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紈絝忽然失蹤了
淩清幽下了逐客令,柳月再糾纏下去,就沒什麽意思了,她隻能很是失落得站了起來,告了辭,轉身向外走去。
她的丫鬟跟著她,臨走前看了淩清幽一眼,眼內閃過一絲陰狠。
待她們兩個走遠後,小玉哼了哼,很是不屑,“柳月這個時候來找小姐,難道她忘記了以前陷害小姐的事情?還是她以為小姐忘記了?”
淩清幽靠在軟塌上,手裏拿著一本史書,低下頭,看了看,也不在意,“倒是不要在意那個柳月了,你去給我倒杯蜂蜜水吧。”
小玉道了聲“是”,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門外嬉皮笑臉的阿遠,頓時臉色不好了,態度極其惡劣,“你在這裏做什麽?”
這裏可是小姐的房間,難道這個阿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對小姐有什麽不軌之圖?
被這樣對待,阿遠有些受傷,撓了撓頭,興致冷了許多,“我來,是替公子問候少夫人。”
小玉第一個反映就是借口,掐著腰,氣勢十足得說:“那他怎麽不來,偏要你過來?你要找借口,為什麽不找個好點的借口?”
頓時,阿遠有些詞窮,瞄了瞄小玉,心中歎氣,為何小玉就不能懂他的心呢?不由得他表現得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心裏想算了吧。“我、我看我還是回去吧!”說完,低著頭,轉過身,向遠處走。
小玉看著他的背影,暗暗決定以後要防著這個阿遠。
話說劉智又去了後山,即墨曜和阿遠則遠遠地跟著他,看著他輕車熟路得挪開一塊石頭,然後走了進去。
即墨曜他們趕緊跟著走進了那個洞中,“如若不是跟著他,我恐怕都發現不了這裏有什麽石洞。”
石洞中,四周漆黑,路麵呈下坡趨勢,不時有滴答的水滴聲,滿是潮濕的氣息,通道狹窄,緊夠一個人通過。
他們兩個走著,不一會,便看不到劉智的身影,隻能盡量壓低聲音,緩緩前行。
走到了一個拐角處,他們小心得拐彎,然後繼續向前走,忽然腳下踩空,做自由落體運動,摔了下去,掉到地上的時候渾身上下都鈍痛,傷得不輕。
他們向上看去,發現自己掉落在十多米的低下。
這時,劉智舉著火把,在上麵看著他們兩個,麵色陰沉不定,火光把他的麵孔印得忽暗忽明,看上去簡直猶如地獄的惡鬼,更是瘮人。“不知為何這一路來公子要跟著我呢?”
即墨曜忍著痛,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冷笑道:“原來你知道我們在跟著你,那你應該也知道原因了。”
“這個不重要,反正你們都
是要死在這裏的。”劉智陰笑著說道,然後把火把放在一邊,搬起一塊大石頭來,放在洞口處。
阿遠目眥欲裂,罵道:“劉智你個混賬東西,你以為公子是什麽人,是你說殺就殺的,我告訴你,這件事被即墨家的人知道了,你要吃不了兜著走,死幾百次都不能贖罪。”
火光跳動,發出啪啦的響聲,劉智大笑了出來,笑聲粗噶刺耳,在洞中不斷回蕩,擾得人心煩。
等笑得盡興了,他才止住,低頭看著他們兩個,“我想沒有人知道你們來過這裏,等你們死了,即墨家的人都找不到你們的屍骨,不知道你們是如何死的,又怎麽能將我繩之於法呢?再者說,”
說到這裏,他直直得看著即墨曜,麵上的嘲諷顯而易見,“公子是即墨家的一個恥辱,在外麵的名聲那麽惡劣,公子死了,即墨家的許多人還是很開心的,所以公子死了,又有誰願意深究呢?”
這些話說得難聽,卻是說到了即墨曜的心坎裏,是啊,就算他死了,又有誰會傷心呢?應該會沒人的。
“胡說,外麵的人很多都喜歡著公子呢,公子有很多朋友,還有少夫人,隻是你這個家夥不知道罷了。”阿遠大聲的反駁。
聽到他的話,即墨曜微微扯了扯嘴角,阿遠真是衷心,已經跟了他十多年了,感情不是一般深厚了,而阿遠最見不得別人詆毀他。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四周都是泥土牆,沒有一絲縫隙,便知道他們恐怕是出不去了。
以往他是從來都沒想過他會這麽得和阿遠一起死。
“嗬嗬,少夫人?朋友?”劉智反問,他對即墨曜的朋友不太關心,心想那些不過是狐朋狗友吧,但是對少夫人卻是很了解的,“少夫人啊,那麽漂亮,就守活寡了,真可惜啊。”說完,還嘖嘖咋舌,麵上滿是可惜。
“我可是聽說了,公子,你和少夫人至今未圓房。”他繼續說道。
借著火光,即墨曜看著劉智那張可怖的臉,臉色寒冷無比,“你想做什麽?”
“嗬,你都查到我身上來,誰又知道少夫人知道多少呢,我想那些老爺們想要對付少夫人這個小丫頭,簡直太容易了,不如我趁機收了少夫人吧,正好我還沒有老婆!”
這可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你敢?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即墨曜咬牙道。
劉智甚為開懷得哈哈大笑,然後搬起那塊平板石頭,壓在了洞口,往上麵蓋了一層土,才拍了拍手,向外走去。
事實上,在一早那三個凶徒被抓住後,老爺們就知道即墨曜會
查到他的身上,便安排他每天來後山做準備,一旦即墨曜入了網,他再收網,其實前些日子他不斷來後山,無非就是引起即墨曜的注意,順便準備陷阱。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他出了後山,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曲徑上,見到了一個稍微上了年紀的男子,便躬身,恭恭敬敬得喚了聲“老爺”。
“事情辦妥了?”被喚作老爺的人開口問。
“辦妥了。”劉智點點頭說。
老爺點點頭,從袖子掏出一張紙條,交給了他,“這上麵便有你的父母的住址。”
劉智接了紙條,緊緊捏住,麵無表情。
“怎麽?以後你想脫離即墨家,也不再為我們辦事了?”老爺問。
而劉智卻搖搖頭,“我這輩子存在的價值恐怕就是能為老爺們所用,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老爺們的,隻是,”說著,看了看手中的紙條,“無論怎樣,我想都要去看看,想知道他們為什麽將我拋棄。”
難道是因為他長得醜?那麽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反正他對他們也沒什麽情義了,想要這個住址,無非就想解一個心結罷了。
老爺得到滿意的答案,點點頭,離開了。
淩清幽本來和即墨曜就不親厚,對於即墨曜消失一兩天也習以為常,但是架不住鋪子裏有事情找他。
她隻能幫忙問問即墨曜在哪裏,可是問了誰都不知道,不由得她回想了一下即墨曜一向不靠譜的行為,覺得這個慣會吃喝嫖賭的敗家貨有可能又醉生夢死在哪個花牌的懷裏,或者正在賭桌旁揮灑著淚水等等。
然後,她找人問了問那些與即墨曜一向多有往來的狐朋狗友,結果那些人也不知道。
她表示很疑惑,但是也沒多加在意,畢竟生意上的事情嘛,少了即墨曜,還有其他人可以管,即墨家別的不多,想打理鋪子,爭奪家產的人可是很多。
又過了兩天,一個藍袍男人突然出現在淩清幽麵前。
淩清幽看了看,才想起來他,“奕大哥?”
藍袍男人點點頭,表示滿意,至少這個少夫人沒像以往一樣一口一個藍大哥,“這幾日,你可看見了公子?”
淩清幽納悶了,你們找即墨曜,找不到了,為什麽就偏偏問她,她怎麽會知道?問她還不如問柳月呢,也許柳月會提供什麽有價值的消息。所以她搖搖頭,“不知道,我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他了。”
藍袍男人心中疑惑,他隻不過離開幾天,即墨曜就失去了蹤影,就算即墨曜有什麽事情要做,也會通知他的。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等我有了消息,告訴你便是。”淩清幽說道。
這樣,藍袍男人隻能拱手告辭,離開了。
在他走沒多久,一個白淨的,長得挺清秀的小廝神色匆忙得走了進來,看到淩清幽後,謹慎道:“少夫人,有一件事,小的不知當講不當講。”
淩清幽看了看他,再看了看外麵的院落,感覺這個清秀的小廝就這麽堂而皇之得走了進來,恐怕是世外高人,就算她說不當講,他能真得不講?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有什麽,但說無妨。”
清秀的小廝鬆了口氣,“是這樣的,前幾日公子讓我調查一個人,我發現那個人有點問題,然後公子便失蹤了。”
這,可真是緊密的連接關係,很有邏輯。
淩清幽想了想,“你是說那個人有問題?”
清秀的小廝點點頭,“我覺得是。”
然後,淩清幽低下頭看書。
清秀小廝俊臉通紅,“少夫人,你為什麽不在意?”
在意?淩清幽翻了個白眼,你想讓我在意,也得把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啊,你就告訴我一個人有問題,鬼才知道那個人是做什麽的,怎麽就有問題了呢。
大概這個小廝是個奇人。
小廝感覺有些委屈,連忙說出最有利的證據,“那個人長得醜,身形呈現三角形。”
對此,淩清幽真得不知該如何吐槽了。
“還有那個人經常去後山,所以公子對他格外注意。”眼看著淩清幽越發不在意,小廝趕緊說道。
沒有辦法,他對公子的事情又不太清楚,隻知道這麽一點點,是因為擔心公子,才主動來找淩清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