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重大秘密
很快，一名人首蛇身，滿臉皺紋，看上去好似幹枯樹木的老嫗，便對山羊妖物說道：“侍者大人，我們已然來到這裏幾天了，為何一直在等待，不發動進攻呢？要知道，按照我們之前得到的情報，人族前幾日應該正在進行神通天問碑的競逐，不少神修都被牽扯在那裏，可如今，也就是在剛才，我以望氣之法，遠遠感覺到戮妖關來了不少天地法相境界的神修，並最近一直都是這樣的情況，如此無疑是說明人族在持續增援，這不是讓他們有時間集結嗎？如今我們再進攻的話，肯定會付出比之前更大的代價！”
被稱作侍者的山羊妖物聞言，眼神陡然一凜，旋即沉聲道：“塗山姥姥，你這是在質疑始祖的決定嗎？”
“塗山氏不敢，我隻是覺得心有疑惑！”塗山姥姥聞言，身軀微微一震，旋即迅速回應道。
“侍者大人，塗山姥姥斷然不會質疑始祖的決定，我們也不會，可正如塗山姥姥所說的那樣，我們這幾日以來，都是滿心疑惑，還望侍者大人能夠為我們解答一二！”緊接著，一名虎虎生威，膀大腰圓，身形十分壯碩的神修說道。
這名神修，乃是妖族之中虎族的虎威尊者，與塗山姥姥一樣，都是天地法相境界天階段的存在。
山羊妖物聞言，未置可否，而是轉頭看向其他妖物，並且詢問道：“你們呢？是不是也是滿心的疑惑？認為我們這是在打仁義戰爭，在給敵人機會？”
麵對山羊妖物的問題，其他妖物雖然沒有回應，可卻也等同於是默認了。
山羊妖物見狀，並沒有以十分強硬的姿態將一切質疑壓下，而是很快將一切的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諸位，你們的疑惑，我何嚐不懂？始祖大人又何嚐不懂呢？我們之所以要等待，原因很簡單，那便是畢其功於一役，盡可能地減少我們族人的傷亡。想來，不用我多說，你們也知道，在曆史上，到底有多少同胞是死在人族的手中吧？他們一代又一代，前赴後繼，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那便是恢複我們妖族往昔的榮光，讓妖族成為元始大千世界的主宰。而如今，我們好不容易等到這樣的大好機會，妖族的實力大增，再加上天機眷顧，如此天時地利人和，我們怎麽能夠因為一時的急迫而讓一切的努力付諸東流呢？”
“事實上，這幾日，我一直沒有閑著，早就暗中在布置計劃，一旦這個計劃成功，就能夠一舉衝破戮妖關的防禦，想來，那群人族，還在做著他們的千秋大夢，認為戮妖關的攻防戰將會如同往昔歲月那般，陷入難解難分的鏖戰之中！嘿嘿！我們要的就是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和出
其不意。一旦拿下戮妖關這座要塞，便等同於大周皇朝的門戶向我們敞開，從此進兵神速，一馬平川，一日千裏，人族到時候根本無法抵擋，要麽望風而降，要麽被我妖族的兵峰碾碎成齏粉！”
聽到山羊妖物的解釋，塗山姥姥、虎威尊者等妖族，全都是深信不疑。
很簡單的道理，他們都相信，山羊妖物根本沒有任何理由欺騙他們。
“原來如此，是我們誤會侍者大人了，實在是羞愧難當啊！”塗山姥姥歉然道。
“是啊！侍者大人苦心布局，我們卻還在這裏懷疑，實在是不應該啊！”
……
山羊妖物見到自己的目的達成，很快便回應道：“無妨！說起來，此事也是我對諸位有所隱瞞，否則的話，斷然不至於如此！但是，我當時考慮的是，計劃在未完成之前，最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畢竟，我們需要提防人族神修進行窺探和偵查！”
“這極寒冰河的環境擺在這裏，人族神修想要窺探情報，除非是他們都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不是我誇口，隻要有人族神修膽敢前來，我便能夠讓他有來無回！”虎威尊者豪氣衝天地說道。
“無論如何，小心駛得萬年船！”山羊妖物看上去，給人一種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
卻就不知道，其真實麵目，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實際上，就連塗山姥姥、虎威尊者……等妖族，也不清楚山羊妖物的根腳，隻知道他是數年前，忽然冒出來的存在。
原本，對於這一類陌生的存在，妖族不可能輕易接受和認同他，但是，因為山羊妖物，帶著妖族始祖的信物和命令，更加能夠讓妖族始祖顯聖，如此一來，所有妖族不信也得信。
緊接著，山羊妖物又說道：“今天既然諸位主動前來，那我便再告訴你們一點事情，我的計劃，明日就可以完成，換句話說，我們明天就能夠正式攻打戮妖關！所以，諸位你們現在就回去準備，等到明日，一舉將戮妖關衝破！”
“遵命！”
“是！”
“太好了！太好了！”
……
聽到這一番話，在場的妖族，全都興奮不已，哪怕他們都是存活了很多年的耆老，可此時此刻，仍舊像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
不是他們大驚小怪，而是此事對於他們來說，的的確確意義重大。
自古以來，一代又一代的妖族，可以說一直都對於回返故土，心心念念，魂牽夢縈。
一來，冰川雪域那樣的極端環境，著實是太過惡劣，如果不是為了保全種族，妖族勢必不會進入其中。
君不見，古往今來，因為冰川雪域的惡劣環境而隕落的妖族，並不在少數。
二來，對於妖族來說，往昔的榮耀和故土，一直都是他們想要守護的，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然後，所有的妖族，魚貫而出，興高采烈地去準備。
待到所有妖族都離開之後，山羊妖物卻是用極其低沉，唯有自己猜聽得到的聲音，喃喃自語道：“打吧！打吧！經此一戰之後，一切都結束了，無數年的布置，終於到了收割的時候！到那個時候，我們的實力，將會在寰宇三千大千世界之中，再度提升許多，哈哈哈哈……”
說完之後，山羊妖物，身形陡然一晃，迅速消失在原地。
片刻之後，山羊妖物便進入一片神秘空間之中。
這片神秘的空間，空無一物，不知道多麽廣闊，通體呈現金黃色，給人一種金碧輝煌的感覺。
山羊妖物進入之後，迅速將頭低下，並且以非常恭敬的語氣說道：“始祖，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明日就可以發動計劃！”
“是嘛！辛苦你了，你放心，待此次計劃徹底完成，你便是天大的功勞，回去之後，勢必獲得無上的獎勵！”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很快便回答道。
毫無疑問，其便是山羊妖物口中的始祖。
隻不過，從眼前的情形來看，山羊妖物並不是真正的妖族，心完全不是向著妖族，而所謂的始祖，更加不是始祖。
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假象。
所有的妖族，都被欺騙，被算計而不自知。
“多謝始祖！我必定全力以赴，完成此次任務！”山羊妖物聞言，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和塗山姥姥、虎威尊者……等妖物，可謂是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是，兩者心中所思所想，所願所望，並非是同樣的事情。
如此情形，大概也算得上是同床異夢了。
“對了，你確定這一切都做得隱秘，沒有絲毫暴露？畢竟，在這至關重要的關頭，我可不希望出現什麽紕漏！”緊接著，妖族始祖，像是想起什麽，轉頭說道。
“始祖放心，一切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更加是我親力親為，從沒有假手他人，不可能暴露的。”山羊妖物聞言，微微一怔，但是旋即就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
“如此就好！你且去吧！記住，萬事小心謹慎！”最後囑咐了一句，妖族始祖的聲音，便徹底沉寂下去。
山羊妖物見狀，很快就反應過來，妖族始祖，已然離開。
片刻之後，山羊妖物也離開了。
畢竟
，他此次也就是例行匯報一下任務的進行情況。
……
卻說另外一邊，就在之前山羊妖物與塗山姥姥、虎威尊者等妖族交談的時候，他們卻是都沒有絲毫察覺到，暗中其實有神修正在偷聽。
更加準確來說，是兩條隱匿在虛空之中的毛毛蟲。
毫無疑問，這兩條毛毛蟲，便是悄悄潛伏進來的秦空和姬靈瀧。
原來，在穿過極寒冰河被冰層覆蓋一側之後，秦空和姬靈瀧，赫然是借助和光同塵星輝法袍的威能，隱匿在虛空之中，悄無聲息地潛伏到了妖族的大本營。
說是大本營，其實秦空和姬靈瀧，仍舊是在地下。
畢竟，秦空可不敢冒冒失失地進入地麵之上。
就算他和姬靈瀧，可以隱匿在虛空之中，可問題是，來到地麵上之後，暴露的機率將會提升非常多。
否則的話，一開始，秦空就大可不必苦心孤詣，在地層之下傳承，可以正大光明地侵門踏戶。
當然，如果在地層之下，憑借窺涅術，其實也是可以查探到一些情報的。
隻不過，秦空並沒有這樣做。
一者，如此做法，秦空一開始就考慮到，暴露的可能性很大，秦空並沒有自大狂妄到在一群天地法相境界天階段的神修麵前，隨意而為。
那樣的做法，無疑是班門弄斧，關公麵前耍大刀，有一種不自量力的感覺。
二者，秦空完全有更好的選擇。
具體來說就是，秦空偵查秦空的方式，赫然是天眼神通。
其實，一開始，秦空就是打算用天眼神通來查探情報。
至於說催動天眼神通查探情報，為何要來到妖族大本營的地層之下，而不是直接在戮妖關，也是有其原因的，並非是秦空閑不住。
按照道理來說，在戮妖關催動天眼神通，肯定是更加安全。
可問題是，在戮妖關催動天眼神通，勢必有一個掃描的過程，秦空也不敢打包票，在這個過程之中，不會其其他妖族的神修發現。
終究，天眼神通也不是萬能的。
另外一點，秦空之所以會來到妖族大本營的地層之下，乃是他篤定，妖族才剛剛進駐這裏，勢必不可能像人族那樣，在戮妖關經營許多年，許許多多的方麵都已經非常完善，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下，都被法陣籠罩。
很明顯，在這樣近乎於無人看管的地界行事，要方便很多。
再者，秦空來到這裏，其實也有一種看準目標再下手的考量。
很簡單的道理，妖族大本營之中，堡壘並不止一座，時間有限，
機會有限，秦空不可能一個堡壘一個堡壘去查探，那樣的話，浪費時間不說，還會增加暴露的機率。
正所謂，做得越多，錯的越多。
這一次，秦空便是先通過天眼神通感應到，有許多道強大的氣息，匯聚在某一點，亦即是之前，山羊妖物、塗山姥姥、虎威尊者等妖族議事的那座堡壘之中。
如此目標，正是秦空要找尋的。
於是乎，秦空很快便催動天眼神通，開始查探情報。
在這個過程之中，山羊妖物、虎威尊者、塗山姥姥等妖物的對話，全都被秦空聽到。
而這些話，也印證了秦空之前的猜想。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次妖族進駐之後，之所以不著急發動進攻，不是他們要等到人族的增援都到齊再開戰，而是他們有更大的算計。
妖族的胃口，不可謂不大，他們赫然是想要將戮妖關一舉拿下！
如此情形，在曆史上根本不曾出現過。
甚而至於，很多次，妖族都是在戮妖關折戟沉沙，最終被迫退回冰川雪域。
唯一可惜的是，山羊妖物的口風，實在是太嚴，其並未透露半分與計劃有關的東西。
所以，秦空其實打探到的情報，並不算很多。
當然，這是針對眼下的境況來說。
從另一個方麵而言，秦空覺得，此次的收獲，其實一點都不小，甚至可以說是非常之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