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事情完全出乎意料
兩天時間,不算長,也不算太短,淩清幽在柴房中待了兩天,備受煎熬,苦不堪言,這裏不僅髒亂不堪,還老鼠橫行。
對於此,她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讓即墨曜好看。
當然,她現在還沒意識到因為即墨曜,她已經下了很多次決心了。
所幸第三天,她和小玉一推柴房門,門便開了,她們兩個有些吃驚,走出柴房,結果看到空無一人的土匪窩。
“小玉,我們要趕緊回到即墨家,揭穿即墨曜的罪行。”淩清幽惱怒得說。
“不行啊,這樣會給姑爺帶來極大的傷害,那樣對小姐你也不好啊!”小玉焦急得說道。
此言一出,淩清幽盯著她看了半晌,弄得小玉很不自在,她才說:“小玉,你似乎變聰明了許多呢,難道你終於被我影響了麽?”
頓時,小玉噘了噘嘴,“小姐,你真是太討厭了。”
“不過,你說的有道理,即墨曜的下場一定很慘,不過,我現在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淩清幽堅定得說著,然後拉著小玉向土匪窩外麵走去。
結果,土匪窩外麵有一輛馬車,她覺得即墨曜挺神經病的,應該是他讓人把柴房門鎖打開,留下一輛馬車吧。她想了半天都不知道即墨曜這些舉動是為了什麽,所以隻能把他的行為歸為發神經。
她和小玉兩人坐上馬車,緊趕慢趕,才在天黑之前趕到即墨家,風塵仆仆,狼狽之極,簡直像是逃難的。
與她碰見的丫鬟仆從看到她們這一身狼狽,再發現她們兩個身邊沒有大公子的身影,便紛紛暗自猜測大公子恐怕又做了什麽荒唐的事情。
淩清幽對丫鬟仆從的打量目光熟視無睹,經過幾條長廊,幾個院子,就來到即墨老爺的院外,向裏麵的仆從問道:“現在公公可在?”
那個仆從稍微訝異得看了淩清幽一眼,便收回目光,恭恭敬敬道:“不巧了,今兒個老爺出去了一整天。”
聞言,淩清幽心中暗暗著急,“有說什麽時候能夠回來麽?”
仆從心下活躍,暗想這個大少夫人這副模樣,恐怕是吃了什麽苦頭,而這個苦頭多半是大公子給的,所以大少夫人才會急著找老爺訴苦。他麵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恭敬地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大少夫人可是有什麽急事?這樣吧,待老爺回來,我托人轉告大少夫人一聲,您看如何?”
事已至此,淩清幽隻能作罷,僵硬得點點頭,轉過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小姐,可如何是好,我們……”小玉急切得說。
淩清幽直接打斷,“算了,我們趕緊回去,洗個
澡,換身衣服,否則明兒個全府上下都會傳我這個大少夫人太過失禮,全身邋遢得亂跑。”
小玉隻能噤聲,跟隨淩清幽往回走。
待兩人清清爽爽得洗了澡,換身幹淨的衣服,頓覺心情好了許多,之後吃了晚飯。
此時,天完全黑了下來,一輪明月懸於空中,灑下銀色的光輝,微弱並且暗淡。
淩清幽坐在院子中,看著星空,偶爾喝口熱茶,清爽的風拂過麵龐,簡直舒坦極了。
候在一旁的小玉也不聒噪,安靜了許多,抬頭看著夜空,感覺到得是寧靜祥和。
大概一個時辰過後,淩清幽才站起來,往房間走。
“小姐,您不是要找即墨老爺麽?”小玉想起了這件事,便趕緊提醒自家小姐。
淩清幽搖搖頭,“今兒個太晚了。”她想這麽晚如果她跑去找即墨老爺,以有些小人的捕風捉影的本事,明天還不一定傳出什麽樣的流言蜚語呢。
“可是,”小玉還想繼續勸說。
“算了,即墨家的子孫要糟蹋即墨家,我是無法阻止的。”淩清幽立刻打斷,然後回了房,關上了門。
翌日,天剛大亮,外麵便一陣吵吵嚷嚷,似乎發生了什麽大事。
淩清幽睡不安穩,起了床,梳洗妥當,便叫來一個仆從問發生了何事。
那個仆從老老實實得說道:“小的也不太清楚,隻是聽說似乎一批月銀被劫了,而這批月銀似乎並不是普通的月銀,是由朝中的睿王爺給的,如若這件事被睿王爺知道了,那可是不得了的。”
聽到這個消息,淩清幽有些意外,雖然她知道即墨曜打劫的主意,但是卻不曾想到這批銀子和當朝的王爺有關係,即墨曜不可能不知道這筆銀子的來曆,那麽他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什麽?
“公公聽了這件事,可有怎麽說?”她問道。
“老爺似乎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昨兒個很晚才回來,今兒個又一大早就走了。”仆從答道。
“恩,好。你先下去吧,待再有什麽新的消息,你再同我說。”淩清幽囑咐道。
“是。”仆從應道,然後離開了。
淩清幽回到房間,想了又想,也想不明白即墨曜這個人到底在做什麽,難道他真得是在純粹的發神經?
事情總是朝著出乎意料的方向發展,還沒到中午時分,外麵又有了新的動靜,一群仆從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淩清幽暗暗吃驚,心裏懷疑即墨曜的事情被揭發了,便又向一個仆從問發生了何事。
仆從精神煥發,答得幹脆,“是這樣的,我聽說丟失的
那兩箱銀子找回來了,事情都解決了,罪魁禍首也被抓進了牢裏。”
聞言,淩清幽大驚,皺了皺眉,深深斟酌一下,也不管那個仆從了,便快速得向即墨老爺的院子走去。
隻是她沒有走出多遠,就看到阿遠攙扶著醉醺醺的即墨曜往這邊走來,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眼花,待自己仔細瞧了瞧,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不是應該在牢裏麽?淩清幽走到阿遠的麵前,困惑得問道。
阿遠麵上有些不自然,低著頭,恭敬道:“大少夫人,這裏是即墨家,我們不在這裏,那在哪裏啊?”然後,他看了看靠著自己的公子,便哭喪著臉說:“少夫人,你要想打想罵,還是不要挑這個時候了,你看公子醉成這樣,這裏人來人往的,實在是不太好。”
一聽,淩清幽不屑得看了即墨曜一眼,然後看了看他身後的魚塘,想著如果一腳把即墨曜踹進魚塘後會怎麽樣。
阿遠看她的眼神有些陰森,心下一驚,賠笑著說:“少夫人,您就大人大量,饒過公子一次?”
聽到這話,淩清幽嗤之以鼻,她覺得她和即墨曜的梁子已經結了,這輩子也不可能對即墨曜大人大量了,不過,她想到即墨老爺那張溫和的臉以及老祖母那張陰沉不定的臉,便壓製住了想要把即墨曜踹進池子裏的衝動。
然後,她把目光轉到阿遠身上,咧嘴笑了笑。
頓時,阿遠的寒毛聳立,有些害怕,往後退了退,喃喃道:“少夫人,我是寧死也不會做損害公子的事情。”
這時,不遠處吵吵嚷嚷,接連的腳步聲傳來。
淩清幽望過去,便看到了即墨老爺和他身邊的隨從。
即墨老爺爺看過來,一眼就盯住了醉醺醺的即墨曜,臉色發青,走到即墨曜的麵前後,嗬斥道:“成何體統,這是成何體統?大清早的,就這副模樣,昨天晚上他可是去了雲香樓?”
一旁的阿遠思量了半晌,才弱弱得點點頭,苦著臉說:“老爺,您別生氣,公子昨兒個聽說有宵小之輩搶了我們即墨家的銀子,一惱火,才喝了一些酒,事實上,這段時日公子是不怎麽飲酒的。”
一聽,即墨老爺狠狠瞪了阿遠一眼,不悅得訓斥道:“你這個奴才,平時你家公子飲酒,你也不勸著點,反倒是由著他,你看看,他現在成了什麽樣子,哼!”
此番,阿遠頓感委屈無比,也不敢和即墨老爺頂嘴,隻能硬生生得受著。
即墨老爺心中對他不滿,卻也不能隨意換掉這個奴才,畢竟他還是了解這個兒子一些的,倘若換掉阿遠,這個兒
子和他的關係會變得更差。
不由得,他感覺又累又頭疼,他縱橫商場這麽多年,沒有什麽事解決不了的,偏偏這個兒子讓他不省心。
他揉了揉太陽穴,一抬頭,便看到了淩清幽,也就想起了這個兒媳有辦法讓這個兒子陪著回門的事情,不由得心中有了些許的安慰,麵上柔和了許多,對她道:“清幽啊,我這個兒子啊,真是不省心,以後還是多靠你幫幫他了。”
“公公哪裏話,我們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麽幫不幫的。”淩清幽應道。
聞言,即墨老爺笑了笑,點點頭,說道:“也是,清幽,我這個兒子冥頑不靈,頑固不化,以後你想怎麽管,就怎麽管,我一定支持你的。”
頓時,淩清幽笑得春風得意,點點頭,連忙應道:“公公請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幫助大公子的。”
她把竭盡所能四個字咬得特別重,使得阿遠的心肝顫了顫,他已經預料到自家公子以後一定會很慘。
即墨老爺滿意得點點頭。
淩清幽和阿遠帶著醉醺醺的、似乎還在做夢的即墨曜回到了院子中。
阿遠用毛巾蘸了蘸熱水,擦了擦即墨曜的臉頰,有些不自然得瞄了瞄一直在旁觀看的淩清幽,心裏暗想:一般賢惠的小姐們應該主動為自己的夫君擦拭臉頰吧?
一旁的淩清幽看著他那麻利的動作,慢悠悠得說:“阿遠,等你弄完了,便跟我說說吧,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時,阿遠的動作一滯,滿心滿肺的愁苦,他想他是躲不過這一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