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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兄弟同心

  墨孤羽暗自琢磨,夏天歌不見顧昊陽,自然有她的理由,也算是向顧昊陽表明了一種態度。顧昊陽到期不能還款,又不想履行協議,卻想讓自已替他出麵找夏天歌說情,著實有些讓人為難。


  隻是顧昊陽親自找上門來,拒絕的話他也說不出口。猶豫再三,他才吞吞吐吐地說,“我跟天歌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麵了,我的麵子好像也值不了幾千萬吧。”


  墨孤羽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並不想趟這趟混水。顧昊陽的心頓時冷了半截。但墨孤羽是他最後的一根稻草,他不想輕易放棄。


  “天歌對你的情意我早看在眼裏,如果不是杜墨橫插一杠子,你倆早就是一對了。現在天歌跟杜墨已經分手,這麽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可不能錯過了。如果你能替我在天歌麵前美言幾句,我一定會全力玉成你跟天歌的美事。”


  墨孤羽笑了起來,“你想跟我作交換?”


  顧昊陽忙說,“怎麽可能,墨羽,你跟我一向投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看好你和天歌,自然會盡力撮合。我現在有難,也請你伸出援助之手,拉我一把。也許天歌看在你的麵子上,就對我網開一麵了。孤羽,你要是不幫我,我一家老小恐怕就要流落街頭了。”


  顧昊陽這麽說,好像他一家老小無家可歸是墨孤羽造成的。這種道德綁架讓墨孤羽有些不快,他遲疑了一下,才想出一個折衷方案。


  “讓天歌不收你抵押物這話我確實開不了口,我可以試試替你約天歌。如果她來墨韻,你自已跟她談。我能做的,恐怕就隻有這些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顧昊陽隻得同意,

  夏天歌的電話打通了,聽到她的聲音,墨孤羽的眸子裏又起霧了,“天歌,你能來一趟墨韻嗎?”


  沒想到夏天歌在電話那頭一口就答應下來,“當然可以,我早惦記你做的菜了。不過不是現在,等這兩天忙過了,我一定過來好好吃你一頓。我現在高速路上,信號不太好,下來再跟你聯係。”


  話音未落,電話已經掛斷。


  夏天歌的精神不錯,起碼從她的聲音裏聽不出半點失戀的落寞,墨孤羽頓時放了心。對顧昊陽抱歉地一笑,“剛才你都聽到了,天歌現在高速路上,確實來不了。”


  最後一個希望破滅,顧昊陽頓時麵如死灰,“孤羽,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墨孤羽見他說得可憐,不知道用什麽話來安慰他,隻得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也許事情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麽糟糕。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能放棄。”


  這樣的話別說顧昊陽,就是墨孤羽自已,也覺得太過


  蒼白無力。但諾頓大廈將傾,又豈是墨孤羽所能挽救的。


  兩人各懷心事,沉默了一會兒,終是無話,顧昊陽隻得告辭。


  顧昊陽走了,但他帶來的消息卻再一次讓墨孤羽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又翻騰起來。如果夏天歌跟杜墨一起,生活幸福美滿,他會把對夏天歌的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也許這一生都不會去打擾她。可這才多長時間,杜墨就跟夏天歌分手,瞧顧昊陽的意思,當時夏天歌似乎還受了不少委屈,這讓墨孤羽差點氣炸了肺。


  因此,顧昊陽剛離開,他就給杜墨打電話,“你在哪兒,我現在就要見你。”


  這股濃重的火藥味立即被敏感的杜墨感覺到了,他立即意思到,墨孤羽是興師問罪來了,心裏頓時泛起一陣苦笑。


  “好吧,我馬上來墨韻。”


  杜墨把車停好,剛下車,墨孤羽已經一臉鐵青地出現在他麵前。


  墨孤羽鐵定了心要教訓杜墨一頓,隻是他托大,不肯偷襲,等杜墨站定,才一拳向他打去。


  他見杜墨平時文質彬彬的樣子,隻用了半成功力,而且特意放慢了速度。不料,杜墨卻不躲不閃,硬生生受了他一拳。


  但這麽一來,墨孤羽立即看出杜墨身上的功夫。若是尋常人,這麽一拳過去,一口老血早噴出來了,可杜墨竟連身子都沒動一下。


  原來杜墨也是個練家子,那麽,自已就不必跟他客氣了。


  他揉身上前,揮拳又朝杜墨身上招呼過去。這一次,他料定杜墨會跟他對打,因此,這一次竟使足了十分功力。這次,杜墨的身子晃了一下才站穩了,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但仍然沒有還手。


  墨孤羽暴跳如雷,“杜墨,你為什麽不還手?”


  杜墨調勻氣息,好一會兒才緩緩說,“我知道你為什麽生氣,已經準備好受你三拳,再來一拳吧,我絕不會還手。”


  墨孤羽冷冷地說,“你做了對不起天歌的事情,自已慚悔,所以,才不敢還手吧。”


  “我不想還手,是因為我確實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情,傷害了天歌。挨了你兩拳,我心裏好受多了。”


  “天歌是個好女人,我曾經告訴過你,希望你珍惜她,善待她。這才多長時間,你就讓她傷心難過,還讓她跟顧昊陽在一起。難道你不知道,顧昊陽是有婦之夫,他對天歌心懷不軌嗎?”


  那天晚上,他跟夏天歌的事情,除了顧昊陽,再無第四個人知道。杜墨立刻醒悟過來,“是顧昊陽告訴你的?”


  “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你辜負了夏天歌,我跟你連朋友也沒辦法做了。”


  杜墨警覺起來,“孤羽,你先別激動。顧昊陽今天到廠裏找天歌吃了閉門羹,這麽快就到你這裏煽陰風點鬼火,這事透著古怪。”


  “別把人想得那麽壞,顧昊陽來找我,是想讓我在天歌麵前替他說幾句好話,讓天歌不要收他的抵押物。”


  杜墨剛才挨的一拳著實有些厲害,這個時候了,他還感到心裏熱血翻湧。


  他索性坐到路邊的花壇上,喘著粗氣說,“什麽抵押物,你把話說清楚。”


  墨孤羽有些後悔自已剛才太衝動,下手重了,不禁擔心起來,“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杜墨擺了擺手,“你小子確實有兩把刷子,不過,想要傷我,恐怕還差點功力。顧昊陽來找你到底什麽事,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我說一遍。”


  不知道為什麽,墨孤羽憋的一肚子火,這個時候竟煙消雲散。他坐到杜墨身邊,這才慢慢說道:


  “諾頓出事你知道吧?”


  “略知一二。”


  “顧昊陽跟天歌借了5000萬你知道嗎?”


  杜墨吃了一驚,“5000萬,這麽多,天歌哪來的這麽多錢?”


  “這麽說,你是不知道了。顧昊陽向天歌借款,是以諾頓20%的股份和陽明山別墅作為抵押的。那筆款明天就到期了,顧昊陽卻沒有錢還。他找不到天歌,所以,來找我出麵,替他求請。”


  “怪不得天歌說她是他們的債主,向他們討債的時候到了,原來是指那筆借款明天到期了。”


  但杜墨很快又疑惑起來,“諾頓已經朝不保夕,天歌為什麽要借錢給顧昊陽,而且抵押物竟是諾頓的股份和房產?諾頓破產倒閉,她手裏的股份就成了廢紙,那棟別墅價值不過幾百萬,顧昊陽對她也算有救命之恩,難不成,明天她真要收回別墅,把顧家人趕出家門?”


  墨孤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有沒有發覺,天歌現在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更讓我看不懂的是顧昊陽,他是有婦之夫,卻似乎一直在覬覦天歌的美貌,他老婆跟天歌鬥得你死我活,他卻又選擇了袖手旁觀。……”


  墨孤羽突然煩燥起來,“別猜了,還是說說你跟天歌是怎麽回事吧。要是你真做了對不起天歌的事,我絕對饒不了你。”


  杜墨一臉的無奈,“你知道我媽對天歌一直有成見,上次你男扮女裝,嚇了我媽一跳後,終於答應了我跟天歌的事情。也是我得意忘了形,竟鬼使神差地把我爸媽和天歌弄在一起吃飯。這婆媳倆坐在一起,就出事了。”


  “吵起來啦?”


  “


  那倒沒有,不過,我媽在天歌麵前提了很多過份的要求。天歌受不了,當場就退席了。確實是顧昊陽把她送走的。”


  說到這裏,杜墨痛苦地低下了頭,“你不知道,當時我簡直瘋了,拚命給她打電話,發信息,可是,她一條也沒回。為此,我跟我媽鬧僵了,從家裏搬出來,住到了廠裏。”


  墨孤羽聽得心驚肉跳,想起上次夏天歌來墨韻吃飯,被林樂珊一陣挖苦,也是當場就憤而退席,讓他有口難辨,他頓時有些理解杜墨了。


  “你媽的話,並不是你的本意,天歌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給她好好解釋,她會理解的。”


  杜墨一陣苦笑,“我拚命努力過,可她根本就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現在我隻能聽天由命了。我媽希望我換個工作環境,可是,她現在身處險境,我不能扔下她不管。”


  墨孤羽不解,“天歌有危險?”


  “你知道天歌為什麽會出車禍嗎?”


  “那事不是已經有結論,是意外嗎?”


  “根本不是意外,有人在天歌的被子裏和床墊下灑滿了鉛粉,天歌身體中毒,神智不清,才會出車禍。”


  “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不報警?”


  杜墨陷入到對往事的回憶中,“這事太過複雜,三言兩語根本就沒辦法說清楚。大年三十那天,我在她的房間發現了鉛粉,第二天,所有證物全部被人銷毀,所以,我跟天歌隻好馬上轉移到省城。”


  墨孤羽責備地說,“你瞞得我好苦,如果你們告訴我,我豈能袖手旁觀。”


  “對不起,墨羽。”杜墨誠懇地說,“當時情況緊急,我們不敢告訴任何人我們的行蹤。我們隱姓埋名地到省城一家醫院治病療傷。饒是如此,還是差點被人發現。當時,追殺我們的人一天到醫院病房搜尋幾次,我跟天歌妝扮成一對農夫和農婦才僥幸逃過一劫。”


  墨孤羽勃然大怒,“誰這麽膽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追殺到省城醫院。”


  杜墨幽幽地看著遠方,“敵暗我明,沒有證據,光憑推斷是無法給人定罪的。所以,不管天歌對我的態度如何,隻要背後那雙黑手不揪出來,我就不會離開她。”


  “對不起,杜墨,我誤會你了。”墨孤羽有些動情,慨然說,“看得出來,你對天歌是真心的。把她交給你,我就徹底放心了。依你的身手和智慧,我相信你能護她周全。有事吱一聲,我願意助你們一臂之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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