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破曉②
白離也沒有心思認真做事了,她去前台拿了自己的包,急匆匆地就往外麵走。(搜每天得最快最好的更新網)
“不好意思有點急事,我先走了,一會兒你幫我鎖一下門吧。”白離對司可心說。
司可心愣了會兒,一臉茫然地點了頭:“嗯好的。”
“那你……”白離看著裴川,“我現在有點事。”m.X520xs.Com
裴川突然出現,本來也沒跟白離說,她也是一點準備都沒有,不知道裴川來這裏是幹什麽的。
“哦沒事,我隻是路過嘛。”裴川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你有事的話就先去忙,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了,謝謝。”白離很急,“那我先走了,下次請你吃飯。”
“嗯。”裴川應著。
白離急匆匆地走了以後,裴川還看著她的背影,倏然就皺緊了眉頭,他看著白離離開的方向一直沒有收回眼神。
“嘖。”司可心輕嘁,“你喜歡離姐的話,為什麽不追?”
司可心突然揭開這個秘密,裴川倒也沒有很詫異,畢竟隨便是誰都能看出來他喜歡她。
倒也不是這麽多年都難以忘懷,隻是在後來這段時間的相處裏,他又再一次心動了。
白離對他就像是有絕對的吸引力。
他原本也隻是想跟她做朋友,幫忙也隻是因為以前白離對自己有恩情,但是裴川這一次還是陷進去了。
裴川承認地很快,說:“我是喜歡。”
“但是也不好追。”
其實裴川很清楚,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人能真的得到白離的心,那個人一定是許讓。
可是現在就連許讓都不行,別人更不行。
沒有那麽多像故事裏的,他隻要溫柔和熱情,就可以得到一個人的心,就可以成為她的救贖。
裴川回頭看了司可心一眼,輕笑,說:“你可能不知道。”
“我高中的時候跟白離在一起過。”
司可心:“啊??”
這可真是個勁爆的消息。
“白離是我的初戀,但是我們沒有在一起太久,她也不喜歡我。”裴川很通透,“我是不可能繼續再冒險的。”
因為感受不到對方的喜歡,不可能再讓自己受傷一次,這是人類的防禦保護機製。
任何一件事情,在別人看來或許是輕鬆的,隻要邁出那一步,稍微勇敢一點直接做就好了,但是對自己的防禦保護,讓大家都無法邁出那一步。
“我先走了。”裴川微微一笑,跟司可心道別,“你也加油。”
“哦…好吧。”
裴川這才離開,他剛到地下停車場發動車,就看到了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上去了。
他愣了一下,拿出手機趕緊給那個人打電話。
“喂?”裴川有些緊張地說,“你是不是在環球中心?”
“……你問那麽多幹什麽?”那頭的女聲不太耐煩,“怎麽,你擔心我找你的白離的麻煩是嗎?”
“陳昭。”裴川的語氣嚴肅,嗓音發緊,“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
“是啊,過去那麽多年了不是嗎?”陳昭有些嘲諷地說,“所以你是不相信我,這麽多年過去了還對白離懷恨在心?”
“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麽記仇的一個小人是嗎?”陳昭逼問著。
裴川沒能回答上來,隻是覺得自己心中那份陰暗的想法被人戳穿有些不好意思。
“陳昭,我沒有這樣說過……”裴川趕緊為自己打圓場解釋道,“我相信你。”
“嗯,好。”陳昭說,“既然你相信我的話,以後就別這麽緊張地給我打電話。”
“也不要因為擔心我對白離下手就來質問我。”
裴川:……
對方掛斷了電話,他眯了一下眼看著那邊的通道,剛才的人影早就已經消失了,剩下的隻是空曠。
裴川閉著眼,隻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疼,連太陽穴都在跳動。
那就當做是虛無的假象吧。
-
白離沒有直接走,她上樓去了辦公室,順便還給李言打了電話。
李言的電話也是一直打不通,白離直接上了樓,剛剛從電梯裏出來就看到了從另外一個方向走過去的李言。
“李特助!”白離趕緊跟上去,急切地追著。
“白小姐?”李言的腳步停下,回頭看著白離,“你怎麽會突然上來這裏?”
“畫室的事情忙得怎麽樣了?有哪裏不適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白離沒回答,直接切入主題問了自己想問的,她的眉間都在顫抖,問:“最近幾天許讓在嗎?”
“小許總?”李言偏了下頭,“他不在。”
李言看到白離糾結又擔心的表情,問:“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嗎?”
“剛才許讓給我打了個電話,我聽他的聲音不太舒服的樣子……”
“這幾天都沒見到他,稍微有些擔心。”
白離沒有說自己還另外聽到了一些什麽,隻是簡單地跟李言說了一下這個情況。
“我就想問問他最近有沒有來這邊公司。”
李言聽完,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說:“這樣啊。”
“他這幾天都沒有主動來見你嗎?”李言說,“那確實有點奇怪,不過……”
“白小姐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最近不是剛好年末嗎?公司這邊很忙,可能在做年度的總結,一般臨近年關,集團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很多的。”
“最近小許總也沒有來這邊公司,畢竟以前其實就是不經常來的,小許總需要管理的事情比您想象中要多很多。”
“所以不來這邊也是正常的,真的可能隻是因為太忙了。”
許讓前段時間來得頻繁其實都是因為跟白離有關的事情。
“嗯……”白離斂下眸應著,表麵上是接受了這個說法,但其實手指都在發抖。
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那麻煩你了。”
“好的沒事,要是之後小許總來公司了,我會讓他下來找你的。”
“好。”
白離沒在李言那裏等到任何的訊息,有些失落地往回走,突然想起了什麽,她轉頭。
“李特助。”白離說,“我想問一下,或許你知道阿讓他……”
“跟他父親的關係怎麽樣嗎?”
“跟許總嗎?”李言皺了下眉,思考著。
本來李言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白離,但是回頭一想許讓跟白離的關係,大概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他跟許總的關係其實就是……”李言想了想要怎麽說,“表麵父子。”
“嗯?”白離轉過身,又跟李言麵對麵地站著,“表麵父子?”
“是的。”李言壓低了些什麽,“白小姐,這件事你可不能說出去啊,我會失業的。”
“沒關係,我不會說的。”白離說,“我站在許讓這邊。”
“嗯……這個事情說起來就比較複雜了。”
李言給白離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自己過來,“既然白小姐突然問起了這個,那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
白離看著手機,屏幕上還是跟許讓的通話記錄,她剛才又嚐試性地打了幾個電話過去但是都沒有結果。
所以,許讓身上有什麽她不知道的秘密嗎?-
李言給白離倒了杯茶,說:“我知道現在白小姐很急著想找到小許總。”
“不過我是勸白小姐暫時不要……”
他看著白離,突然神色嚴肅,問:“小許總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是不是電話那邊還有些其他的聲音?”
白離微怔了一下,沒想到李言會直接說出來。
“你現在去找他也是白費的,現在能做的隻是安靜地等,他會回來的。”
李言本來也真的是以為許讓可能太忙沒有顧及到,但是白離突然問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
他這才突然醒悟。
“許讓可能比你想象中承受得還要更多。”李言緩緩開口,“不過已經很多年沒發生過這樣的事了。”
“這樣的事是指什麽?”白離的手指收緊,指甲陷入自己掌心之間,“阿讓到底經曆了什麽?”
“表麵父子啊。”李言說起這個的時候似乎都沒有什麽波動,就像是見怪不怪了。
“許讓的母親在他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李言說,“這件事你……”
“我知道。”
以前許讓總是一副無所謂釋懷的樣子跟她提起,他說:“都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不需要那麽在意,我早就忘了。”
“夫人去世以後,許讓跟許明達的父子關係就急轉直下了。”
“原因呢?”白離皺眉。
按理來說,如果是正常的一家人,就算母親去世了,許讓應該會跟許明達更親密才對,怎麽會急轉直下。
“因為許明達幾乎每個月都會帶不同的女人回家,這對小時候的許讓來說是一個很難接受的事情。”
“畢竟他以為自己的父親至少是愛著母親的,就算是以後要再娶,也不會那麽快,所以許讓經常跟許明達吵架。”
“就因為外麵那些女人?”白離問。
其實可以理解,在一個年僅幾歲的小朋友眼裏,他的思想都還沒有完全成熟,天真地看著這個世界,
還沒有從年幼喪母的傷痛中緩過來,就看到父親不斷地帶著女人回家。
白離的手指在輕顫。
以前許讓是多隨意地在跟她說,“我爸啊?”
“可能我們父子倆就一個德行吧,他換女人的速度比我還快。”
“我今天不回去了,我爸帶了他的新歡回去,我們去K歌?”
她從來都不曾想過是這樣,以為隻是一個叛逆少年的人生,根本沒有細想,沒有往這麽深入的事情裏想。
白離垂著眸,堅持著,說:“嗯,之後呢?”
“所以許讓和許明達的關係很差,許明達也沒有太覺得自己哪裏對不起自己的兒子,這讓許讓從小到大更叛逆了,兩個人完全是看對方不順眼。”
“……”
“但是兩父子都是不服輸的性格,沒有誰覺得自己是錯了的,不管怎麽都不反思自己有沒有錯。”
“所以。”李言頓了頓,就這麽敲了一下桌子,“所以他們之間的碰撞會激烈到……”
“互相動手。”李言的目光一凝,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麽讓人不太舒服的事情。
白離的腦海中閃過幾個畫麵,但是她完全不敢確定,她問李言:“你怎麽知道?”
“我舅舅是許家的司機。”李言喝了口茶,“所以我什麽都知道,小許總也知道這些事情我都知道。”
“那為什麽我不能去找阿讓?”白離問,“他在電話裏跟我說話的時候狀態不好是因為跟許明達動手了嗎?”
李言沒有很快回答,他從抽屜裏拿了一顆糖給白離。
“三年前,我曾經偶然不小心撞見過他們父子倆碰撞的畫麵。”李言說,“比你想象中更嚴重。”
“我當時看到的畫麵……”他稍微默了半秒。
“是許讓手上還握著陶瓷的碎片,手臂上全是血痕。”
“他們不許我們打電話報警,也不許我們告訴別人,甚至不允許送許讓去醫院。”
白離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被人捏緊了。
“我現在還在這裏,其實也算是封口費。”李言說,“許明達知道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別人。”
“可是你告訴我了。”
“你不一樣。”
“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會讓許讓如此上心的人。”李言抬眸看著她,“我知道這些事情你有權利知道。”
“因為……”李言說,“當年我碰到那樣的場麵的時候,我還聽到許明達說。”
“你不許再去找那個女孩了,知道嗎?”
李言和白離對著眼神,他說:
“我覺得那個女孩是你。”
***
白離回去以後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
-
“乖乖等我。”
-
“你現在去找他也是白費的,現在能做的隻是安靜地等,他會回來的。”
白離真的沒有去找他,隻是把自己的手機音量調到了最大,等許讓打電話給自己。
許讓依舊好幾天都沒有聯係她。
周末,白離如約去醫院進行複查,沈清嶼一來就看到白離的狀態不對勁。
“怎麽了?”
“沒事,這幾天沒休息好。”
白離回避了這個話題,但是沈清嶼不打算這麽輕易地結束,他追問著:“出了什麽事是不能跟我說的嗎?”
白離的腳步頓了頓,說:“沒有。”
“我沒有要隱瞞的意思,隻是我現在感覺有點混亂,等會兒檢查完了出來說吧。”
沈清嶼點了頭,隻能說:“好。”
檢查不算簡單,在這邊來來回回折騰了幾個小時,最後她才去了精神科。
醫生還是之前那個。
已經幫白離看了好幾年了,以前白離還在葉城的時候是沈清嶼過去然後打視頻電話給她分析病情。
醫生永遠是最了解患者的那一個。
路醫生看到白離推門進來以後,一眼就看出她的狀態很不對了,但是他什麽都沒有問。
路山在自己抽屜裏拿出了一包糖,他擺在桌上,讓她選一個味道。
“今天吃哪個味道的?”路山問道。
“都可以。”
“已經不選擇了嗎?”
他沒有追問,隻是隨手幫白離拿了一顆她平時最愛吃的葡萄味遞給她。
“我聽沈醫生說了你最近在忙著籌備一個畫室,所以很久沒來了,那最近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他沒有一開始就問白離最近的狀態怎麽樣,隻是像老朋友見麵一樣跟她聊一些家常。
“嗯…?”白離還是不太在狀態,“挺好的,一切都很順利。”
“那就好。”路醫生抿了一下唇,觀察著白離的表情變化和姿勢。
她從剛才進來就很拘謹,手指放在大腿上一直在輕輕地點著,眼神也是很不專注,一直渙散地看著各個地方。
比白離第一次來醫院他們麵對麵的時候還要緊張的狀態。
但是路山很清楚這種緊張壓迫感並不是來源於他,而是白離生活中其他的事情。
現在並不是問她發生了什麽的好時機。
現在要做的是讓白離先放鬆下來。
路山起身,去櫃子裏拿了香薰點上,他點了一種比較安神的香,又打開了輕音樂緩解緊迫的神經。
“順利就好。”路山這才說道,“現在你在南城,沈醫生也在這邊,不用擔心那麽多。”
“有什麽事情,他這個當哥哥的不可能放任你不管的。”
“嗯。”白離應著,拆開糖塞進了自己嘴裏,“我知道。”
“下次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去看看,我記得之前你跟我說自己在微博上的粉絲還挺多的。”
“我也想看看這樣出名的一個小畫家的畫是多驚為天人。”路山垂頭笑了笑。
白離的注意力被他拉了一些回來,肌肉明顯放鬆了一些,“好啊,歡迎。”
兩個人聊了小半個小時,白離的狀態才恢複了正常。
路山鬆了口氣,知道現在白離肯定會願意告訴他情況了,其實白離算是配合的病人,每次來做心理治療的時候都會主動跟他袒露心聲。
路山能感覺到她是想好起來的。
不過偶爾也需要花一些時間和功夫讓白離放下防禦機製來麵對自己的內心。
“所以,這段時間是有什麽事情困擾著你嗎?”路山問,“既然不是畫室的事情的話,那我猜是不是跟之前提起過的那個男孩子有關?”
“叫許讓是嗎?”
路山提到這個名字,白離突然挺直了背,微妙的表情變化被路山全部捕捉到眼裏。
“他跟你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嗎?”路山輕聲問,伴著輕柔的音樂和安神的香,不驚動她。
“路醫生。”白離說,“我想知道為什麽我跟許讓發生親密行為的時候,為什麽我不會覺得窒息呢?”
路山有些微微的訝異。
畢竟白離的情況他很清楚,幾年前剛剛聯係上的時候,她是一點超越界限的親密都不能接受。
甚至聽沈清嶼說,偶爾連普通的觸碰都不行。
路山看著白離,許久以後才緩緩說:“其實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
“或許你跟許讓接觸的時候並沒有想到那些。”
白離點了點頭。
“其實焦慮症這樣的病症,是你在自己心裏豎起來的一道防線,心理疾病畢竟不是生理疾病,生理疾病是會直接反應的。”
“但是心理疾病,隻要你能克服過去就能好起來。”
白離大概能聽懂一些,但也沒有完全明白。
路山的雙手交纏著,他說:“其實簡單來說,就是可能你跟別人接觸的時候,自己的潛意識裏總覺得自己是個病人,這個想法太過於根深蒂固了,所以給你造成了一種你明明沒有在害怕,但是身體還是會感覺到不適的錯覺。”
“其實你是在害怕的。”
“但是你說你跟許讓之間的接觸你沒有反應,其實很簡單,就是你在麵對他的時候潛意識裏並沒有覺得自己是個病人。”
“那些苦痛你都能在麵對他的時候放下,麵對他的時候這個病好像不是那種嚴重的事情。”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路山抬眸,“許讓應該很了解你,不說一定要到每一個細節,至少,他知道在哪些事情上應該如何保護你。”
“或者說,他在你的心中就是一個會保護你的形象,所以你才會他沒有戒心。”
沒有戒心,完全的坦蕩。
潛意識裏在麵對許讓的時候是個正常人……
白離突然鬆了口氣,往後軟軟地靠在椅子上,無奈但句句屬實。
“是的。”
因為以前她有很嚴重的恐男症的時候,是許讓一步步地把她拽了出來,她是被許讓拯救的人。
現在也當然會在麵對許讓的時候放下這方麵的戒心和防備。
“你應該珍惜這個人。”路山說,“雖然我也知道當初你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情讓你心裏一直有一道坎。”
“白離,有時候人生是需要新的嚐試的。”
“你太拘泥於自己的認知裏,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不管是當初恐男也好,還是現在的焦慮症,其實都是因為你會在這個圈子裏走不出來。”
“沒關係,你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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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離出來就撞上了沈清嶼,他一直在外麵等。
今天白離跟路山交流的時間似乎格外長,沈清嶼都有些擔心白離的情況是不是更不好了。
“哥。”白離輕聲開口,“抱歉讓你擔心了。”
沈清嶼沒說話,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我沒什麽事。”白離說著,“我跟路醫生聊了一下焦慮症的事情,他說其實我能接受許讓,說明我是很有好起來的希望的。”
“不過可能需要一點阿讓的幫忙。”
如果許讓可以的話,那白離就應該抓緊身邊這個人,不管是對於她個人而言還是對於病情的治療而言。
許讓就像是白離的特效藥,別人都治不了的病隻有他可以。
“但是這幾天一直聯係不上阿讓,他也還不聯係我,我有點擔心呢。”白離說著,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果然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怎麽了?”
“嗯…家裏有點事情,我已經了解了一下情況,現在能做的就是等他的消息。”
這都過去好多天了,竟然還沒能等到許讓的消息。
她知道許讓可能正處於折磨和痛苦之中,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認真的無奈也就是在於此。
“好了,別想那麽多了,哥今晚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今天打算請我吃什麽?要叫上嫂子嗎?”白離眨了眨眼,突然就提起了勁,“我知道西邊新開了一家越南菜味道不錯……”
她的話還沒說完,沈清嶼的電話突然響了。
“沈醫生?你還在醫院嗎?”
“在的,怎麽了?”
“你現在在哪裏?”那邊的人有些急,白離也能聽到聽筒裏傳來的聲音。
她還想吐槽沈清嶼的手機聲音真的太大聲了,卻又聽到電話那邊的吵鬧聲。
“剛才送醫了一位病人,很急,現在沒有醫生能做手術,你在的話能趕過來一下嗎?”
“病人的手臂上現在有幾處玻璃碎片嵌入。”
“楊涵!楊護士!病人叫什麽名字?”
沈清嶼剛打算回答說自己馬上過去,那邊的女聲,雖然微小但是每一字一句都落入了沈清嶼和白離的耳裏。
“病人的名字嗎??”
“我看看啊!”
“姓許!名字是——”
“許讓。”,,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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