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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尋找汪詩琪

  夕陽西下,辦公室的光線漸漸暗了下來,杜墨卻如泥塑一般坐在辦公室裏凝視著窗外的遠山。


  兩隻辛勤的燕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在陽台上壘起一個燕窩,此刻小兩口正在愛巢裏呢喃低語。


  杜墨心裏湧起一陣悲哀,現在夏天歌跟他已經形同陌路,有什麽事都盡量讓辦公室的杜鵑轉達,實在繞不過去,才做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跟他說話。而且是說完就走,絕無一句廢話。


  現在回想起來,夏天歌受傷的那段日子,竟是他這一生中最值得回味,也是他跟夏天歌最甜蜜的時候。有時候他甚至癡癡地想,要是夏天歌永遠都不好起來,兩人在一起,哪怕是做一對貧窮的農夫、農婦也勝過現在。


  他試圖用繁重的工作來麻醉自已,可當所有人都下班走了,廠子裏突然變得寂寂無聲,那種聽得見自已心跳聲音的安靜,卻著實令人發磣。這個時間段是他最難熬的時候。他沒有心思去找朋友消磨時間,而是讓孤獨和寂寞一點點咬噬自已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他今天下午一直趴在電腦上看貼子,直看得他腰酸脖子痛。


  在與雲夢的這一役中,夏天歌的處置並無失誤。隻是,所有人包括他在內,都嚴重低估了陸婉怡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能力。加上一些無良媒體的推波助瀾,現在輿-論上竟成了天歌和雲夢各執一詞,互相指責對方竊取了已方的設計。


  周宇曾跟他提出過訴諸法庭,他苦笑著否決了。訴諸法庭理論上沒錯,可是等法庭立案調查一係列程序走下來,黃花菜都涼了。更何況,以陸婉怡的作派,她完全會倒打一鈀,反告天歌服裝侵權。


  這個時候,任何憤怒都無濟於事,隻能冷靜地想辦法化解這場危機。


  現在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汪詩琪身上,可汪詩琪這個時候關了手機躲在什麽地方,卻沒有任何人知道。


  汪詩琪不是犯罪份子,到警方報案甚至連案都立不上,所以,隻能自已想辦法尋找她了。


  杜墨收回思緒,打電話給杜鵑,“杜鵑,我需要汪詩琪的資料,你告訴我在什麽地方。”


  杜鵑是個敬業的女孩子,一聽杜墨要找資料,立即說,“杜總,你還沒下班嗎,我馬上來廠裏。”


  杜墨斷然拒絕了,“不必,你辦公室門不是沒鎖嗎,你隻要告訴我在什麽地方,我自已找就行。”


  杜鵑可能也考慮到她這個時候趕來廠裏,跟杜墨孤男寡女在一起有點不方便,於是便說,“文件櫃第二層有個文件盒,裏麵裝的就是員工的個人資料和身份證複印件。文件櫃鑰匙在辦公桌左邊第一個抽屜


  裏。杜總,有什麽需要我做的,請立即通知我。”


  杜墨順利地拿到了汪詩琪的個人資料,他在汪詩琪親筆填寫的個人簡曆上,找到了她的家庭住址。


  有正事做,他立即抖摟精神,驅車直奔目的地。


  汪詩琪居住的小區不大,門口隻設了一個簡易欄杆,大門敞開,門衛室的大爺蜷縮在門衛室裏,有生人進出他也隻看了一眼,並沒過問。


  沒有電梯,杜墨爬了好一會兒才爬到六樓,這裏已是整棟房子的頂樓。他檢查了一下手裏拿的地址,確定準確無誤後,才開始輕輕地敲門。


  沒有人應答,他再側耳細聽,裏麵似乎也沒有動靜。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如果汪詩琪住在漢東,這個時候也應該回家了吧。他又去敲其他業主的門,可幾乎所有人對汪詩琪的情況都是一無所知。這也難怪,現在的人都沒有串門的習慣,隔壁鄰居都是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誰也不會關心誰。


  他放棄了努力,決定下樓,希望運氣好能碰到個業主,打聽一下汪詩琪的情況。可是,他失望了,沒有人知道汪詩琪,更不要說知道她的去向了。


  他繞著小區走了一圈,沒有發現汪詩琪的車,這才慢慢踱到門衛室,遞給值班大爺一支煙,“大爺,跟你打聽個事。”


  值班大爺一個人在門衛室正閑得無聊,有人來跟他說話他特別高興,接過杜墨的煙,眉開眼笑地說,“小夥子,什麽事你說吧。在這個小區,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就是哪家養的狗什麽時候下崽我都知道。”


  杜墨笑道:“這麽說,我還真找對人了。大爺,汪詩琪你知道吧?”


  汪詩琪是單身,大爺頓時警覺起來,“你是她什麽人,為什麽會找她?”


  杜墨笑道:“我是她同事,我看她這幾天沒上班,有點擔心,所以,趁下班時間過來看看。”


  老大爺放了心,“原來是這麽回事,我也有幾天沒見她人了,要不,你打她電話試試。”


  杜墨見在這人身上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便告辭了出來,坐到車裏思索起來。


  汪詩琪幾天沒回來,那麽,她會到什麽地方呢?


  回老家,或是到其他城市打工,甚至,就躲在漢東的哪個酒店,都有可能,茫茫人海,到哪裏去尋她呢?他冥思苦想了一陣,隻得向劉斌求助。


  劉斌住的是警局分配的單身公寓,杜墨到了他樓下才給他打電話,“哥們,我在你樓下,有空下來坐坐。”


  劉斌也是剛回到宿舍,錯過了食堂的飯點,正想如何解決肚子問題,接到杜墨的電話


  他十分高興,“我馬上下來。”


  他上車見隻有杜墨一個人,不禁問,“怎麽,天歌沒來?”


  杜墨不想跟他談夏天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截了當地說,“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劉斌不好追問,隻得說,“什麽事你直說吧,隻要我能辦到的,當仁不讓。”


  “我想請你通過關係,幫我查一輛車的行蹤。”


  劉斌鬆了一口氣,“你這麽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嚇人,還以為多大的事情,不就查一輛車嘛,我明天上班就替你搞定。”


  “如果我現在就想要,會不會很為難你?”杜墨心裏焦急,這麽逼劉斌卻有些不好意思。


  劉斌坐直了身子,“什麽事這麽急,能告訴我事情的原委嗎?”


  杜墨擇要點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強調說,“現在問題的焦點就在這個汪詩琪身上,如果讓陸婉怡先找到汪詩琪,我們就會非常被動。”


  劉斌一聽牽涉到顧昊陽的諾頓集團,頓時警覺起來,“雲夢是諾頓的分公司,陸婉怡是顧昊陽的老婆,也難怪是這樣的人品。有這樣的對手,也真夠你們喝一壺的。把車牌號發給我,我馬上打電話讓天網中心的人查。”


  打電話把事情交待完畢,劉斌才說,“哥們,你吃晚飯沒有?”


  杜墨這才發現自已餓了,不好意思地說,“你要是不說,我還差點忘了,走,咱們找個清靜的地方吃飯去。”


  兩個找地方坐下來,在等飯菜的時候,劉斌赫然發覺杜墨居然有幾天沒刮胡子了,眼睛裏全是血絲,一副憔悴不堪的樣子。


  他不禁低聲說,“你一個人來找我,我就知道,你跟天歌鬧矛盾了。”


  “一言難盡!”杜墨臉上露出一陣苦笑,“其實,我跟天歌並沒有什麽矛看,唉,隻怪自已一時嘴欠,讓她去跟我爸媽見麵。”


  劉斌頓時笑了,“這婆媳一見麵,掐起來了?”


  他一轉念又說,“不應該呀,我覺得天歌的情商不低,怎麽會跟你媽不愉快呢?”


  “這事不怪天歌,是我媽的問題。”杜墨見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長歎了一口氣,“算了,這些事情,說起來都是淚,還是吃飯吧。”


  兩人都餓了,菜一上來,竟如風卷殘雲一般,三兩下飯菜就下了肚。


  剛放下飯筷,劉斌電話就響了,對方告訴劉斌,查詢結果出來了,那輛車在上周六,也就是四天前就出城上了高速,然後,在一個叫安平的縣級市下了高速。


  杜墨一聽安平市就樂了,因為這裏正是汪詩琪身份證上的地址。這麽說,汪


  詩琪是回安平了。


  他已經坐不住了,立即對劉斌說,“時間緊,我準備現在去安平。”


  劉斌卻說,“你僅憑身份證上的地址找一個人是很難的,我現在走不開,不能陪你過去,但我警校有個同學在安平警局工作,你過去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去找他,他一定會為你提供方便的。但我想提醒你,你以為找到人以後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嗎?”


  “我知道,汪詩琪匆匆逃離漢東,是因為東窗事發,她在漢東已經不能呆下去了。我現在要讓她回漢東做證,難度不小。而且,她是個唯利是圖的卑賤小人,就是答應了也難保不會變卦。”


  “你能想到這些,我也就放心了。行,路上注意安全,有事打我電話。”說完,劉斌就要推門下車。


  杜墨忙攔住他,“我送你回家再走。”


  劉斌卻說,“你還要跑幾百公裏長途,就沒必要送我了,我一個人散著步就回家了。”


  杜墨也不跟他客氣,轟大油門,汽車便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馳而去。


  劉斌看著杜墨的車走遠,一個人心事重重沿著街道走著。杜墨心力憔悴,他其實也是壓力山大,隻是不便跟杜墨明說。


  他現在幾乎沒有機會接觸什麽大案子,全是一些雞零狗碎的活,每天疲於奔命,卻看不到任何成績。最要命的是,他現在根本騰不出時間調查夏天歌交給他的兩個案子。


  他在局裏的處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生變化的,仔細想來,應該是在動顧昊陽之後吧。看來,顧昊陽這個人是真不簡單啦。


  一群小夥子打打鬧鬧地從他身邊經過,因為他穿的是便裝,並沒人引起這些人的注意。但他一眼就發現,其中一個人有些眼熟。


  他想起來了,這個人竟是夏南風。


  他早聽夏天歌說過夏南風的情況,知道夏南風為了躲避網貸公司的高利貸,已經躲起來了,可是,他怎麽會在出現在漢東街頭,而且是跟一幫小混混在一起呢。


  他回頭看看,卻見那幫混混不知為什麽,竟推搡起夏南風來。


  他緊走幾步,厲聲喝住他們,“你們這是幹什麽?”


  為首一小夥子見劉斌隻是單身一人,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流裏流氣地說,“小子,你家住海邊啊,管那麽寬。走你的道,滾一邊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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