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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孰是孰非難定

  “對,我是一早就知道汽車輪胎沒氣。”


  夏天歌不慌不忙地說,“我早上去拿昨天晚上忘在車上的東西,發現輪胎沒氣,估計是昨天晚上有人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對我的車做了手腳,汽車製動這些有沒有被人動過我不知道,所以就通知汽修廠來人把車拖回去檢修,順便又叫了輛網約車。”


  夏天歌見奶奶走下樓梯,緊接著說,“奶奶可以作證,早上夏南風再三提醒我,要不要搭他們的順風車。這事著實讓人生疑,夏南風平時對我可沒那麽友好。如果不是早知道我的汽車開不了,又怎麽會斷定我會求著要搭他們的順風車呢?”


  老太太嫻靜地看著夏南風,“天歌說的沒錯,兄妹倆昨天晚上才拌了嘴,第二天早上南風就對天歌這麽熱情,當時我還有點高興,以為南風終於懂事了。現在想來,南風確實有點未卜先知的味道。”


  夏北岩感到事情有些複雜,雙方都是受害者,但雙方都有作案的嫌疑。他突然回過神來,“別扯了,車庫不是有監控嗎,調出來一看不就清楚了。”


  他幾步走到監控室,卻發現監控全部被人破壞,連顯示屏的電源都沒打開。


  他頓時勃然大怒,“淩薇,這是什麽意思,你這個當家的隻是個擺設嗎?家裏安裝監控就是為了安全,現在家裏三輛汽車被人破壞,監控卻沒開。三輛汽車倒也罷了,若是出了人命案,你承擔得起責任嗎?”


  淩薇這一下吃驚不小,“爸,這事不能怪我,誰沒事跑到監控室來幹什麽。這事明擺著是天歌幹的,還用得著查嗎?她破壞了保赫和南風的車,怕脫不了幹係,又使苦肉計企圖蒙混過關。爸,這次你可不能再犯糊塗,這個家隻要有天歌在,就不得安寧。”


  “我明白了,你們的目的就是要把天歌趕出夏家。”夏北岩迅速冷靜了下來。


  “你們這一家子用心歹惡,其心可誅。天歌是保禎的骨血,是你們的親侄女。我百年之後,這個家最少有她一半的財產。我奉勸你們還是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吧,你們是沒有機會得逞的。”


  夏保赫見父親說話斬釘截鐵,不留一點餘地,忙解釋說,“爸,淩薇不是這個意思。天歌是我們的親侄女,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疼她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趕她出去。她一時糊塗做了錯事,我們也不會跟她計較的。”


  夏北岩冷冷地說,“沒想把她趕出去,怎麽會把她房間裏的東西品全扔了?”


  老太太在一旁說,“淩薇,這事你做得確實太過份。我還專門叮囑過你,天歌的房間一樣東西也不許動,她隨時可以回來住。沒想到你會陰奉

  陽違,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你爸現在身體不好,我怕他生氣,今天在醫院,我一直都沒敢跟他提這事。”


  夏北岩溫情地看著老太太,“這些日子我見你瘦得厲害,就知道你在家裏不開心。我知道,現在這個家是淩薇一手把持,不把你放在眼裏。這事你要早告訴我,事情也許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老太太溫柔地說,“淩薇對我好不好不要緊,我隻是不想你生氣。”


  夏北岩拍了拍老伴的手,“我知道了,這事交給我來處理好了。”


  他轉身對淩薇說,“淩薇,你既然無德無能,這個家你也別當了,交給天歌吧。”


  淩薇被夏北岩兩句話就解除了當家之權,一下子懵了,“我是你兒媳婦,在夏家當家做主理所當然。天歌不過是個女孩子,你再疼她,她出嫁以後也是人家的人。爸,我做事縱有錯處,也不過是無心之失,你指出來,我改還不行嗎?”


  夏北岩冷冷地說,“你並不是做錯事,而是用心險惡。以前你總抱怨我和你媽偏心保禎,現在把家交給你,你不光治家無方,還把這個家弄得烏煙璋氣。這個家再讓你管下去,哪一天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淩薇有些失態,“爸,我們剛結婚的時候我就要求分家單過,是你不同意分家,硬要把兩兄弟都攏在一起。以前你獨寵保禎夫婦,我跟保赫一直被壓製得抬不起頭來。現在他們死了,你又扶持一黃毛丫頭壓在我們頭上,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夏北岩從鼻子裏冷哼一聲,“這個道我說了算,我就是道理。你不服又能怎樣?”


  “分家!”淩薇一嗓子喊了出來,“人家說,多年的媳婦熬成婆,我都快當婆婆了,還受公婆約束,這樣的日子我早過夠了。反正你處處看我們一家不順眼,索性你就把我們分開,讓我們單過。”


  夏保赫驚呆了,“淩薇,你瘋了?”


  “我沒瘋!”淩薇竭斯底裏地喊著,“保赫在公司做了一輩子,把自已大好的青春年華都獻給了益百永,到頭來,不過混個閑職,拿一份微薄的工資。說好了你出資讓保赫和南風辦公司,公司辦到一半,你又不願意拿錢出來,弄得前功盡棄,丟人現眼。別人羨慕我們是集團公司的老板,可誰知道,我們一家過的是什麽日子?”


  夏北岩看著兒子,“保赫,你媳婦說你把大好的青春年華獻給了益百永,你告訴我,你是如何獻的?”


  夏保赫有些臉紅,“爸,淩薇氣頭上的話,你何必跟她計較。”


  夏北岩眼裏全是悲哀,“保赫,你也是五十出頭的人了,你從養你一個人,到

  養你一家三口,你捫心自問,有哪一個當父母的會養兒子一輩子的。淩薇,你自從嫁到夏家,素來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這樣的日子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啊,可你還不滿足。可見,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夏北岩說到激動處,竟唏噓起來,“你們現在想自立,可以啊,我同意,你們願上哪上哪去。”


  “爸,這麽說,你同意分家啦?”


  淩薇激動得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那就明天找個律師過來,把家裏的財產清算一下,按兩份平分,天歌的那一份我們不惦記,但我們的那一份現在就給我們。不過,天歌是女孩子,益百永的股份必須留在夏家,她一股都不能拿。”


  老太太厲聲喝道:“淩薇,你在想什麽啦,你爸現在還健在,你就要分遺產,你是想咒你爸早死嗎?”


  “俗話說,兒大分家,樹大分杈。”淩薇冷冷地說,“媽,我們隻是拿回我們應得的,爸什麽時候給我們,我們就什麽時候走,再也不在你們麵前惹你們生氣。”


  夏北岩不怒反笑,“淩薇,恐怕是你想多了,你們想要遺產,也得等我百年之後。按照遺產繼承法規定,你要一半的遺產也是在我沒有遺囑的情況下才有可能。你怎麽就那麽肯定,我一定會把財產給你。”


  淩薇幾近瘋顛,“保赫是你親兒子,南風是你親孫子,你的財產給自已的子孫天經地義。”


  “這可難說。”夏北岩冷冷地說,“子孫若是不孝,我可以學西方企業家,立遺囑把身後財產全捐出去。”


  夏南風氣得肺都快炸了,“爺爺,你實在欺人太甚,說了半天,就是一個子兒都不想給我們,讓我們一家就這樣滾蛋,對吧?”


  夏北岩已經痛徹心扉,“南風,你媽不講道理,你也跟著她胡說。你跟你爸這次辦公司,花了一千多萬,就弄一個半拉子工程,我這把年紀還得替你們收拾料攤子。不是你們自已辛苦掙的錢,你們花著一點都不心痛。我現在是一千萬買個教訓啊!你們一家想走,我不留你們,但想分財產,一毛沒有,言盡於此,你們就看著辦吧。”


  淩薇早跟夏保赫提過分家的事情,隻是夏保赫礙於父親的威嚴,一直不敢在父親麵前提起。現在見事情僵到這種程度,知道分財產無望,趕緊出麵和稀泥。


  “你們娘倆想出去住,你們自已走,我是肯定不走的,父母之恩未報,哪有出去單過的道理。”


  見老公下了軟蛋,淩薇頓時也泄了氣,隻是不好下台,還流著淚嘀咕,“老公沒出息,在家裏沒地位,老婆孩子都跟著你受苦。要是你跟保禎一樣討得爸媽


  歡心,在公司裏混個一官半職,我在夏家也能伸直腰走路了。”


  說到這裏,竟放聲痛哭起來。


  夏北岩見她這個時候還在指桑罵槐,心裏惱怒,卻懶得跟她計較,隻板著臉說,“淩薇,廢話少說,我現說正事。我問你,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你確定是住在家裏還是搬出去住?”


  淩薇悲從中來,“爸,我嫁到夏家快三十年了,在住在家裏,我能到哪兒去呀?”


  夏北岩又問夏南風,“南風,你呢?”


  夏南風跟他父母的心思一樣,分家的目的是為了把資產變現,最好能把益百永的股份一起握在手裏。現在老爺子一分錢不給就讓他們自已出去單過,他腦子進水或是被門夾了才會同意。手頭沒有錢,出去喝西北風啊?每個月到手那點工資,還不夠泡妞呢。他心裏滿滿全是怨憤,卻又無可奈何,隻得垂頭喪氣地說,


  “我爸媽不走,我又沒結婚,自然跟他們住在一起。”


  夏北岩臉色稍霽,緩緩說道:“既然你們一家三口已經決定住在這裏,這事就不再議。不過,你們即便是不走,淩薇也不適合打理家務,把賬目交出來,讓天歌打理吧。”


  家沒分成,連住當家人的位子也保不住了,淩薇感到了深深的挫敗感。她剛嚐到當家的甜頭,位子還沒捂熱就被趕下來,實在心有不甘。眼珠子一轉,又有了主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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