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痛訴革命家史
顧昊陽接起電話,把電話開了免提,陸婉怡尖厲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顧昊陽,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你要再做縮頭烏龜,信不信我馬上把你老爹和老娘全趕出家門,讓他們到街上討飯,當丐幫弟子。”
緊接著,又是一陣堪入耳的辱罵。
夏天歌嚇了一跳,“婉怡是不是病了,你還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找個精神科醫生替她檢查一下。”
顧昊陽十分沮喪,“我不怕家醜外揚,讓你聽陸婉怡的電話,就是想洗清你以前對我的偏。你總說我痛訴革命家史,是想騙取你的同情。現在終於知道,我對你說的全是事實了吧。”
為了不影響兩人說話,顧昊陽關掉了手機。
“我跟陸婉怡結婚其實完全是被逼的,她偷偷懷了我的孩子,以此來要挾我。隻因我當時的一念之慈,鑄下今日大錯,現在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夏天歌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我完全不敢相信,高貴典雅的白領麗人陸婉怡,會是這種狀況。她這麽發狂,到底是為了什麽呀?”
顧昊陽簡單地把昨天發生的事情給夏天歌敘述了一遍,隻子字沒提股東要求查賬的事情。
這一個被顧昊陽刻意蔬漏的環節還是讓夏天歌敏銳地捕捉到了。她已經得到吳磊傳遞過來的消息,知道在股東會上,雙方就查賬的事情曾經進行過劇烈地爭辨。陸婉怡和顧昊陽都曾拚命的反對查賬,這已經說明了問題。這個時候,顧昊陽為什麽要隱瞞呢?
對自已有所提防,抑或是,這個話題不能碰?
沒等她想明白,就聽顧昊陽痛苦地說,“對手已經向我發起了進攻,可我卻像個瞎子,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實在讓人抓狂。我現在腹背受敵,四麵楚歌,陸婉怡不但不替我著想,反而雪上加霜。我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一個盡頭,我已經絕望得要懷疑人生了。”
夏天歌同情地看著他,“婉怡以前是個多可愛的女孩子啊,現在怎麽突然轉了性,變得如此不可理喻。昊陽,我同情你的遭遇,卻也無能為力。因為,婉怡是你的妻子,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顧昊陽恨恨地說,“她現在是哺乳期,法律規定是不能離婚的。熬著吧,等這段時間過了,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一定要跟她離婚。”
夏天歌十分惋惜,“你們冒天下之大不韙,暗結連理,現在弄成這樣,實在是出人意料。”
顧昊陽連忙解釋,“我知道你一直在為夢瑤抱不平,這事不能怪我。我們從一開始,都是她主動。我不過是一時糊
塗,受她蒙敝。”
他不想再沿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忙轉移話題,“別光顧著說我,還是說說你的事情吧。我看你發朋友圈,好像挺鬱悶的樣子,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夏天歌半真半假地說,“我確實有些鬱悶,看到你們這麽撕逼,我感覺自已幸福得跟花兒一樣,已經沒事了。”
“真沒事了?”
一切都在按自已的計劃在進行,夏天歌感到十分滿意,“看到你這麽痛苦,我就什麽憂愁也沒有了。”
顧昊陽順著夏天歌的話開起了玩笑,“我可以把你這話理解為興災樂禍嗎?”
夏天歌聳了聳肩膀,“你要真這麽理解也沒錯。”
有一說一,受憎分明,確實是夏天歌的風格。跟夏天歌說這麽一會兒話,顧昊陽已經有了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夏天歌突然正色說,“依我說,你這麽躲著也不是辦法。依陸婉怡的性格,她真回家拿你爸媽出氣,兩個老人家可就遭罪了。”
夏天歌的話說中了顧昊陽的心事,他想起陸家人在他的家裏囂張跋扈,把自已爸媽壓製得抬不起頭來心裏就窩火。
“攤上這麽一個老婆,真是倒了八輩血黴了。”
他隻是舍不得就此跟夏天歌分手,磨蹭了半天才說,“天歌,我想請你答應一件事情。”
“什麽事你說吧,別吞吞吐吐的。”
“以後,能不掛斷我電話嗎?”
夏天歌似是猶豫了一下才說,“行,我答應你,不是特珠情況,一定接你電話。”
顧昊陽這才高興起來,“那,我改天請你吃飯,你可一定要嚐臉哦。我剛才是打車過來的,你送我回諾頓,我去開自已的車。”
夏天歌爽快地答應了,“行,沒問題。”
夏天歌把顧昊陽送到諾頓大廈樓下,顧昊陽下車後,夏天歌才驅車離開。
隻是,夏天歌把車開出去不遠,又折返回來,將車停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從車裏拿出早準備好的望遠鏡,開始觀察諾頓大廈的出口處。
半個小時過去了,夏天歌拿著望遠鏡的手有些酸軟,顧昊陽的車仍然沒有出現。夏天歌不禁對自已的判斷懷疑起來,難道顧昊陽壓根就沒想過在這個時候回諾頓?
就在夏天歌等得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一輛黑色奔馳越野駛了出來,顧天歌看清楚了車前的牌照號碼,那正是顧昊陽的車。
她看了一下時間,顧昊陽從下車到駕車出來,在諾頓竟呆了整整40分鍾。
現在已是下班時間,大廈已經空無一人,他一個人在諾頓的這40分鍾時間
裏,究竟幹了些什麽實在耐人尋味。也許,明天應該就能見分曉了。
夏天歌把望遠鏡收好,緩緩啟動了汽車。
大街上霓虹閃爍,她回憶起夏南風在益百永地下車庫敲她車窗玻璃的情景,臉上浮起了一絲微笑。顧昊陽的事可以先放下,她必須打起精神對付夏南風了。
朋友圈事件後,夏南風頓時成了喪家之犬。眾多女朋友的輪番轟炸已經把他炸得外焦內嫩,更可惡的是那些哥們,一個個說話那叫難聽。他再三向所有人解釋他是受害者,遭人陷害。但幾乎沒有人相信他說的話,人人都認為他是喝醉了酒在得瑟。
雖然夏天歌一直沒有承認此事是她所為,但他憑直覺就堅定不移地相信,這事非夏天歌莫屬。
他在策劃部沒有討到半分便宜,卻憋住一口氣要找夏天歌報仇雪恨。無奈昨天晚上坐在客廳裏等了她一晚上,這丫頭都沒回來,早上他起床的時候,夏天歌已經離開了。
夏天歌這麽躲著自已,分明是怕了。因此,今天老爺子問起的時候,他一口咬定是夏天歌用黑客技術控製了他的電腦和手機,給他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見老爺子氣得額頭上冒起青筋,他知道,老爺子已經信了一大半。
有了老爺子的支持,他的腰頓時直了許多。眼瞅著夏天歌放單的機會,本想好好羞辱她一番,不料卻被她跑掉了。
他躇躊了半晌,還是去了父親辦公室。
夏保赫正在電腦上鬥地主,見兒子進來,有些奇怪,“這個時候來我這裏,是不是有什麽事啊。”
夏南風一向看不起父親在電腦上鬥地主這種弱智的遊戲,這個時候更是沒好氣地說,“爸,你兒子被人欺負,你還有閑情逸致鬥地方,心真大。”
夏可赫眼睛盯著電腦,“這一局馬上就完,你說吧,我聽著。”
夏保赫直接關了電源,“你鬥地主,我跟你說話,你能聽得進去嗎?我媽被夏天歌奪了當家權,現在她敢控製我的電腦和手機,在朋友圈臊我,下一步要是控製了你的手機和電腦,再依葫蘆畫瓢,給你整這麽一朋友圈,我媽不找你拚命才怪。”
夏保赫打了個激靈,“這丫頭有如此本事,確實不可大意。我得馬上把手機和電腦上的一些圖片資料清理幹淨,要不然,真著了那丫頭的道,你媽發起威了,真夠我喝一壺的。”
夏南風坐到父親對麵,“爸,我告訴你沒用,那丫頭不知道在哪學的本事,我刪除的照片全被她恢複了。”
“你是不是沒有清理回收站啊?”
“怎麽可能,我玩了這麽多年電腦,豈有不
知道回收站裏的文檔和圖片是可以輕易恢複的。”
聽兒子這麽一說,夏保赫想起一事,臉一下子變得蒼白,“你確定她把你刪除的照片全恢複了?”
夏南風看著父親,“爸,你怕成這樣,你電腦裏到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夏保赫的眼神有些躲閃,“別胡說,我什麽時候怕了?”
夏南風打開電源,重新啟動電腦開關,“臉色都變了,還說不怕。我倒要看看,你這台電腦裏,到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說不定,到我媽那兒能賣個好價錢呢。”
夏保赫急了,“你可不許胡來,我在外麵也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你要敢跟你媽透露半點風聲,我饒不過你。”
夏南風把右手伸到夏保赫麵前,“你要我替你保密也可以,老規矩,不過,這次的保密費要翻倍。”
“太黑了,我知道你一來找我就沒好事。”夏保赫無可奈何地拿出手機,“這段時間手頭上緊,先給你轉一萬,剩下的一萬下個月再轉給你。”
夏南風拿出手機,在手機銀行上查了一下賬戶,得意地笑道:“記住,你還欠我一萬啊。”
“媽的,簡直是強盜!”夏保赫小聲嘀咕了一句,“你今天來,除了敲詐我,沒別的事了?”
、
夏南風湊到他麵前,“我看見夏天歌在哭呢。”
“真的?”夏保赫精神一振,“在哪呢,你怎麽不早告訴我,讓我也去看看。”
“在地下車庫的車裏呢,我怎麽告訴你?”
“她這麽強勢,誰敢給她氣受?”
“除了老爺子,還會有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