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二十軍棍
“小子你究竟招是不招?”
那刺客雖然已經委頓不堪,可依舊一言不發。
“不知好歹的家夥,來人,把他拖下去再打二十軍棍,然後綁在外麵示眾,我看曬他一天他說還是不說!”
“遵命!”幾個士兵聞聽上去就想把刺客拖下去,結果此時一旁的武將堆裏出來一個黑大漢。
“司馬且慢!”
羅天寶扭頭一看:“魏成,原來是你啊,你出麵阻止所為何來?”
“司馬,您看這人這樣子也怪可憐的,再打下去我看他是性命難保,不如暫且把他押起來等其傷好了再說。”
羅天寶聞聽不禁把眼一瞪:“這小子險些要了我的性命,你如今居然敢為他求情,莫非你們倆有勾結不成!?”
魏成聞聽不禁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司馬你別多心,我這也就是說幾句公道話而已。”
“那你是說我不公道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退到一旁休要多口!”
“不是,司馬你也不能那麽不講道理,別看你官職比大夥高,論年紀你還是大夥的晚輩,何必端這架子?”
羅天寶聞聽當即一拍虎膽:“大膽魏成,這裏是軍營,不是你們當初占山為王,你居然敢跟我如此說話,簡直目無軍紀,你不是替這人求情嗎?好,那二十軍棍就你替他扛下,來人,把他拖下去給我打!”
“遵命!”眾士兵聞聽不敢有違當即就上前拽魏成,後者當時不禁大急。
“司馬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此時一旁的於鋒等人見狀趕忙上前求情:“司馬,魏成言語莽撞,冒犯了您這是他不對,可看在他屢立軍功的麵上,這二十棍還是別打了,關他幾天禁閉也就是了。”
羅天寶聞聽不禁把眼一瞪:“怎麽,屢立軍功就可以公然犯上了?那今後軍中到底誰說算了!?這二十棍今天是非打不可,誰再求情與他同罪!”
眾人一看羅天寶真動怒了,當下也不敢多話,眾士兵將魏成拖至賬外是當場用刑,起初眾人打一棍,魏成還罵一句,可幾棍之後他就罵不出了,是哎呀亂叫,等打到十棍,於鋒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說道:“司馬,我求求您看在我們弟兄這些時日為您和大將軍出生入死,無功也有勞,就免了魏成剩下的十棍吧?實在不行我願意替他挨了!”
於鋒這一帶頭,有幾個跟魏成交情不錯的也出麵再度求情,羅天寶此時似乎火消了一些,也可能是覺得眾怒難犯,這才說道:‘也罷,看在你們替他求情的麵上,這十棍姑且記下,來人,把他架回來!’
就這樣眾士兵把魏成給架了回來,他受傷比那刺客輕得多,不過此時走路也是一瘸一拐,於鋒怕他再出言衝撞,當即上前說道:“老魏,司馬法外施仁,你還不快去謝過!?”
魏成此時擺明憋了一肚子火,可一看於鋒那模樣知道是讓他別吃眼前虧,無奈之下魏成也隻得勉強一躬身。
“多謝司馬開恩。”
羅天寶一看魏成這態度當下也把話收回來了一些:“魏成,原本按你今日所為這二十軍棍是非打不可,可架不住眾將苦苦求情,念在你平日也有些微勞,這剩下十棍就暫且替你記下,不過你可記住今後要是再犯,本司馬定不輕饒!”
“多謝司馬,我知錯了。”
羅天寶此時似乎才有些滿意,當下也沒心思再審刺客,讓人將其押下去便宣布散會。
且說那刺客被押回了關押他的帳篷,在裏麵他一邊忍著疼,一邊回憶今天發生的事,感慨羅天寶心狠手辣,翻臉無情,同時對於魏成此人也覺得有些可憐,他正在想著忽然帳簾一挑,搖搖晃晃進來一人,他定睛仔細一看隻見進來的正是魏成,他身後還跟著個親兵,手裏提這個食盒。
“這裏沒你的事出去吧,我沒叫你別進來。”魏成衝那親兵擺了擺手,對方把食盒一放當即從帳裏走了出去,再看魏成艱難地彎下腰衝那刺客說道:“夥計,覺得咋樣啊?”
刺客看著魏成有些莫名其妙。
魏成見狀一笑:“你別多心,我沒有惡意,這不看你挺可憐的給你帶了些吃的。”
魏成說著打開食盒,那刺客一看裏麵有幾張油餅,還有一壺酒,隱隱能聞到酒香,那刺客自從昨晚被擒就沒吃過東西,還挨了種種折磨,此時早已饑腸轆轆,他當時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可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你放心,裏麵沒毒,不行我吃給你看!”魏成見狀當即拿起一張餅咬了一口,嚼得是津津有味,順著嘴角流油,看得那刺客是豔羨不已。
“給我來一口。”終於自從被擒之後他第一次開口說話了。
“原來夥計你會說話啊,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行,我這就給你拿。”魏成說著拿起一張餅剛想遞過去,這才發現對方的雙手還捆著。
“哎呀,這個幫你解開我可沒那麽大膽量,這樣你張嘴,我喂你。”
那刺客此時也餓急了當即說道:“怎麽著都行,快點。”
“知道了。”魏成邊說邊把餅掰碎了遞到了刺客嘴邊後者當即狼吞虎咽了起來。
“別急,還有,慢點吃。”魏成一邊說著一邊喂對方吃了兩張餅,又拿酒壺給其灌了兩口,對方痛快地長出了一口氣。
“痛快,感覺又活過來了。”
魏成見狀不禁好笑:“話說夥計你骨頭也真硬,昨晚那麽折磨你,你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夠條漢子,實不相瞞老魏我這輩子最佩服就是英雄豪傑,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
刺客聞聽不禁一猶豫,魏成見狀是若有所悟。
“哦,怕我是來套供的?行,就當我一片好心白費了,你待著我走。”魏成說著收拾東西就做勢要走,刺客見狀不禁有些著急。
“魏兄別走,我看出來了,你是個好人,也罷,我就告訴你,我姓常,沒有大名,因為排行第三,大夥都叫我常三。”
“原來是常三爺,幸會,幸會,那你是哪兒的?怎麽會跑來行刺我們司馬?”
“魏兄,不是我信不過你,實在是這事關係重大,跟誰都不能說啊。”
魏成聞聽點了點頭:“也是,這些事你告訴我也沒用,怎麽樣,腿還疼嗎?我看看能不能給你弄些傷藥來。”
二人這邊正說著忽然賬外傳來一陣人聲,接著挑簾進來了一群人,為首是個二十歲上下的青年一見魏成在這兒頓時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