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步步追問
宇涵涵深深地打了一個噴嚏，好像凍著了，張媽關切的地問道:“是著涼了嗎？今天外麵溫度可不高。”
“給她煮碗薑湯。”
“嗯。”
白司禹將她的衣領給往上拉了拉，用手背貼上她的臉，還好，沒有發熱的跡象。
“先上去休息。”白司禹抓著宇涵涵的手就往樓上拉，弄得她那碗雞湯都沒有喝完，算了算了，反正她正好也想休息，今天太累了。
晚上是被熱醒的，臉上燙燙的，有點不舒服，一眼瞥到空調的溫度，二十三度，天哪，白司禹這是忘了她還蓋了這麽厚厚的被了嗎？
她坐起身來，摸到遙控器將溫度給降到十二度。
房門突然被打開，是白司禹，他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正好把薑湯給喝了。”
薑湯的味道很辣，宇涵涵搖搖頭，小聲問道:“我能不能不喝。”
“你說呢？”白司禹臉色突然間嚴肅起來，端著那碗薑湯一動不動，好像她要是不喝，就要直接給她灌下去一樣。
“我喝，我喝。”宇涵涵接過碗，憋著氣將那碗褐色的薑湯給喝了下去，果然辣，宇涵涵皺了皺眉頭，剛想要一杯水，白司禹就往她嘴裏放了一顆糖，是熟悉的草莓味。
甜味緩解了不少辣味，還好白司禹早有準備。
她從白司禹的掌心裏將糖紙給拿了過來，上麵什麽商標都沒有，很簡單的一張粉色塑料紙，宇涵涵抬頭看向白司禹，問出困擾了她很久的問題。
“你這個糖是從哪兒買的？”
白司禹看了她一眼，問道:“真的想知道？”
宇涵涵重重地點點頭，當然想，包裝這麽普通，味道卻很特別，但是在種類齊全的糖果店找不到，足以引起人的好奇心。
“改天告訴你。”白司禹卻沒有直接回答。
宇涵涵睨了他一眼，縮進了被子，閉上眼佯裝生氣，誰知最後白司禹也沒有來哄她，她自己沒忍住睜開了眼。
“睡不著？”
她點點頭，果然最了解她的還是白司禹。
白司禹打開電視，裏麵正在放一部青春題材的電視劇，女追男，男主高冷，喜歡女主卻不是說的那種類型。
“你說那個男的為什麽不說他喜歡女主，說了不就好了。”宇涵涵靠在白司禹的肩頭輕聲問道，明明喜歡，為什麽還要假裝不喜歡，難道是因為享受被人追的感覺？
“說了，還怎麽拍電視劇。”
這個回答沒什麽毛病，就是聽起來怎麽那麽……那麽不解風情呢？
“如果男主說了，女主就不用整天猜
測他的心意，不會患得患失，更不會因為男主的一個動作，而臆想出很多種可能，追人其實很累的，男主不說，女主很可能就跟別人走了，到時候又後悔。”
電視裏的男女主因為一點小事鬧得不愉快，男主認為女主胡攪蠻纏掉頭就走，女主在原地泣不成聲，男二順理成章地出現，都是套路。
宇涵涵的語氣裏滿是哀傷，而白司禹一直沒吭聲，她看不到白司禹的表情，忽然想起他在高中應該也和電視裏的男主一樣，高冷矜貴，她不由地問道:“你高中的時候，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給你寫情書？”
“嗯。”
答案果然是肯定的。
“那，你有喜歡的嗎？”
宇涵涵小心翼翼地問出口，如果有，應該就是他的初戀了吧。
“嗯。”
答案還是肯定的，宇涵涵突然有點感傷了，這個時候，不應該說她才是他最愛的人嗎？白司禹果然是不解風情。
過了一會，白司禹又說道:“其實我喜歡的人你認識。”
“嗯？”她認識他的初戀，她怎麽不知道？她從白司禹的肩上移開，疑惑地看向他的臉沒有開玩笑的跡象，她不由地問道:“誰？”
“你高中哪裏的？”白司禹不答反問。
“A市四中。”宇涵涵憑借著她模糊的記憶力，想起了這個名字。
“我也是。”白司禹沒有意外地點頭。
這讓宇涵涵更加疑惑了，這個意思是說他們在高中是校友嗎？
“你喜歡的是我們班上的？不過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對以前的事記得很少，不一定知道你說的是誰。”宇涵涵有些疑惑，如果高中和白司禹是校友，她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光顧著學習了？
白司禹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道:“真的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了。”宇涵涵懊惱地點頭，複又抬起頭道:“你是第幾屆畢業的，該不會是我的學長吧？”如果是學長的話，不認識很正常。
“第六十七屆。”
“……我們倆竟然是一屆。”宇涵涵盯著白司禹的臉，很難想象他高中到底是長什麽樣，有點好奇。
“明天有空，我帶你回一趟四中，也許你會想起來一點。”說完，將她摟進了懷裏。
電視上的男主正在佯裝扔垃圾，來來回回在路口徘徊著，隻為等女主回來，何必呢。
隔日，白司禹真的帶她在A市四中幾個亮閃閃的門前停了車，已經開學了，教學樓上人頭攢動，女生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男生靠在走廊上的扶手上，盯著來來往往的女生，小聲的交
流著，也有女生追著男生打鬧的。
如果沒有畫麵，校園是真的很吵，但是看著他們吵鬧，卻隻覺得懷念。
不知道白司禹和保安說了什麽，就放她們進去了，還讓他們好好逛一逛，四中這幾年變化特別大。
變化是很大，有很多地方都已經不認識了。
“我記得那時候政教主任很喜歡拿著手電筒在晚自習的時候，去小樹林抓情侶。”白司禹指著前麵的小樹林說道，語氣透著輕快，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宇涵涵對這些也有微微的印象，不過很模糊。
“你來過小樹林嗎？”
白司禹忽然給她拋了問題，她仔細地回憶了一遍，記得的東西少之又少，訕訕道:我不記得，我應該沒來過。”
“也有很多人給你寄情書，對不對？”白司禹挑了挑眉。
“呃…好像有。”宇涵涵是真的想不起來，如果有收到很多情書，那她為什麽沒早戀？
其實宇涵涵哪裏知道，在她失去的記憶裏，白司禹和她是同一屆的學生，不過不同班而已。
那個時候，她已經在偷偷暗戀著白司禹，不過從沒表過白，更沒有寄過情書。
其實當年也有很多男生給她寫情書，一天好幾封的那種，都被白司禹下課之後以檢查作業為由給偷偷拿走扔掉了，真正讓宇涵涵看到的情書，隻有幾封，是男生當麵給的那種。
不過情書寫的不好，所以什麽印象也沒有留下。
“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是我認識，難道是我同學？”宇涵涵對昨晚那個問題還耿耿於懷。
白司禹勾了勾唇角，沒有說話，而是拉著宇涵涵進了小樹林。
陽光順著樹枝間的縫隙洋洋灑灑的遍布整個地麵，地上滿是落葉，踩上去有細碎的響聲，很清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見白司禹還要往裏麵走，忽略她剛才那個問題，宇涵涵有些生氣地拉住他的手，迫使她停下了腳步。
“等你想起你高中時都是和誰一起做作業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這都是什麽鬼？她高中和誰一起做作業，跟他喜歡誰有關係嗎？一點關係也沒有。
見過逃避問題注轉移話題的，沒見過這麽生硬的轉話題，可是偏偏宇涵涵就是想不起來高中到底是和誰一起做作業的，所以她還能知道答案嗎？
“想起來了嗎？”
“沒有。”宇涵涵很誠實地搖頭。
“那我就沒辦法告訴你答案了。”白司禹挑挑眉，態度很欠打，要不是考慮到實力懸殊，宇涵涵真想打他一頓。
她憤憤不平道:“那你猜猜我高中時候喜歡誰，猜不對你就把你的答案告訴我。”
宇涵涵隻是胡編亂造一個問題，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高中時有沒有情竇開，但是很多人的喜歡都是來源於高中，她想她應該和一般人一樣。
白司禹很認真地盯著她看，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有人是在傳宇涵涵給他班裏一個男生遞了情書，不過沒了下文，後來在一起的時候也忘了問。
現在她這麽一問，白司禹還以為她還記得那個男生，好奇地問道:“是我認識的？”
宇涵涵故作鎮定地點點頭:“當然，不然問你幹什麽？”
“你要是告訴我答案，我就告訴你，我的答案。”
宇涵涵低下了頭，白司禹應該不會記得所有高中同學的名字吧，抱著這樣的僥幸，她說了一個剛剛無意中在展板上看的一個名字。
“顧淵。”
“顧淵？”白司禹露出疑問和審視的表情，宇涵涵以為他在對號入座，趕緊催促道:“我都說了，你快說你的答案。”
“你知道顧淵是誰嗎？”
“你同學啊，你肯定是忘記人家了。”看著白司禹審視的目光，宇涵涵的眼神開始遊離，該不會被看穿了吧。
“他是第六十四屆的學長，回校做過演講，你怎麽會把他當做是我的同學？你會不會記錯了？”
“學長？呃……那大概……大概是我記錯了。”宇涵涵訕訕地笑了笑，早知道剛剛就應該好好的看看人物介紹，當麵被戳穿，實在是太尷尬了。
“所以，你喜歡你到底喜歡的人是誰？”白司禹傾身湊近她的臉，目光灼熱地似乎要看穿她的偽裝。
“我喜歡的人是……是……”宇涵涵有點後悔了，她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啊。
“是誰？”白司禹促狹地問道
“是……是你同桌。”宇涵涵靈機一動，就這麽說出口了，誰還沒個同桌。
“你確定？”
“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