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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床的秘密

  病房配套的廚房太小,夏老太太和胡月兩個人在裏麵已經顯得有些擁擠,杜墨剛走到門口就被老太太攆出來,隻得站在門口看著這一老一少忙碌。


  老太太久未進廚房,剛開始還有些生疏,但她很快就找到了感覺。此刻說著話,手裏卻片刻也沒停著。


  “早知道這麽熱鬧,我該帶瓶紅酒來。”


  杜墨忙說,“我家裏有,我馬上回家去拿。”


  老太太笑道:“你的傷還沒好利落,還是讓老頭子去吧,告訴他,順便帶幾個高腳杯。”


  杜墨心裏一動,走出來對夏北岩說,“爺爺,奶奶讓回去取紅酒和高腳杯呢,你告訴我在什麽地方,我開你的車去取。”


  夏北岩站了起來,“你現在還是傷員,開什麽車,還是我去吧。”


  杜墨欣然說,“那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出來,夏北岩才說,“你是不是又想起什麽文章來了?”


  杜墨不好意思地說,“還是瞞不過你的眼睛,我想去天歌的房間看看。”


  “我們倒想到一路了。”夏北岩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天歌身中鉛毒,不用說就是她身邊的人作的祟。她經常呆的辦公室,汽車和臥室都是重點。昨天我去過她房間,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


  轉眼間,兩人已經來到醫院停車場,杜墨說,“爺爺,你平常很少開車,還是我來吧。醫生說,我現在隻要不作劇烈運動,基本與常人無異。開車不屬於劇烈運動,應該沒問題。”


  夏北岩把鑰匙扔給他,“行,那就你開吧。”


  很快,夏北岩的邁巴赫已經平穩地行駛在通往夏家的盤山路上,杜墨手握方向盤,目視著前方,露出一臉堅毅的表情。


  夏北岩最欣賞杜墨的,就是他這份沉穩。他笑了笑說,“要調查這個案子,你準備從哪裏入手?”


  杜墨思忖著說,“很多家庭中的餐具,比如陶瓷、搪瓷和玻璃餐具中都含鉛,如果天歌每天使用這些富含鉛的餐具,那麽,鉛就會隨著食物進入她的體內。但是,凶手如何保證這個餐具不被別人誤食呢,除非你們家每個人使用的餐具是固定的。”


  “天歌的母親有潔僻,她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餐具,所以,我們家每個人吃飯喝水的用具基本上是固定的。”


  “那你知道天歌使用的是那一個餐具嗎?”


  “我哪知道這種事情。”夏北岩想了想說,“就是知道,沒有專用儀器也無法檢測那些餐具是否含鉛。不過這事好辦,回頭我都讓人把所有的餐具全部換掉,這個隱患就不存在了。”


  “除了餐具,我們


  還可以從鉛或鉛的化合物的物理形態上來考慮,鉛隻溶於酸,不溶於水。天歌的身邊裏肯定不會有硝酸之類的化學物質,因此,液體形態的鉛基本可以排除。除此之外,她身邊的鉛就隻能是固體或粉末形態。那麽,這些固態或粉末的鉛,會藏在她房間的哪一個角落呢?”


  夏北岩的緊繃著臉說,“不用再分析推理了,到了房間再說。”


  說話間,夏家別墅已經到了,杜墨把車停在大門口,兩人一起下車。


  夏保赫跟淩薇正在客廳裏為誰做飯吵得不可開交,見兩人進來,趕緊同時住了嘴。


  夏北岩看著兒子和媳婦跟一對烏眼雞似地站在客廳裏,不禁一陣厭惡,“大年三十,我們家還真是熱鬧。吵吧,接著吵,把這個家吵垮,你們就心滿意足了。”


  夏保赫十分尷尬,“爸,你和媽扔下我們不管,我們這不是著急年夜飯沒著落嗎?”


  夏北岩哭笑不得,“你兒子都快三十了,還怪我跟你媽扔下你不管,虧你好意思說出口。”


  “我年紀再大,在你和媽麵前,不也是孩子嗎?”


  夏保赫有些大言不慚,“我就知道你是一時生氣,才揚言要扔掉我們,到最後還是會心軟。”


  “我見過臉皮厚的,就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夏北岩冷冷地說,“別做夢了,我們是回來給天歌拿衣服的。今年你們就煮點泡麵湊合著過吧,下來好好學習煮飯,爭取明年過年不吃泡麵。”


  夏南風卻盯著杜墨說,“爺爺,杜墨怎麽會跟你在一起?”


  夏北岩用冷淩的目光瞪了他一眼,“這個問題我可以不理會你,但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杜墨現在的身份是天歌的男朋友,也就是我未來的孫女婿,還有什麽問題嗎?”


  杜墨是夏天歌的男朋友,那麽,那個武藝高強的墨孤羽就不會對自已形成威脅了,夏南風頓時鬆了一口氣,滿臉堆笑著上前跟杜墨握手。


  “當初在策劃部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倆有一腿,可你倆死活不承認,我也沒辦法。你小子也算有福的,天歌這麽多男朋友,被爺爺承認的,你還是第一個。順利成為益百永的乘龍快婿,有何感慨,說來聽聽。”


  杜墨爽朗地一笑,“你想聽我說一通感謝誰誰誰的話對吧,弄得跟發表獲獎感言似的,好沒意思。現在好像流行在丈母娘家過大年,我記得奶奶壽宴上有個叫什麽珊的女孩子,不是已經上去準備給奶奶行大禮嗎,怎麽,沒邀請你去家裏過年?”


  夏南風故作驚訝,“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種風俗,依我看,什麽風俗也是因人而異。你是自已心裏放

  心不下,擔心一轉眼就有一頂綠帽子飛到自已頭上,所以才找了這麽一個低級的理由吧。”


  “杜墨是我叫來一起過年的,你有意見也隻能忍著。”夏北岩不耐煩起來,“杜墨,別磨蹭了,還不快去替天歌找衣服。”


  杜墨收斂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爺爺不提,我還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夏公子,哦,現在應該叫你大舅哥了,對不住,失陪了。”


  杜墨跟在夏北岩身後進了夏天歌的房間,鎖好房門,他迅速翻箱倒櫃起來。


  但是,他翻遍了房間的每一人角落,都沒有發現一丁點的鉛塊或鉛粉,他甚至連牆壁都逐寸敲過了,並沒有發現有夾層。


  最後,他把目光投向了床,夏北岩斷然說,“先拆被子。”


  床上的被褥似乎還帶著夏天歌的氣息,杜墨隻猶豫了一下就把被套扯開了,被芯的顏色呈現出一種難看的淺灰色。杜墨蓋的被褥都是母親在街上買的,好像是雪白的顏色,他不敢確定被芯是否會有這種奇怪的顏色,因此用手細細地撚了一下。隻這麽一下,他就驚喜地發現,自已的手指頭上已經沾上了近似鉛筆灰似的物質。


  他跟夏北岩對視了一眼,從房間找出剪刀,小心地剪開一角,隻見裏麵的蠶絲已經變成深灰色,用手一摸,手上全是鉛粉。


  夏北岩臉色鐵青,“把被子包好,小心別灑了,再看看床墊。”


  杜墨把被子裹好放在地上,跟夏北岩一起小心地把床墊挪開。隻稍移了一下,就發現床墊下竟全是鉛粉,床墊一挪動,地上已經灑了不少。


  夏北岩死死盯著那張床,身子忍不住有點戰粟。自已最疼愛的孫女每天睡在這樣一張毒床上,焉有不中毒之理。


  他喃喃地說,“在床墊下鋪了這麽多鉛粉還不放心,又在被芯裏放上,上下兩層夾擊,這是一定要置天歌於死地啊。”


  杜墨從衣櫃裏替夏天歌拿了件衣服,對夏北岩說,“爺爺,報警吧,如此重大的案件我們沒有權利私下處理。”


  “這事讓我再想想。”夏北岩的表情十分痛苦,“把一切都恢複原樣,不要讓人發現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個房間的秘密。”


  杜墨不知道他的用意,隻順從地把床墊和被子都恢複原樣,又找出衛生紙,細心地將地上的鉛粉擦幹淨,再把翻亂了的地方整理好,一切看起來跟他們剛進來的時候一樣。


  他手上沾滿了鉛粉,看起來跟采煤工人差不多,他進衛生間小心洗幹淨,這才跟夏北岩一起走出房間。


  夏天歌房間門的鑰匙就掛在門上,夏北岩鎖好房門,把鑰匙抽出來放進兜

  裏,這才跟杜墨一直下樓。


  夏南風狐疑地看著兩人,“你們拿什麽衣服,需要這麽長時間,現織嗎?”


  夏北岩一句話便把他堵了回去,“小兔崽子,我發現你管得是越來越寬了,這個家,什麽時候輪到你在我麵前說話了。”


  夏南風不禁訕訕的,“爺爺,我不過隨口說一句,你幹嗎生那麽大氣。”


  夏保赫在一旁陪笑道:“爸,老生氣對肝不好,南風沒有惡意,你又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夏北岩不理這父子倆,從鼻子裏冷哼一聲,昂著頭到酒窖找出一瓶紅酒,又拿了幾個高腳杯,這才跟杜墨揚長而去。


  聽到汽車已經漸漸遠去,夏保赫才說,“南風,他們在夏天歌房間裏呆了一個多小時吧,他們找什麽衣服會要這麽長時間?”


  夏南風翻了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去?我發現自已投胎給你當兒子也夠倒黴的,動輒得咎。大過年的,現在年夜飯還沒著落。”


  夏保赫沒心思理兒子,“這事找你媽去,別在我麵前叨叨。”


  他邊說邊快步走上樓去,來到夏天歌房門前,他一眼就發現門上的鑰匙不在了,再一拉,房門已經被鎖。他心裏一驚,立即回自已房間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鑰匙,順利地打開了夏天歌的房門。


  站在門口,他迅速掃視了一眼房間,徑直走到床前,翻開被子,被子輕飄飄的,似乎沒有什麽異樣,就在他放下被子的一刹那,他發現了床單上一個不起眼的汙點。


  他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這個汙點並非尋常汙漬,而是鉛粉。


  毫無疑問,夏天歌鉛中毒的事已經被醫院檢查出來,父親和杜墨今天回來,就是來查夏天歌房間的。他們在房間呆這麽長時間,就是在尋找鉛的下落,很明顯,他們已經發現了這張床的秘密。


  他的手有些顫抖,思慮片刻,便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立即給我送一張新的床墊來家裏,越好快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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