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揪出來兩個幕後的人
二叔從柳月的房間出來,就急匆匆得向後園走去,麵上保持著平靜,實則內心非常激動。
他覺得他幹成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他身後跟隨的仆從則開口建議:“要不再確定一下,畢竟即墨曜那邊並沒有明確傳出來他已經死了。”
而二叔冷哼一聲,不以為意,“即墨曜的小廝阿遠急忙跑出去,找大夫解毒,很顯然即墨曜是中毒了,我給柳月的毒,我很清楚,那根本就是無藥可救的穿腸毒藥,沾上一點就足以致命的。”
聞言,仆從覺得他說地甚是有理,便點點頭。
幾人走到後園後,那兩個仆從則離開了,向別處散步去了,而二叔則來到一座假山前,躬身走了進去後,來到一塊光潔的石頭旁,伸手轉動石頭,地上便開了一個方形的大洞,洞裏則是向下的石梯。
他走了進去後,洞口馬上就被關上了。
洞中依舊陰暗,隻有微弱的燭光,但是他已經適應了這裏的光線,順著路,走到了一個石室前,拍打了幾下,便走進去,看到早已坐在桌子前的肥胖男人。
“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二叔一進去,便開口說道。
肥胖男人笑了兩聲,連說幾句“好好好”,隻是他的聲音太過難聽,一說話,簡直就像是敲打破鑼的聲音,完全是惱人的噪音。
“哎,這麽長時間,這件事總算是得以解決了。”肥胖男人籲了一口氣說道,他這些天可沒少因為這件事而擔憂,尤其他在慢慢發現即墨曜深不可測的時候簡直寢食難安。
隨即他又說道:“以後這種錯誤,咱們可不能犯,任何可能對即墨家不利的事情和人,我們都要趁早除掉,當初每個人都因為即墨曜身體裏流著即墨家的血而於心不忍,事實上證明,這完全是婦人之仁。”
二叔附和得微微頷首。
“的確是婦人之仁啊,嗬!”一個突兀的聲音從石室門外響起。
肥胖男人拿著茶杯的手一抖,茶杯摔在地上,茶水則流了出來,他瞪大了眼睛,疑惑得看向二叔。
二叔也滿臉驚慌,不知道怎麽回事。
這時,石室門打開,即墨曜走了進來,看著他們兩個,麵上掛起了微笑,然後眼睛掃了掃整個石室的擺設,點點頭,“這裏布置得還真算不錯,隻是光線暗了些。”
二叔和肥胖男人都坐立不安,緊盯著他,滿臉驚慌。
即墨曜打量完這個石室後,再去看向他們兩個,笑著問:“你們是不是很疑惑我為什麽沒有中毒而死呢?”
其實,一開始對於柳月表明要悔改這件事,他是不大相信的,
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當然,他也希望柳月能真心悔改,安於一處,不要再給他人添麻煩了,然而,事實證明柳月這輩子恐怕都難以悔改了。
淩青幽給他送來密瓜露,他便知道這是柳月的建議,因為他在雲香樓經常吃,但是這並不表示他非常愛吃密瓜露,而柳月偏偏以為他愛吃。
之後,他聞了聞密瓜露的味道,便知道裏麵放了東西,因為對他來說重要的人都受到了南疆的毒迫害,所以他便跟李郎中學習了一些關於南疆的毒的知識。
“你們以為讓柳月出手,就會成功嗎?”他又反問道。
二叔想了想,問道:“柳月不是你喜歡的妾麽?”更何況柳月還為他生了一個孩子,隻不過她實在是太貪心了,不安於現狀。
然後,他觀察了一番即墨曜的神情,發現他臉上並沒有被心愛之人陷害的悲傷。
難道他錯了?
“既然你們都這樣認為,也不枉我費力得把柳月從雲香樓娶回來。”即墨曜說道。
頓時,二叔和肥胖男人心口一堵,發現從一開始他們就被眼前這個男人騙了,曾經他們以為即墨曜偏要把柳月帶回府,是因為喜歡她。
即墨曜看著那個肥胖男人,走向他,然後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歎口氣,“三叔公,我記得在我小時候,你還抱過我,經常買些零嘴給我,可是真是沒有想到你現在卻要處心積慮得害死我。”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趕上。
三叔公低下頭,看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認命道:“你要怪我,也很正常,為了即墨家的利益以及長久生存,我必須這麽做。”
這可真是奇怪了,即墨曜不禁疑惑得想了想,“我的存在會影響到即墨家的利益和生存?”
好歹他也是即墨家的子孫,不可能沒事吃飽撐的、成天想著迫害即墨家吧。
“怎麽不會?如若你知道你娘……”二叔快速得接話,卻被三叔公瞪了一眼,才閉上了嘴巴,不再說什麽。
“我娘?我娘怎麽樣,對了,當年你們為何偏要害死我娘呢?”即墨曜問道,現在他要把過去的以及現在的所有事情好好清算一番。
可是,他們緊閉嘴巴,不再言語,而三叔公幹脆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即墨曜看他們不想說,也不著急,反正都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了,也不在乎這麽幾天,“你們不說也行,我想你們來這裏是偷偷摸摸的,很少人知道吧,那麽我現在讓人把洞口堵上,等到你們想說的時候,我再讓人把洞口打開。”
說完,他站起身,拍了拍袖子,大步向外走去。
二叔趕緊站了起來,看著即墨曜的身影,焦急道:“曜兒,你不能這麽做,我是你二叔,難道你要把我活活得憋死嗎?”
此番,即墨曜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向他,冷笑著說:“二叔?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叔,在我小的時候,就想殺了我,可惜我並沒有讓你得逞,你現在是不是後悔,那個時候怎麽沒有使用更多更陰險的方法來害我呢?”
聞言,二叔的呼吸一窒,剛剛他真是這麽想的,在即墨曜小的時候,他也不太在意即墨曜,就把謀害他的事情交給了手下去辦,不曾想他每次都“僥幸”逃脫,現在想想,他或許並不是僥幸,而是聰慧得躲避了危險。
“我並沒有這麽想過。”二叔矢口否認。
而即墨曜嘲諷一笑,鄙視得看著他,然後轉過身,要向外走。
這下,二叔急了,叫道:“曜兒,無論怎麽樣,也別把二叔憋死啊。”
他現在想想都害怕,在漆黑的環境下,什麽都看不到,還無法去外麵,隻能等著死亡。
三叔公看著他的熊樣,不屑得看著他,怒道:“瞧你的德性,就這麽貪生怕死嗎?真給即墨家丟臉。”
二叔一瑟縮,感覺挺委屈的,難道接下來他們什麽都不做,等著活活憋死嗎?
即墨曜也懶得去理睬他們,走出了石室,讓身邊的幾個隨從把這道門堵上。
他的隨從們辦事很有效率,找來了厚重的石頭、錘子,然後把一大堆石頭堆積到門外,拿出錘子像不時得敲打著,發出連續不斷的敲打聲。
這一錘錘簡直就像是敲打在二叔的心尖上,把他敲得心驚肉跳,心裏恐慌不已,他很希望他的那些盟友們能夠來救他,但是卻知道不太可能,即墨曜的人就守在假山旁,再怎麽樣,其他人也不會冒險來救他們兩個。
這可怎麽辦才好?
即墨曜這個兔崽子,心可真狠啊,真狠啊!
早知道在他出生的時候,就一把把他掐死好了。
即墨曜從假山內走出來,向自己的院落走去,自始至終都是麵無表情,情緒不佳。
阿遠看著他這樣,不敢說話,隻是乖乖得跟著他。、
待回到院子,便看到淩青幽氣鼓鼓得站在院子中。
而即墨曜隻看了她一眼,就向房間走去。
當然,淩青幽攔住了他,察覺到他此時似乎和往常不大一樣,但是也沒在意,斥責道:“剛剛你竟然裝作中毒,嚇唬我,真是太過分了。”
一般很少人會這麽做,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可是他卻偏偏這麽做了,簡直太可惡了。
她看即墨曜依舊一副沉默的樣子,更加肆無忌憚了,“哼,不要以為不說話,挨著罵,這件事就輕易得過去了,我告訴你,你應該覺得恥辱,身為一個世家公子,怎麽能開這種過分的玩笑呢?”
這時,小玉走上前來,弱弱得說:“小姐,你不要怪姑爺了,是我的錯。”然後,愧疚得低下了頭。
淩青幽停下了對即墨曜的斥責,轉過頭看向小玉,不明白她又有什麽錯了。
“我做完密瓜露,從廚房出來的時候遇見了一個眼生的丫鬟,她摔倒在地上,不斷哀聲說疼,我便把密瓜露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把那個丫鬟扶了起來,並幫她看了看腳有沒有受傷,我想就這段時間,有人靠近密瓜露下了毒。”小玉說完後,滿臉沮喪。
她真是太迷糊了,總做錯事情。
然而,淩青幽的臉色變得溫和了起來,她拍了小玉肩膀一下,說道:“恩,幸好這次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以後你可要當心些,千萬不要讓其他人再鑽了空子,畢竟下次我們不一定有這麽好運了。”
心煩意亂的即墨曜看了看她們兩個,然後依舊一聲不吭得繞過淩青幽,向前走去。
淩青幽看著他的背影,看了看阿遠,問道:“他這是怎麽了?”
阿遠歎氣,愁著臉,“少夫人,您不知道,我們今天終於弄清楚到底是誰在幕後陷害公子,所以公子有些受到打擊。”
頓時,淩青幽來了興致,問道:“誰啊?”
然而,阿遠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即墨曜的房門,趕緊跑過去,“公子,我來了。”
然後,他跑進即墨曜的房裏,關上了門。
淩青幽撇撇嘴,心想等下別被抓到。
小玉站在原地,依舊恍恍惚惚,心裏滿是自責,不斷得想自己怎麽這麽笨,除了惹禍就是惹禍,真是好傷心啊。
而淩青幽看了看她,心中頗為無奈,反正她的丫鬟便是如此,一輩子恐怕也改不了了,所以她幹脆拉起小玉,“走,不要在想了,我們回房吧。”
到了晚上,淩青幽吃飯之前,特意來即墨曜的房前看了看,發現房間依舊緊鎖著,她便走過去,捅破一張窗戶紙,扒著看了看,發現房間中坐上和地上滿是廢紙,而即墨曜就在廢紙中,拿著毛筆快速得寫些什麽。
隨即她敲了敲房間的門,裏麵沒有傳來聲音,再敲了敲,裏麵還是沒有即墨曜的聲音。
她想了想,幹脆用力推開了房門,看著地上一團團的廢紙,再看了看麵無表情、眼神些微麻木的即墨曜,壯著膽子,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試探性得問:“你沒事
吧?”
即墨曜拿筆的動作停滯了下來,看了看麵前的宣紙,再看了看桌子上和滿地的廢紙,然後緩緩放下筆,坐了下來,揉著太陽穴,感覺疲乏極了。
“心情不好呢,就不要憋著,應該出去多走動走動,免得身子都憋壞了。”淩青幽規勸道,然後看了看宣紙上的字跡,發現上麵都是畫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實在看不出上麵是什麽東西啊。
即墨曜靠在椅子上,抬頭看了看淩青幽那張不加掩飾的臉,便說:“謝謝你了。”
此番,淩青幽闖了進來,打斷了他,他的情緒倒是穩定了許多。
“光口頭上說謝謝,沒有金銀珠寶麽?”淩青幽調侃得問。
“你會在乎那些金銀珠寶?”即墨曜笑著反問。
聽後,淩青幽詫異,“我怎麽會不在乎?有錢和沒錢的區別很大呢。”
“嗬嗬,這種論調倒是和柳月很像呢。”即墨曜嘲笑道。
柳月?他剛剛急匆匆趕回來,倒是把柳月給忘記了。
“我和她的論調才不像,我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淩清幽立刻反駁道。
她才不希望別人把她和柳月歸為同一類。
即墨曜站了起來,“我想我應該去看看。”說完,向外走去。
淩清幽則跟在他的身後跑了出去。
話說柳月知道即墨曜沒有死,急忙找郎中什麽的都是幌子,她想了好久,才收拾行李,準備出逃了。
她帶了一個包袱,包袱裏全是金銀珠寶,而她的身後跟著個丫鬟,丫鬟手裏拎著籃子,籃子裏裝的則是她的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