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很缺錢
“怎麽了？”唐詩見宋瓷一直在看手機。
宋瓷收起手機，笑笑，“沒什麽。”
“對了，快說說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上次我送你去舞團，我就看見他抱著你上了他的車。”唐詩開始翻起了舊賬，“還有，他怎麽突然就答應給你爺爺捐骨髓了？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麽不好的事？王八蛋，我要去教訓他。”說著說著，她就站了起來。
宋瓷連忙拉住她，“沒有，他沒有對我做不好的事兒。”
“真的？”
“真的，比真金還真。”宋瓷連忙發誓。
唐詩這才坐了下來，“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宋瓷一五一十的和唐詩交代了，除了跟陸謹言結婚的事情。唐詩滿意地點點頭，抱了抱宋瓷，“我先走啦，有時間再過來看爺爺。”
“拜拜。”宋瓷揮手。
等到唐詩轉過身，她的臉立刻垮了下來。轉過頭，隔著厚厚的玻璃，看向無菌艙裏的爺爺，爺爺還是沒醒。她走過去，把臉貼在玻璃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些儀器，好像這樣就能讓爺爺快點醒來。
“宋小姐。”有人拍她的肩膀，回過頭原來是傅醫生。
“傅醫生。”宋瓷迅速擦去臉上的淚，“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這裏人多嘴雜，我們邊走邊聊。”
傅西洲示意宋瓷跟他去外麵說，宋瓷雖然不解，還是跟著他走了出來。
“沒什麽別的事，就是看你最近太累了，想讓你出來走走。”傅西洲將她帶到醫院的小花園裏，一本正經地說道。
宋瓷有些錯愕，她原以為他是要跟自己說爺爺的病情，沒想到是這麽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鑒於他是爺爺的主治醫生，也不好扭頭就走，她委婉的說：“傅醫生，我爺爺還沒醒，我怕他一醒找不到我會著急，我先回去了。”
“開玩笑的。”傅西洲拉住她，“宋老先生的手術很成功，你不用擔心。現在最主要是宋老先生的後續治療能不能跟上，不說其他的，就光抗排異反應的藥就要幾十萬。宋小姐，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如果不介意的話，這筆錢……”
“我介意。”宋瓷脫口而出。
“您已經救了我爺爺，我很感激。”宋瓷也覺得自己表現得太過，連忙補救，“怎麽能讓您再出錢，這不太合適。況且，宋家也出得起這筆錢。”
傅西洲愣了一瞬，才微微笑道：“是我唐突了。”
宋瓷借口回去看爺爺，離開了花園。她把頭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腦子裏不斷回想傅西洲說過的話。是啊，後續治療還要好多錢，她去上哪弄這麽一大筆錢呢？
宋家？
她搖了搖頭，立刻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
法。宋家怎麽會給她錢救爺爺呢？他們巴不得爺爺死了才好。
爺爺晚上才醒了過來，排異反應不是很嚴重，沒有出現上吐下瀉的情況。即使是這樣，宋瓷也一直揪著心，不敢離開病房半步。為了防止感染，無菌艙是不能允許外人進去，她隻能隔著厚厚的玻璃，跟爺爺打招呼。
宋振邦年紀大了，再加上排異反應，到了淩晨他才安穩的睡過去。宋瓷在病房外又守了一個多小時，見沒什麽異常情況她才略略放下心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宋瓷一直在醫院照顧爺爺。一個星期，是舞團給她最後處理家事的時間了。沒有辦法，她也想無時無刻守在爺爺病床旁邊，可是她需要掙錢。爺爺的後續治療費還沒有著落，眼下又要交護工阿姨的費用，她哪裏敢丟掉這份工作。她恨不得自己是孫猴子，拔根毛就可以變出無數個自己，這樣她就可以打好多份工，也就不用這麽憂心錢的事了。
時間過得飛快，宋瓷又回到舞團訓練了。結束了下午的練功，宋瓷拿著手機開始找兼職。因為她晚上練舞的時間比較久，找兼職也不太好找，她一條一條信息看過去，發現自己都不符合要求。
“看什麽這麽入迷？”宋瓷抬起頭，是團裏跟自己關係還不錯的夏蘭。她是小時候就已經來舞團，家裏情況也不太好，一直做群演也沒有過退出舞團的念頭。
“沒什麽。”宋瓷連忙熄了屏幕，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在找兼職。
她想起夏蘭之前被舞團有些人戲稱為打工小天後，鼓起勇氣問道：“夏蘭，你知不知道哪裏有那種錢比較多，時間是晚上9點以後的兼職？”
聽了她的描述，夏蘭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宋瓷連忙解釋：“正規的，不是那種。”
夏蘭噗嗤一笑，促狹的道：“我什麽都沒說。”
宋瓷見她隻是調侃自己沒有拒絕，就知道她有門路，於是連忙拉著她的手，“好姐姐，告訴我嘛。”
夏蘭揚了揚手機，“我要午睡，待會發到你手機上。”
晚上，宋瓷拿著夏蘭給的地址來到了“醉清風”。她是第一次來會所這種地方，一直在門外踟躕著，不敢進去。想了想，還是先給經理打電話比較靠譜。
“喂，劉經理嗎？我是夏蘭介紹過來做兼職的，現在被保安攔在了外麵。您看您能叫個人出來把我領進去嗎？”
“等著吧。”
不多時，一個麵容姣好的女人扭著腰過來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宋瓷一眼，“你就是宋瓷？”
“是。”
“跟我來吧。”
宋瓷跟著女人進了“醉清風”，進門的那一刻，她有些茫然。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
麽？不是她鄉巴佬，實在是這裏的每一處都透露著金錢的味道。她雖然聽過“醉清風”是南昭市有名的銷金窟，卻也不知道這座銷金窟真是全部用金子堆起來的。
女人帶著她進了一間辦公室，遞給她一張表。
“把你的信息填一下。”
宋瓷接過，有些驚訝，沒想到應聘一個兼職服務生也這麽正式。
“你是夏蘭推薦過來的，注意事項她應該都跟你說了，我就不再說第二遍。不過，我還是再跟你強調一下，醉清風，不是一個簡單的娛樂會所。”女人傲慢的抬起下巴。
這樣富麗堂皇的裝修，一看便知這裏的客人非富即貴，她如何能得罪的起。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生活早就告訴了她。
“我知道。”宋瓷低垂著眼回答。
“以後叫我花姐。”女人撥了一個電話，“阿珍，過來一下。我新招了個兼職，你帶她熟悉一下情況。”說完就走了出去。
宋瓷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表，心裏鬆了一口氣……爺爺的手術費終於有著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