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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地下室凶殺案

  夏保赫驚魂未定,剛緩過氣來,就聽救護車已經鳴著警笛呼嘯著駛近了。


  幾個白大褂跳下車,拎著急救箱,扛著擔架走到門口,“是你們打的急救電話嗎,病人在哪裏?”


  蘭姐早候在門口,“跟我來吧。”


  見病人已經休克,急救人員迅速展開急救,片刻後,老太太已經被抬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快啟動了,夏保赫卻像個局外人似的,木然地看成著醫生們把老太太抬出去,甚至連身子都沒有動一下。


  這裏是富人區,自然不存在交不上醫藥費的情況。但救護車已經啟動,病人家屬還不出現,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有醫生火了“誰是病人家屬,怎麽還不上車?”


  蘭姐趕緊返回客廳,“先生,救護車已經啟動了,你要再不出去,醫生該生氣了。”


  夏保赫似乎有些為難,“蘭姐,家裏一大堆事情,我哪裏走得開。要不,你跟著去醫院吧,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蘭姐剛被淩薇甩鍋,現在見夏保赫又是一副事不關已,隔岸觀火的模樣,真是出離於憤怒了。


  “事情再多,也有個輕重緩急,老太太病得不輕,萬一有什麽事,需要家屬簽字,我一個下人,哪敢做這麽大主。”


  夏保赫不耐煩起來,“讓你去你就去,哪來的這麽多廢話,有事你不知道給我打電話啊。”


  眼見老太太實在拖不起了,蘭姐隻得含淚上了救護車。


  客廳裏終於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夏保赫終於舒展地躺在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雖然累得精疲力盡,但他卻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


  苦熬五十多年,他終於熬出頭了。兒子夏天歌雖然不爭氣,但這有什麽關係,自已不是還有小兒子豆豆嗎。


  一想到豆豆,嫦曦那溫柔可人的模樣就浮現在他麵前。迫於老頭子和淩薇的壓力,已經好久沒見他們母子了,豆豆估計又長高一截了吧。


  現在所有障礙都被清除,自已一躍而成漢東市著名企業家,鮮花和美女很快就會接踵而來。展現在自已麵前的,將是一條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康莊大道,想想就令人興奮。


  樓上傳來的一陣嚎叫打斷了他的遐想,他怒氣衝衝地上樓質問,“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們堵住他的嘴,不讓他叫嗎?怎麽又叫上了?”


  他推開房門,發現房間裏隻有淩薇陪著兒子,頓時濁氣上湧,“那些人呢,怎麽就剩你一個?”


  淩薇抹著眼淚說,“這些人都是夏天歌的爪牙,我哪裏使喚得動。你瞧瞧這些人心有多黑,竟把抹布塞到南風嘴裏,這不是


  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嗎?”


  “行了行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夏保赫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你嫌抹布髒,倒是換條毛巾塞住他嘴啊。他老這麽叫,把物業和鄰居招來了怎麽辦?”


  “我一個人,哪塞得住他的嘴啊。”淩薇眼淚汪汪地說,“老公,兒子這麽可憐,你快想辦法救救他吧。”


  夏保赫想起兒子對付他的陰招,剛起的一點憐憫之頓時消失殆盡。


  “他要去招惹這些髒東西,現在受罪也是他咎由自取。”夏保赫端起了一家之主的架子,“你要是再不讓他住嘴,我就隻能把他送到戒毒所去了。”


  淩薇頓時憤怒起來,“兒子在戒毒所呆得好好的,是你把你接回來的,現在出了事就把責任全推到我頭上,簡直是豈有此理。”


  “別張狂了淩薇,現在老頭子已死,兒子也廢了,沒有人再幫你。知趣的,你就老實點,安份守已地做你的夏夫人,否則,我隨時都可以讓你掃地出門。”


  “你是想享齊人之福嗎?”淩薇萬想不到,公公一死,自已的好日子也到頭了,“你就不怕犯重婚罪?”


  “重婚罪?”夏保赫不屑地冷笑一聲,“漢東這麽多富人家外有家,花外有花,你見誰被判過重婚罪,真是婦人之見。”


  他轉身見兒子鼻涕口水和眼淚水糊了一臉,頓生厭惡,他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下去,隻扔下一句,“好好守住你兒子,別讓他再給我惹事。”就轉身走了。


  真是樂極生悲,要不是兒子鬼使神差地急著要去諾頓得瑟,又被顧昊陽的甜言蜜語所迷惑,就不會無巧不巧地跟杜墨在地下車庫撞上了。兒子不受到驚嚇,也許沒那麽快就犯了毒癮。


  這一刻,夏保赫早忘記了顧昊陽通風報信的功勞,竟在心裏惡毒地詛咒起他來。


  顧昊陽說來也是冤枉,夏天歌意外死亡,順理成章,她手頭的股份肯定會落到夏保赫父子手上,加上益百永的勢力,這父子倆在漢東很快就會成為漢東舉足輕重的人物,他豈有不著力巴結的道理。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除了夏保赫父子,自已是諾頓第二大股東,夏氏父子誰當董事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總經理那個位子弄到手,自已很快就可以東山再起。


  夏氏父子剛接手夏天歌的產業,一時半會也清理不到陽明山的別墅頭上。如果運氣夠好,那棟別墅能重新姓顧也未可知。但短時間內,他肯定是可以放心地在別墅裏住下了。


  接連發生的一連串變故讓他有些眼花繚亂,他突然迫切地想把所有消息都告訴陸婉怡,讓她分享自已難


  得的喜悅。陸婉怡跟父母和妹妹一向水火不容,現在他們都回了老家,他跟陸婉怡終於可以享受二人世界了。


  他興衝衝地來到嶽父母的住處,敲了半天,卻沒人開門。已經快中午了,陸婉怡不上班,老兩口在農村節儉慣了,不可能在外麵吃飯,他們沒理由不在家啊。


  他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給陸婉怡打電話,“你在哪兒,為什麽不在家?”


  “你哪來的這麽多為什麽?”手機裏傳來陸婉怡冷冰冰的聲音,“我和爸媽在警局,有什麽問題嗎?”


  “不!”顧昊陽大駭,“你們去警局幹什麽?”


  “幹什麽還用問嗎?我弟弟陸小華的案子到現在還沒有進展,我們是死難者家屬,有權利敦促警方快速破案。適當的時候,也可以給警方提供一些破案線索,你還有什麽問題要問的嗎?”陸婉怡聲音不大,傳到顧昊陽耳朵裏,卻不吝是一磅重型炸彈。


  他不知道陸婉怡的身邊有些什麽人,不也敢亂說話,隻得苦苦哀求,“婉怡,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犯了,求你看在女兒的份上,給我一個照顧你們母女的機會好不好。”


  “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我連一個字都不會相信。”陸婉怡一字一句地說,“我已經給了你無數的機會,除了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傷害,還得到了什麽?我已經想明白了,朵朵沒有你這個父親,我一樣把她撫養長大。”


  “我不會同意離婚的。”顧昊陽剛喊了一聲,立即又放軟了口氣,“婉怡,你還不知道吧,夏天歌今天早上已經出車禍死了,不會有人再逼著我們搬家了。我現在你爸媽家門口,是專門來接你回家的。”


  “不必了,你還是告訴我,什麽時候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吧。”


  顧昊陽還想再爭取一下,手機裏已經傳來“嘟嘟嘟”的聲音,他沮喪地掛斷了電話。


  陸婉怡雖然愚蠢,卻是個心狠心辣的女人,她見自已大勢已去,又想起要給她弟弟報仇了。


  我命休矣,顧昊陽來到地下車庫,上車後,絕望地把頭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等他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裏已經多了一抹野獸的凶光。


  包裏那把鋒利的瑞士軍刀還在,他抽了張紙巾輕輕放在刀刃上,紙巾飄然斷成兩截。他冷冷地看著刀鋒在昏暗的燈光下發出的熠熠光澤,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凝視著地下車庫的入口處,顧昊陽整個人像是泥塑了般。


  一陣熟悉的汽車聲傳來,他坐直了身子。


  他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冷靜地看著陸婉怡把車停

  穩,空曠的地下室立即傳來開關車門和陸家人說話的聲音。


  顧昊陽打開車門,一言不發地向他們走去。


  陸婉怡首先發現了他,“你怎麽會在這裏?”


  顧昊陽獰笑著走近她,“我來接你回家。”


  陸婉怡全然不知危險已經近在眼前,仍冷冷地說,“別做夢了,我是不會跟你回家的。你惡貫滿盈,絕不會有好下場,我不想陪你一起殉葬。”


  陸婉怡的話像一把把尖銳的匕首,無情地刺進顧昊陽的心裏,“我們是夫妻,生則同衾,死則同穴。我要是死了,你也不能獨活。”


  陸長功一眼瞥見顧昊陽手中寒光一閃,心知不妙,忙說,“昊陽,你別亂來,咱們有話好好說……”


  但是晚了,顧昊陽的瑞士軍刀已經無聲地插進了陸婉怡的腹部。


  陸婉怡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在她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隻顧得上說了句,“我沒有告發你。”就軟軟地倒在地上。


  事起突然,張桂花下意識地抱著朵朵就向出口跑去,連跑邊喊,“殺人啦,救命啊!”


  張桂花的大嗓門在寂靜的地下室顯得特別刺耳,一不做,二不休,顧昊陽抽刀便向張桂花追去。陸長功見狀,把手裏的東西朝顧昊陽猛砸過去,顧昊陽一閃就躲過了。


  顧昊陽見陸長功緊追不舍,手起刀落,陸長功便倒在血泊中。


  他毫不費力便追上了張桂花祖孫倆,朵朵剛才睡著了,被外婆的大嗓門驚醒,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顧昊陽看到女兒一雙驚恐的大眼睛,已經舉起的刀又無力地垂下了。


  顧昊陽此刻突然想起陸婉怡剛才說的,“我沒有告發你”那句話,一步步逼近了張桂花。


  “告訴我,你們剛才去哪了?”


  張桂花此時已經嚇得幾欲暈倒,半天才哆嗦著說,“我們去商場給朵朵買衣服。”


  顧昊陽頓時呆了,“這麽說,你們沒有去警局?”


  “警局?”張桂花沒有反應過來,“我們去警局幹什麽?”


  陸婉怡並沒有去警局告發自已,這個結論讓顧昊陽不知所措,他茫然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陸婉怡父女,手中的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有保安在監控裏看到地下室的凶殺案已經衝了進來,“快,別讓凶手跑了。”


  顧昊陽一個激靈,幾個箭步衝到自已車前,啟動汽車,奪路而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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