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若即若離
“既然你身體狀態真的不好,那就休息一段時間吧。正巧許美霞這些天工作也很辛苦,讓她陪你一起去吧。”白樂改口說道。
白司禹冷冷的回答道:“我不和她一起去。”
“不行。”白樂眼神立刻嚴厲起來說道:“要是不和許美霞一起,我就不準許你放假。”
白司禹臉色不悅,一揮手,將桌麵上的東西全部打翻在地上,氣哼哼的走出了白樂的辦公室。
白司禹回到自己辦公室叫上秘書,拿著自己的外套和手機就匆匆離開了公司。
沒想到許美霞陰魂不散,這麽短的時間就已經收拾好在公司門口等白司禹了。
“司禹!”許美霞站在門口向白司禹興奮的擺著手。
白司禹單手扶額,透露出無處可逃的絕望感,語氣不爽的問秘書道:“咱們用了多長時間收拾好東西的。”
秘書說道:“五分鍾。”
白司禹舔了一下嘴唇,不住的搖著頭抱怨道:“我就沒見過這麽粘人的膏藥。”
說著,白司禹閃身上了門口準備好的車,順手關上了窗戶,對前排開車的秘書說道:“徑直開,別停。”
白司禹本以為這樣就能甩掉許美霞,可是不想許美霞上了另一輛車一路跟著白司禹寸步不離。在白司禹的車停下來等紅燈的時候,許美霞竟然猝不及防的開門上了男的車。
到了車上,許美霞又裝出一副活潑可愛的樣子,不知廉恥的貼在白司禹身上,說道:“司禹,我們去哪裏玩啊?”
帶上許美霞的白司禹的臉色比在公司上班還難看,他厭惡的抽回胳膊,將許美霞推到另一邊,愛答不理的說道:“我們去吃飯。”
“好啊。”許美霞回答道。
在路上,白司禹偷偷給秘書發短信,示意秘書一會兒到了飯店就讓秘書拖出許美霞,趁機甩掉她,然後他自己一個人去臨城找宇涵涵。
秘書跟了白司禹很多年,輔助這些工作早已經很熟悉了。
到了餐廳,點完餐之後,白司禹起身說道:“我去上一下洗手間。”
這時,秘書趁機買通了餐廳的傳菜,將滿滿一碟子熱湯全部撒在許美霞的腿上。高溫高油,許美霞大腿上瞬間就起來一層密密麻麻的水泡。
“哎呀!”許美霞撕心裂肺的叫著,這時候白司禹秘書及時跳出來,叫來了120,將許美霞扭送到醫院進行治療。
趁亂之間,白司禹開著車,出了市區上高速,一路向著臨城飛馳而去。
三個小時以後,白司禹開進了臨城的外環線。
茫茫的大都市,要尋找一個
人,又談何容易。白司禹在市區漫無目的的遊蕩了一天,對宇涵涵的行蹤一無所獲。
夜深了,失魂落魄的白司禹就近來到了一家酒吧。他坐在角落,看霓虹閃爍,一杯接著一杯的灌醉自己。
恍惚間,他好像真的看到了宇涵涵一樣。
一個長相妖嬈、濃妝豔抹的女人走到白司禹麵前,熱情的騎上了他的大腿。她的長相和宇涵涵天差地別,隻是發型相似而已。
“涵涵!”白司禹喝的不少,眼神迷離,辨別能力顯然不高,將眼前的這個女人當成了宇涵涵。
濃妝女好像司空見慣了一般,雙手搭上了白司禹的脖子,嬌滴滴的說道:“對,我就是涵涵。”
這邊說著,濃妝女的手也沒閑著,在白司禹身上來回的撫摸,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掏錢包。
突然,白司禹有那麽一瞬間清醒過來,猛地將濃妝女推開,罵道:“滾,你不是涵涵。”
濃妝女白了白司禹一眼,氣哼哼的走開,選擇下一個目標。
白司禹又喝了幾杯之後,再一次看見了宇涵涵。
這一次不再是他的幻覺,因為宇涵涵確確實實就在這間酒吧。
他不管不顧,跌跌撞撞的朝著宇涵涵走進的衛生間的方向走過去。
宇涵涵並不知道白司禹也在這間酒吧,她站在洗手台前洗手,忽然她的腰肢上攀上了兩隻手臂。
她猛地抬頭,透過鏡子看向自己身後。一張熟悉的麵孔就貼在她的臉側。
不難看出,白司禹喝了不少酒。他雙頰泛紅,抱住宇涵涵的手微微顫抖。
“你怎麽在這?”宇涵涵驚呼道,想擺脫白司禹的束縛。
可是白司禹這次卻沒有給宇涵涵逃跑的機會,他用力的將宇涵涵擁入懷裏,同時雙唇霸道的覆上了宇涵涵的唇瓣。
驚恐萬分的宇涵涵的睜大了雙眼,愣是要憋出血絲來,她雙手用力的推向白司禹的胸膛,想擺脫白司禹的挾製。
可白司禹卻死死抱著她不放手,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樣。
白司禹肆意的廝磨著她的唇瓣。
這些不能相見的日子裏,他對她的思念,為她而生的心痛,都揉進了這個吻中,無言的表達著。
宇涵涵感受著白司禹的體溫,嗅到了白司禹身上濃重的酒氣和一身頹廢。
她的心軟了。
她放棄了掙紮,任憑白司禹親吻。
酒味在唇瓣之間散發,宇涵涵透過頭頂刺眼的燈光,看著麵前的白司禹的眼睫毛上有著淺淺的濕意,她不由地抱緊了白司禹。
如果可以
,她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隻是,事已至此,她不可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喂!你是誰?你要是再不放開,我就要喊人了!”突然一道清脆的女聲在白司禹後麵響起。
宇涵涵趕緊推開了白司禹,在交錯的五光十色中看清了站在白司禹後麵聲音的主人,鍾詩榕,是和她一起來談合作的同事。
白司禹被推開,睜開迷蒙的眼,看見了鍾詩榕,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女人。
“你快走啊,怎麽還愣在這?”鍾詩榕見她沒有動,趕緊一把將她拽過來,轉身就跑。
“涵涵!涵涵!”白司禹意識漸漸清明過來,正準備趕上去追人的時候,腳步不穩直接撞到了一個酒吧侍衛身上,兩人紛紛倒在地上,再爬起來上時候,哪還有宇涵涵的身影。
酒吧外。
“好了好了,幸好他沒有追上來。”鍾詩榕回頭看了看,見後麵空無一人,她鬆開了宇涵涵的手,不斷地拍著胸口,大口喘氣。
宇涵涵比她也差不了多少,兩人對視了一眼,忽然笑了起來。
有時候友誼就是這麽簡單,隻需要一個眼神,一段不長不短的奔跑。
“我剛剛聽見他叫你涵涵,你認識他?”兩人找了一個休息的長椅,鍾詩榕開始了八卦。
宇涵涵愣了一下,然後苦笑道:“算是吧,我前男友。”
“可是我剛剛看你好像不太情願?”
“如果有一個人,弄得你家破人亡,害得你父母被人嫌棄,你又要背井離鄉,而這個人還在你訂婚宴上和別的女人訂婚,這樣的人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宇涵涵蹁躚著睫毛,似有淚落下,但最終,隻是濕潤了眼眶,在這陌生的城市,連眼淚都是奢侈的。
鍾詩榕也沉默了,看了宇涵涵一會,然後伸出手道:“讓你認識我一下吧,我叫鍾詩榕,你可以叫我榕榕,我也是背井離鄉來到周氏的,怎麽說,咱倆也算是同病相憐,以後就是好朋友了。”
宇涵涵沒有猶豫,握住了麵前的那雙略顯用纖細的手,然後用力的點點頭,熱情率真的鍾詩榕是她來到這個城市的第一個朋友。
白司禹衝出酒吧,還是沒有看見宇涵涵的身影,他也顧不上許多,一邊喊宇涵涵的名字,一邊流淚,引得行人紛紛側目。
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來不及看清是誰打來的,就接了起來。
“喂?”
“司禹!不好了,阿姨心髒病發!被送到醫院了。”許美霞的聲音傳了過來。
又是白樂,這次不知道她又想幹什麽,他蹙緊眉頭,回道:“不要發現讓我
你在騙我。”掛掉了電話。
被風吹了一會,酒漸漸醒了,看著那些人想看著怪人一樣看著他,人群中沒有他想要找的人,像是被紮破的氣球一樣,泄了氣。
涵涵,對不起!
白司禹最終還是離開了這個城市,回到了A市。
他直接趕回醫院,白樂這次是真的住進了醫院,他看著還在昏迷中的白樂,麵色凝重起來,低沉著聲音問道:“誰能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還不是因為白子嶽那個家夥,一連好幾天沒有回家,回家就開始要錢,阿姨說了幾句,他就開始又摔又吵,加上阿姨剛剛得知他賭錢輸了幾百萬,一時喘不過氣,就成這樣了。”許美霞沒好氣地說道,不加掩飾地表露著對白子嶽的厭惡。
聞言至此,白司禹的眉頭越皺越緊,他才出去一天,那個白子嶽竟然就惹出這種事,也不知道收斂一點,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他人呢?”白司禹沉聲問道。
“誰知道,估計又是去哪玩了吧。”
白司禹找不到人,隻能讓秘書去找,這個白子嶽也該好好教育一番了。
白樂昏迷,白氏自然不能少領導,白司禹的假自然也銷掉了。
他的計劃也隻能往後推一推。
“幫我在臨城找一下涵涵,記住千萬不要驚動她,也不要讓我媽知道。”白司禹對秘書囑咐道,拿起了積累的文件,再次投入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