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要再不辭而別！

  A大。


  芭蕾舞係的表演大廳。


  沒有演出，整個舞廳寂寂無聲。


  喬墨寒將淩千若帶到觀眾席左側的最後一排座位，將女人按坐在位置上，俯身湊到女人臉側，“你覺得這個角度看芭蕾表演怎樣？”


  淩千若閉眸，想象著舞台上的舞者靈動旋轉輕盈跳躍的模樣，漂亮的櫻唇微微勾起。


  女人抬頭，就那麽就著椅背仰脖看著身邊的男人，黑曜石一般的墨眸狡黠一眨，“這個位置，離門最近，喬先生是不是隨時準備要逃？”


  喬墨寒一向冷酷的俊顏難得露出無奈的笑……他是想逃，他怕愛上那個舞者，可她和她的舞卻像有魔力般，一直吸引著他。每次他都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然後等到下一次，又如期出現在這裏。


  喬墨寒從兜裏掏出一隻精巧的錦盒，狀似隨意地丟給麵前的女人。


  淩千若接過，打開。


  盒子裏，被扯壞的蝶戀花項鏈已經精心修複，完好如初。


  淩千若將盒子合上，抬了抬纖細白皙的無名指，“結婚戒指在哪裏？”


  望了一眼女人指尖上，那個不久之前被自己咬破的疤，喬墨寒一臉別扭地開口，“沒有。”


  “喬先生可真小氣。”淩千若撅嘴。


  “你叫我什麽？”喬墨寒邪魅挑眉。


  “喬……”


  淩千若本能地開口。


  她心情好的時候，叫他喬先生。


  反之，她叫他喬墨寒。


  一直如此。


  “嗯？”


  簡單的音節，上揚的尾音，昭示著男人此刻的不悅，淩千若乖覺地將那沒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喬墨寒拈起女人小巧的下巴，迫她直視著自己，“淩千若，你叫我什麽？”


  “喬先生……”


  淩千若疑惑。


  “答錯了，信不信我……”


  喬墨寒後麵的話沒出口，淩千若的心跳卻是瞬間加速。


  淩千若的思緒飛速旋轉，直到那兩個字蹦入腦海……


  “老……公……”


  女人聲如蚊蠅。


  開口之際，巴掌大的俏臉，已飛上一片可愛的紅霞。


  喬墨寒邪魅淺笑，“我沒聽見。”


  “老公。”


  淩千若低著頭，紅著臉又叫了一聲。


  “把昨晚對我說的話再說一遍。”


  淩千若微詫。


  喬墨寒周身的氣息瞬間再次危險。


  淩千若恍然，抿了抿唇，還是在男人堅持的目光下敗下陣來，“老公，我愛你。”


  恰此時，兜裏的電話驀然大響，

  喬墨寒蹙著眉心接聽電話。


  隻片刻，男人周身寒意凜冽。


  盡管喬墨寒試圖死死壓製，淩千若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了。


  “有事，你就先走吧。”淩千若說。


  “我讓何晨送你回去半山墅。”喬墨寒的話，一向是霸氣的無商無量。


  “不……”淩千若拉著喬墨寒的手央求，“這裏是我的母校，我想多呆一會。”


  車上。


  從後視鏡裏望著勾著唇角的男人，何晨一臉疑惑地開口，“老大，戒指不是買了嗎？為什麽不送？”


  “閉嘴。”


  喬墨寒冷聲開口，又別扭地補充了一句，“派人暗中守著少夫人。”


  ……


  A大的芭蕾舞係表演大廳內。


  淩千若依舊坐在原位，輕輕撫摸著手中的蝶戀花吊墜。


  吊墜散發著的銀光，在舞廳柔和的燈光裏顯得尤其溫潤，一如女人唇角那一抹迷人的弧度。


  淩千若第一次發現，吊墜上那朵抽象花竟然是隱著她名字的梔子花。


  梔子花。


  她第一次親見這種花，就是在眼前的舞台後。


  演出之前，她看到那一朵潔白素雅的小花安靜地躺在她的化妝台上，在綴著滿天星的玫瑰，大簇大簇的百合，晾幹了精心包紮起來的勿忘我之間，顯得孤寂而落寞，卻別具一格。


  那一次，她心血來潮，上台之前，將那朵花插在了高高挽起的發髻上。


  之後的每次演出前，她的化妝台上都會靜靜躺著這樣一朵花。


  收到蝶戀花項鏈的那一天，她怎麽都沒想到，上麵那朵抽象的花竟然是已經默默陪了她那麽久的梔子花，一朵永遠都不會枯萎的梔子花。


  淩千若唇角的笑意緩緩加深……


  而左側最後排，隱在黑暗中，每次她表演都會出現的那個神秘身影，原來就是她的梔子花，她堅強、永恒的愛和一生的守候。


  “喬墨寒……”


  淩千若眸中的笑意暖得像窗外午後的陽光，“擺脫惡魔以後，我們就和爺爺好好生活下去，一直一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