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揭開身世之謎
宇涵涵緊緊閉上了眼睛,等了幾分鍾,沒有硝煙的味道,沒有轟動的聲音,平靜的好像一切都隻是一個夢而已,夢醒來之後,隻有被拆掉的炸彈。
“沒事了。”付安宇長舒了一口氣,手指微顫著將工具給收拾好放進箱子裏,當時間跳動到最後一秒時,隻有他知道,她有多害怕,萬一一個不小心,可能三個人都要因此喪命,還好,他成功了。
“沒事了。”白司禹拍了拍還處於受驚狀態的宇涵涵,眼底有著劫後餘生的欣喜。
宇涵涵看了一眼後座,心終於落回了實處。
“報警讓警察過來。”付安宇站在車門前,將卷起的袖口放下來。
似乎沒有人搭理他說的話,宇涵涵和白司禹還緊緊的抱在一起,付安宇瞥了一眼兩人,漠然道:“你們倆夠了啊,還能不能結束了?”
宇涵涵這才恢複點意識,鬆開抱著白司禹的手,麵容終於恢複了點血色。
“現在這個情況呢,隻能讓警察來,我想白先生應該不會介意。”付安宇說話的時候多少有點不痛快,對白司禹也沒有什麽好態度。
白司禹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了手機,先報了警。
警察將宇涵涵從手銬中解開,將車內的那捆炸藥給帶回了警局,還裏裏外外白子嶽的車給檢查了一遍。
“是誰報的警,麻煩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我。”
“當事人是這位小姐?”
“嗯。”宇涵涵輕輕點了點頭。
“那麻煩你們二人跟我們回去一趟,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
“好。”
最後由於警車的座位不夠,是付安宇送宇涵涵和白司禹去了警局,兩個人的筆錄一直錄到了晚上,兩家的人開始不斷地打來電話,詢問三人在哪。
走的時候,付安宇和白司禹都沒有跟長輩說出了什麽事,那些人隻當他們是有事先走了,結果回到家,三人都不在,這都快十點了,還沒有要回來的跡象,不由得打電話問問情況。
“我們馬上就回去,嗯,好。”
宇涵涵看著付安宇放下手機,說道:“回去之後,今天發生的事先不要說。”
“嗯。”兩人都點了點頭,說了也隻是多幾個人擔心而已。
白司禹上前握住她紅了一圈的手腕,眼底透著心疼,宇涵涵笑了笑:“回去突然塗點藥膏就好了。”
就在三人準備回家的時候,警局裏跑過來一個人,拿著兩樣東西過來道:“這是你們的手機,還有這有個日記本,裏麵記錄了很重要的東西,希望你們回去之後,看完這本日記,
你們能夠配合我們的調查。”
“謝謝。”宇涵涵接過了手機和日記本,日記本顯然不是她的,應該白子嶽留下來的。
白司禹打開看了一眼,臉色突變起來,宇涵涵見她不對勁,湊近看了一眼日記本上寫的內容,震驚道:“這麽說,你……你是媽媽丟失的兒子?”
付安宇眯起了眼睛,事情好像變得複雜了。
白司禹眼神空洞地看向宇涵涵,木然地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
“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回去好好的看一下這日記本上寫的東西,也許這其中有什麽蹊蹺的事情。”宇涵涵寬慰著白司禹。
喊了二十多年的媽,突然有一天知道,那個媽不是他的親生母親,而是將他從親生父母身邊帶走的那個人,即使這個人對他再不好,這個消息也是夠讓人震驚的。
“難怪,難怪她一直不喜歡我,原來我真的不是她親生的,是她情敵的孩子,怪不得她會……”
“她就是見不得我好,她將對我父母的恨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所以即便我足夠優秀,她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隻是把我當成了賺錢的工具而已,現在想想,還真是可笑,我以前竟然那麽聽她的話。”
宇涵涵看著白司禹自說自話痛苦不堪的樣子,心也跟著鈍鈍地疼起來,真相總是那麽殘酷。
一下車,白司禹和宇涵涵就先回了房,付安宇留下來圓場。
花了一夜的時間,白司禹將那本日記本看完,白樂的種種罪行都寫在上麵,足以讓白樂付出應有的代價,但是如果要定她的罪,需要確鑿的證據。
A市白家。
白樂回來之後,就將她自己鎖進了屋裏打開暗門的門,走了進去,想拿出日記本寫點什麽,可是原本放著日記本的位置已經不見了。
白樂的臉色忽然變得煞白,那本日記本對她意味著什麽,她最清楚,如果真的有人拿到了那本日記本,也就相當於,拿著一把刀放在她的脖子上,她是隨時會被斃命的。
白樂衝出房間,大喊道:“管家!管家,給我過來!”
連她不曾注意,她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夫人,什麽事?”管家匆忙跑了上來,看著白樂驚慌,震怒的臉,心下大驚,又有大事要發生。
“說!我不在的時候,誰進過我的房間?說!”
“沒有人,夫人您說過,沒有你的吩咐,你的房間不允許我們進去,我們怎麽會進去呢?”
白樂的臉色愈加深沉,如果不是這些傭人,那就更麻煩額,如果這本日記被白司禹看到,一切都完了。
可是她也不能報警,她害怕事情敗露的更快,白樂踉蹌地回到房內,不經意間發現桌上的首飾盒被翻得亂七八糟,眉頭一擰,抽屜裏的首飾已經全被偷走了,難道是小偷?
可是小偷要日記本有什麽用?威脅她?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或許這個小偷正在密謀著如何敲詐她一筆錢財。
可是等了好很久,電話一個也沒有,這一天,安靜的可怕。
臨城鄉下付家老宅。
黎靜遲遲不見白司禹和宇涵涵下來,坐立不安,起身在客廳裏來回走了好幾遍。
“你別晃了,走來走去我眼睛都花了。”周銘熙擺擺手,麵容有些不耐。
“我著急啊,這民政局馬上就要關門了,不是說好今天領證的嗎?怎麽還沒有動靜。”黎靜看了看時間,心裏愈發急躁。
“你上去問問不就得了,在這幹著急有什麽用?”
一句話讓黎靜停下了腳步,做了一番思想鬥爭,黎靜還是雞決定問清楚。
敲開了白司禹的門,發現宇涵涵也在裏麵,兩人的臉色看起來都不是很好,似乎發生了什麽事。
“你們倆都在啊,不是說今天領證嗎?再不去就該遲了。”黎靜小聲地提醒,可是白司禹就像是沒有聽到她說話一樣,黎靜看向宇涵涵,也是一樣。
這讓黎靜有些忐忑,難道兩人吵架決定不結婚了?可是要是吵架的話,還能坐在一個房間裏?
“你們說話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黎靜走近宇涵涵,又看看白司禹木然的表情,兩人的眼圈下都有很深的印記,一看就是昨晚熬夜了,看來事情不簡單。
白司禹緩緩抬頭看了黎靜一眼,眼底的情緒很是複雜,想說都不知道該從哪說起。
宇涵涵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握住黎靜的手,下定決心,這個消息還是有必要讓黎靜知道。
“媽,你還記得你二十多年前死的那個孩子嗎?”
一句話將黎靜帶回了那天,那件她最不願意回憶起的事,黎靜臉上的擔憂轉換成了哀痛,那是她永遠的痛。
“當年死的那個孩子不是你的,你兒子還活著。”
“什麽?你說什麽?”一語驚起千層浪,黎靜緊緊抓住宇涵涵的手,像是要溺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涵涵,你說他沒有死,那現在在哪。”黎靜緊緊地盯著宇涵涵,生怕錯過一個字,甚至一個表情。
“他就在你眼前。”宇涵涵看向了白司禹,黎靜有些反應不過來,順著宇涵涵的視線轉向了白司禹。
第一次她這麽認真地打量白司禹,看見他第一眼
的時候,就覺得著白司禹和周銘熙長得有三分像,做事風格也很相似,但是天下相像的人多了,況且當年她親眼看到那個被淹死的孩子。
雖然黎靜不相信那是她的孩子,可是事實就是那樣。
現在宇涵涵這麽一說,黎靜更加疑惑起來,白司禹會是她的兒子嗎?
“這是白樂的日記,上麵寫的很清楚,白司禹就是當年被白樂帶走的那個孩子。”宇涵涵將那本日記遞到了黎靜麵前,翻到黎靜記憶中的那一天,泛黃的紙頁上清晰的記錄那天所發生的一切。
“原來,我們都被白樂給騙了。”
黎靜眼含熱淚地看著白司禹,後者起身緩緩走到黎靜麵前,眼裏也是一片晶瑩。
“媽。”白司禹的聲音生澀低啞,跪在黎靜的麵前,將頭埋在黎靜的膝蓋上,似乎這一個字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黎靜緩緩抬起顫抖的手,最終落在了白司禹的肩上,語氣不穩道:“我應該早想到的,應該早想到的……”
宇涵涵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間,將空間留給了兩人,宇涵涵靠著牆,腳底輕飄飄的,從昨天醒來到現在,就像是在做夢一樣,隻有在電視裏出現的場景和情節,竟然這樣呈現在眼前。
“呼——”宇涵涵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太陽已經日漸西下,這一天結束了。
雖然沒有和白司禹按照計劃去領證,但是看到白司禹和親人相認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