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心事重重
她看向付安宇的掌心,沒有糖果,她低頭笑了一下,搖搖頭,將藥放進了嘴裏,快速地喝水,將藥吞了下去,即使這樣,她還是嚐到了非常苦澀的味道
沒有糖可以緩解,宇涵涵隻能多喝了幾杯水。
她的精神還不是很好,腦子也昏沉沉的,喝了點粥,又睡了過去。
A市。
“你們讓開,我要出去!”許美霞穿戴好,看著眼前的幾個黑衣人有些不耐煩,不過是在宴會上想讓宇涵涵出醜罷了,最後她不還是安然無恙,白司禹至於讓人這麽看著她嗎?
“對不起,沒有少爺的允許,您不能去任何地方。”黑衣人麵無表情的說道。
許美霞想要強行分開四個彪形大漢,但是很顯然她這樣的動作無異於以卵擊石,最後她不甘心地回到了房間。
這幾天她做的反抗不少,連白樂都找來了,但是那四個大漢很顯然隻聽白司禹的話。白樂根本說不動他們。
許美霞看了他們一眼,掏出手機,給白司禹打了電話。
白司禹正握著筆審視著文件,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偏頭看見了聯係人的名字。
秘書很顯然也看到了,接過白司禹遞過來的文件,點點頭,很快地走了出去。
桌麵上的手機還在持續震動,臨近自動掛機的時候,白司禹才不緊不慢地接了起來。
但是他並沒有先開口說話。
“……司禹,我錯了,我那天不應該那樣做,我真的錯了。”
許美霞挫敗地聲音傳了過來,仔細聽來還有她的啜泣聲和不甘心。
“可是,我不懂,你明明都答應結婚了,你為什麽還要對她那樣好,我隻是氣不過,司禹,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嗎?”
白司禹冷笑了一聲,冷冷地問道:“那作為我白司禹的女人,你不應該大度一點嗎?你要是還想當這個夫人,那就不要多話!”
他很快就掛了電話。
未婚妻?嗬!可真是一個好名頭。
白司禹長身玉立在落地窗前,俯瞰著幾十層樓下的車水馬龍,還有白色的雪花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
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是他和許美霞的婚禮,手上的事要加緊辦了,他不要成為白樂手下的傀儡,更不要做個犧牲品。
“小嶽!讓總經理來我這一趟。”
秘書小嶽有點為難,難為地開口道:“總……總經理……他不在。”
不出意外地,白司禹擰緊了眉頭,壓迫的聲音傳了過來。
“給我去找!找不回來,你也不用回來了!”
“
是!”
小嶽顫抖的走了出去,其實她哪知道白子嶽在哪,不過是想著能逃一時是一時。
白子嶽是白樂安排進公司的,入職幾個月,在公司的時間用一隻手就可以數出來,底下已經有人不滿意了。
雖然大家都沒有擺在明麵上說,但是白司禹也不能裝作什麽都沒有聽見,不管底下人的心情。
畢竟這件事對手底下經理的積極性還是很有影響的。
白子嶽現在正在臨城的某家酒店,捏住了跪坐在地上的人都的臉,發出如地獄般魔鬼般的笑聲,湊近道:“這就是你惹我的下場,下次不要多管閑事!”
然後狠狠甩開手,被甩開的人,長發和脖子上的傷口,還有汗液混雜在一起,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讓她感受到白子嶽的恐怖,直到身上冰涼,酒店房間裏一片漆黑,她才想起來要洗個澡。
她躺在滿是熱水氤氳的浴缸裏,不斷的揉搓著身上的每一寸皮膚,她的清白就這麽被毀了。
“你找我有事嗎?”
白子嶽是第二天才回到A市的,玩世不恭地坐在白司禹對麵,閉著眼睛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這裏有個案子,限製你一個星期內做好,做不好,就把這個總經理位置讓出來,錢我一分都不會再給你了。”白司禹麵無表情,聲音裏帶著冷漠和疏離,隱隱壓製著他的火氣。
提到錢,白子嶽終於正視起來,拿過那個案子看了一眼,他對這個完全不懂,但是沒有錢,他寸步難行。
“白司禹,你確定讓我去做,你就不怕我把案子給搞砸了?”
“搞砸?反正搞砸的錢,我就當被你賠了,你自己想好該怎麽做。”白司禹勾起唇角,靠在椅背上,交叉著雙手,一臉趣味地看著白子嶽,眉宇間帶著壓迫。
白子嶽想要發火,但是看著白司禹處變不驚的樣子,硬生生地給壓了下去,最後什麽話也沒說,拿著文件走了出去。
“白總,這個會不會太冒險了?”小嶽在一旁提醒道。
“當然冒險,但是若是能將他從這個位置上弄下來,公司才會走的更遠。”白司禹很了解白子嶽,他最後肯定會去找白樂,然後讓這件事不了了之,但是白司禹這次不打算做出讓步,他這樣做,無非就是想將白子嶽給逼走。
……
宇涵涵看向鍾詩榕的位置,鍾詩榕已經請了好幾天都假了,打了電話又不接,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下班之後,她點了鍾詩榕平常最喜歡吃的外賣,按響了鍾詩榕的公寓的門。
“詩榕,我是涵涵,你在家嗎?”見門鈴沒有用
,宇涵涵幹脆直接敲門,扯著嗓子喊了幾聲。
還是沒有得到回應,她正準備走的時候,房間裏傳來一聲悶響,好像是重物倒在地上的聲音,宇涵涵有些擔心是鍾詩榕,放下手裏的東西,拚盡全力往那扇門撞了過去。
好在不是什麽防盜門,隨著一聲轟響,門應聲落地,房間裏一片漆黑,她摸到開關,打開了屋內的燈。
客廳的地板上躺著鍾詩榕,宇涵涵大驚失色,趕緊走了過去,將鍾詩榕扶起來,喊道:“詩榕!詩榕!”
她提著心試了試呼吸,還有,心定了不少,看來是昏過去了。
想要將鍾詩榕送進醫院,但是她一個人的確是有點吃力,隻能麻煩付安宇了。
看著躺在病床上正在輸營養液的鍾詩榕,宇涵涵這才注意到她脖子的傷痕,好像是被什麽啃咬過,已經結痂了。
“詩榕這是怎麽了?”付安宇也皺起了眉頭,如果今天不是宇涵涵去她家查看,恐怕她現在就不是在普通病房裏,而是在監護室裏了。
“我也不清楚,她最近兩天都沒有上班,我還是今天去上班才知道,打電話沒人接,我下班才過來的,肯定是發生什麽事了,要不然平時那麽能講話的人,怎麽什麽都不說。”
宇涵涵皺緊了眉頭,看這樣子,鍾詩榕心裏肯定憋著事。
“咳咳!”她狠狠地咳嗽了幾聲,付安宇脫下外衣,披在宇涵涵的身上,輕聲問道:“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盯著,有情況跟你說。”
宇涵涵搖搖頭,盯著臉色蒼白的鍾詩榕道:“不用,我在這方便點,我待會讓人在這裏加一張床,不會有事的。”
付安宇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妥協了,但是他沒有回去,而是一直待在醫院裏陪著宇涵涵等著鍾詩榕醒過來。
鍾詩榕睡了一夜,輸了三瓶的營養液氣色才好了一點,但是還有些虛弱。
宇涵涵從外麵買了早餐,喂鍾詩榕吃了一點,見她恢複了精氣神,才問道:“你脖子上的傷怎麽回事?”
鍾詩榕的眼底的光立馬暗淡了下去,透露出恐懼出來,下意識地抱住雙腿,搖著頭不想說話。
她這個防備的動作,讓宇涵涵聯想起電視上的新聞,她坐下來,按住她的雙手道:“別怕,發生了事情我們要學會麵對,犯罪的人不應該寬恕,我們要學會保護自己。”
“可以嗎?”鍾詩榕睜著空洞的眼睛看向她,嘶啞的聲音裏帶著顫抖。
宇涵涵的心縮了一下,天呐,鍾詩榕究竟經曆了什麽。
“我要是報了警,他再找我怎麽辦?”鍾詩榕真的是很害怕
,眼睛裏麵蓄滿了淚水,兩行清淚劃過臉頰。
宇涵涵強忍著淚,將她摟進懷裏,堅定地說道:“不要害怕,再有背景的人,也會有人治他,我們收集證據,讓法律來懲治這些枉顧律法的人。”
她感受到鍾詩榕在她懷裏瑟瑟發抖,哭的很壓抑。
當電視裏發生的事情真的發生在身邊時,她才覺得這世界依然黑暗的很,但是像她們這樣沒有背景的人,唯一能夠倚仗地隻有國家。
從鍾詩榕的嘴裏,宇涵涵知道那個人就是白子嶽,證據也很少,甚至構成不了白子嶽犯罪的事實。
酒店裏的人早就把視頻給刪了,宇涵涵也沒有辦法將視頻恢複過來。
她正心煩的時候,付安宇得知了這件事,對她說道:“你確定找到酒店的視頻,就可以給白子嶽定罪?”
“我不知道,但是總要試試的。”宇涵涵愁眉苦臉的搖著頭,現在最關鍵的是她根本沒有辦法恢複,現在又不能報案,沒有專家,就不能恢複視頻,此事陷入了死循環。
“我可以試試。”付安宇平和地說道。
“你會?”
“我試試,雖然我不是專家,但是我在大學裏學過。”
付安宇笑了笑,透著自信。
“那你就試試,不過怎麽讓酒店同意給你試呢?”她又皺緊了眉頭。
付安宇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道:“不用擔心,我來解決,你就等著好消息。”
“嗯!”她重重地點頭,付安宇的話總給人一種安全感,讓莫名的信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