐，他們相信，下一次再配合，必定會超越這一次。
值得一提的是，秦空在對付妖族始祖的過程之中，使用了後羿弓與射日箭，以及後羿射日。
這樣做，並沒有違背秦空當初立下的誓言，亦即是秦空在獲得羽蒼玄極的箭道傳承的時候，所說的將來不得用箭道傳承去對付妖族。
固然秦空當時根本沒有考慮到那麽多，畢竟，火燒眉毛的關頭，真正果決的人，斷然不可能瞻前顧後。
可問題是，妖族始祖，其實也不是真的的妖族。
如此一來，秦空自然不算違背誓言。
如今，事後反思，秦空不禁提醒自己，今後在麵對妖族的時候，後羿弓與射日箭，乃至不久之後便可以修煉成功的無形無相無影箭，都不能夠用來對付妖族。
雖然這樣做會導致秦空的實力下降不少，可秦空仍舊是沒有打算違背自己立下的誓言。
誠然，羽蒼玄極已經隕落很多年，再加上一些特殊的神通，秦空想要違背誓言而且不受到懲罰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但問題是，秦空不希望自己內心有愧。
隨心所欲，從心所願，並不代表著就沒有任何的底線和原則。
畢竟，所欲和所願，原本就是可以有底線和原則的存在。
秦空，隻是希望自己做事為人，都能夠坦坦蕩蕩，僅此而已。
再者，東方不亮西方亮，羽蒼玄極的箭道傳承不能夠用來對付妖族，卻是能夠用來對付魔族。
……
時間流逝，一夜無話，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
清晨時分，秦空和姬靈瀧齊齊睜開了雙眼。
此時，旭日剛剛從地平線升起，光芒輝灑在大地之上，又是全新的一天。
可是，此時此刻，戮妖關、極寒冰河以及附近的天地，卻好似一
副末日來臨的局麵，一種壓抑的氣氛，開始逐漸蔓延開來，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沉重。
隻因為，今日便是妖族正式朝戮妖關發起攻擊的時候。
站在戮妖關的城牆上，當最後一縷紫氣消失的時候，秦空和姬靈瀧，倏地看來，遠方的妖族大本營，有了動靜。
就像是仙神降下災難，意欲毀滅塵世的一切，在秦空和姬靈瀧的視線之中，原本靜謐一片的妖族大本營，倏地飛出來無數的妖族。
他們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黑點，烏央烏央地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宛若黑雲壓城城欲摧。
無數妖族，迅速朝戮妖關飛來。
那樣的場景，就像是蝗蟲過境，鋪天蓋地，看上去可謂是氣勢恢宏以極，場麵蔚為壯觀。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妖族，此時此刻，全都是顯化出了自己的元身。
所以，在戮妖關的一眾神族神修便看到，無數的妖族之中，既有蒼鷹、金鵬、獅鷲……等飛禽，也有老虎、獅子、獵豹……等走獸。
其他的還有蜈蚣、蠍子……等蟲族，以及不少以魚蝦為代表的水族。
……
毫不誇張地說，妖族的種類非常之多，難以詳述。
事實上，久遠之前，妖族固然是一敗塗地，被迫退守冰川雪域，可他們的族群，依然保持了很高的完整度。
否則的話，今時今日，就不會是群妖動亂的局麵。
當然，大浪淘沙，在漫長的歲月之中，肯定會有一些妖族滅絕，傳承中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