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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拈酸吃醋

  二叔在說起過往的時候,臉上滿是回憶中的恍惚,帶著些微的憂傷。


  他的嫂子,曾經是他的摯愛啊,他卻隻能遠遠得看著,不能靠近。


  即墨曜並不想聽他說什麽過去,已經沒有了什麽耐心,看向他說:“我隻是想知道你們為何要害我娘親?還有誰參與了?”


  二叔想了想,卻又不禁流出了淚水,悲痛道:“是啊,為什麽呢?我為什麽要下毒害她呢?”


  對了,原來那個時候隻能遠遠望著她,對於他來說太過痛苦了,正巧三叔公他們覺得她的存在阻礙了即墨家,便讓他殺掉她,他便下毒了。


  他的淚水越發不可收拾得流淌,還不忘嘴裏喃喃著:“我不後悔,我從來不後悔。”


  他這番瘋瘋癲癲的舉動可真是使得即墨曜無可奈何,即墨曜看著他慘不忍睹的樣子,咬咬牙,狠下心來,“二叔,你不要以為我真得不會對你動刑。”


  哭得稀裏嘩啦的二叔抹了把淚水,吸了吸鼻子,然後嗬嗬得笑了笑,“我從來沒有認為你不會對我動刑,而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你說任何事情,你死了這條心吧。哈哈哈!即墨曜,你身為即墨家的子孫,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叔叔和叔公,到你死後,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麵對列祖列宗,哈哈哈!”


  說到最後,他開始癲狂得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他的嘴角突然間流出了黑色的血。


  此時,即墨曜大驚,扶住了他的身軀,搖晃著他,“二叔,二叔,你怎麽樣了?”


  二叔靠在他的懷裏,嘴裏吐著黑色的鮮血,眼神漸漸得開始渙散,“我,我不行了,剛、剛吃了毒藥,嗬嗬,真是、沒有想到,到最後我、也是死在南疆的毒下。”


  說完,他一把抓住即墨曜的手,緊緊得握著,嘴唇顫了顫,掙紮著說:“即墨、即墨家已經腐、腐朽了,我們怎、怎麽做,都、是無用的,我沒有看錯。”說到這裏,他劇烈得喘口氣。


  即墨曜則撫了撫他的胸口,神色哀傷,喚了聲“二叔。”


  “你、你有她的血脈,你是、不一樣的,你會拯、救、即墨,”他艱難得說著,最後實在吐不出最後一個字,便呼出最後一口氣,眼睛閉上了,手也垂了下去。


  即墨曜試了一下他的鼻息,結果一點都不意外,心感鈍痛,緩緩放下了他,看著他那緊閉的雙眼,不由自主得想起小時候,他的二叔總是拿著一些小零嘴來逗弄他,那個時候娘親撫摸著他的頭跟二叔笑著說話,而二叔總是羞澀得低下頭,眼中則是喜悅的。


  很久以前他是很喜歡和這個二叔玩鬧的,可是卻實在不明白


  二叔為何要不斷害他。


  他緩緩得跌坐在地上,怔怔得發呆,心裏的悲傷難以平複。


  一天後,二叔和三叔公兩人的屍體在後園被一個小廝發現,那個小廝在老祖母麵前結結巴巴得把找到的過程說了,心裏恐慌不已,實在是他第一回看見死人。


  老祖母看著躺在地上的兒子,悲痛不已,頓時撲在二叔的身上,哭了出來,“兒啊,是誰這麽狠毒,害了你,如若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一定將他千刀萬剮,嗚嗚,兒啊,你怎麽能夠狠心得丟下娘呢?嗚嗚!”


  她哭得異常傷心,肩膀不斷聳動著,丫鬟們連忙圍在一旁安慰她,擔憂她的身體受不住這麽大的傷心。


  家主站在一旁,心中也是非常難過的,躺在地上的人是他的親弟弟和他的叔叔,前幾天還好好的,現如今就這麽淒慘得躺在地上。


  他在心裏發誓,一定要找到凶手,讓他血債血償。


  二叔和三叔公的兒子們都紅著眼睛,心中則是悲傷、憤怒、痛恨的。


  “如若讓我知道是誰害了我的父親,我一定饒不了他。”即墨真的大哥即墨雅咬牙道。


  滿臉傷痛的即墨真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呆呆得看著地上的父親,身體微微發抖。


  一旁的淩青幽心中恐慌、驚駭,她完全沒有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便四麵八方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即墨曜的身影,然後她想了想,轉過身,就向遠處跑去。


  待她回到院子中,便挨個房間找尋即墨曜,最終在書房找到了即墨曜,隻不過看到他的頹敗樣子,吃了一驚。


  “你怎麽成這個樣子了?”她對坐在地上呆呆的即墨曜說道,然後伸出手,用力得拉起他的身體,並把他放在椅子上。


  而他自始至終依舊呆呆的,眼皮都不眨一下。


  淩青幽趕緊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這下,他的眼睛咋了一下,眼珠子轉了轉,看了她一眼。


  如此,淩青幽放了心,“呃,我以為你傻了。”


  即墨曜幹脆不悅得瞪著她,心想她怎麽就不能說幾句好話呢。


  而淩青幽笑了笑,“不是,你剛才呆呆的,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真的是,真的是挺出乎意料的。”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即墨曜挑眉問道。


  “不是,你的二叔和三叔公都死了,死得挺淒慘的,我想問,這該不會是你做得吧?”她困惑得問道。


  如若是他做的,那麽他也太喪心病狂了吧,那好歹是他的二叔和三叔公,身體裏流著和他一樣的血呢。


  心裏雖然這


  樣想著,但是她還是希望不是他做的。


  “你覺得是不是我做的?”即墨曜卻不按常理出牌,突然反問道。


  淩青幽本來挺緊張的,害怕他說是他做的,但是聽他這麽一說,心裏頓時不爽快了,“不要那麽無聊好嗎?我在跟你說正經的呢,這個事情很重要的。”


  “那麽如果我說是我做的,你會怎麽做?”即墨曜盯著她的臉問道,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變化。


  而淩青幽心裏沉甸甸的,開始想這可怎麽辦才好,動了動嘴唇,才喃喃道:“我、我不知道。”


  看著她這麽一副受打擊的模樣,即墨曜心情好了一些,微微笑了笑,臉上有著明顯的得意,“哎,真是遺憾啊,我實話告訴你吧,不是我做的,我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做呢,他們就一個撞牆死了,一個吞毒藥死了。”


  這下,淩青幽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然後想起剛才他故意不告訴她,還不斷問她問題,她心裏就不舒坦了,“那你剛才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偏偏還要拐彎抹角得問我問題,你什麽意思你?我看你就是個沒安好心的人。”


  聽她這麽說,即墨曜更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怎麽沒安好心呢?”


  “你長這麽多彎彎腸子,怎麽可能是個好人?”淩青幽理直氣壯得答道。


  她這麽為他的事上心,他倒是好,哼,簡直不識好人心。


  “好吧,隨你怎麽說了。”即墨曜無奈得說道。


  然後,淩青幽用非常明顯的鄙視眼神把他從上掃到下,又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即墨曜無奈得搖搖頭,暗想:淩青幽這個富家小姐應該回爐重照,學學賢良淑德,別總動不動就使性子。


  不過,不管怎麽樣,經過她這一番折騰,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隨即他不禁歎口氣,二叔和三叔公死了,那些人一定知道是他做的,更加不會放過他了,以後的形勢恐怕越發嚴峻,現狀對他非常不利,畢竟敵暗我明,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正如他所料的,剩下的那幾個幕後之人已經知道了是他害得二叔和三叔公,坐在房間陰沉著臉,麵對著彼此,商議對策。


  “小麽沒了,老三也沒了,即墨曜這個兔崽子倒是好本事,看來我們真低估他了,此番我們不出手是不行的了,以前就不應該把這件事交給小麽做。”一個長著絡腮胡的男人,木著臉,低著嗓音說道。


  “咯咯,死了兩個笨蛋又有什麽,你們何必這麽陰沉,反正即墨家的子孫多得是,多兩個不多,少兩個不少,咯咯。”一個人蹲坐在椅子上,


  邊笑邊說。


  看著他這絲毫沒有坐樣的姿態,其他人更加厭煩了,連談下去的心思都所剩無幾了。


  “你胡說什麽,我們即墨家今天發展這麽大,靠得就是人,就是即墨家的子孫,豈是能夠隨隨便便死兩個的?”絡腮胡男瞪著眼睛,怒斥道。


  “咯咯,你的脾氣還是這麽火爆,真是沒治了。”男人又邊笑邊說。


  他的笑聲簡直在荼毒在場的所有人。


  “行了,不要再吵了,即墨曜這個小雜種竟然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這是我們始料未及的,我想他下一步就想著對付我們了,所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主動出擊,做掉這個小雜種。”一個長臉、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男人說道。


  此言一出,其他人紛紛附和著點頭,“就是這樣,我們一定要除掉即墨曜,免除後患。”


  話說即墨府上兩個活人就這麽沒了,氣氛變得壓抑了起來,老祖母也病了,整個府上的人也不再那麽喜滋滋得準備年貨,等著過年了。


  而二叔和三叔公的子孫則是跪在新建成的祠堂裏,為他們守靈,並祈禱能早日抓到凶手。


  淩青幽上了一炷香後,走出了祠堂,順著羊腸小路向前走,便看到了祠堂邊的即墨真,她不禁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即墨真麻木得轉過身,看到她後,吃了一驚,“嫂嫂,你怎麽?”


  淩青幽看著他那憔悴的臉龐,便道:“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但是你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呢。”說完,她微微一笑,不禁覺得自己真是多管閑事,不過,雖然她不怎麽和即墨真接觸,但是卻感覺即墨真的為人還算不錯的,至少要比那個李圓強上許多。


  “謝謝嫂嫂掛懷。”即墨真笑道,然後扭過頭,繼續看向水麵,心裏則想她真是溫柔啊,雖然和他的來往不多,但是看到他難過,還會過來勸勸他。


  “都是一家人,又何必客氣呢,二叔的事,我也很難過,你要節哀順變啊,切莫傷了身子。”淩青幽繼續規勸道。


  即墨真動了動腿腳,發現腿腳有些發麻了,暗想自己果然站久了,如若她不來提醒,自己恐怕一時半會發現不了,然後他又道:“謝謝,隻是事情來得太過突然,把我打了個措手不及,直到現在我還有些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呢,我記得前幾天他還在衝我發火,讓我上進,可是現如今他卻躺在冰冷的祠堂裏。”


  說著說著,他的眼角有些濕潤,趕緊抬起了頭,把眼淚憋了回去。


  淩青幽看著他,想了想,“你看,你的父親前些日子衝你發火,囑咐你要上進,就表示他真得關心你啊,現如


  今事情到了這一步,你的父親回不來了,但是他有靈魂的話,看著你這個樣子,一定又要生氣了,他希望你上進,希望你堅強,希望你愛護自己。當然了,我不是說你不應該難過,我是說在你難過之後,你應該振作起來。”


  聞言,即墨真吸了吸鼻子,然後把頭轉向一邊,甕聲甕氣得說:“叫嫂嫂看笑話了。”


  “一家人,又何來笑話一說呢?”淩青幽說道,看向麵前的池塘。


  從此處經過的即墨曜剛巧看到了他們在說話,停下了腳步,看了看他們兩個。


  跟在他身後的即墨禮走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微微一笑,“哎呀,嫂子可真溫柔啊,惹得很多男人都情不自禁得對她特別起來。”


  即墨曜冷笑著反駁道:“她一向溫柔善良,現如今看到堂弟傷心,忍不住安慰幾句,這也沒什麽,禮兒,你想必不知道,她在家中對待我可是溫柔百倍,細心照顧的。”


  即墨禮的眼神微微冷了冷,皮笑肉不笑,“大哥真是好福氣啊,隻不過,大哥一向紈絝,如果嫂子終於發覺和你在一起沒有未來,嘖嘖,而且即墨家似乎還有一個詛咒,你又該如何呢?”


  詛咒?即墨曜想了想,覺得沒聽說過,“什麽詛咒?你在駭人聽聞嗎?”


  “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和即墨真之間的共同點嗎?”即墨禮笑著回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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